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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可以停药?镇定药物吃多了对身体损伤很大的。”都出现幻觉了!
“伤害是肯定的啊,是药三分毒。”鳯夜烬倒是好像没有很重视他的学弟兼病患,“那么再吃几个月吧,只要不是因为药物因素,你的记忆应该是有恢复的可能。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如果情绪可以一直保持平稳,我就考虑给你停药。OK?”
“如果是药物因素呢?”
“那我就给制药厂打电话投诉他们停产喽。”
“……”
这混蛋真的是医生吗?
神佑提起背包正要离开,又被鳯夜烬叫住。
“羽多野家的事你到底怎么看?”
“辰斋有错吗?让一切恢复正轨,羽多野辰斋就必须离开这个世界。孩子你都要杀,有没有人性?他知道得多难过?”
“哎,神佑哲哉,你是活腻味了还是怎样?干嘛要考虑死人的想法?为什么要关心一团没有独立思想意识的灵子的感受?”
“羽多野辰斋可不是灵子,你看他,分明是活生生的。”
“长门璟被吃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人性’?”
“人是会变的。”神佑嫣然一笑,一副清高姿态,干混蛋事这点他也拿手得很。
“所以脑震荡连荷尔蒙反应也阻碍了?”
——昨晚的事神佑一直没能放下,这话无疑是把他心里的火苗点燃了。
“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和室友,医生有必要插手病患的情感生活吗?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们来指手画脚,我是失忆不是低能!”说罢他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鳯夜烬看他冒火的模样,兀自笑个不停。
真固执呢,我们敬萱。
和也不太懂神佑有什么好生气,眨眨眼,问道:“鳯医生,‘晴哉’是谁?神佑先生的家人吗?——啊,和也没有偷听您打电话,只是神佑先生昏迷时一直在念……”话一出口就察觉不对,连忙解释,却越描越黑。
鳯夜烬轻笑说:“大概吧。”
“那,他的脑袋快好了吗?”
“大概吧。”
“还好今天诸星医生不在,不然他一定会把神佑先生关起来吧。真是吓坏和也了。”
10
跟预计的一样,自我领域绞杀入侵者后用本体的记忆填补了短暂的空白。
敬萱却意外挣扎得厉害,发作持续了六分钟许。
为什么要抵抗自己的记忆?老实讲我怀疑那场车祸,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在证实之前一切舆论都不成立。
或许该考虑让晴哉把他的记忆抽出来,强行唤醒他,不论晴哉是否意愿。
你说呢,伊绪?
收到mail后速删,别让敬轩知道。
烬。
12
花奈说千代临时找她有事,便去了千代家。回新宿的公车上,柯南把头搭在神佑肩膀上,他一向是把情绪写脸上的人,肯定是有心事。
“怎么了?”
“没事。”
分明有事。
“神佑。”
“嗯?”
“你是不是有点太宠花奈了?”
“我不应该宠她吗?”
“应该。”柯南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神佑身上,闭眼睡觉,“你就是太宠她了。”
这么真实的感觉,不会不是神佑啊。
13
——一条朗死后第三天,奈落来找过哲哉,他不肯信我。那件事哲哉一直记得清楚,为此也去问了千野,但却瞒着你。也许他自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怕你离开他,他在乎你,真的,在乎你。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在乎他。
14
当晚抱着枕头听歌等睡的时候,四枫柯南终于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去瓦解被花奈植入脑海的可怕猜想。
“神佑,你想不想知道些,羽多野家的事?”
“……?”坐在写字桌前擦头发的神佑不太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没兴趣。”
“连羽多野一的‘门’是如何被打开的也没兴趣?”
“说。”
的确,羽多野一的通灵眼有问题。神佑仔细观察过,他分明只是普通人类的体质,‘门’本应是封死的。逆自然生成了通灵眼,他承受不起次精神界的强烈冲击,这样下去脑袋迟早会像水气球一样崩开。所幸只是孩子,损伤不会致命,但对于活人来讲,也许精神撕裂要比精神崩溃强得多。这事来得蹊跷,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谁会做这种事?
“强制逻辑。做点暗示,带羽多野一找到羽多野辰斋不难,但强行打开羽多野一的‘门’,造成这么长时间的精神污染,就一定是强制逻辑,仅仅催眠是无法达到的。”
“强制逻辑?”
“强制逻辑,原本是指生存与次精神界的灵体生物生命活动干涉物质界时,物质界个体被强制灌输的用来解释这件非正常事件的一种‘绝对合理’的思维模式,甚至可以‘合理’到荒谬的程度,非通灵者都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就像一条朗非正常死亡后突然人间蒸发一样。因为自然因素导致的强制逻辑,执行者是……”柯南伸手指向天花板,担心解释不清一直点头,“‘他们’,懂?”
神佑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一长串的定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概懂。”
“但是由于愈来愈多的诡妖被同伴发掘,强制逻辑出现了人为可能性。相比自然因素导致的,人为造成的强制逻辑可以逆向为之,通过改变思想意识从而改变物质界的实质,只要精神力足够坚强,任何事实都可以被篡改,可以说是近似于神的能力,这是明令禁止的不道德行为。不过现实来说,能够施放强制逻辑的人,一般情况是无法制约的。更甚者,诡灵,杀不死,当然前提是能抓到诡灵,这几乎不可能。只要施放强制逻辑,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打开羽多野一的‘门’,令他得以看到羽多野辰斋,从而造成这一系列的损事。而我们身边有一个人就能做到,就是樱吹花奈。”
“花奈?!”神佑在脑海里快速倒带了一下和花奈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怎么也料不到,那样乖巧漂亮的妹妹……
“想不到吧,羽多野家的事全是她一手干的,我早告诉过你要小心她了。她的异能就是催眠和轻微强制逻辑能力,唯有消除或者扭曲她造成的强制逻辑,才能让一切恢复正轨。”
听到这,神佑眯起眼问柯南:“告诉我这个做什么?你也想我帮羽多野一?”
“不管你信不信,这事如果不出于人道主义或者教训花奈,与我也无关。你知道,为什么鳯夜烬单单找你吗?”
神佑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因为神佑你的异能,就是自我防卫性质的强制逻辑。”拜托,让神佑回来吧!无论如何拜托你,请让神佑回来!
——就不怕我造成认知障碍吗?
从没想过,自己会是拥有这般可怕能力的怪物。
神佑看着电脑屏幕反射出的自己的镜像,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分明虚假的镜像都有可能变成真的,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曾有人说,镜子后面也存在着一个世界,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反的平行世界。
活在镜子里,一定很痛苦吧,那里一切都是颠倒虚假的,被抛弃在那里,该是多么痛彻心扉啊,会迫切地想要出来吧,想走出来吧。
那一瞬他的思绪似乎飘向了遥远的很久之前,然而却什么记忆都没唤起,所以是似乎。
15
初夏的夜,无风,街上偶尔有车驶过,车灯打亮了周围的树丛。青山和也坐在白色秋千上,有一搭无一搭地微微荡着。铁环摩擦着支架,刺啦刺啦地响。
为什么要关心一团没有独立思想意识的灵子的感受……
一团没有独立思想意识的灵子……
鳯医生……
和也用力把眼泪吸回去,对着旁边的空秋千亲昵地唤道:“辰斋,我们来玩吧。有辰斋陪和也玩,和也就不会难过了。”
黑夜的深处传来啜泣声。
“辰斋……”
和也脸色铁青,隐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叫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
要多久才能记住,我才是你的归属!
……
To Be Continued
第五章 蛇眼
1
夜分,文京区,千鸟宅。
英二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泽井友子轻声上楼,没听见声音,推开门看,英二趴在床上,手边放着英文课本,已经睡了。泽井友子轻轻地抽出英二手边的课本放到写字桌上,拉过薄被给他盖上,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进立在床边的拉杆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英二在外面交朋友开始吧,身为母亲的她已经完全被儿子挡在他的世界外面,只能做这些。
“妈妈做错什么了?”看着儿子的睡脸,泽井友子喃喃道,“你告诉妈妈,妈妈都会改……”为什么她的儿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怕吵醒他,泽井友子止了声,默默关了台灯,轻声掩门,下楼。
英二闭着眼直到房间里暗下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浸湿了床单。灵体在夜晚格外兴奋睡眠很浅,妈妈进房间时他已经醒了。他拉起被子盖过头,捂着嘴巴啜泣起来。
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您陈述这个事实。
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2
下午第一节课,美术。
老师布置完油画作业以后便出了教室,大家把椅子转向教室中央的静物,调整画架,选画笔,兑颜料,开始做照相机就能完成却普遍称之为艺术的作业,也不过就是作业。什么做多了数学试题换换脑子对身体好,也不过还是作业。
于是真正想换脑子的人又盯上了藤原,不为什么,就因为她是藤原,整天摆个扑克脸叫人看了就不爽。藤原画得很好,非常好,老师建议过她多次高中毕业后考美术学院,高一的时候曾经被强制“推荐”去学生会文艺部,她却完全不把处分放在眼里,一次活动都没去过,让班导很没面子。
“呀,画得真好。”几个男生围了上去,爱凑热闹的女生也停下了画笔向那边张望去。
处于焦点的藤原一如她往常,继续若无旁人地填涂勾描好的色块。
“可是,好像少了点颜色呢,太单调了啊——”男生们露出令人厌恶的嬉笑嘴脸,打掉藤原的画笔,拿过画板来蘸了各色的调料肆意涂抹。
藤原静静地看着自己未完成的画面目全非,一点表情都没有——对于她,这也算是种表情。
直到那些男生带着得意的笑回到自己的座位,博雅才走上前去,递给藤原一把削铅笔的美工刀。
藤原接过美工刀,慢慢地,一道一道划破面前脏兮兮得称不上是画的东西。完毕她抬眼看博雅,眼中似有一丝笑意闪过,把美工刀扔到他手上,起身坐到他的座位上,帮他继续完成刚打了草稿的作业。
结果当然是,藤原没有交那次作业,博雅得了满分。
神佑注意到藤原起身的那一刻,博雅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惶恐什么。之前无论藤原遭遇什么,博雅都没有这么担忧和惧怕过,他一直是个挺沉稳的人。
神佑隐约觉得,这会是个有趣的开始。说来他一直好奇,惹怒了藤原,会是个什么下场。
告知浅溪这个想法后,她苦笑说:“只是想想她那张扑克脸,都觉得很可怕。”
神佑突然想起一件事。
午休的时候他从学生餐厅回班,教室门口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