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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教授听见有人受伤早就板起了脸,奈何他帮不上忙,也就不敢打挠她的动作,看总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问:“这样就行了吗?还需不需要什么?”
林峰也抬眸:“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如萍略一沉吟:“我已经尽力挤出毒液,也给他们吃了蛇药,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不过,也不能确定污血是否全部清除了。这情况之下,还是不宜走动的,最好在原地待着,或被人抬着走,需要送去医院再诊治。”
林峰想了想说:“前方不远就是大路,小张小王你们两去最近的村庄借一辆马车,伤员就在原地等着。”林队长又对经教授说:“我陪他们在这等,教授还是按照原计划向前走,我们在前面的镇上会合。”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经教授只得点头说好。
两个略微有些不安的伤患,拿眼去看如萍,显然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如萍也毫不犹豫地说:“我也留下来,若有突发状况也能照一二。”
其实,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毕竟不是多专业人士,只是她留下,能稍稍安这两个伤员的心而已,威廉一直是跟她一起的,自然也随她留下。
本来想着这两人是因自己受伤,胡倩也想留下来照顾他们,被经教授瞪着眼睛训了一顿,只好委委屈屈地走了。原地只留下两个伤员并林队长威廉和如萍五人。
接到命令的两个士兵飞快地离去,看那脚程那速度,比刚才快得多了。几个男生也看得出,这是人家特地放慢了配合他们的速度,有些脸红的同时也勾起了好胜心,接下去的路再没有一个人抱怨。
等马车的空档,如萍找出她仅剩的一只面包和两个香肠,递给两个伤员补充体力,让他们靠着一颗树干歇着。她翻出一块手绢,把沾了泥水的行李箱子擦拭干净,林峰看着她的动作出神,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与众不同,处事冷静不说,又淡定大气有个好心地,从来不会主动搭理人的林大队长,竟然主动对如萍说起话来:“姑娘是学医的?”他知道这行人中除了学生就是老师,看如萍的年龄自然不会猜成老师。
如萍把干净了的箱子贴着另一个树根放下,笑道:“只是前些日子学了些护理,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处理蛇伤她还是第一次,好在她的记忆力不错,当时学到的步骤就分毫不差地记在脑子里。外人看她似冷静从容,她的心里也是忐忑的,其实已经在脑子里把那些注意事项和步骤默默重复了好几遍,这种关系到别人健的事,最好没有一丝疏漏。
林峰棱角分明的脸带出淡淡的笑意:“多亏了你的急救,不然他要有苦头吃了。”他指的是他带的这个新兵,素质还好,就是有些毛燥,这不,才出任务没多久,就遭了蛇咬了。
如萍看了看闭目养神的两个伤员,他们的脸色还很苍白,正闭目休息,如萍轻声说:“林队长不必气,大家同路又相互扶持,若真要道谢的话,我不是还得谢你们的护送之恩。”
林峰一想这话也对,同路人相互照应再说谢就矫情了,便不再说什么。
他再次打量如萍,越看越觉得面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按说这样的相貌,就是对人长相不上心的林峰,也应该印像深刻才对。他略一沉吟,然后说:“冒昧问一句,小姐姓什么?”
如萍这才想到,相处了有一会儿,却还没互通姓名,当下笑盈盈地说:“我叫陆如萍,是圣约翰财经系的学生,林队长叫我名字就好。”
林队长也礼尚往来,伸出手:“林峰,飞虎连的连长。”
如萍恍然笑了:“原来是林连长,久仰大名!就算我这个不通时局的女子,也听说过飞虎连的英勇事迹,经常在报纸上出现,是真正为百姓做实事的人,让人很是敬佩啊!”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看起来硬汉形象的林大队长,也爱听好话,笑道:“过奖了,陆小姐的这份冷静才让林某佩服。”
刚刚那几个男生遇到突发状况也是手忙脚乱,他看如萍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到是有将门子女的风范。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念一动,“陆小姐也姓陆,以前有位有名的将军也姓陆,叫陆振华,不知小姐有没有听说过。”
“呃,林队长认识家父?”难道遇到了故人?
林峰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惊讶道:“你难道是陆司令的女儿?”得到如萍的点头肯定后,他不禁再细细打量她,怪不得觉得这女孩长相熟悉,原来真的早就见过。陆家的小姐少爷虽多,却每一个都长得水灵好看,只是时隔太久,她又长大了,他才一时认不出来。
他有些唏嘘地说:“是啊,十几年前我刚参军时,就投到了你父亲麾下,一晃眼都过了这么多年,陆司令现在还好吗?”
如萍笑道:“有劳你挂念了,我爸爸一切都好,现在过得很安逸,时常约三二旧友相聚,有时想起以前的峥嵘日子,也会去马场跑几圈散散心。”
林峰和如萍说了一会儿陆司令当年的事迹,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问出他想问的话:“不知道心萍小姐过得怎么样?”他的脸色黝黑正好挡住微微泛起的红晕。
如萍被他突然的发问愣住,好一会儿才在记忆的角落里,翻出那个叫心萍的女孩子。她记得心萍是傅姨太的大女儿,生得很美,也很得陆振华喜欢,他几乎走到哪都带着她,让其他孩子们很嫉妒,小时候的如萍也有过不甘。可是天不怜惜,心萍小小年纪就夭折了没活过十五岁。
如萍看看那眼中含着淡淡期待的军人,既然问起她也不能瞒着,不管他意欲为何,都注定要失望了,不知不觉声音里带上一丝晦涩:“那时我们还在东北,突然的一场疾病,她没什么痛苦就去了。都说相见不如怀念,林队长若是她的故人,也请节哀吧。”
林峰听了这话,眸子里带上了一丝失落的遗憾,到是没有多大悲痛,他苦笑着摇摇头:“心萍小姐并不认识我,却是我救命恩人。”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使然,他有种倾吐往事的:“当年,我刚入伍,还是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不懂军令如山。和其他几个同僚宵禁后去喝酒,还闹了事。司令知道后非常生气,要把我们军法处置,大家都有为活不成了,却不久后得到赦免的消息。
听说是当时的心萍小姐,一句无心的求情救了我们的命。所以心里就一直存着这件事,总想若有机缘遇到小姐,向她说一声谢,没想到……”红颜薄命就这么去了。
其实当时他们些当小兵的根本没机会接近司令的女儿,只有偶尔她们结伴走过时才能远远地见上一眼。他那时也是执着,想见见救命恩人的样子,见到一堆长相可爱的小女孩子,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所以每一个都看得很认真,所以才会觉得如萍眼熟,因为她当时也是其中之一。而过不久,他就被调到南方战场,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
85
不到半个小时,去寻马车的人就带了一辆双轮马车回来,还有一个熟悉路况的车夫。几人合力把伤员抬上车,因镇上没有像样的医院,车夫建议直接走小路,把车赶到县城里医院里。到达之后,挂了急诊请医生检察,说幸好处理得及时又正确,两人的毒素已经清理得差不多,留院观察两天吊些盐水就好了。
这时两位学长和胡倩找了过来,说经教授他们已经到了火车站,今晚就有北上的火车,已经订了票,他们是来接如萍过去的。
胡倩这次却说什么都不走了,非要亲自照顾张威不可,想想也不能真把两个伤员这么扔下,只好留下她,林队长也留下了另一个兵,等情况稳定下来,再来追上他们。好在胡倩和张威两个分到的工作普通,可以让找别人顶上。
等这一行人真正到达北平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因为是临时买票的关系,他们只能坐了一晚上的硬座,到达的时候都累及了。此时所有人包括经教授都在庆幸他们出发得够早,和北平学校约定的时间是在一天后。才能让他们能找一家干净质优的酒店好好地休息一天。
林队长则带着几个兵先走了,接到的任务是逗留期间他们不用负责,只要回程再送一程就好。不过他临走时,还是给如萍留下了联系方式,让她如果有紧急事件可以直接联系他。
在睡了一个上午之后,如萍的精神恢复得不错。中午下楼,在酒店的餐厅喝了些汤,用了些清淡的饭菜后,状态基本上回归正常人的行列。
其实在长途旅拔涉过后,她更想喝些清香的小米粥,可惜这家高档酒店的菜单中没有这个选项,她也不好说出来为难人。而同路的其他人,跟本就没有起来吃饭的,正在房间里睡得昏天暗地。
如萍收拾好后,开始把要用到的材料准备好,这次她顶替的是宋志诚的位置,是学生总代表。有三所大学的几场演讲要亲自上场,还加上这次行程的整体统筹安排。
说白了,这次交流活动,主要是一场学生间的互动,经教授这次这个带队老师,只是个吉祥物而已。什么都要她们来做。好在,不论是演讲稿,还是策划的单子,宋师兄都准备得很齐全。她猜想,应该不是觉得压榨得太彻底而不好意思,而是怕这次用得狠了,她下次直接跑路拒绝吧。
有这样便利的资源,如萍也乐得清闲,把材米看两遍,都记在脑中,日后再临场发挥就好。
之后的行程也如预期的顺利,三天之后,掉队的张威胡倩也赶来找到他们。只是看两人对视后的神色,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别扭,想来是英雄救美产生效果了。
如萍每场演讲,下面不仅有各个名校的师生,有时主办学校也会请一些名流政要,或者学术界名人来撑场面。如萍被磨练得惯了,不论下面坐着的是谁,就算是总统亲临,她也能面不改色了。
最后一场结束后,她被经教授拉着认识着各位先生和前辈们。能得经教授介绍的,必然也都是宗师级的人物,她知道教授一片好意,也认真结交起来,。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优雅得体,恭敬有礼。
那些人显然多半是经教授的老友,他们对经国明显摆爱徒的行为有的羡慕嫉妒,有的也恨得牙痒痒。不过,都不可否认,人家孩子确实优秀,如萍的几场演讲,他们都在下面听着,已经深觉满意了,本来这种相互结识讨论的场面,会一直持续到散场,然后如萍就能功成身退了。
“小十六,是你吗!”直到一个声音在她身侧不远处响起,里面的惊讶和激动来不及掩饰。这惊讶的话没有掩饰起音量,本来在交谈的人们也看过去。如萍也不能避免这种做出扭头的反应。对面的是一身深色西装裤的挺拔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一双桃花眼瑰丽深遂,而他正在看的正是……自己?如萍表情微变。
如萍嘴唇动了动,‘小十六’这个称呼可实在耳熟,她差点以为自己再一次穿越了时空。虽然到达北平后,她努力地忙碌起来,让自己没空想那些前尘往事,可是总有那么一个契机,会撕裂你以为完美的面具,这个称呼就是如此。
可是看到这人的一刹那,如萍又困惑了,这人不是她以为的任何一个人,那还有谁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