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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白了他一眼,转头吩咐小文:“小文,去给你们家的傅大少爷处理处理伤口,先清洗一下,别用那个不疼的消毒药水,就用盐水,疼死他。”,说着明华特意看看残阳,就是叫你知道疼,看你还敢不敢不好好养伤。
残阳讪讪的笑,没做什么特殊回应。
“小文,你清理完就给他上点药,用那种最好的。”,明华边说边给一飞敷血痂。
“看什么,还不去处理你自己的,不用监工,我一定好好把血痂都敷开,不会残忍的拽下来。”,明华催促残阳。
自己要是不乖乖去上药,明华一定要分心的,残阳没在说什么,走到一边,脱了外衣,背对小文的后背,白色的衬衫红了一片,红得发黑的血痂凝了有一厘米厚。
流了这么多的血,为什么外面的衣服一点血迹都看不出来,小文奇怪,低头一看手里的外衣就明白了,外衣的里面藏了一层塑料布,用浓稠的朱砂涂鸦似地在上面抹出泼墨的画艺。
本来穿着衬衫就对伤口不好,再糊上一层不透气的塑料,伤口想不烂都难。墨言哥回来了,为了不叫他察觉,为了不在下属面前表现的虚弱,傅哥还真想得出来,小文摇摇头。
衬衫褪到肩部以下,就脱不下去了,卡在那里。
小文见状,忙去拿毛巾,毛巾悬在温水的上面,只听“嘶啦”一声,残阳自己狠着心一鼓作气,把衬衫和血痂上连着的刚长出来的肉一起扯了下来,交错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边上翻卷的肉正如明华的话,已经开始溃烂,黄色的脓水像粘稠的松脂黏在皮肤上,缓慢地往外鼓。
小文扔了毛巾,跑过去扶住残阳抖动的身体,“傅哥!”。
明华停下手里的工作,侧头,眉毛皱在一起,“舍不得他,对自己却能这样残忍。残阳,你也不是铁打的,不会疼。”
残阳看向明华的脸,疼的煞白,额头一层汗珠,小文离的近,听见了他呼呼的喘气声,“这不是快吗?我没事,我疼还能用麻药,用止疼的药剂……”,残阳看看躺在床上的阿飞,“明华,轻点。阿飞就是疼,再如何疼,都不能用止痛的东西,只能忍着,他比我苦。”
明华默然,算算时间早上给残阳用的药,应该过了效果,刚才那一下一定吃足了苦头,不禁说到:“那药已经过了时间,你吃不消了吧。”
残阳没在说话,咬牙点点头,疼劲还没过去,还很有后劲的样子。
“我不会再给你用那种东西了,墨言回来了,一会有你好受的。”
那种东西,止疼的东西,小文咽咽口水,怪不得刚才在刑堂一点都看不出傅哥有什么异样。高烧,剧痛,为了赶在墨言哥来前把事情办好,竟逼着傅哥用了那种药,那种药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的,是用于惩罚夜卫的东西。用过后,虽可以使人在一定时间获得对疼痛的强大耐受或者失去疼感,但是药效一过,人体的痛觉神经就会被超负荷地激发,同样的感觉会被扩大十倍甚至百倍。
自己就被用过一次,可是那次的感觉小文一辈子都忘不了,现在想想还胆寒。
“明华,我不会再叫你给我打那个了,墨言哥要罚我,我可不敢偷懒。”,残阳故作轻松地和明华玩笑。
明华看残阳忍的辛苦,也不再说他,低头专心手里的工作。
敷了二十多分钟,明华才把裤子上的血全化开,小文给残阳上药也接近了尾声。慢慢
褪下一飞的裤子,明华轻声“咦”了一下,侧身稍稍挡了挡残阳的方向。
“怎么了明华,阿飞伤的是不是很重。”,残阳听到了明华的声音,感觉他很吃惊,明华在念医科的时候,是把解剖室,停尸房当宿舍的人,做了残阳的私人医生以后,见过各种各样被逆风折磨的不成人型的病人,而这个病人只有一个,就是墨言。什么样的伤明华没见过,叫他吃惊的一定不会轻。
“不是,你别担心,老实呆着,他交给我就行了。”,明华脸不红气不喘地和残阳扯谎,因为常做他说的很自然。
残阳没说话,也没信明华说的,对于明华他太了解了,以前就经常帮墨言哥瞒着自己关于墨言哥的伤势,时间长了他是不是说谎,残阳一听就分辨的出来,只是有时候知道墨言哥不想自己担心内疚,就假装真的不知道,也不过问。
残阳止住小文要给他二次上药的意思,从床上下来,不管明华的阻拦,一定要看看一飞伤的如何。
从周进家出来,听周进的意思是伤的不轻,可毕竟没真的看到,残阳并不知道一飞有那样一条口子。
走到床前,横在一飞臀腿之间的伤口叫残阳一时失神,洁白的骨质部分在模糊的血肉里看得清楚,两边的皮肉夸张地翻卷,长久被裤子鲜血汗水捂着,伤口发白得像烂掉的白菜。伤口里面脆弱的嫩肉上有着一条重击后碎烂的痕迹,臀部的肌肉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在恐惧的抽动。
残阳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那条打在阿飞重伤处的藤杖,是自己下的令,一仗过后阿飞反常地弹起来的双腿,在凳腿上慌忙擦拭的缠着红色纱布的手,还有擦完偷偷转过来看自己的带着恐惧的眼睛,都在眼前拂过,就像重新经历过一样。当时以为是他怕自己看到心疼,所以恐惧,现在看来还有对疼痛的本能恐惧。
手放在阿飞的额头,残阳用手指轻抚着他皱在一起的眉头,昏迷中仍痛苦的表情,毫无血色的脸,抿着的嘴,露在外面的一只腿,膝盖上红肿的咯痕,残阳心酸了,眼睛微红,泪水挂在里面,周进怎么可以这样打你,阿飞,他如何下得了手,这要打多少下,才能是这个样子,打成这样他怎么还可以叫你泡茶。哼!傅残阳,你自己有什么资格骂周进,你不是也一样吗?明知道阿飞有伤还叫他跪,不是一样往阿飞深可见骨的伤口打藤杖吗?
抚了好多次,一飞的眉毛都展不开,残阳的手停下,一滴泪滑落,阿飞现在的莫大痛苦是自己给他的,那十下,无异于自己往他伤口上撒盐。如果再给残阳一次机会,无论一飞如何坚决,拼着被墨言哥狠罚,他也绝对不会选打一飞。
残阳亲自拿了沾了消毒水的棉球,专心地给一飞清理,细致小心的动作比专业的医生都不遑多让。
两个小时以后,一飞被抬上了残阳的兰博基尼巨兽,到了别墅,残阳没用佣人,怕他们不够细心,亲自抱了送回他的房间,调了一个信得过的佣人专门伺候一飞,还叮嘱小武帮着照看,然后看一飞睡得安稳,脸上的痛苦也少了些,才出了门,到蓝田风的房间借了件黑色的衬衣换上。
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墨言哥一定在里面等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今天还是不全 晚点我补 十点。
我真惭愧啊! 又来半章。
大家不要喷我啊
好像还是不够 我再去写 那个老是挤牙膏似地 大家不要烦我啊!!
全了全了 呵呵
第 44 章
推门进去,墨言果然在,他坐在冲门的单人沙发上,见残阳进来,墨言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进与残阳的房间连接的另一间房间。
看看墨言哥消失的棕色木门,残阳到衣柜拿了用牛筋做的鞭子跟了进去。
他们进的房间,陈列了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械,平时是残阳和他的兄弟以及他带过的小弟健身用的,每天都会有人来,在必要的时候它就充当墨言哥教训残阳的地方,几乎在残阳每一个住处都这样一个屋子,甚至在残阳真正的家,和傅爷住在一起的庄园,都同样有这样一间。
来H市的时间虽然短,可是残阳还是叫人连夜赶工建了这个房间,设施虽无法和以前的比,不过一般该有的还是有了。
房间比两个标准教室还要大些,宽敞的玻璃窗,正是午后,阳光照进来一片暖意。
残阳跟进来,另一扇通向走廊的门已经上了锁。
第一次来陌生的地方,墨言习惯地审视周围的环境,看后冷冷的脸,像突然融化的冰雪,浅笑挂上他的嘴角,才来这里几天,就先把这里修好,敢情也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早早做了要挨罚的准备。残阳不逃避错误,勇于承担责任的坦然,墨言心里很高心,因为傅爷对残阳的教育方式,一直担心他会成为一个只会逃避毫无担当的人,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了。
“墨言哥。”,残阳走到墨言身侧,把手里的鞭子递上去。
墨言随意地接过去,却没有要打的意思,“这里修的很用心啊!”。
墨言哥没什么情绪的,看似褒奖的话,残阳明白,是在暗示自己明知道不对,还去做的固执。
看墨言哥的脸色还好,残阳心虚地提了自己的要求,“墨言哥,残阳可不可先喝一杯水。”
把视线从楼下风风火火回来的欧阳强挪到残阳身上,墨言仔细打量,心下有了疑惑。
用药物支撑,流了好多血,自己的□也不是很充裕,墨言哥的惩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虽然自己对缺水有一定的抗性,可是残阳还是担心自己一会会晕倒。等下自己受罪是小,叫父亲知道墨言哥打自己,就麻烦了。
没看出什么端倪,墨言点点头,算是同意。
残阳高兴地去喝水,这样自己就更有把握扛过这顿惩罚了。
“还有别的要求吗?”
回来的残阳觉得墨言哥问自己的语气态度,特像狱卒问死囚犯最后的遗愿。
自己刚才跟进来的时候确实有点慷慨赴死的味道,无奈地点点头。
“那好吧,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再来谈你的错误。”,墨言指指狭长的游泳池。
看到边上显示水温的提示牌,残阳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零度,冰点的温度。这是墨言哥说的“冷”静的方法。
啪!
残阳迟疑了两秒,墨言一鞭子抽在背上,残阳踉跄一步,最终还是跌倒。
啪啪啪啪啪啪
向前一步,墨言又在背上追打了几下,刚才墨言只用了五分的力道,仅仅是想提醒他不要迟疑,没想到平时轻飘飘的一下,他就是这样的反应,“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抗击打的能力为什么退化这么多,就一下你就倒地。”
啪啪啪啪
随着训斥,鞭子像是长了眼睛都往第一下打过的地方瞄。残阳弓着身子不敢躲也不敢喊叫,咬着牙控制自己抖动的身体,墨言哥的问话要如何回答,不能和他说自己背上有伤,残阳干脆不说,默认。
啪啪啪啪
残阳一副我错了,你打吧的态度,墨言不疑有他,虽然也看出残阳疼的厉害,也心疼,还是狠着心又打了几下。这样的抗击打能力,身手再好也没有用,遇到了敌人要如何自保。
墨言收了鞭子,转身走向休息的沙发,不用看,墨言也知道残阳会乖乖地去“冷”静。
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就是自己想,自己愿意,傅爷也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墨言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