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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木叶丸的少年立刻瞪大了眼睛的鼓起腮帮子,义愤填膺的表情在鸣人清浅的一个转眼间,就那麽消化成喉咙里不满的低低咕哝。鸣人完全不在意宁次的反应一样的,把头靠上身边黑发青年的肩,看著宁次微微笑眯了湛蓝色眼眸。
“果然被这麽认为了啊,鹿丸~”
鹿丸鼻子里浅哼,抬手驾轻就熟一般的揉上鸣人的头浅浅勾了些金发玩耍,在重新响起来的钢琴清澈音色中懒得回答。
面对风光无限好的两个人,宁次一股无名之火。
“你玩够了吗?是要我把警察叫到这里来,还是你跟我一起去?”
鸣人咂舌,似乎是觉得很好玩的眨了眨眼,撑起身体:“你觉得我在骗你吗?”
宁次皱眉,不耐烦的略略提高了声音:“难道你要我相信你们是所谓的Vampire?你也不是中学生了,这麽大个人还沈浸在这种奇幻小说中,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哈哈哈~~”鸣人开怀大笑起来,捂著脸肩膀不停地抽动。木叶丸脸色非常难看却又不敢发作的,干脆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看宁次,抿紧了嘴唇。
“哈…我是第一次被否定得这麽彻底还被教训一顿……”鸣人喘气,向鹿丸靠过身去一边笑一边伸手戳了戳他,“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鹿丸翻了个白眼,几乎是无奈的应了句“是是”。
“那你是觉得,根本就没有Vampire存在吗?”鸣人调整了一下呼吸,笑意满满。
“……”宁次在心中叹息,抬手揉了揉紧锁的眉心放松,“有一种病叫Porphyria,患者的血红细胞被破坏,出现皮肤苍白体温降低的症状,需要避免阳光充足的地方,并且主要可以依靠输血治疗。这种病人曾经被认为是Vampire,如果你是说这个的话,我相信。”
鸣人挑高了眉,继而一脸欣赏的点头,把面前的高脚圆酒杯向宁次推了推,微微一笑。
“那麽,日向宁次医生,你觉得这是什麽?”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开这种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宁次拧著眉,交握的手指在膝盖上紧了紧。就算灯光并不明亮,宁次依然在第一时间就立刻明白,并且之前一直都在刻意忽视这让人心中不舒服的半杯鲜血。
鸣人耸肩,端起酒杯来晃了晃,享受一般地眯起眼睛吸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玩笑,是我的晚饭…我也要进食啊。”鸣人轻笑,对宁次做了个干杯的手势,却在宁次反感一样的皱眉中稍微犹豫,把已经到唇边的杯子又放了下去,交到鹿丸手上耳语几句,然後宁次看著鹿丸慵懒的端著杯子起身离开。
“我们要不要来做个小测试,如果你一定不愿意相信的话~”鸣人笑著把身体靠进沙发里,对宁次挑眉,“你数数自己一分锺的心跳,然後看我说得对不对。”
“什麽?”宁次条件反射一样的反问,不明所以。
鸣人心情很好一样的咧嘴,摆了摆手:“这里所有人的心跳声,我都能听得很清楚哦,每个人都不会弄混~怎麽样,要不要来试试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金发人气定神闲笑眯眯的提议,认真的表情让宁次皱了眉,并没有回应。
“…就算你不相信我,你的那位朋友你也不相信吗?”鸣人微微歪了头,对宁次的反应玩味一样,“他那天晚上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
“……”宁次看著鸣人往重新回来坐下的鹿丸怀里靠了靠,想起来牙一脸苦恼的样子。
“所以说,这次的误会就这麽算了,我会好好教育木叶丸,让他以後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可以吗?”鸣人这麽说著,伸手拍了拍少年扭到一边的头,嘀咕一句“还不道歉”。
木叶丸一脸别扭的转过脸,嘴唇反复张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宁次听著钢琴中酒吧里其他客人的谈笑声,觉得这个晚上和这个角落,实在是疯了。
“你…”
“殿下,你今天不准备进食了吗?”
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低沈音色打断。宁次惊讶的转过头,高挑的男人手臂抱在胸前,打眼的极度端正相貌中莫名的压迫感。
“鼬!都是你乱教木叶丸什麽东西,要是宁次出了什麽事怎麽办!?”
鸣人蓦的就从适才的舒服中发怒一般的撑起身体来,手肘撑在桌上扬了头,音色中翻滚著威胁的呜咽。宁次一愣:他这个反应,是怎麽……?
血红色眼瞳在宁次身上扫过,鼬不屑的轻哼:“那孩子一心想要让你高兴,能出什麽事?”
“废话!你居然告诉木叶丸宁次是我的食物,你这不是乱教他是什麽!”鸣人提高了声音,与他们所在的角落斜对的一桌客人诧异的转过头来。“而且木叶丸把宁次关在他们的游乐场,这还不会出事?!”
“哪有!我有告诉他们今天别过去,那里是准备给老大的啊…”木叶丸终於忍不住地反驳一句,被鸣人转过眼恶狠狠的瞪了回去,撅著嘴哼哼。
宁次已经放弃试图听懂这匪夷所思的对话的努力,鹿丸叹息著揉著额角,碰上宁次的眼神就瘪了瘪嘴的耸肩,递过来一个“别管他们”的眼神。
鼬显然不以为然。“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你急什麽?再说了,就算他们今天恰好也在,几个小孩子能有什麽威胁。”
宁次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鸣人是怎样的起身移动,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发人已经挡在他身前把他和鼬隔开,身高的劣势完全不影响气势卓绝:“没错,对我们来说他们不过是小孩子,但是宁次只是普通人,他们要是真动手的话怎麽办?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过啊,鼬兄!?”
鼬短暂的沈默,银发的调酒师“啊呀啊呀”的晃了过来,一手搭上鼬的肩头:“你们要闹也到楼上去闹麽,在这里多影响气氛~你这个老板到底是怎麽当的哦?”
“只是殿下一个人在闹而已,别加上我。”鼬耸肩,然後出乎宁次意料的对他转过脸来点了点头,“抱歉,是我的疏忽,给你添麻烦了。”
鸣人一怔,卓绝的气势一下子垮掉不少。
宁次神经上隐隐作痛,一天劳累的工作积累下的疲惫被这麽一顿折腾,几乎是不堪重负的感觉,连起身的动作都有些困难。
“算了,不管你们到底是什麽也好,以後请你们不要再这麽随便乱来……我回去了。”
“我送你。”鸣人转身,流光溢彩的湛蓝中已经丝毫看不到刚才的怒意,重新笑意盈盈。
“不用。”
鸣人干脆的拉住宁次,并不因为宁次毫无余地的回绝而影响了心情,笑嘻嘻的晃了晃头:“我送你,不用客气啦~”
“……”
宁次皱眉。鹿丸伸了个懒腰的起身,悠悠闲闲的开口:“这次就让鸣人陪你,为你好。”
银发调酒师笑眯眯的点著头,宁次把手从鸣人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终於彻底的头痛起来。
(7)
鸣人不愿意乘电车或者地铁,宁次只得被他拉著选择了步行。已经接近午夜的城市渐渐恢复了平静,从中心商业街出来走了不到10分锺,基本上就已经只剩下了稀少而安静的小股车流,初夏的满月比路灯更明亮一些的,把街道浅浅的勾勒了银白色。
宁次在心中叹息,稍微转过眼就对上神采飞扬的清澈见底湛蓝色眼眸,笑意满满舒服自在。起初被关起来的紧张和忧虑,以及之後在Sunset里的生气和头晕,这样平静的走过这麽些距离以後,也都沈淀了下去,只剩下依然没有消除的疑惑。
“嗯?”
过耳不忘的清浅音色飞扬著笑意的挑高了结尾,宁次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就正好看到鸣人双手背在身後,凑了个头到他眼前,眨了眨流光的眼睛。
宁次条件反射的向旁边退开一步重新拾起被稍微打乱的步伐,低声回了句:“干什麽?”
鸣人也不填补宁次有意拉开的距离,缩回身去抬起下巴的笑眯了眼,“我还以为你刚才问我话呢~”
“……”宁次皱眉,用了些理智才压下去一瞬间认为鸣人有读心术的能力的惊讶,浅浅的犹豫之後,还是决定问个明白。“你为什麽一定要和我一起走?”
鸣人不在意一样的瘪了瘪嘴,浅浅一笑:“为了给你节省不必要的麻烦~木叶丸这麽一乱来,很有可能被误读…虽然有我在就肯定不会真出什麽事,但是还是很麻烦,到时候又要被鹿丸说……哎呀呀~~”
宁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干脆的承认听不懂而直接放弃,是这麽轻松愉快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宁次复杂又无奈的心情,鸣人笑嘻嘻的抬手伸了个懒腰,向宁次靠过两步并肩而行,猫一般的轻盈灵巧。“简单来说,就是让其他家夥死心,别打你的主意。”
宁次是真的皱起眉来。
“哈~”鸣人笑著晃了晃头,“放心吧,我回去会好好的教育木叶丸的~”
“你…”宁次短暂的思考,并不愿意轻易相信,“你在看到我之前就知道他把我关在里面了,是不是?这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对此毫不知情吧?”
被宁次毫不掩饰怀疑和指责之意的深邃眼瞳盯住,鸣人一瞬间怔了怔,随即就哈哈的笑著揉了揉一头金发,做了个鬼脸:“你果然很厉害嘛,这麽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嗯~”
宁次不语,并没有转开眼睛。
“不过,你真是误会我了。”自顾自满意一般的笑了一会儿,鸣人重新抬起脸来,一副无辜的样子,“你真是很不容易相信别人呐~我在到那里之前的确不知道木叶丸在干什麽,那家夥本来就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不过,稍微一靠近我就立刻知道是你了,就是这样~”
“为什麽?”
鸣人耸肩:“我们Vampire,嗯…对自己看上的目标只要接触过一次,以後就很容易找到和察觉了。……这对我们的捕猎和生存,都很重要。”偏著头想了想,鸣人补上一句。
“也就是说依然是食物吗?”宁次毫无间断的接过话来,随後对自己这个抱怨微微吃惊。
鸣人眨眼,然後出乎宁次意料的苦笑起来,湛蓝色中却染上几分认真。
“我们对短生种的感觉…啊,抱歉,我是说你们人类~”鸣人仿佛对自己说得顺口的称呼很有些歉意一样的,对宁次摆了摆手眨眼,“如果看到人类会有感觉的话,总是因为那个人对我们有著作为食物的吸引力……我们对进食对象是很有选择性的,可不是电影里面那样的随便乱咬人!我们是从不伤害食物的!进食对於我们来说,是需要,也是一种感情的纽带。”
宁次匪夷所思的放慢了脚步,皮肤上一层浅浅的微妙感觉。
“至於你要问我具体是什麽感情的话,我没法说清楚,因为每个人都不相同。”鸣人咧嘴一笑,“我嘛,也差不多快要忘了,毕竟已经很长时间……”
宁次想起来木叶丸不服气地说,鸣人对进食对象要求很高。鸣人认真地注视著宁次的表情变化,浅浅的低回了些清蓝眼眸的一笑,宁次神经上莫名的一顿,眼前清秀到漂亮的金发青年,突然就缥缈的寂寞起来。
“然後那天晚上遇到你……我想把对你的感觉,和对食物的渴望分开来。”
宁次停下脚步,自己并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地看著鸣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回答。
鸣人并不在意,也不需要宁次回答一样的,轻松的摆了摆手:“所以你放心啦,我不会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