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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危险性。
这种危险性与智商呈反比,越是智商高的家伙,表现越是明显。
森遥没有发现身边少年的反常,在她看来,这个说好听是云淡风轻一脸淡然说不好听是轻度面瘫甚至有反应迟钝危险的少年的身份只不过是同班的隔壁君。
单方面的步步紧逼与另一方的左右言他相遇,对于仍未自觉的柳少年来说未来恋情任重而道远。
而此时的森遥手握着麦茶,透过玻璃杯子里充满果实香气的金黄麦茶不自觉的触发过去的回忆。
说是过去,也并没有多久,大概是两年前手冢受伤之后的事。
*
青学与冰帝一战堪称惨烈,被誉为青学帝王的手冢在这一战中付出惨痛代价。
森遥和班里的其它同学一起坐在观众席,原本只是来给手冢加油,但是却看到他受伤的一幕。
捂着红肿的手臂下场,被队友团团围住,班里有同学担心跑过去,森遥却坐在原位没有动,手不自觉的暗中握成祈祷的姿势。
这是紧张和担心的时候一贯反应,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种连自己都未发觉的本能。
无论是担心还是关切,都轮不到她,手冢这么优秀的人身边永远不缺乏追随者。
她可以做的是在远处一直看着他。
被人群围在正中央,手冢国光面色如常的应对各种担心与关切,副部长大石细心及时的给他处理着伤口,红肿的手臂很疼几乎快失去知觉,却在药剂喷上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透过人群的缝隙,手冢看到坐在看台上的森遥。
整个班级的同学都来了现场加油,人群中的少女身影瘦小,如同往常一样并不显眼,但手冢在上场前还是第一眼就发现她的存在,心里会有少许的安心与欣慰。
他从未想过会输,只是在内心深处隐约有那么一点点向往,想要将胜利的喜悦传递给那么某个人,想和她一起分享。
结果却让她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即便此时面色如常,内心还是有遗憾和不甘。
来观看比赛的同学几乎都围了上来,看台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手冢看到森遥站起来,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走向这边,她抬头的时候,两人的视线远远的对在一起。
手冢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再看回去,只见森遥自己站在看台,原先就很瘦弱的身影如今愈发显得单薄,她轻咬着下唇,略微的低头,远远的很难看清她的眼神,但是只是几秒钟,她又再次抬头,这次朝着手冢所在的方向露出个微笑,然后转身大步头也不回的走掉。
从手臂传来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思考,手冢不自觉的伸手捂住受伤的手臂。
他确实不是故意露出那种冷淡的眼神,只是想避开,以此阻止受伤时脆弱的自己表现出任何期待,或者热切的眼神。
*
次日回到学校,身边的座位一直空着,手冢国光请了假去看医生。
森遥抱着收齐的作业往教员室走,一路上,无论教室里走廊上,到处都有人议论周日的双部之战,提及时敬佩之余难免会有惋惜。
似乎每个人都觉得手冢的付出是身为部长的理所当然,他们会觉得惋惜会觉得遗憾,却很少有人设身处地的去为手冢想,同样是同级生,后者的少年在比赛中冒着的巨大的危险。
并不仅仅是手臂受伤这么简单,更有可能是付出以后都不能再打网球这样的代价。
对于对网球充满着热忱的手冢来说,或许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事。
森遥想到这里,仅仅如此,她不想过多的去猜测对方的想法,也并没有很多闲心去关切别人,从知情人的谈话之中,她隐约得知手冢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松口气之余,她只好集中精力去面对自己的问题,毕竟她自己也有许多的烦心事。
同龄的女孩子大概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是对于森遥来说,喜欢或者恋爱这种事很遥远,自顾不暇,哪里有闲暇去理会初恋这种小事。
所以她也尽量的不去回想那天在网球场上和手冢冷淡的对视。
将作业本送到教员室,担任的小林老师叫住她,将一张申请表递给她。
青学高中部的推荐入学申请。
“以森同学的成绩来看,申请是完全没问题的。”小林老师犹豫了下,又说:“但是,还是有些人认为森同学不够主动的参加集体活动,品行方面稍微的……学校也是提倡全面发展的……”
小林老师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森遥还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的手习惯性收紧:“可是,老师,就算我现在去参加社团也已经来不及……”
小林点点头:“我也知道森同学的问题,所以……”她提出了很好的建议:“森同学要不要趁暑假期间去做一段时间社工?”
小林老师打开手提电脑,搜索到一个网页,指着网页上的图片对森遥说。
“实际上很多东京的私立学校都有互相扶持的对象,青学相对的是九州的一家福利院,如果森同学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系。”
“九州……”森遥默念着这个地名,略微的想了想,抬头很干脆的答应。“好,我去。”
☆、光晕(2)
将洗好的白色被单在院子里晾晒好,森遥松口气,轻轻的捶打了下酸痛的腰。
抬手在额前打了个凉棚,远远蓝天洒下来阳光明亮,白光刺眼,很好的天气。
晾完被单,森遥搬了个板凳在树下阴影坐着看书。
院子里树上的蝉声时断时续,清脆悠长,偶尔有阵阵风拂过,吹起已经晾晒到半干的被单,传来淡淡的好闻的洗衣液的香味。
暑假开始的第一个周末,她就收拾了简单的衣物踏上前往九州的车。
原本森远一直坚持跟她一起来,但是无奈暑假空手道部要参加比赛,所以不得已只好放弃。
担任的小林老师推荐的那间福利院很小,十几个小孩,加上院长和工作人员也不过二十位,占地面积也不大,一墙之隔的是一间疗养院,白色外观,修建的极有气势,也是这家福利院最主要的资助方。
比起东京,九州的天气更湿热,也相对要安静许多,对于远道而来的森遥,院里的工作人员充分表现了不输于炎热天气的热情。
日常工作并不多,大部分空闲的时候,森遥会坐在树下读书,有时候会去附近的河岸散步。
河岸边有大片整齐的绿色草地,早晚是牵牛花盛开时段,河岸边缘的位置爬满深深浅浅的紫,配着被太阳晒得叶尖有些泛黄的草坪,也有别致趣味。
坐在河岸草地,无聊会摘朵浅紫色的花朵来把玩,花朵非常柔弱,轻轻碰一碰都会留下伤痕,以前森遥一直以为夕颜花与朝颜花是同一种,后来才知道不是,一个朝开夕落,一个夕开朝谢。
好像无论哪种,存在的时间都无比短暂。
将花揉碎丢入河中,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傍晚时分,红霞布满天边,她慢慢往回去的路上走。
距离福利院不远的附近有个街头网球场,回去的时候,森遥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条纹背心短裤的低年级女生在打网球,小女生打球很认真,森遥远远的看的也有些出神。
网球这种运动……真的那么有趣吗?这是森遥一直以来的疑问。
大概是发现有人在观看,小女孩停下来,朝着森遥所在的方向挥挥手,然后跑过来。
“姐姐喜欢网球吗?”小女孩的皮肤是九州炽烈阳光日晒下的黝黑,口里叼着一颗草莓口味的棒棒糖,笑得很灿烂。
森遥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最后取了个中间答案,半含糊的回答:“还好。”
“要不要打来试试。”小女生不由分说来拉她的手,明明个头很小,但是力气却蛮大,森遥被她一路拖着朝网球场地走。
直到手心里被塞进网球拍,森遥才来得及解释:“其实我并不会打网球。”
小女孩的眼神忽闪下,有那么几秒似乎看上去有点失望,不过又很快的振作起精神。
“没关系,美由纪可以教姐姐。”
森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紧握手中球拍,在脑海中凝神回忆某个人打球的动作,然后抛起球,快速的击出一球,黄绿色小球划破空气冲向前方的墙壁,碰撞之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然后又旋转着朝原方向返回。
森遥用球拍挡住,网球落地弹跳几下,被她抓在了手中,然后还给那个叫美由纪的小女生。
美由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姐姐你真的是第一次打网球吗?姿势很标准啊,你一定是天才。”
“天才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提起天才这个词,森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手冢,不过很奇怪的是,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称呼过他。
“东京的人,超级奇怪。”美由纪手里拿着棒棒糖,眼睛眨了眨:“从东京来的小偷哥哥也是,别人的称赞就说声谢谢接受下来就好嘛,干嘛要一个劲的谦虚。”
“小偷哥哥?”
“是啊。”美由纪回答:“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练习,蛮无聊的,最近有个小偷哥哥会经常来打球……嘛,姐姐也可以加入,人多打起球来才有趣。”
就仿佛要验证她的话一般,美由纪抬起手朝着森遥身后挥手:“小偷哥哥。”
森遥转过身去,看到手冢国光背着网球包站在不远处。
“手冢君……”
“森同学。”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下来。谁都没想到会在这里不期然相遇。
“姐姐和小偷哥哥认识?”美由纪疑惑的看看森遥,又看看手冢。
“实际上,我们是同班同学。”森遥回答。
“好巧,姐姐以后也每天来和我们一起打网球吧。”美由纪扯着她的手,有些期待的说。
森遥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经过手冢身边的时候,她很快低下头,没和他对视,手冢还像往常一样,连句话都没有。
*
原本以为只是一次偶然相遇,但是森遥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又再次见到了手冢。
洗晾好每天更换的衣物,闲下来的她被一群小孩子缠着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森遥做老鹰的角色,张开手臂做很夸张的动作,拖着长长队伍的孩子们一边慌忙的躲闪一边嘻嘻哈哈的笑得开心。
陪小孩子玩是世上最辛苦的工作。
森遥很快就累的精疲力尽,可是那群小孩子还是意犹未尽,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精力。
她小心翼翼的和那群孩子商量:“让姐姐休息一下再玩,好不好?”
小孩子们懂事的点点头,呼啦一下散开,去玩别的游戏。
热的满头大汗的森遥两只手一起抬起来扇风,却在此时看到树下站着的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