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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的。
可云需要的不是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子,而是一个能支撑起一片天空的肩膀,比如那边那个一直看过来的助理医生。他未免太敬业了,真是时刻盯着病人,看到可云掉眼泪,他一直就是僵着的。
可云听到她这样说,虽然早有心里准备,还是很难受,尔豪可能都忘了有个叫李可云的女孩子喜欢过他,他们之间的爱情,就让她一个人来埋藏好了。
如萍从上到下地仔细打量她:“这么说,你的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云点点头又摇摇头:“医生说,还没有那么快,我现在也会偶尔范糊涂,会忽然之间就忘了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要不是一直有韩大哥他们一直陪着我,忽然想起所有事的时候,我会有过轻生的念头。”
如萍打断她,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如果你自己放弃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准再有那种念头知不道知道?!”
可云有些苦笑:“你放心,最坚难的那一段都熬过来了,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我爸我妈,这些年他们为了我已经吃够了苦头,他们也受不了打击的。日子刚有些改善,我不会再闹了。我连恢复记忆的事都不敢说,怎么能拿生命开玩笑呢。”
如萍欲言又止,决定还是有些事说开了比较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虽然不知道细节,不过通过这些日子的推断,也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而给你这些委屈的人,都是我的至亲。虽然你不说,你们会一夜之间消失,是因为我妈对不对?”
可云有一瞬间的慌乱:“不,不,如萍你别乱猜,不关别人的事,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如萍神色淡淡地说:“你不用费心瞒着了,我自己的妈,是什么性格还能不知道吗?她一定把所有错都怪到了你身上,拦着尔豪娶你,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了。陆家欠你的,是不争的事实。”
可云有些急了,拉着她说:“如萍,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从陆家讨帐,我只是一个人承担太累了,我快被压得趴下去了。我没有别人,不知道要跟谁说,我这一生可能都毁了。”说着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如萍抚摸她鬓角,将额头抵上可云的,像小时候那样亲密:“不会的,摆脱了尔豪的阴影,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可云终于忍不住,扑进如萍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如萍拍着她的背帮忙顺气。看着几次想上前又止信步子的助理医生皱皱眉。
玉真终于把最后一炉蛋糕装进了烤箱,出来就看到两个女孩子坐在角落,有说有笑在说悄悄话,若是不看可云核桃似的双眼,和如萍有些泛红的眼角的话,她会真以为什么都没发生,她有些忐忑地问:“这是怎么了?你们在聊些什么?”
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可云的疗养费交了一年,那里也很适合散心,可云就先回去再住一段,等她理顺了她的感情,觉得可以坚强地面对李副官夫妇时,就回来把事情挑明。
其实如萍觉得这个真有些多此一举,李副官夫妇女儿疯了这些年,他们盼她全愈的心情是比什么都看重的,早就不会在去盯死原因不放,对于曾经以为的‘耻辱’早就没有那么在意了。既然可云想要时间来冷静,她也没有什么异议。
如萍本来是是不愿意与李家有过多接触的,怕他们感觉不自在,她也会不自在。这次可云却拉着她不撒手,不得不在这儿用了晚饭。这一家人虽然各有各的烦恼,但是能够这样聚在一起,他们都是真的很开心的。
那个韩医生自然也留下用饭,如萍和他寥寥数语的交谈中,发觉他正如外表给人的印象,是个很稳重可靠的人。李家夫妇也从闲谈中了解到,他今年三十岁,老婆过逝了,自己在抚养五岁大的儿子。
如萍每次来,也会说一些陆振华的近况,李副官虽然忍着不问,但是看得出来他对于他的陆司令的消息还是一直很在意的,如萍觉得也爸做人也有成功的地方,至少,他还有一个这么心心念念着他的人。
可云一晚上都拉着如萍的手,像是想从她身上得到自己不具备的勇气,有想要彻夜长谈的架式。可惜天已经晚了,疗养院有门禁时间,陆家现在也有门禁时间。是如萍给梦萍定的,她做为姐姐也得以身做责。
晚上尔豪来敲门,他是接了任务做说的。他人三个男生见最近大家的关系有些紧张,想出个主意缓和局面。便想搞一次联欢,几个人丰聚一下,一起玩一玩,吃顿饭把误会消除。
如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边写她的毛笔字,上次荣宝斋搬家时,那个中年老板有好多不打算带走的笔墨纸砚,做顺水人情送了如萍。她也不打算放着发霉,干脆趁现在还有时间精力,偶尔练一练字。
尔豪说了半天,看如萍没什么表示,有些着急了,凑到桌子前,跟到如萍耳朵边说:“怎么样?就我们六个人,出来聚一聚,你还没见过方瑜呢,我在她面前可是把我妹妹夸得跟花儿一样,让她见识见识好不好?”
如萍淡淡扫他一眼,继续写着笔下的字,不经意地说:“你到底是想让我见方瑜还是想让我去和依萍和解?中心思想先说出来行吗?”
尔豪一脸无奈地抚抚额头:“我的妹子,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二者兼顾不行吗?咱们放着和和美美的日子不过,何必吹胡子瞪眼睛呢?”
如萍有些好奇,答非所问:“尔豪,你真的很喜欢那个方瑜吗?”
尔豪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我这次真的是陷进去了,你不知道方瑜有多么适合我,她是一个美丽又充满智慧的女孩儿,还有一身的艺术气息。我为了等她一个电话在电话机前呆了五个小时,连侧所都不敢去。她答应和我交往时,又开心得不得了。”
如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说,这个是你最喜欢的?你从前也有很多女朋友,开始也都说认真的,却没有一个挺过一年,这个的保质期又是多久呢?”
尔豪认真地想了想:“这么跟你说吧,这是我初恋之后第一次掉入爱河,我很明确地说我认真了。你知道你对我的影响有多重要,我想让你去见一见她。”
如萍没有再问他的初恋对象是谁,答案很明了,能听到他这句话,如萍觉得尔豪还是有救的。她点点头:“好,我可以见她,但是不会去你们那个‘盛大的’聚会,讲和什么的,还是要真心实意的好。我从来就没有和谁闹过矛盾,只是话不投机而已。所以,你要我见方瑜,我们还是另外约个时间吧。”
尔豪见她终于松了口,也就不纠缠非得见什么依萍了,他本身对依萍也不感冒,要不是有方瑜挂着,早就不相往来了。这次来劝如萍,也是受何桓所托,桓说他们两人都是双双对对,放杜飞一个单身汉怕他不自在,所以最好把如萍邀去。
可是如萍是有了男朋友的,虽然做为朋友对于杜飞的情况很同情,他做为哥哥还是不想让如萍卷进复杂的几角恋里边去。
尔豪像拍小狗一样拍拍如萍的头,笑道:“你答应了就好,我去和方瑜研究一下时间。”
在他关门之后,如萍小声地自言自语起来:“上一次你没有溺死在爱河里,是如何上的岸呢?”
第49章
自从那天依萍挨了个耳光过后,没再踏足过陆家。如陆振华所说,他去找了文佩研究子女管教问题,当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傅文佩在得知依萍骗了她,是在舞厅唱歌而不是什么文员的工作后,极是伤心。依萍别的都不怕,就怕她妈的眼泪,傅文佩最收放自如的也是她的眼泪,依萍只得答应再唱最后两个月,合同到期就在家里呆着,准备今年的高考。
虽然她嘴上这样说,却对上学的事有些不以为然,她登过台有过热情的歌迷,每天收到过鲜花无数,她的心境和眼界,自然跟以前不同了。
上海现在有公司几年前就开始投资拍电影,捧红的女明星,家喻户晓风光无限。依萍有时会羡慕,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也不比她们差,甚至有她们没有的青春和热情,只是还没有好的机遇而已。陆振华想让他的女儿们都安稳地上个大学,在依萍这里,怕是要不能如愿了。
饭桌上,陆振华说:“雪琴,从下个月开始,你每月挪出三百块家用,让尔豪有空就给文佩她们送去。”
雪琴一听这还得了,文佩她们这是要翻身呐,她把筷子一放,“三百块?我没听错吧?家里个个都要用钱。以前不过是给她每月二十块的生活费,我们都得东挪西凑的,你忽然一个月给涨到三百块,你让我们家这些孩子以后都喝西北风呀?”
陆振华说:“我也知道三百块不少,可是依萍每个月在大上海拿二百块的月薪,我答应她,每个月再加她一百块,她才辞职。也不需要多久,直到她今年考上大学为止,就再按正常的生活费给,才几个月的时间,能用多少钱。我话已经说出去,不能在女儿面前失了信用。”
雪琴脸色一变:“老爷子,你不管家,所以不知道现在的物价,时局不稳波动也大,这一家子吃穿用度哪一样是不用钱的,加起来可就多了,你现在让我每月挪三百块出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再说,我们尔豪做着记者的工作,一个月才十几块的月薪,她们母女一个月就要300块,这也太搞笑了吧。”
陆振华和颜悦色地说:“雪琴,文佩母女这些年也够苦的了,每次来拿生活费还得处处看你的脸色,你应该学得厚道一点。”
雪琴说:“我哪敢给过依萍脸色,是我常看她脸色才对吧,我都忍气吞生了,她哪次来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连你这个爸爸都不尊重,什么时候把我放在过眼里。”
如萍和尔豪都低头吃饭,梦萍不是个能忍的,特别是她妈妈受委屈的时候:“爸爸,家有家规法,她总不能把咱们家和舞厅比吧。当了交际花身价也变高了,连生活费都要涨那么多!我早就想要个连衣裙,才二十块,妈妈还不上给我买。同样是女儿怎么差那么多!”
陆振华也放下筷子,沉着脸说:“话说到这里就够了,这是我决定了的事,不是让你们民主决定!梦萍,你真该学学你哥哥姐姐的宽容。”
梦萍被堵得难受,如萍忙拉住她,小声道:“先吃饭,一会儿我们上楼再讨论你看中的那件裙子的问题。”
饭后梦萍气哼哼地来到如萍房间:“我真不明白,爸爸变了,自从依萍来家里闹过之后,好像只有依萍是他亲生,我们都是抱养的一样。难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吗?我们是不是在他身边呆得太久了,所以才越来越不受宠?”
如萍看着她:“这些事情,有他们大人决定就好,跟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关系。明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你跟着掺合什么呢?难道爸爸的决定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还是说说你相中的裙子吧,我有空陪你去买。”
梦萍无精打彩:“可是好贵的。我根本就买不起,要攒好久的零花钱,这下妈妈又多了一大笔开销,更不可能给我买了。”
如萍晃了晃手包:“谁说要用她拨钱,我给你买。”
梦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