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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返还起点,结果只落得了自责与哀叹的结果。
他知道他不是那个能领她从原路返还的人,不过他是那个会陪她走下去的人“是啊,好像确实是错了,不过我在旁边却没有阻止你应该也有错,所以我们这几天就斋戒祈福以赎罪孽吧。”
“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干吗那么不当真的开玩笑。”
“我很认真啊,不是你说有错嘛,而我们现在又不能‘知错就改’那就事后弥补呀,大不了我还想办法让人把她厚葬了怎么样?”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用很不认真的态度在给我讨论问题。”
“我真的很认真,你看着我的眼睛啊。”骥远发誓他绝对是十二万分的诚恳,眨巴眨巴眼“这么纯洁善良的眼睛你都不相信?”
“跟元宝一样,瞧着纯良实际贼精贼精的。”
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啊?骥远撇撇嘴,女人心海底针啊……
隔日,敏敏进了宫,预备交接完最后的一些琐事便正式离宫。
在离开的短短数日后再回来,眼前乾清宫的一切仍是之前的那般模样,也许短短几日不足以让这个有着数十上百年的地方发生什么让她轻易察觉的变化,不过她却还是可以明确地感受到……变了,她此刻站在这里的心变了。
不仅仅是因为再次身陷困境而是因为这一次真的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毫无疑问她是幸运的,一次又一次,一劫又一劫,每每总能化险为夷,不过这也让她不禁联想到那些未能险中求生的不幸者,她们的不幸到底是注定还是选择?
在这样的封建时代固然有许多事是无法抗拒的,不过倒也未必所有的事都是苦苦相逼的结果,欲念越深罪孽才一步步越陷愈深直至演变为无法收拾的结局。想要改变想要登上至高点固然是没有错的,只是如果没有那足够的能力还是不要妄自尊大,否则终是害人害己。
“敏敏。”玉漱虽然挺着个大肚子走起里来倒还是挺利索的,不过多少让人瞧着是有点心惊肉跳,你说这万一……
好吧,敏敏承认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玉漱什么人啊,hold得住啊。
“知道你没事了真的太高兴了,你不知道,你的事结束了我才听到风声,都是那个永璇不好,不然我非……”话还未说完,玉漱忽然脸色一变“他又踢我。”
吓得敏敏白白出了身冷汗“你都要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多亏贝子爷没跟你说,否则你一着急上火动了胎气我罪过可就大了。”
“这家伙我巴不得早点把他生下来,你不知道他是有多不听话。”玉漱一手按着腰一手抚着肚子,满脸的不耐烦。
这应该是产前烦躁症……
不过,她自从嫁人之后一直就挺烦躁的,哦,那是婚后烦躁症,所以她现在是——多重烦躁症,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伤不起啊。
“你大着肚子怎么就一个人在宫里乱跑啊,没人跟着?”
“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吗,特意来瞧你的。”
“我以后就不在宫里了,你在宫外就不能瞧我了?”
“唉……我现在没点人身自由,自从怀了孕一群人跟在我后头,在宫外的时候每天把我关府里不给出来,坐牢都没这么惨。”
“这不也是关心你嘛,你就体谅一下啦,别那么多抱怨,他对你挺好的。”刚成亲的那会儿玉漱进宫请安总隔三差五的来找敏敏聊天,满腹牢骚的表示跟永璇各种的合不来,结果牢骚了一年多生孩子了“还有别对他那么凶,要凶回家凶,在外面得给他面子。”
“小五嫂,你真的太善解人意了。”永璇不知道从哪个角角落落冒出来了,而他那声「小五嫂」也着实让当事人……
乱叫什么,她跟那谁还没正式开始就掰了“贝子爷吉祥。”
“你不要每天跟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好不好。”
“我哪里是跟着你了,我是跟着我儿子,小五嫂你说是不是?”
“贝子爷,能不能不开奴才的玩笑。”
“就是……谁要跟你那花心大萝卜的五哥在一起啊,两个侧福晋,亏他干得出来,是人都干不出这么有水平的事。”玉漱说话一如既往的直接“怎么,我说错了吗?”
“虽然那两个侧福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敏敏姑娘你确实你皇阿玛下旨册封的嫡福晋,拟旨的那会儿四哥也在场,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他,好像还是立侧福晋之前的事,就是刚从江南回来的时候。”
“真的假的,敏敏,有这圣旨?”反正她是一点都没听说,荣王立嫡福晋多大的事啊,如果真有她绝对不会不知道。
敏敏表示作为当事人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她什么时候变有婚配对象的准已婚妇女了,谁说了算的,怎么都不通知一下?不过,如果刚才贝子爷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现在那道圣旨是算作废了,还是无限期押后施行?
“你们在说什么?”
“五哥你来得正好你没有把……”永璇刚想问永琪为什么没把圣旨的事跟敏敏说,结果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玉漱偷偷地揪了一把“喂,你干什么啊?”
玉漱演技上身,指着肚子说道“他……他好像踢我,不行,我要赶紧回府休息,哎哟。”
“那赶紧的啊,五哥我们先走了,你们慢聊。”牢骚夫妻退场。
他们挺久没私下里单独相处了吧?
也是,自从立侧福晋那出儿加上藏的事,他们几乎是不相往来的状态,好一阵子她又都是在宫外没有入宫,感觉真的变得特别陌生特别尴尬了,尤其是刚刚又听永璇那些话说了一半……陌生与尴尬中一下子又掺杂了复杂。
“孩子挺好的吧?”憋了半天,敏敏终于憋出了这么句。
永琪愣了半天也就回了句“嗯。”
然后两人之间是良久良久的沉默,直到有人前来通知永琪说小世子突然高烧不退大哭不止……这一来敏敏也不好坐视不理,毕竟她有答应西林觉罗氏说帮忙照顾孩子,不过她却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摊上这种事。
两人回去的时候孩子还在哭,着实吓坏了府里经验丰富的大夫和奶娘,这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发烧自然是非同小可,据说宫里许多才出生的小皇子都是出现这种情况夭折的,这孩子该不会也……
他还那么小,也许他的一生或苦难或欢喜还都是未知数,不过就这么结束了真的太可惜,看着趴在奶娘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小脸红扑扑的孩子,敏敏心里一时也难受得很,再瞧眼孩子他阿玛似关心非关心的冷俊面孔,真的不能指望他。
前世永琪虽然也为人父不过这一世却全然没有上一世的那种欣喜,相反这个孩子的到来更是让他头痛不已,而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皇阿玛可以那么有差别地对待同为亲生骨肉的孩子,爱屋及乌,无爱则视若无物。
“大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大夫娓娓道来。
“他不肯喝奶?”
咳咳,永琪轻咳,两颊微红——能不能稍微用词含蓄点。
“你早就知道?”
“嗯。”
“那你不管?”
“怎么管,这又不是本王管得了的。”永琪也确实头疼得不行,起初以为是那几个乳娘的问题,结果换了十几乳娘他都不肯怎么喝,只有饿极了的时候才稍稍喝一点“他好像是认定了他额娘的。”
这下问题大了……
奶娃娃仍旧在哭,敏敏听得有点心烦“哭什么哭,再哭让你阿玛抱你。”
果然,奶娃娃识趣地不哭了,一双乌溜溜的眼望着敏敏,不眨了。
“还是王爷你的魅力大啊……”
这算什么?永琪冷冷的瞥了眼奶娃娃,奶娃娃哇——又哭了。
你是不是非把他弄哭才开心啊?尊贵的荣亲王!
“来来来,我抱试试看。”
事实证明,某个奶娃娃除了怕冰山脸以外还是不折不扣的外貌协会成员,敏敏一抱他脸上表情立即由雨转晴,而当敏敏刚预备松手将奶娃娃还回奶娘怀里时,晴转多云又有小雨了……有那么一瞬间敏敏在想,这娃该不会是穿来的吧?
“这孩子像谁啊?”
“都说长得像王爷。”精明的奶娘压根不提什么侧福晋的事,怎么说她也是有点眼力劲的人,不过就算是眼瞎的人都瞧得出来眼前这位十有就是以后王府里的女主人。
“你小时候也这样?”才问完敏敏就觉得她这么问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大清朝哪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绵忆。”
绵忆?敏敏额角一团黑线。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能叫这个名字基本就是个杯具的开始,为么呢,自动联想一下《还珠III》里的那个小杯具绵忆吧,孩子如果有的选还是不要叫「绵忆」得好,你额娘可跟你阿玛没什么绵绵不绝的回忆,取这个名字更像讽刺。
孩纸,既然你额娘交代了要阿姨照顾你,那阿姨现在就给你争取一下人生的福利,先帮你摆脱这个悲催的名字吧。
“为什么叫‘绵忆’啊,绵绵不绝的的回忆?”敏敏发誓这话她绝对没有以吃醋或者不高兴的情绪说出口来,只是为么屋里上上下下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
「绵」是这一辈的字「忆」是皇阿玛给取的,永琪不知道敏敏怎么能想出这么……的……拜托,这又不是他取的名字,再不济也不用拿这种无聊问题来当这么多人的面问吧。
“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好,不如给他改个名字吧?”其实她也只是建议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孩纸,你还是叫绵忆吧,虽然你的名字催悲了但阿姨尽量保证你以后的人生不催悲“王爷你觉得怎么样?”
他觉得很不怎么样,从来没听说过皇家子孙改名字的,哪怕是过继,哪怕是贬为庶民,她这是什么意思?此刻,永琪还真有点想不太明白敏敏到底是何用意,当然他也没预备拿出规矩来说事,对她……规矩和礼法永远只镇压得住表面。
屋里的奴仆一下子大气都不敢喘了,眼前这位主儿果然不是吃素的,上来就要给人家的儿子改名字,霸气之,与此同时大家伙也都一致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主子荣亲王——王爷,您是从还是不从啊?
“好,只要他同意。”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王爷正气凛然雄才大略真知灼见卓尔不群超群绝伦盖世无双陆海潘江……姑娘,您就从了吧?
“王爷你说的,只要他同意。”
“本王一言九鼎,在场的都可以作证。”
奴才们什么都木有听到——众奴仆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好,你们要作证哟。”
呜呜呜,奴才们真的什么都木有听到……
“你不喜欢‘绵忆’这个名字对不对?”敏敏冲着襁褓里的奶娃娃笑得是灿烂如花,而美女的效应自然是强大的,尤其是在永琪那张没有任何温度情感可言的俊脸的衬托下“所以,如果你想换个名字的话就连续眨一下眼,如果不换的话就眨两下。”
“不行,要换眨两下,不换眨一下。”
荣亲王,您不是连这都要计较吧?眨两下,难度有点大,除非这奶娃娃还真是听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