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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了,要速战速决,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可能连人影自己都不知道,真正叫他起了杀心的是刚才一飞要出来帮他的举动,有人怀疑了他的能力,就像孩子能把一件事做的很好,大人却说孩子做不了,孩子一定会炫耀似地去做,告诉大人我能做好,一飞的举动激起了他深埋心底仅存一点点的骄傲。
他助跑了两步,接近敌人的时候,脚步,腰身带动手臂作了一个半圆运动,回到一飞身前,手臂平举着,手里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拿火机的人。
“带着你的人走,或者和他们一样。”人影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眼睛一扫刚才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三具失去生机的尸体睁着恐惧的眼睛向后倒在地上,脖颈汩汩地往外流着血。以人影的本事杀光在场的所有人并不是难事,虽然已经起了杀意,最终他还是心软了,只杀了三个,吓唬吓唬他们,要是自己走,也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拿火机的人早就萌生了退意,看看自己带来的人,对方出手太快又是在晚上,很多人都没看清是如何出手的,就知道对方一下杀了三个人,都傻傻的站着,心里不定多害怕那,借着人影搭的台阶下了,受伤的死的一个没落下都带走了。
看着拿火机的一伙全走出巷子,人影微皱眉,伤的死的都带走,他们是怕暴露身份,到底是谁要杀身后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那?走向孤零零被丢在边上的提包,捡起来,走回来丢到一飞身边,“歇的怎么样了,能走吧?”
“能。”一飞站直身子看着人影,想看清楚他的相貌。
“看什么?别看了,我们以前不认识的。”
“多谢相救!”
“能走,就快走吧,这里不出十分钟就会来人的,你这包东西还是尽快处理的好。”人影指指地上的提包,“保存好,丢了刑堂的家法都能要了你半条命。”
“你的名字?”
“干什么?不用感激我,救你是我的本分,做不好我也难逃责罚,快走吧,匕首给拿着防身。”人影把手里的匕首塞给一飞。
本分?一飞心里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还不走?想要枪?不是我不给你,枪里没子弹。”人影熟练地拿下弹夹,递给一飞看。
原来他刚才是吓唬拿火机的一伙。
“我没吓唬他们,不用枪我也能杀了他们。快走吧,再不走,想走都走不了。”
“谢谢你。”一飞抱起提包往拿火机一伙相反的方向走了。提包破了,不能拎,一飞只能抱着。
拿火机的人走了,一飞也走了,巷子里就剩人影一个人。
另一个人影不知道刚才躲在那里,人都走后诡异地出现在人影身后,婀娜的身形显示她是一位女性,手里的照明灯映出她一身的白色劲装,轻盈的步伐,像一片雪轻轻飘落到人影身侧。
“小雪,这个霍一飞很不错。”
“一直躲在你后面那里不错?”
“我是说一开始的混战有勇有谋的。”
“你丢下任务就是为了救他?”
“在傅爷眼里,几乎没有比少爷更重要的事情。”照明灯下,人影年轻的脸显露出来,深邃的眼睛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既然是为了少爷,墨少爷干什么对那个霍一飞冷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再来更全这一章。
一飞进哥修
一飞抱着提包走出那条巷子,看看不远有条有路灯的街道,跑过去辨认了一下方向,在巷子里看不清楚,出来才发现这是和记的地盘,心里一阵酸,自己还是想着和记,人离开了,可骨子里还是当自己是和记的人,遇到危险不用想都是往这里跑。
站在路口张望,现在应该很晚了,街上几乎就没有人,确定真的没人,一飞沿着路边小心的走,正常是不应该走有路灯光线好的街道,手里的提包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这是回傅哥那里的必经之路,不走不行。
今天下午才看了红血会的家法,丢了四百克的粉都要打三十藤杖,这么一大包,少说也有十几斤,丢了,小武能被活活打死。正走着,前面的垃圾堆放着大半袋面粉,一飞灵机一动,拎了面粉躲进旁边的一个死胡同,把毒品从提包里拿出来,用拎面粉时随手拽了的塑料袋装上,把半袋面粉倒出来一大半,包好的毒品塞进去,再把面粉盖在上面,毒品被藏在了面粉袋子里。
拎着面粉的袋子走在刚才的街道上,一飞安心了不少,虽然面粉的袋子和提包一样醒目,可最少有了遮掩,刚才的提包被划破了,张着口子,时不时地露出里面的东西,看着就不安全。
折腾了一晚上,疲惫袭了上来,一飞觉得手里的面粉袋子越来越沉,拽着身子都往下坠。照常理说,身后的伤经过好几轮的激烈运动应该裂开了又裂开,刚才打斗也挨了好几下,都不轻,精神有了些许的放松,正应该是它们叫嚣,折磨一飞的时候,现在到没有疲惫来的猛烈。
不疼?一飞突然停下脚步,惊得一身冷汗,身上的伤不疼,刚才的毒品,难道…。。根本不敢往下想,手足无措的站在路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管是不是自己想的情况,现在都不是在这里发愣的时候,抬头刚想走,两个巡警在正前方悠闲地向自己走来,看了下左右,没有可以躲得地方,算算巡警和自己的距离也没时间躲了,街上除了巡警就是自己,他们恐怕早就看到自己了,转身往回走引起的怀疑只会更大。
硬着头皮往前走,这段路还算好,连着俩个路灯都是坏的,光线暗,即使光线暗,一飞还是挑更暗的地方走,表面装着如无其事,心却蹦的紧紧地,还没到巡警近前手心就全是汗,在警察面前手里的货就是坏了的定时炸弹,随时可以爆炸。
俩个巡警似乎没把一飞当回事,只是在交错的时候,盯着一飞看了一会,审视的眼神,看得一飞心里发毛。
从巡警身边走过,走出四,五步的距离一颗心落地,一飞暗松口气。
“等等,站住!袋子打开看看。”俩个巡警在身后喊。
一低头,一辆刚好经过的摩托车,开着刺眼的车灯,衣角一大片血渍显露出来,泛着幽幽地红色。
“说你那,站住,还走。”警察声音逼近。
还是被怀疑了,一飞当机立断,拔腿就跑。
两个巡警见一飞跑了,不用想也知道袋子里一定有问题,随后紧紧地追。
这一带毕竟是和记的地盘,一飞很是熟悉,记得这条路的尽头有一条供汽车走的高速路,高速路的对面是一片交错纵横的巷子,很黑,跑到那里应该可以甩掉他们。
一飞身体的素质一直很好,跑个几千米绝不成问题,怎奈今天他消耗的实在太大,开始靠冲劲拉开的距离,渐渐被追赶上,跑到与高速路的交界处,回头巡警正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奋力跑着,看看眼前疾驰的来往车辆,时间不等人,一飞狠狠心就要冲进去。
腿刚要抬,一辆轿车拉着刺耳的刹车声,拦在自己身前,虽然周围光线很暗,一眼,仅略微扫了一眼,一飞就认出来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一双带着怒意的手伸出来,一把把一飞拉上车,不等车门关好,车就疾驰起来,转眼融入一侧的车流。
坐在车上,不用看,一飞也知道拉自己的是谁,熟悉的车,熟悉的手,甚至是熟悉的气氛。
低着头,心虚地叫了一声,“进哥。”
没人回答,按以往的经验进哥一定在生气,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有反应,一飞深吸一口气,装着胆子抬起眼睑偷偷看周进的脸色,肃栗冷峻,和在帮里没什么不同,只是微抿的带着严厉的嘴角,提示一飞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周进沉着的脸,叫一飞心里一哆嗦,身上以前挨过打的地方都开始冒凉气,裂开的臀腿间的伤口肌肉抗议似地的跳动。
“进哥!”一飞抬起头看着周进又叫了一声,比刚才还心虚,叫完认错似地又把头低下,等了一会没人回答,不敢抬头,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回答。
被拽上车,知道进哥生气,身子没敢动,一直保持刚上来的姿势,拎着的面粉袋子一直悬空地拿着,伸出去的手臂传来酸疼的感觉,偷着活动一下手腕,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和记的人了,也不是进哥的人了,刚才熟悉的手,熟悉的车,熟悉的气氛叫一飞恍惚间觉得的自己还是和记的霍一飞,还是进哥承认的人,还是那些跟在进身边的日子。恍惚就是恍惚,幻境就是幻境,恍惚会醒,幻境会碎。
“别叫进哥,我不是你的进哥,我和记也没有你这个人。”
“你以为我拿它,是为了教训你?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进哥,也不会再管你,我手里的藤条只会打跟着我的人,你不是了。”
“霍一飞,既然我的话你听的不太明白,我就再说的明白一点。我不要你了,我周进从今以后都不会认你这个小弟。”
进哥不要自己了,自己也已经“叛出”和记,怪不得没人回答,原来那个称呼,自己已经,苦笑,那个称呼原来自己已经失去宣之于口的资格,恐怕背叛了和记的自己在心里叫都会心虚吧。
周进晚上约了一个政府的高官吃饭,那个高官兴致很高,这饭就吃了很久,等散席了,那个高官满意而归,周进倒有些疲惫。坐在回去的车上,靠着椅背,轻轻揉着太阳穴,渐渐有了些睡意,朦朦胧胧的。
“嘀——”
“嘀——”司机似乎有意吵醒周进,喇叭按得很大声。
周进直起身子看了司机一眼,眼中带着微怒,这么晚还鸣笛,真是不懂事,规矩都白教了,看看窗外是高速路,怒意消了一点,在往前面看,一个人站在路边,紧张地往后看,看样子是有人追他,转过头来,视死如归地就要往疾驰的车流里冲,那熟悉的身影,不是霍一飞是谁,周进刚下去的火蹭地窜到脑门,刚才的睡意全没了,要不是看有人追他,应该是有事,周进真想直接下车,在大马路上,扒了他裤子狠狠揍一顿。
叫人把车开过去,一把把他拉上车,就不在理他,周进冷着脸坐着,一飞叫的两声都听见了,就是想冷冷他,这是以前常用的方法。
一飞想看又不敢看,想说又不敢说,小心翼翼的样子,都在周进眼里,等着他叫第三声进哥就应他。 等了一会没动静,用眼角的余光看看,低着头,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这几天不见还长脾气了,哼,侧过脸锐利的眼神射向一飞,一飞还是没反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往,这种情况,别说周进侧脸看他,就是动动手指头一飞都马上有反应。周进觉得不对劲,去看他的脸色,惨然的苦笑刀刻一般深深印在脸上,窗外时而驶过的车灯里,溢满萧瑟的眼眸空洞地望着。
孤寂,周进一愣,这是他第二次在一飞身上看到这种情绪。第一次是一飞来找他,说要跟自己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背着生活的压力站在空旷的庭院,略带幼稚的坚强极力掩盖浓浓的孤寂,叫周进打心眼里想疼惜这个孩子。现在,微抿的嘴唇,依旧坚强,依旧极力掩盖,可是却无法阻止比纱还要薄的淡淡孤寂飞扬。
孤寂真的很稀薄,如果周进不是带了一飞这些年,如果周进不是很了解一飞的性子,根本不感觉到,这已经把一飞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