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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呆愣了半天,总算是反映了过来。也顾不得捡起灯笼,她踉踉跄跄地向来时的方向返回,心里不断地默念着“□,空即是色。”,所以,我要淡定。
他看到无忧拿在手里的灯笼落在了地上,她一瞬间瞳孔睁大,面露惊愕,果然是被吓到了。显然,她这个“轻薄者”比他这个“被轻薄者”受到的打击更大。
不过,想到无忧竟然想在如此冰凉的湖水中沐浴,黄药师便感到不悦,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比常人还要差一些吗?是想闲来无事招罪受么?
他皱了下眉,用比刚才快许多的速度打理好自己,而后走到湖案边,穿起衣服来。
回程之路,由于心不定,无忧走得并不快,在她即将踏入小镇之时,后方传来那个刚才疑似被她轻薄了的男子的声音,“水很凉,你若是想洗澡,我可替你另想他法。”
“我不是故意的。”反射性地,无忧说道。但她刚说完后,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人家都没有说什么,你在心虚个什么劲啊。
噗——
他笑了,他一定是笑了,虽然只有一声,但是无忧发誓,她绝对没有听错。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黄药师清咳了几声,才抑制住大笑出声的**,回道,“那么你意下如何?”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可爱。
什么如何?无忧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故作镇定地说道,“感激不尽。”沙漠昼夜温差大,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若是湖水很凉的话,的确是不行,不要说她本来体质就较弱,就是普通人,忽热忽冷也是很容易感冒的。
“在湖边等两盏茶的功夫。”说罢,黄药师便消失在黑夜中。
黄药师提来一个浴桶,清洗了三遍后,将湖水注入其中,单手贴在木桶的边缘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桶内的水便沸腾起来。
内功真是好东西啊,站在湖边看着这一幕的无忧心想,也为自己丹田内的虚空而感到可惜。
将沸腾的水倒掉后,黄药师再次将湖水注入木桶,继续用内力“烧水”。
无忧此时才知,原来刚才黄药师之前是在“消毒”。原来古人的观念已经这么先进了,还知道用开水消毒。
一炷香的功夫后,黄药师收回手,转身对无忧道,“可以了。”
原来世界的广告里,经常宣传某物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而现在,无忧则非常肯定,黄药师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伴。有这个人在,仿佛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谢谢。”无忧笑了笑,不再是以往面对黄药师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这一次,她是真心地感谢对方。
无忧这个人,别人敬她一尺,她便会双倍回报对方。她和黄药师之前发生了许多恩怨,在华山的那一夜,她说他们两清了,这不是虚言,而是她真的认为她已经不欠黄药师什么了,而黄药师也不欠她什么。
华山一别后,待她的心情平静之时,她想了许多。
她是不恨黄药师的,因为易地而处之,如果她把别人当成知己,别人却是在戏弄她,她也是会不甘,会报复的。至于情爱之事,原本就是讲究两情相悦,她喜欢别人,别人却是没有义务喜欢她的。所以黄药师的变相拒绝在她看来也很正常,她也没有理由去怨恨他。
后来在白驼山庄的争锋相对与冷嘲热讽,更像是一种斗气,无忧也是毫不留情地回击了他。而黄药师现在的举动,不管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无忧心里却是一种握手言和的行为。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这么小气不是吗?本来就是两清,他和她之间也没有什么杀父夺妻之仇,和平相处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无忧温和的笑容,黄药师的眼神闪了闪,留下了一句话,便向湖泊的相反方向走去。
“你洗完了,就先走吧。”
言下之意,后面的事,他会处理的。
望着着黄药师消失的方向,无忧轻轻地说了一句,“黄药师,你其实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嘛。”
她说这话时,黄药师并没有走远。为了防止和适才同样的事发生在无忧的身上,他也不会走远。所以,尽管无忧的声音很轻,他还是听到了的。不仅是听到了,嘴角还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无忧褪下衣服,小心翼翼地进入木桶。黄药师烧的水,温度正好,有些热,却不是很烫。她慢慢地蹲下身,解开头发,梳洗起来。舒适的水温让她的疲惫了一日的筋骨放松下来。
其实和黄药师言和也不是没有坏处的,至少在沙漠里的,还能洗上热水澡。仅是为了这个,无忧就决定以后不再对黄药师摆一副□面孔了。
其实,她还得了一个好处。武功天下第二的高手在帮她护卫,这份殊荣天下怕是没几人可享。
沐浴之后,无忧睡得很是香甜,即使小镇人家的床铺并不舒适。
朝日初升,点亮了东方的天空。
无忧一觉醒来后,伸了伸懒腰。她原本以为自己起得挺早的,但是一出门,便看到了阿七守在门口。
“小姐,去前面用饭吧。”
“阿七,你们都起了?”难道她是最晚的一个?
“是。”
“什么时候起的?”
“一个时辰前。”
他们等了这么久了?!无忧有些惭愧,她竟是让所有人等她一个人吃饭,不对,等一下,“为什么不叫我?”她昨天和阿七说过的,如果她晚起的话,就叫醒她。
“这是黄公子吩咐的。”他本是想叫醒小姐的,但是却黄公子半路阻拦了。庄主曾说过,在路上,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沙漠小镇本就是贫瘠之地,所以用饭的地方也很是简陋。
只有一张陈旧的桌子以及几把简单的木椅。
无忧进入时,黄药师和另外两位下仆已经站在了里面,示意仆人一起坐下后,他们便开始用餐。此时此地,也没有必要讲究什么主仆之分了。
饭后,三个仆从去准备行装,黄药师和无忧站在不远处等待着。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无碍。”
“若明天还是如此,就叫醒我吧。”
“你只管睡你的,其他事不用挂心。”
无忧本想说谢谢,但话刚到嘴边便吞了下去,黄药师是不喜欢听这种表面话的吧。但是对方既然已经表示出让步的姿态了,她是不是也应该说些什么,“黄大哥,小妹不懂事,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这也算给了他台阶下吧。
“好说。”
在金色的朝阳与漫天的霞光的见证下,黄药师和欧阳无忧正式和解。
第二十五章
这一日的行程也算是顺利,只是比预计抵达的时间要晚些。
索性欧阳锋的朋友派了仆人一直在姑墨的城门口守着,所以一行五人通行无阻地进入了姑墨的境内。
欧阳锋在姑墨的朋友名叫管于意,他曾经也是双旗镇的人。
双旗镇原来有两大世家,一个姓欧阳,另一个便姓管。同欧阳家一样,管家也是制毒与施毒的高手,和欧阳家一直以来保持着相互防备,相互欣赏的亦敌亦友的关系。到了欧阳厉欧阳锋和管于意这一代,由于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莫逆之交。
管父管母在管于意成年后不久便去世了,管于意一个人硬是撑起了偌大的家业,当然这和欧阳家的帮助是分不开的。但是从此也可以看出,管于意也并非池中之物。
至于他为什么会离开双旗镇,定居姑墨,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二十岁那一年,管于意在姑墨做生意时爱上了一位当地名叫李沄的女子,之后便是郎情妾意,情同意合。在他娶妻之后,不忍爱妻长期受着思乡之苦,便将管家在双旗镇的家业卖给了欧阳家,和妻子离开了双旗镇,定居在姑墨,自此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虽说是如此,但是他和欧阳锋之间的联系仍是没有断,偶尔欧阳锋还会带着欧阳克去姑墨拜访管于意。
这些事欧阳锋告诉了无忧一些,剩下的便是陈祈昀和她说的。
进入管府之后,管于意便出来迎接无忧一行人。
和欧阳锋棱角分明的长相不同,虽然同是西域人,管于意的相貌却偏向于中原人,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可以说,他是无忧所见过的男子中最美的一个。
是的,最美,而不是最俊。如果说欧阳锋是英姿勃发的俊,黄药师是湛然若神的俊美,那么管于意就是真正纯粹的美了。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杉,举手投足间满是文士的潇洒写意。
“你就是欧阳兄弟的小妹了吧,真没想到,我还能够见到你。”管于意笑了起来,他这一笑,颇有些春日百花齐放的意味,无忧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男人能笑得这么
——美丽
甚至带着些许的抚媚。
“管大哥,二哥也经常向我提起你这个挚交。”无忧也客套地寒暄着,“我向你引见一下,这位便是黄药师。”
在无忧一行人来到姑墨之前,欧阳锋就传信给了管于意。所以他知道,同行之人还有一个东邪,更何况欧阳锋的书信里还隐晦地暗示着对两人的撮合之意。
管于意拱手抱拳向黄药师作揖。“我知道,中原五绝之一,黄兄,幸会了。”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几眼,收回实现后,暗想到,果然出类拔萃,难怪欧阳锋这样高傲的人都会对他青眼相加。
“好说。”黄药师也回了一礼,“管兄,深夜至此,打扰了。”
“无事无事。只是内子身体不好,我便没有叫起她,望两位见谅。”管于意摆了摆了手,示意没有关系。
“是我们打扰了你才对。”无忧这才知道对方并不是一直等着他们,而是在入睡后,收到了仆人的通知,有起来的。她十分惭愧,因为她知道,正是因为她早上的贪睡,才拖累了五人的行程。
不过,这个人果然是十分疼爱妻子的。否则一般的见客之礼都是夫妻双方共同迎客的,这人宁愿失礼于人前也不愿将妻子从沉睡中唤起。
之后,管于意便拉着无忧聊着过去之事。他当时和欧阳家的两兄弟交好,自然也知道无忧母亲的事,所以对于无忧十七年后重归欧阳家的事感慨万分。说这些事时,他也没有特意避讳着黄药师,因为在他眼里,黄药师也算半个欧阳家的人了。
无忧此刻却是无奈极了,半天的沙漠之行让她倦极,只想好好地洗个澡,然后沉沉地睡一觉。但碍于礼数的问题,她只能按捺下心下的不耐,和管于意聊着。至于黄药师在一旁听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这些旧事也不是见不得人的。
“管兄,现夜已深,不如明日再聊吧。”黄药师打断了管于意和无忧的谈话,暗示着他们一行人现在需要休息。
“对对、黄兄说的是,是我糊涂了,诸位在沙漠里走了大半天,应是累了。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让下仆带你们去。”管于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有些暧昧地在黄药师和无忧身上转了一圈,之后便让候在一旁的侍仆们带他们去客房。
无忧知道管于意误会了,但是也没有解释。因为有些事是越解释就越说不清楚的,而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休息。
想至此,她便黄药师感激地笑笑。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恐怕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休息。
黄药师点了下头,便跟着一位侍仆向另一边走去。
由于隔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