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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子里音乐被开到最大,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耳膜突突地往里鼓,一飞借着中间明灭不定的灯光,看到周围坐满了人,几乎没有一个空位,尽情放纵自己的男女在舞池疯狂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头顶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出他们迷醉的神情。打扮妖艳的女子穿梭在各个台面,用轻佻的动作兜售自己的皮肉生意,正在享受的瘾君子躲在人少的角落往外吐着烟圈,烟味,酒味,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化妆品味,充斥在空气里,散发着糜烂的味道。
“武哥!”站在门口的小弟上来恭敬地叫人。
“阿哲,什么时候生意这么好了?”张武摆摆手,叫上来打招呼的小弟都去忙自己的。
“武哥,这几天附近的几家大场子货都少的可怜,根本不够用,我们就,嘿嘿,想要的就都来我们这了。”阿哲眯着眼睛偷笑。
“瞧你这出息!”张武扫了一眼,确实比刚接手的时候好了不少,灯光,影响。装潢,侍应的素质都变了不少,阿哲还真挺用心。
“武哥,生意好了,谁不高兴,我也不为我自己高兴,为兄弟们,有钱赚,就有油水,嘿嘿!……”
和记的毒品向来优先提供给各个夜总会,就是在最缺的时候,也没出现过货不够的情况。现在听阿哲的意思,连夜总会的货和记都供应不上了,进哥应该还是没有找到新的进货渠道,一飞心里蒙上一层忧虑,达盟的事还没解决,毒品又没有供货,这样的局面进哥维持的一定很艰难。
夜总会通往包厢的通道,一个小弟急匆匆的跑出来,站在大厅的边缘不住地张望,看到阿哲站在大门口和一个人说着什么,也没顾得看那个人是谁,就冲阿哲招手,挤眉弄眼地,急的直跳脚。
阿哲正和张武回话,就看到一个小弟站在对面隔着大厅手舞足蹈地叫自己过去,看他着急的样子像是有大事,“武哥,好像有点事情,我去一下。”
张武也看到了那个小弟,叫阿哲去了,回身一看一飞,盯着不远的角落,几个正在出售粉的拆家出神,一脸的忧心忡忡。
“一飞想什么那?”张武推了他一下,这样盯着拆家看是会惹麻烦的,幸亏是自家的场子,要不早有人找上来了。
“小武,没想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做一下吧。”一飞也意识到自己违反了道上的潜规则。
想着一飞不会不懂这个,张武就没在多说什么,和一飞往左边一个刚空出来的位子走去。走了一半的距离,阿哲跑来对张武说了几句话,一飞走在前面,周围的声音又太大,就没听见。
“一飞,自便自便,堂里有些事,我去处理一下,一会就回来。”张武不好意思地笑笑。
张武带阿哲急匆匆地走了。
仔细算算自己养伤都快有一年的时间了,道上的事不接触消息就少的可怜,入了红血会也是在傅哥家呆着,对H市对和记的近况一点都不清楚。
略一想,一飞改变了先前的路线,转身走向全场人最多最杂,最混乱的小桌区。这种地方经常有些道上的小道消息,虽不全是真的,却是了解情况最直接的方法。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端着啤酒,轻晃着,一飞留心着周围人的谈话。
“老皮子,听说袅娘那里新来一批不错的妞,全新货,特便宜,你没去试试。”
“操,现在什么都便宜,就是提神的贵。”
一飞知道他们说的提神的就是毒品。
“就你嫌贵啊!都嫌贵?以前才五百,现在都涨到九百了,有时候还没地方买。”一个人在边上搭腔,他脸色煞白煞白的,两眼深陷在眼窝里,一看就是长期的瘾君子。
“市面上的粉少了,不是好兆头,我看H市要出事。”
“想知道为什么粉少了吗?”一个人故作神秘,说着还左顾右看的,就像在确定有没有可疑人物,“我也是听我的相好昨晚说的,绝对可靠……。。”停下来,说话的人又看看左右,压着嗓子,“达盟封了H市粉的来源。”
晃着的酒杯停了下来,达盟封了H市的毒品来源,是真是假?假的?为何毒品的价格上扬的这么厉害,为何和记连夜总会的货都不能供齐,以进哥的本事,短期内找个暂时可以维持日常的进货渠道应该不难。真的?达盟是为了对付和记?那进哥的处境…。。进哥!
张武与一飞分开,就直接去了夜总会后面的一间简单办公室,就是包间区最里面的一间,从外面看和别的包间没什么不同,实际上它不仅是夜总会的办公室,也是张武统摄的堂口总部所在。
“不是说要三天后才能到吗?怎么今天急急的要送来。”张武进了屋还没坐稳就开始问,脸色阴沉,一想这事就火大,交货的时间也可以随便改,下面人办事越来越没规矩了。
“武哥,我们也是刚知道,您别生气,事情出了,您看要先安排些什么。”阿哲站在桌子前面,小心地问。
“阿哲,说什么时候到了吗?”
“说马上就来。”
“去安排一间包厢,一会来了直接领进包厢,在叫几个机灵的去场子里警戒,今天人太多了。
“恩,我知道了。”阿哲转身要去办,扶着门把回头,“武哥,今天的客人里有好多生面孔,会不会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章全了,今天九点半还有一次更新。
不能熬夜的朋友,早早睡,明天看一样
好少(再修)
“蛇头,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不是老在那面街的场子混吗?”一飞右边的一个人拉住路过的一个干瘦干瘦的小混混。
小混混顺势坐下,“赵哥,别提了,没法混了。”
“出什么事了,混的不顺心?”
小混混一说话,就引起了一飞的注意,抬头确认,正是一飞心里想的那个蛇头。
在和记的场子里,有很多进和记的货,在和记的地盘出售,赚点小钱的自由拆家,这个蛇头就是其中的一个,只不过他混的不错,和几个大场子的负责人都很熟,一飞在远处看过几次,听他说过几次话,有点影响。
“赵哥,能顺心?没货,一点货都没有,和记没………。”
“蛇头。”赵哥看小混混有点口没遮拦,出声止住了他的话。
“怕什么,这又不是他们和记的场子。” 小混混撇撇嘴,流里流气地。
“蛇头!话到嘴里留半句。”赵哥示意蛇头看看周围。
蛇头顺着那个赵哥的目光看去,右边台阶上的一张台子,一个老大模样的人坐在半圆形的沙发中间,周围围了五六个小弟,小心地伺候着。
蛇头看到那个人明显一愣,然后匆忙站起来冲那个人点头哈腰地摆笑脸。那个老大轻蔑地看了眼蛇头,端起啤酒直接无视掉了。
这一切一飞都看在眼里,小心地端详那个老大一伙人,发现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可看蛇头的表现应该都是和记的。环顾四周,还有好几伙这样的组合坐在不同的位置,把他们也扫了一遍,还是没有自己认识,连一个眼熟的都没有。不是和记的?那他们是那个帮派的,来这里想干什么?砸场子?小武,一飞站了起来。
素来黑道很是排外,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红血会初来H市,必定根基不稳,一些离得近自持实力的帮派不免要打些注意。
那几伙人里的一个头目,拿起一根香烟点燃,胳膊杵在腿上,夹在指间的烟,前后翻转了三次。
一直在留意这几伙人动向的一飞,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那是和记的暗语,目标出现准备行动。
再看场中一飞看到,那几伙人都动了起来,纷纷警戒地走向场中,隐隐有包围的意图,两个穿西装的刚从大门进来,正穿过大厅往通向包厢的走廊行进,手里的黑色提包在身侧随着步子规律地摇摆,带着它的主人一步一步走近埋伏。毒品,一飞不用想也知道提包里装的毒品,这样的交易方式,见过太多次了。
这时候正赶上换歌的时间,震耳欲聋的声音停了下来,谈话的人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交谈,周围静了下来,皮鞋前进与地面的撞击音,提包摇摆和裤腿的摩擦声,清楚地传到一飞的耳朵。随着声音的迫近,一种无形的战斗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弥漫在空气里,弥漫在一飞的心头,原本耀眼的五彩灯抵挡不了这种压力,微睁的眼睛泛着暗淡的光。近了,更近了,手枪黑色的头露在几个人的腰际,透着寒光的匕首抽出袖子。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飞却觉得有半个世纪,手心里全是汗,拿起桌上还剩下半瓶的啤酒,装着喝醉的样子,摇摇晃晃向西装男走去,提醒他,身后离大门也不算远,警觉的话,躲过一时等小武赶来应该还有胜算。看提包下坠的样子,应该有不下十几斤的粉,起码值几百万。不管他们是不是和记的,丢了这批货,小武都难逃家法。傅哥带着红血会初来H市,在自己的场子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黑吃黑,面子难看不说,以后恐也很难在H市立足。以自己对进哥的了解,他也不会做如此鲁莽且得罪人的事,除非和记他真的维持不下去了,不得已才……。。他们真的是和记的?
一飞晃晃荡荡地向前走,佯装朦胧的醉眼留意着西装男,留意着那伙人。
两个西装男还是没有察觉,继续往前走,看他们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一飞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两个人反应的迟缓,这都剑拔弩张了,他俩还能什么都不知道,不自觉地摇头,也许没有进哥的教导,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傻。
离西装男大概还有六七步的距离,一飞猛然间发现那个拎包的只要再向前迈一步,就到了全场最大的吊灯下,心里一紧,这是全场最亮的地方,要想一枪毙命,足够的光线,这是最佳位置。转头去找刚才发号施令的头领,他坐在原来的地方没动,手上的香烟正往嘴里送,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和记暗语!
动手!
手枪从四面八方举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如同猛兽的血盆大口,全张着,寻着最佳时机给猎物致命的一击,持枪者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滑向扳机。
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想,这一声提醒出去,下一秒自己会不会被射成筛子,一飞毫不犹豫,小心两个字脱口而出。
“小心!”
“嗙!”
“嗙!”
“嗙!”
………。
两个西装男应声倒地,身中数枪,血汩汩地往外涌,照在迷醉的玻璃吊灯下,泛着耀眼的红色,如同浓稠的朱砂在青色的大理石地面弥漫 ,黑色的提包像一艘饱经大自然考验船只,安静地停泊在红色的海洋。
劲爆的热歌适时地再次响起,淹没纷乱的枪声,淹没一飞的喊声。
红血会看场子的小弟看在自己的地方死了人,就和杀人的一伙打了起来,一时间枪对枪,刀对刀,拳头对拳头,刀光剑影。
场中其他无关的人们先是一愣,然后劲歌里融入了女人的尖叫,桌子跌倒的闷哼,酒瓶坠地身亡的哀鸣,这样的热歌下,人们慌乱地找着出口。
两伙人都派了人去抢中间的皮包,其实现在在场中的红血会的人,并不知道提包里是什么,只是看对方的目标是这个,想着一定是要紧的东西,东西都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能叫别人拿去,嘿嘿一笑,红血会场中最大的头目下达了抢夺皮包的命令。
两面的人还没走近提包,刚一接近就又扭打在一起,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