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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陈玄风和梅超风携带《九阴真经》私逃,黄药师大怒,将岛上弟子一一挑断脚筋,逐出桃花岛。同年六月,冯蘅由于强行默写《九阴真经》难产,生一女后神形俱损,饶是黄药师这般人物也束手无策,心慌意乱中想起了藏于书房的丹药,于是用轻功飞去书房取药,喂冯蘅服下,冯蘅的性命终是保住了。
夜深,冯蘅睡去,黄药师临窗而坐,紧握着手中的瓷瓶,神色晦暗莫测。当年,他确实是将这瓷瓶丢出了客栈的窗外,但是一刻后,他又跃出窗户,将其捡了回来。之后,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他将瓷瓶放在了书房的暗格中,却再是没有打开过暗格。
那日在寺庙分开后,五年内,他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叫做无忧的女子。意料之中,他那般言语,即使是看到了,她定也会躲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她当年留给他的这瓶药其实并不是给他的,而是料想到会有今日之急。良久,他自嘲地笑了笑,是自己想多了吧。
这五年,黄药师从来没有想起过那个叫无忧的女子。他以为是自己忘了,但其实是他将这个人埋得太深了。直至今夜,他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人,不是情,更不是爱,而是几分心动,正是他对冯蘅所缺的那几分心动,所以他对冯蘅也只会是喜欢,缺了心动的情永远都成不了爱。
黄蓉出生后,桃花岛自是笑语不断。黄药师每日陪伴妻子,教导女儿,练武吹箫,日子过得甚是惬意逍遥。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叫无忧的女子,不过,那也只是偶尔罢了。
十五年后,黄蓉与黄药师吵架,负气离家。
三日后,黄药师告别妻子,南下寻女。
途经杭州,黄药师入住了当地最好的客栈,烟雨楼。
依旧是青衫,面具,碧箫。
他坐在堂中品茶,而此时一位中年妇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迈入大堂。
黄药师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握紧了,那个妇人,就是无忧,虽然他只是在七年前见过一次她的真面目,他还是能够确定,这人就是无忧。
“老板娘,在这稍等,老板在账房,马上就出来了。”
店小二殷勤地擦了擦桌椅,请妇人坐下。
“爹又不守时!”
小男孩撅起嘴,有些不满。
“天儿,乖,不要怪你的爹爹,他也是为了我们能够生活的更好。”
妇人慈爱地拍了拍少年的头。
“爹来了!”小男孩一下三步两步扑进一个中男子怀里。
那中年男子样貌普通,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温良之气。他接住了小男孩,抱起了他,走到了妇人身边,握住她的手,“无忧,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们就去集市吧。”
一家三口,笑声不断。
黄药师坐在原位,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武功没有了。
他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来你好吗?
他想向她道一句谢。
但他,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就像他把那个空着的瓷瓶放回了暗格,却是一次都不曾再打开暗格。
收回视线时,不经意间望到了那张桌子上用茶水写出的四个字,瞳孔紧缩了下,
——别来无恙。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那一夜,黄药师没有住在烟雨楼。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第十四章
“宫主,我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
宛心站在无忧身后,帮无忧梳着发髻。从无忧到这个世界,已经是五年多了,但是她依旧学不会那种繁复的发饰。所幸,在移花宫内,多得是会的人。作为无忧的贴身宫女宛心,她自然也会。
铜镜反射着她平凡无奇的脸,无忧仔细地看着,瞧着,却一点也发现不了宛心所说的变化。既没有变漂亮,也没有变丑,依旧是清秀有余,美艳不沾边。
“自从你两个月前回到宫里,就和以往有些不同了,具体便在哪里,宛心也说不上来。”
“宛心,你想多了吧。”无忧笑了笑,轻轻地戳了戳宛心的眉间,转移了话题,“有这空,还不如加紧练习,一年一度的宫阶比试就要开始了,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移花宫每一年都会进行一次比试,通过比试的宫女就能够晋升一个阶层,反之,也会有宫女降低一个阶层。以武为尊,是这个时代的特点。还好宫主是不用参加宫阶比试的,否则无忧的宫阶早就应该是降无可降了。
提到宫阶比试,宛心原本可爱的脸蛋顿时皱成一团,“怎么办?今年的武功没有什么进步,一定会被降阶的!”
“既然如此,还不抓紧时间去练?”
“那么,宫主,我就先告退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好,快去吧。”
宛心走后,无忧的笑容便消失了。
宛心是典型的长于移花宫的少女,单纯,不解世事,所以也从来不会撒谎。她说无忧变了,那么无忧必定是变了。连宛心都看得出来身边的人变了,那么无忧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这世界上,有一种说法叫做自欺欺人。只有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就像在十天前,无忧终于想通了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黄药师在那般危险的情况下能够救下自己。可惜这答案对她而言,丝毫无用。所以,她只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愿望可以两种,一种有机会能够实现的,叫做希望,另外一种是没有机会实现的,叫做奢望。不想失望,就要学的聪明一些,永远都不要去奢望。
——《九阴真经》现世,各方势力赶往华阴。
拿着刚刚传入移花宫的情报,无忧的手颤抖着,几乎连这张薄薄的纸也握不住。
这一天,终于让她等到了,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隔日一早,无忧收拾东西,再次离开移花宫。
由于日夜兼程,她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了华山。
从移花宫陆续得到的情报中,整个事件的源头华阴县已是人满为患,当然,都是所谓的江湖中人,他们明面上打着平息江湖纷争的号召,抢夺着《九阴真经》,暗地里使出百般计谋,不择手段,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许多人了。
虽然华山离华阴县很近,但毕竟不是漩涡的中心,所以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波及。而由于江湖人围聚华阴县的缘故,华山最近也没有什么游客。
无忧在华山山角的一家小客栈里住了三天。
她在等,等全真教的王重阳出手。
虽然等待总是令人感到急躁,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急,她都已经等待了两年多了,再等几天又算得了什么。
又过了七天,移花宫传来消息,全真教的王重阳抵达了华阴县后,已经夺得了《九阴真经》,本人正准备游说各方势力。
无忧笑了,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知道后续发展了。今夜,她只需好好地睡上一觉,然后明日一早上华山,继续等待。她相信以全真教的威信和王重阳的手段,三天足够他用来说服各方势力,进行华山论剑了。
第二日天未亮,无忧便醒了。躺在客栈里并不算舒适的床上,她闭眸静思,调整着内心的复杂而混乱的心绪。她要做的事,攸关生死,攸关自由,她需要心静,也必须心静。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脸上,温暖而舒适,无忧睁开了眼睛,此刻,她的双眼是明亮的,散发着夺人的光彩,充满着希望与勇气。
登上华山后,无忧走向她上一次来华山时探到的一处乱石堆。这个乱石堆怪石叠嶂,足够高,也足够广,无忧本身就很娇小,躲在其中,从乱石堆的外围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里面有个人。更难得的是,由于怪石的奇异形状,身处其中的视野极佳,离华山之巅大约二十米,五绝比武时受到波及的可能性很小。
钻进乱石堆后,无忧盘腿而坐,运起龟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身体机能便进入了假死状态。睁开眼,她继续等待。
两日后,五绝齐聚华山之巅。
他们竟然没有让弟子们进行“清场”,真的是太自负了,认为天下间没有能够同时在他们五个人眼皮底下躲藏的人。无忧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他们越是自负,她就越能乘虚而入。
在王重阳将《九阴真经》的上下册都放在了山顶的一块石头上后,华山论剑终于开始了。第一日和第二日,分别是两两对垒,看得无忧很是郁闷,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武学奇才,对于五绝的招式,只觉得厉害,但是厉害在哪里,她却又看不懂,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于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不这么无聊,无忧转而观察五绝。
中神通王重阳是一副普通的道士打扮,黑色道服,白色拂尘,从面貌上看,五官平凡,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是五人中年龄最长的,神态是修道之人应有的从容平静,不骄不躁。
北丐洪七公是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不显脏乱,手持着的正是那根用上好碧玉制成的丐帮正帮之宝——打狗棒。
南帝段智兴身着明黄色华服,神龙摆尾之资绣于其上,彰显着他大理皇帝的身份,方正的国字脸,额头饱满,眼神锐利,眉宇间尽展帝王之家的傲然之气。
东邪,不好意思,无忧直接将他忽略了。
西毒欧阳锋身材高大,穿着白衣,西域人特有的高鼻深目,显得他英气勃勃,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则是他如刀似剑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但是无忧的目光却在他的身上停留了良久,总觉得这个人的样貌似曾相识,却又一下子想不到个所以然。算了,无忧心想,正事要紧,其他的以后再想也不迟。
第一天的比试至天黑后,便结束了。五绝不是神,绝世高手也是要吃饭,要休息的。无忧看着他们生火,打猎,烧烤,吃东西,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好不真实,有一种理想幻灭的感觉。但是她很快就适应了,毕竟曾经东邪黄药师已经让她感受到数次理想幻灭,习惯了。所以,面对着五绝因食物无味而皱眉时,无忧非常地淡定。
五绝是人,无忧也是人,但是此时的她却不用吃饭。因为龟息**最大程度地减少了人体的新陈代谢,在上华山前无忧吃的食物已经足够她连续十天不吃不喝了。
第十五章
第二天,第三天,仍旧是外功的比试,又是那些让无忧看得云里雾里的武功招式,她此时真的觉得痛苦了,等待本身并不会让她感到难受,但是无聊却非常的折磨人,而且还是长时间持续着的无聊。
好在,第四天终于是内功比试了,无忧暗自在心底松了一口,总算是在她无聊得快要发疯之前开始了。躲在乱石堆中,良好的视野环境让她将五绝的一举一动都能收尽眼底。
六个时辰之后,当五绝的头顶冒烟之时,无忧知道时机到了。五绝现在的状态已是进入了内力比拼最关键的时刻,一丝一毫的分心都可能会导致筋脉逆行,从而陷入走火入魔。
解除龟息**,拿起准备好的黑色面具,无忧将它带上。易容丹虽是顶尖的易容良药,但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便是它只能根据一个人的体制以及相貌特点变化出一种容貌,也就是说,一个人服下易容丹后只能产生一种容貌。一来,黄药师早已见过了她服下易容丹后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