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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给她们两个做笔录的除了那个叫“杰森”的警官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警官。
年轻的警官坐在她的正对面,杰森正对着贝拉。
贝拉显得有些局促。
“放轻松,孩子。”杰森冲贝拉眨眨眼睛,露出了一口白牙。
莱拉觉得贝拉在见到那个笑容之后,变得更加紧张了。
程序化地确认过她们两人的身份后,杰森抬起头,目光温和却不失锐利地盯着她们:
“是这样的,有人看见你们两个昨晚八点到九点之间在天使港的第十九街区出现过,请问,当时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年轻警官跟着抬头瞥了她们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对“她们两个年轻女孩子那么晚了还在那种地方闲逛”的不屑。
莱拉看了贝拉一眼。
贝拉有些结巴地解释自己迷路后遇到两个混混的事情。
“两个混混?”杰森重复了一遍。
莱拉可以肯定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什么。
他和身旁的年轻警官对视一眼,拿出两张照片递到贝拉的眼前,指着照片上的人问道:“是不是这两个男人?”
贝拉只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的。”
莱拉瞥了一眼,的确是昨天晚上被她催眠的那个男人和他的同伴。
“他们已经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有人发现他们死在第十九街区附近。”杰森沉声道,一面仔细地观察着她们两人的表情。
贝拉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
“那么你呢?”年轻警官转向莱拉,问,“你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他皱了皱鼻子,“那种地方?不要告诉我你也迷路了。”
第十九街区是出了名的乱,一般有脑子的好女孩都不会跑去那个地方。
莱拉眨眨眼睛,“因为我喜欢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在没有人的地方散步,比如僻静的街道、森林,墓地啊什么的……”
年轻警官抖了一下,用一副见到怪物的表情瞪着她。
其实她说的也不全是逗他的,她的确一个人在夜里去过上述那几个地方。
莱拉暗暗发笑,接着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她发现贝拉被那两个混混围堵、然后用催眠术替她解围的经过。
“你是说……你,一个小姑娘,用‘高深’的催眠术催眠了一个成年人?”年轻警官的眼底写满了轻视和不信任。
杰森看上去也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催眠术这种神乎其神的技巧,实在不像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能够掌握的,而且还运用得如此纯熟。如汤姆安德森那样智商不走寻常路的家伙毕竟是少数啊。
贝拉见状,急忙出言证明,不过很显然,她的话收效甚微,两名警官的表情只是微微动了一动,基本没什么变化。
“不如,我们用事实说话。”莱拉眼转一转,翘起嘴角,提议道。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当场演示一遍给你们看,嗯对了,需要麻烦这位警官配合我,做我的催眠对象。”
“我?”年轻警官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心头没来由地一寒,“为什么是我?”
“如果是贝拉的话,你们大概会怀疑我们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当然,杰森警官也可以。”
年轻警官在上司炯炯有神的注视之下瞬间缴械投降。
好吧,反正只是一个小姑娘唬人的把戏而已,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由自己来揭穿她的谎言再好不过了,刚才的寒意什么的绝对是错觉,嗯。
莱拉让年轻警官站起身,离开桌子,和她一起面对面地站在房间一角的空地上,然后,她从容地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垂在他的眼前。
在房间内三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下,年轻警官的双眼很快就变得茫然、无神,面部表情呈现出一片空白的状态。
“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莱拉发出指令。
“托马斯·比伯。”年轻警官的声音平板、呆滞,就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一样。
“让他做点什么好呢?”莱拉转头问贝拉和杰森警官,却见那两人都是一脸呆呆的表情,贝拉还好一点,毕竟已经见过一次她施展催眠术,只是依然觉得十分神奇。
“……”莱拉默默地把头转回来,想了想,问年轻警官,“托马斯,你会跳舞吗?”
“不会。”年轻警官依旧毫无生气地回答。
“那就随便扭扭腰、扭扭屁股吧。”
话音刚落,年轻警官果然忘我地扭动起来。
贝拉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声惊醒了惊呆的杰森,反射性地朝她看去,“哦对不起。”她脸色一红,迅速伸手捂住嘴巴。
“杰森警官,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莱拉解除对托马斯的控制,转头问他。
“……我信了。”
……
“感谢你们的配合。”
询问结束后,杰森站起身和她们握手,然后打开笔录室的门送她们出去。
莱拉走到门口,脚步微微一顿,回头问了一句:“请问——那两人的致死原因是什么?”
“失血过多。”杰森回答。
闻言,莱拉的眼皮子微微一跳。
失血过多?难道是……
一路想着各种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住的地方。
莱拉感到自己最近发呆的次数似乎增加了不少。
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刚把它插到门锁上,动作忽然一顿。
屋里有人。
☆、晋江独家发表
推开门;陈设简单的客厅内的景象一目了然。
米黄色的皮质沙发前,一个熟悉的、纤细的身影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爱丽丝?”她惊讶地叫了一声;目光朝四处瞟了瞟;“你是怎么进来的?”
“喏——”爱丽丝笑眯眯地指了指窗口;“走那边。”
莱拉默。
“莱拉,”爱丽丝走上前来,挽住她的手臂,拉着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是找你为了爱德华的事情;他最近的情绪很不好,非常不好,我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喜欢一个女孩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那么受伤的表情。”
莱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一紧。
“我们都知道他向你表白了。”
莱拉心道卡伦一家果然没有秘密,叹了一口气,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爱丽丝。”
“哦不,莱拉,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爱德华问一句:你……真的不能接受他吗?”
莱拉垂眸看了一会儿自己细白的指尖。
“爱丽丝,我跟你讲一个我自己的故事吧。”
爱丽丝愣了一下,“好。”
“也许你已经从爱德华那里知道了,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唯一的亲人——我的外公——对我可以说是厌恶、甚至憎恨的。族里的几位长老也不怎么喜欢我,大概是因为我不懂得如何讨好长辈,个性懒散,能力又不出众。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陪伴我长大,照顾我,宠爱我,对我许下永恒的誓言。”
爱丽丝的眼中滑过一丝惊讶和了悟。
“是的,我爱上了他,他叫伊尔,是我们亚迷斯一族的大祭司。”
……
曾经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承诺她永恒的爱情。
曾经,她单纯地相信着他的承诺。
直到有一天,她意外撞见伊尔抱着希菲丝,他看希菲丝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那个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曾经,那样的眼神独属于她,曾经,他的怀抱也独属于她。
伊尔虽然时常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但他的骨子里其实是十分冷清的,曾经有多少美丽的少女故意跌倒对他投怀送抱,他只会冷眼瞧着她们摔倒在地上,连衣角都不愿被她们碰到。
不像现在——
不像现在……
她苍白着脸,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这么多年来对伊尔的信任让她没有掉头就跑,她想要一个明白的解释。
如果,这只是一个误会。
伊尔发现了她,他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放开希菲丝。
那一瞬间,有一抹复杂的情绪从他的眼中闪过,她只看懂了其中的歉意、和解脱。
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希菲丝安静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我想要一个解释。”她看着他说,惊讶于自己的声音竟能如此平稳。
伊尔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忍和犹豫,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她:“我爱上了希菲丝。”
话音落下的时候,仿佛有一件利器猛地穿透她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看她的眼神依旧温柔,可那里面却不再有她所熟悉的情感。
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发现呢?她恍惚地想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眼神就已经变了呢?
“你曾经说过,”她的嗓子有些干涩,“除了我,你的心里不会有其他任何人。”
“对不起,莱拉,”伊尔轻叹,“我的确曾经爱过你,也曾以为这份感情会永远地持续下去。但是,我忽略了时间的影响力。”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莱拉,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妹妹?
她看向他的目光中染上了几分难以置信,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自己应该感到愤怒、还是可笑。
她始终记得伊尔向她表白时的那一幕,那时,仿佛世间所有最美好的情感都倒映在了他的眼中,他用行动告诉她亲吻的真正含义,而现在,他却对她说,她从他的伴侣变成了……妹妹?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爱情还是爱情,他的爱情却因为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亲情,难道他们经历的不是同样的时间吗?
然而,无论她心中有多少不明白,她都不会再出口问一个字。
今天之前,她拥有一个永恒的承诺,今天之后,她一无所有。
只剩下尊严。
“原来,我不是输给了希菲丝,我只是输给了时间。”她轻轻地笑起来,眼底一片冷漠,“伊尔,你根本就不值得我爱你。”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此,他们再无交集。
……
莱拉平静地讲述着这个故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对我的承诺只持续了一百年。一百年啊,在亚迷斯永恒的寿命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也教会了我什么是背叛。”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她沉默下来,脸上闪过一抹恍惚。
“莱拉,”爱丽丝覆上她的手背,金棕色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