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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版的蹦极就做成了。
虽然没有现代的安全措施,但是无忧却是极安全的,因为以天蚕丝的承重力,就算是十个无忧,也不会断。
那十天里,无忧的异常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于山间,但所幸,没有传至移花宫。
所以,这件事也只有宛心知道。
一年半的时间,无忧完善了所有的计划。
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实地考察,华山和绣玉谷里的山不同,风向,云层,降落点等等方面都是不同的,而且她也要为自己找一个最佳的藏匿地点。
而想要出移花宫,就必须征得明月宫主的同意。
怎样的借口才能让明月宫主给她几个月的外出时间却又不带着任何宫女一起,这也是一个难题。
不要提借口难找,就说无忧自己,也是不想欺骗明月宫主的。
因为明月宫主,真的对她很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好,如果是正版的无忧,一定不会生出任何脱离移花宫的想法。
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刚来到移花宫时,正是原来的无忧生病的时候,喂药,擦汗,都是明月宫主亲自照料的。当她因为无法适应陌生的环境而夜夜做恶梦时,也是明月宫主夜夜陪着自己,直到她入睡为止。在武学方面,明月宫主也没有强制要求自己多勤奋,大多是纵容的态度。
她逐渐明白,移花宫的未来掌门人,明月宫主早就决定了是问琴,所以,她才那样严格地要求问琴。掌门这种称号听起来十分响亮,但其中的艰辛又有多少人知道。明月宫主给无忧的是第二的地位,是一个真正能够让她无忧的地位。
对于这样的明月宫主,无忧无法昧着良心去欺骗她,去伤害她。
只要一想到当自己提出脱离移花宫的请求时,明月宫主会怎样的失望,她就会却步。
最难过的关卡,不是龙潭虎穴,而是自己心里的那一道。
但是,无忧真的不想在移花宫待一辈子啊。
一生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移花宫再好,对她而言,也只不是一座华美的牢笼,困着她的自由,困着她的心。
无忧想过许多种方式,许多种结果,却不曾料到这一种。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明月宫主丢给了无忧一块腰牌便翩然离去。
这块腰牌正是可以出入移花宫的凭证。
原来,她的想法,明月宫主都知道。
想想也是,移花宫的一切,都在明月宫主的掌管下,她先前的所有行为,都在移花宫里进行,又怎么会瞒得过明月宫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但却一定知道,自己想要脱离移花宫的心。
紧握着玉制的腰牌,无忧泪流满面。
“对不起,师傅,对不起……”
她跪在地上,喃喃地重复着。
她明白,自己已经伤害了在这个世上,第一个对她好却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自私是人最大的劣根性。
无忧终也是逃脱不了这一关。
纵然自责,纵然难过,但是她依旧会选择脱离移花宫。
说是两难,其实孰轻孰重,无忧潜意识里早已做出抉择,只不过,不想承认自己竟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罢了。
她也知道,自己和明月宫主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伤害已经造成,无论怎样弥补都无济于事。而自己,根本就不会留在移花宫,还谈什么弥补呢。
她和移花宫里的人是不同的,终将有一天,她们之间,行同陌路。
无论是明月宫主,还是其他人。
明月宫主此举却也坚定了无忧的心,她一定要成功,以伤害了重要的人为代价,想要做的事,必须要成功。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七天后,无忧出宫。
经过上一次的萧条小镇后,换了一身男装,易容后,便踏上了去华山的路。
第七章
去华山的路上,无忧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她所有的计划部署都是基于一个最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五绝会将《九阴真经》带上华山。
那么,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呢?
一想至此,她便冷汗淋漓。
好在经过了分析,她认为五绝连对方都不会信,怎么会信对方的弟子,所以最公平最不会受到争议的方式,便是将《九阴真经》带上华山。
这个疏漏虽是不会影响无忧的计划,但却是让她后怕不已。一直在发热的大脑终于回归了冷静,她没有经世之才,也不是天生的谋略家,否则也不会将这件事策划了如此之久。
一年多来,说是没有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过,那绝对是自欺欺人,好在,此刻的她,已经清醒了。
一个人要将一件事做得成功,那么,她必须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必须有自知之明。无忧差一点,就走错了一步。而这一步,会让人万劫不复。
作为一个穿越者,最容易生出骄傲之心,自负之意,认为天下人都是傻瓜,而自己却是最聪明的那一个。知晓剧情虽是优势,却也是祸根。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穿越者们最易忽略的是,除了剧情,她们就没有其他优势了。这样的她们与普通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之前的无忧虽然没有到达如此的心态,但是自负、骄傲之意却已经萌生。就算计划成功,他日,她出了移花宫,也必然会出事。
万幸的是,她已清醒。
计划仍旧会进行,但无忧会加倍的小心。
而这一疏漏之事,将会永远地被记在无忧的心中,以此为戒。
华山之行还算是顺利,无忧想着,自己以前对待社会实践的态度怕是也不及这次行程的十分之一。花了近五个月的时间,从隐藏地点,到最佳跳落点位置的选择,以及下山之后的归程设计等等诸多麻烦的事,终于被一一理顺。这期间,自己的观察,对华山附近村民的访询,都不知被重复了多少遍。但是无忧却不厌其烦,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她赌的可是自己的命。
最后一月,无忧趁着游客不多之时,演练了三次,皆是成功了。
终于,在夏日蝉鸣之际,无忧离开了华山。
走了几日后,无忧已是离了华山的境内。
这一日,夏日炎炎,正午的日头十分晒人。对于无忧这样本身修为就不高的人,很是折磨。正巧,不远处,有一座茶馆,无忧便走进了茶馆,准备稍作休整。
进了茶馆之后才发现,茶馆里人满为患,视线所及竟没有一处空位。想来,大约是这阳光太过炙热,行人们都受不了之故。
“这位公子,您来得真是巧,我们这茶馆还剩一空桌,请随我来。”
店小二忙里偷闲,招呼道。
无忧此时正着一身黑色长衫,头发用深蓝的发带系于脑后,容貌也由于服下易容丹的原因,看起来,就是一个长相一般的青年。为了更像普通人,无忧连佩剑都没有带,只是随身带着一把藏着暗器的纸扇。
无忧轻摇几下,顿生二分风雅之意。
但很可惜,也只有两分。
店小二左转右转,将无忧带到一空桌边。原来此处甚是偏僻,难怪无忧站在茶馆门口时,没有注意到。
日照的毒辣,让无忧的体力下降地很快,腹中也感到了些许的饥饿。
虽说是茶馆,但还是有一些其他的食物的。
无忧点了一壶凉茶,一碗阳春面,一碟酱菜。
虽然人不少,但东西很快就被端上来了。
无忧就着酱菜解决了面条后,便悠闲地坐在木椅上,喝着凉茶,横竖她都不赶时间,索性多休息一会儿也无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茶馆在正中央还搭建了一个小台,此时正有一女子坐于其上,唱着小曲。而她身后,则是一个拉着二胡的老人。
女子嗓音清脆,婉转动人。虽是乡间小曲,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赶路时的烦躁之意,在听了这小曲后,竟也是淡了几分。
更难得的是,这唱小曲的女子长得也很不错,虽非闭月羞花之容貌,但也是上佳。柳眉弯弯,眼波如水,笑起来很是可人。
在见过明月宫主以及师姐问琴的美貌后,无忧颇有些“视天下美色如粪土”的境界,在稍瞥一眼后,便生不起再看的**,不若周围的男子们,目不转睛。
“这位公子,这茶馆已经满了,能否让他人与你合一桌。”
店小二殷切的声音传来。
“无碍。”
正在倒茶的无忧也没有抬头,只是随口回了店小二一句。
出门在外,与人为便总是好的。
“多谢客观。”
店小二笑着道谢后,将桌上的面碗以及装酱菜的碟子收走,又擦了擦桌子,才对另一人说道,“公子,你先请坐,凉茶马上送来。”
此时,无忧已倒好了茶,握起杯子,正待喝茶时,却不料在抬头时,被对面的人所惊。
依旧是青色的长衫,诡异的面貌。
这天下间,除了黄药师,还会有谁?
上一次未曾见过的碧玉箫此时正放在桌上。
无忧庆幸着,幸亏自己现在嘴中无茶,否则一定会喷口而出,对方是不可能被溅到,但是她却会是必死无疑。这世上,敢向黄药师喷茶水的人,恐怕还未出生吧,幸好,她没有开创第一个的记录。
无忧这么想着,却不知她早在某人的心里,开了第一次的记录。即使,她此时尚在人间。
店小二很快就把茶水送上,脸上的表情却不见一丝惊异,热情依旧。
这不是店小二,这一定隐居避世的高手,如若不然,他一定有眼疾。否则,怎能面对如此不正常的面容,还如此地镇定。
鼓起勇气,无忧再向对面的人看去,对方倒着茶,悠然自得的态度好似并非坐在一个喧闹的茶馆里,而是处于一所幽室,而周围的一切都于他无关
怕惹恼黄药师,无忧的视线不敢久留。
比起对面的黄药师,无忧第一次觉得,外面的阳光还是挺可爱的。
她可没有忘记黄药师上一次离去前的警告,“再遇要你命”的想法根植于无忧心中,若不是现在立刻离去会引人疑窦,无忧早走逃之夭夭了。
为了减少内心的惧意,无忧只有像一般人一样,将视线集中在唱小曲的姑娘身上,并且不断对自己施加心理暗示——
对面坐着的不是东邪,他是路人甲。
在专心致志地听着小曲后,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真的起效了,原本紧张不安的心绪一点点地沉静下来。
她此时想到了刚才自己的大惊小怪,甚是好笑。
当店小二这么多年,见识一定挺多的,看到一两个长相奇怪的没有什么反应,实属正常。如若不是自己知道对方就是黄药师,也不过只会暗叹一声,啊,这世界上竟有如此长相奇怪的人,然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后续了。
第八章
不过黄药师的手挺好看的,无忧真是这么认为的。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就连指甲也修得圆润而光滑。
这世间女子的手,恐怕也难及得上。
不过黄药师一定不会接受此等称赞的吧,无忧扬起嘴角,笑了。
初见黄药师时的紧张惶然,如同烟消云散般消失不见。
她此时易了容,连声音都不同了,黄药师纵然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立刻就将她认出。
把他当做路人甲就是,更何况,在他的眼里,她也不过是个路人甲罢了。
如此一想通,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一曲唱罢,掌声响起,赏钱亦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