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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唠叨他几句。现在如萍看他看得紧,从饮食到运动,无一不管,陆振华抱怨的同时,其实也是乐在其中的。
他出门比较早,到的时候其他两个友人还没到,他在侍者的带领下,随意找了个较安静的角落。
在大上海唱歌,成为台柱,出入有保镖保护,受到老板的青睐重视,这都是陆依萍一步步,凭着自己的实力得来的。不过,也不是所有事都能尽如人意,比如说,一些难缠的人,秦五爷告诉她工作原则的第一条:就是不能随便得罪人。
他是开门做生意的,可以容忍歌星有些自己的小脾气小特色,但如果人都被得罪光了,要去哪里赚钱。白玫瑰有自己选歌的权力,但这里毕竟是舞厅,不是交响乐团,情情爱爱的歌屡见不鲜,有些歌词也很边缘,当人指名了要点歌时,依萍为了舞厅的利益,不得已也得偶尔唱上一两首。
依萍就今天很倒霉,她唱她不喜欢的歌时,本来心情就会不好,无意中又与一双愤怒漆黑的眼睛相撞,依萍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在舞台上失态。
陆振华的眼里都快喷出火了,当他看清舞台上那个眼熟的人是谁时,他激动地站了起来,甚至不可置信地晃了晃,他已经不年轻了,能接受的刺激有限,相信任何一个父亲突然在这种地方突然看到女儿,心里都不会多畅快。
他压下震惊,深吸一口气,招来侍者问:“台上唱歌的那人是谁?”侍者对这种问题早就轻车熟路,以为又多了个歌迷,回答说:“您说白玫瑰小姐,她是我们这儿的歌星,登台三个月以来很受欢迎。先生如果想送花蓝,我们舞厅左边就有提供。”
陆振华眉头一皱,白玫瑰!他黑豹子怎么会生出个白玫瑰来!脸色更难看了,他怎么会想送依萍花蓝,如果真的有,他也只想把那玩意儿直接扔到她脸上。给了侍者几块钱小费,让他送张纸条过去,就一言不发地等待,有山山雨欲来之势。
回到后台的依萍很慌很乱,何桓每晚都在大上海,趁着这个空档,照例进来温存加祝贺,却看到依萍惨白着一张脸,心疼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依萍力持镇定地摇摇头,咬了咬嘴唇说:“我看到我爸爸了,他刚刚就坐在台下面看着我,我就知道,尔豪他是早晚都要出卖我的。”陆父那愤怒的眼神似乎可以将她烧成灰烬,依萍虽然中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是将要面对的时候,心里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桓连忙安抚她的紧张:“怎么会呢?尔豪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答应了我们应该会做到,你不要没弄清楚就怪在他头上。至于陆伯伯是怎么来的,我想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会儿你要怎么面对他,你一定要好好跟他说,不要口气生硬没礼貌,也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上次在陆家,他亲眼见识了他们父女之间的剑拨弩张,这些天的深入相处,他也了解依萍的细腻和脆弱,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依萍,也珍惜这样的依萍,他已经对她不可自拨了。他们父女间的事,他不想评论谁对谁错,却也不想看他们闹得越来越生份。他话音刚落,正好侍者带着的纸条到了。
依萍深吸一口气起身,何桓在一边加油打气:“别担心,有我陪着你。”
他们在后台商量对策的同时,陆振华也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他也在反思,依萍走了这条路,他在其中也起了很大作用,他的儿女众多,自然不可能每一个都同样关注,还是相处久的亲近些。依萍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陆振华自认为对她还可以,只是前几次来时闹得不太愉快,父女俩的关系完全没到苦大愁深的地步。
两父女都做好了心里建设,终于碰了面,可是开始谈话时,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两人有着明显的理念不合。陆振华一直控制着没有当场发火,说了几句软话后,还是直接了当地说:“你在这每月开多少钱?我再加你一百块,收拾了东西,今天就去找老板辞职吧。”
依萍当然不肯了,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饭碗,不用再去陆家看脸色讨饭,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我要这份工作,也不会辞职,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接受你的施舍。你眼不见为净,我自力更生,这不是皆大欢喜呢?你为什么就不能笑着祝福我呢?”
陆振华被她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上,眼见她那里说不通,转而向何桓说,“你怎么也在大上海?和依萍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桓当然借机面前表明身份:“陆伯伯,我爱依萍,我们是男女朋友,正在交往。”
陆振华眉头一皱又松开,他们俩的关系虽然没有去他那里报备过,不过,桓是他难得欣赏的小子之一,能够和他女儿交往,他也不会反对:“好,既然你是依萍的男朋友,就承担起你的责任来,你能任由你的女朋友,天天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这样……卖弄风情,而不阻止她?”
依萍‘蹭’地一下站起来,“我哪样?我哪样你都看不惯!我靠着自己的本事赚钱,你有什么资格来羞辱我。这个大上海舞厅,你们能来,我自然也能来,而且我是来赚钱的,怎么看都你们高贵!”
陆振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你简直在强辞夺理,这个地方这么乱,哪是你一个女孩子能立足的地方,好女孩儿谁会到这里赚钱?前途名节你都不要了?我到是要去问问文佩,她是怎么教的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每个月给你三百快,你给我回家里呆着去。”
谁也不能在依萍面前污辱她妈,特别是眼前这个造成她妈妈一生痛苦的父亲,依萍也火了:“你敢跟我提她,是谁把我扔给她一个人养,我能平安长大已经知足了,你去质问她之前,先思考一下有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吧!”
陆振华正要开口,一个不长眼睛的醉鬼正好撞了过来,他喝得多了,胆子也大,开口调戏起白玫瑰来,陆振华正好有火无处发,气都出在这个倒霉鬼身上,一拳把人打倒在地。何桓也火了,不管他是想祸水东引还是真的生气,也撸起袖子教训起这个自动送上门的人,这混乱的一幕惹得好多人看过来。
蒋修文四人也正好约在这里的包箱里谈事情,刚走进大门,不期然地看到了有人打架,而且还是熟人,赵旭推推他:“有什么好看的,舞厅里是总有人找碴打架,不过年纪这么大的到是少见,我们绕过去就好。”
蒋修文本来对这地方聚会就不满意,看到这意外的一幕脸色更臭了,如果他不认识当事人,也会认为这只是一场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桃色事件,可是他不能。又想起如萍曾经对着这里门口的海报若有所思,正好那个老板面色不善地带了一群保镖过去。蒋修文觉得还是不要袖手旁观的好。他说:“等等,那个穿长袍的老人是如萍的爸爸。”
“什么?!”其他几人也很惊讶,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赵旭说:“我去打电话通知如萍,你们过去看看,这里的秦老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别让老人家吃了亏。”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求留言,求作收,今天才发现作收少得好可怜,才一百多……
第38章
秦五爷早就注意到那边的动静,看到竟然越吵越激烈,还大打出手,不能再坐着了,他稳步走了过来:“陆先生是吧?我姓秦,这儿的老板,在你砸掉我的场子之前,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谈一谈。”
陆振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前这人,传说中的黑白两道都混得很开的秦五爷,他眼中的漫不经心陆振华没有错认。现在,自己女儿的工作掌握在人家手里,陆振华不得不退,“秦五爷,久仰大名,我对你的成功你的事业都相当佩服,我想我们是该谈谈依萍的事儿。”
他们正要拐进秦五爷的办公室,旁边又走过来三个青年,秦五爷看清几人后,脸色马上一换,与对陆的态度明显不同,笑着说:“宋少爷于少爷你们来了,包箱早就准备好了,大上海最好的一间。我让侍者带你们上去吧。”
宋志诚摆摆手示意不用,他们跟着蒋修文一起走到陆振华面前。蒋修文对陆振华说说:“伯父,这么巧,有什么话,去我们订的包箱谈吧。”
陆振华挑眉:“修文,你怎么也在这里?”
蒋修文面色有些不自然,虽然不是他的主意,可是被长辈抓到他来这里,还是有些尴尬的,不由瞪了眼害他的的罪魁祸首,难得乖巧地回答:“只是和朋友们谈些事情,呆一会儿就走。”
宋志诚干咳一声,伸出手自我介绍:“陆伯伯,我是宋志诚,修文的朋友,也是如萍的好友,久仰大名。”于中浩也有样学样,不过他背过去好好用眼神嘲笑了蒋修文一番,这家伙也太背了吧?平时生活自律得像个苦行僧一样,头一次来歌舞厅,就碰见了准岳父。啧啧,这运气……
秦五爷对这种情况看得一愣,他之前有调查过,这陆家不过是个过气的军阀而已,怎么和这几个少爷还扯上了关系,他马上收起了刚开始的怠慢之心。也许,这个陆家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好拿捏。
幸好他还没说什么撕破脸的话,他扯起略带僵硬的微笑:“原来大家都是熟人,看来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那陆兄请吧,我们坐下来慢慢再谈。”一使眼色,让蔡经理亲自在前边带路。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转移开去,保镖们清理了现场和那个醉酒的人,没一会儿,台上的歌舞继续,人们很快忘了刚才那一幕。
依萍还不明所以跟着上了顶楼的豪华包箱,为将要到的谈判想说辞,何桓脸色却变得不太一样,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让秦五爷前后有这么大的转变,好像明显在忌惮什么。
陆宅三楼,如萍在打包一些她不穿的衣服,整理起来给她的店员们送过去,她店里的每个人都几乎有一大家子人要养,生活上都缺衣少食,她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老板,力所能及之事能帮就帮。她的这些衣服好多只穿过一两次,有些在她来后从来就没动过,料子都不错,比外面买的要舒服,现在天气冷了,御寒最重要,他们是不会嫌弃的。
梦萍捧着一本乐谱在她的房间里一边温习一边和她聊天,看她忙得起劲,问起原因,如萍隐瞒了一半,说是学校组织的捐助活动。梦萍小姑娘也是个有爱心的人,‘噔噔噔’地跑回自己房间,也拎了一大堆衣服上来,说要支持她的工作。如萍笑笑地摸摸她的头,姐妹两一起整理起来。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如萍接起电话,一听到是赵旭的声音有些意外,听他说了重点,就暗道不好。忙叫老朱准备好车,她换上外套就要往外走,梦萍好奇地拦住她:“你要去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如萍深吸口气,有些事过了今天就不再是秘密,她一边下楼一边说:“依萍去了一家歌舞厅唱歌赚钱。”“什么?!”梦萍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种消息对她来讲无疑是个大炸弹,把她整个人都炸得晕乎乎的。“爸和妈知不知道?”
如萍已经一路下了楼,推开了大门,说:“爸爸现在就在那里,所以我得赶过去看看。”
梦萍亦步亦趋:“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