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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剑时,人们便会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对于江湖人,普通的老百姓还是有些许的畏惧,如果只是因为多看几眼而引来杀身之祸绝对是划不来的。
在小镇的饭馆解决了朝食后,一行人在小镇的渡口坐船南下。
站在船头,无忧满足地摸了摸肚子,地方小吃还是不错的。
古代的人一日只吃两餐,称其为朝食和哺食,无忧刚来时也是许久才习惯了的。
她想,怪不得古代的女子身材这么苗条,许是饿出来的。对于酷爱宵夜的无忧,这样的生活真的挺残忍的。不是没想过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晚上去厨房自己做,但许多次的实践证明,无忧在烹饪方面是没有天分的,当然,她一直用不熟悉古代炊具的说法来进行自我安慰。
约是顺风顺水的关系,无忧她们抵达江南的时间比预计的提前了半天。
果然是没有被污染过的水乡啊,河水清澈得能够将人的倒影看得一清二楚,双手撑在石板桥的栏杆上,无忧心情很好地欣赏着远近颇为雅致的景色。
“无忧,走了。”
名为宛心的宫女轻扯着无忧的衣袖,小声地提醒道,眼角的余光还时不时地掠过问琴,神情有些胆怯。
因为是出门在外,为了不引起麻烦,宫主二字便省略了。
无忧顺着宛心的视线看去,问琴正站在前方不远处,皱着眉,不耐烦地瞪视着她。
“抱歉,一时走神了。”
无忧摊手解释,回应她的只是问琴的“哼”声,其他的五人皆是不敢吭声。
啧,不亏是面瘫,面部神经坏死得彻底啊。无忧在心里腹诽着。
她们停泊的船坞是苏州,大约再走一日,便会到达斜塘镇。
或许是战火尚未波及到的关系,苏州的街道很是繁华,街道的两旁皆是吆喝着的小贩,十分热闹。
此时的无忧是真的佩服其他六人了,若是在先前的萧条小镇,她们没有什么好奇心也就罢了,可是在人生鼎沸的闹市,还能够目不斜视地赶路,那真的太不容易了。该说是,移花宫的教育太成功了吗?把宫女们教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还是自己才是异类呢?
在问琴的带领下,一行七人步入了当地最为有名的酒楼,云霄楼。移花宫不缺钱,相反,还富裕地很,宫内的弟子出门,除非实在无法,否则吃穿用住,一般都是当地最好的。
连啃了六天干粮的无忧很高兴,她终于可以吃到正常的一餐了,心情愉悦地竟觉得问琴包公脸也可爱了几分。
由于包厢满了,她们只能在外堂用餐。人们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集中在问琴的身上,尤其是男人。纵然江南出美人,但是如问琴这般漂亮的也并不常见。
问琴被看得有点恼怒,却也无法,总不能把周围的人眼睛都戳瞎掉吧。她可能是想,但是现实不允许。这一趟出来要做的事本就不便张扬,又怎能主动挑起事端。
无忧看着只觉好笑,原来长的一般也不是没有优势的,至少若是问琴和她同时脱离移花宫,能够平静地生活的绝对是她。
“你听说了吗?昨日夜里恶霸仇天被一青衣人废了双手。”
“当然听说了,听打更的人说,那时的叫声可惨了。”
“那仇天是罪有应得,谁让他老做些欺善霸女的恶事,这样的人早该被收拾了。”
……
坐在无忧旁边一桌的几个青年公子讨论着。
许是昨夜的事传得太快,又极为轰动,不一会儿,大厅里的人们都讨论起了这事。
“邪怪大侠吗?”无忧重复着刚才一人提出的称号。总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啊。
微皱着眉,她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到底是在那里听过这称号,便只能作罢。
结账后,一行人继续赶路。终于在第二日,抵达了斜塘镇。
从当地人的口中打听到了上官礼的府邸所在位置,上官礼就是无忧她们此番前来要找的负心人。
上官礼,号称江南第一剑客。人们所不知道的是,这第一剑客的背后隐藏的是多么肮脏的事。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小门派的弟子,却遇到了木玉心,也就是此次要讨回公道的女子。木玉心爱上了上官礼,却不知上官礼爱的只是她家的家传剑法,想当然,在她们成婚后,上官礼得到了剑法,练成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便心狠手辣地将木玉心一家杀害,当时木玉心被上官礼追杀,逼于无奈之下跳下悬崖,恰巧被移花宫出来的一行宫女所救。木玉心经此事早已心灰意冷,只愿在有生之年能够为家人报仇。
后来,她入了移花宫,那么移花宫便有义务帮她手刃上官礼。
进入上官府邸是非常顺利的,一路上没有遇到家仆护卫的抵挡,因为他们无一幸免皆是被点住穴道,倒在一边。快速地赶至主屋,她们的目标人物上官礼正在和一位青衣男子打斗着。
来时她们便已经看过通过木玉心描述而画出的画像,而这个白衣男子手上的那把宝剑赫然就是木玉心家传的秀影剑。
未等无忧一行人反应过来,青衣人一掌便将上官礼打到在地。
看来所谓的江南第一剑客,不过如是。
而此时,无忧才真正地看清了青衣人的长相。
他的容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怪也并不丑怪,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不寒而栗。
是易容术。无忧可不相信这天底下有人会长成这副模样。
第三章
院子里除了上官礼的哀嚎声便再也没有人出声了。
青衣男子缓步向上官礼走去,上官礼捂着受伤的胸口,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脸上的表情惊骇至极。
他怎能不惊,自认为无敌于天下的剑法被这青衣怪客在十招之内破解。
他又怎能不骇,自己的性命即将被这人结束。
他怕死,很怕很怕。
“大侠,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若是将此景述说给江南的百姓听,又有几人肯相信?昔日的江南第一剑客为了保命竟不顾自己的尊严,跪地求饶。
移花宫的女子们皆露出了鄙夷之色。在她们收到的教育中,是宁可死,也不能够丢移花宫的脸面的。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无忧。
怕死,是人的天性。
她知道如果自己处于对方这样的位置,未必不会这样做。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或许,这也是因为无忧的历练不够的关系,她太稚嫩了,所以尚未找到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又或者她已经找到了但尚不自知。
青衣男子没有动,但是问琴动了。
她这一动,便是将三方隐约的平衡打破了。
在无忧还未来得及阻止前,她拔出了一柄剑,直直地刺向青衣男子,意在将他逼退。
在问琴的眼中,移花宫想要杀的人,就必须由移花宫的人来杀。
糟了!无忧暗道。
问琴和这青衣男子明显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从他和上官礼的打斗中便可以看出。一个人一看即知受了严重的内伤,而另一个人却连衣衫都未沾染到半丝的尘土,更不要说受伤了。
恐怕,就是她们七人一起围攻他,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问琴总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以为她成熟稳重,但与她相处了整整三年的无忧却知晓问琴的性格恰恰与她那张沉静的脸相反。急躁,是她最明显的弱点。
果然,十数招后,问琴的剑被打飞,人也摔落于一旁。
其他宫人提着剑,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无忧拦住了。
那个青衣男子看着就知其不是好惹的,问琴的落败虽在她意料之内,却也在意料之外。她没有想到,问琴败得如此之快。甚至比以往她和明月宫主切磋时,败得还要再快上一些。由此可见,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若是将对方惹怒,她们这一群人,怕是没有一个能够全身而退的。她还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就这样一命呜呼岂不是太冤枉了。
“前辈,请手下留情。”
不知道青衣男子的具体年龄,但是叫一声前辈总是不会错的。
学着曾经在武侠小说中看过的动作,无忧拱手作揖。
青衣男子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给无忧一个,但是却没有再动手。
无忧也不恼,因为她知道,武功高强的人都有一些怪脾气,他们比常人要更加地高傲。
你能忍就忍了。
不能忍,也还是只能忍了。
谁让对方的武功比你高。
江湖,是一个讲究实力的地方。
移花宫也是如此,宫中宫女的等级都是按照武功强弱来排列的。
“吾等一行人此次前来斜塘,是为了找上官礼帮家中姐妹报仇。我的师姐想要手刃仇人,难免心急了些,因此冲撞了前辈,请前辈海涵。”
一番文绉绉的话说下来,无忧心里是直翻白眼。这已经是她认为最好的措辞了,作为一直受着现代教育的学生,真的是很不习惯这样说话,但是从武侠小说上看,好像江湖中人都挺吃这一套的。
问琴跌坐于地,看情况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罢了。
她没有出声,因为从刚才的交手中,她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岂止是天地之别。
她咬着下唇,不甘,却又无奈。只能睁着眼看着无忧与对方交涉。
无忧这一番话是道歉,也是暗示能否将上官礼交由她们处理。
毕竟她们这一趟出来,若是事情没办好,她自是不会有事,但其他人却不同。移花宫对办事不力的宫人的惩罚手段可是不轻的。
如此浅显的暗示,青衣男子当然听懂了。
他转头,第一次正视无忧,却带着渗人的目光,配上那张如同死人般的脸,让无忧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手心里也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这就是高手的气场吗?无忧在心里暗自飙泪,她的心脏跳动地很快很快,仿佛就要跳出胸口一般。
好可怕的人!
此时的她,很想学着刚才的上官礼的话,大叫一声,大侠饶命!
可惜,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因为即使是明月宫主再宠爱她,也不会任由她丢了移花宫的脸面。
所以,她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直挺挺地接受那渗人的视线。
装逼,是唯一的选择。
其他的,就只能看这位青衣男子如何了。
一刻过去了,就在无忧忍不住要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时,青衣男子说话了。
“若是我杀了他,你又能奈我何?”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醇厚的,很好听,但是却又带着三分冷意。
无忧僵住了,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能奈你何?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太清楚了。
连武功比她高不止一星半点的问琴在他手里也不过只过了十三招,她的话,岂不是更加惨烈。
她想想,武侠小说里,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解决的?啊,对了,多数情况下,会有一个德高望重且武功也不俗的前辈说一句,“看在老夫的几分薄面上,今日之事,能否就这样算了。”之后若不是打起来,就便是散开了。
但是,她是谁?
能够让眼前的这位青衣男子给她几分薄面?
笑话,这比做梦还不现实。
“无忧。”
年龄最大的烟染担忧地看向无忧,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忧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