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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匕首和我年轻时候用的那把一模一样,是爸带回来送给你的礼物,爸还想把曾经让爸引以为傲的刀法一并传给你。”
铛!匕首出鞘,匕身上刻着傅墨言三个字,那字迹是父亲的亲笔。
“傅墨言,这个姓氏……”,墨言转身惊讶地回望。
“爸以为你在意自己姓高,所以迟迟不给你冠以傅的姓氏,不想原来你更在意我对你的承认。”
墨言紧握匕首突然冲傅爷跪下,“父亲,这么珍贵的匕首,墨言不能收。”
傅爷看着面前被墨言双手高举着退回来的匕首,心中的悲苦无法言语,自己只想给儿子一件礼物,言儿为什么不收那?就是恨我也受了吧!
“言儿,收下吧!你不喜欢夜卫的身份,爸马上叫人撤了。”
父亲请求似的话语,墨言先留下了泪水,哽咽难语,“爸!”
“言儿!”
“墨言收下。日后您罚的再重见了这匕首,墨言的心也是暖的”
傅爷含的泪再也衔不住,把墨言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墨言的心也会暖的,墨言的心也是暖的,傅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补偿这个被自己把心都碾碎了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正文不更了 更个番外 大家看看!!
4月19日 也还是番外 2000
4月20日 仍是番外 1500
4月21日 番外依旧 2000
4月22日 还是番外 2000
4月23日 停更一日 休息休息
4月24日 回复更文 番外 1500
136(全)
治疗室内高傲渐渐逼近墨言,短短几步的距离他的腿好像迈不开走的缓慢而悠长,终于站到床前,他又盯着墨言惨白的脸看了好几秒,脸上的神情波澜起伏,等沉寂下来,身侧攥得微微颤抖的拳头也舒展开来,怜惜地抚了墨言的脸颊,残忍的话狠着心贴着墨言的耳际一字一顿艰难的吐出。
“言儿,你今天的表现爸不满意,爸生气了,所以爸要罚你,会很疼,你。。。。。。”,高傲真的不想用这个字去要求他,他吞进肚子的苦水够多了,多到可以把他自己活活淹死,“你,你忍忍,不许乱动。”
话音未落,墨言就似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转眼间就安定下来,乖巧地趴在床上。高傲冲李明华点点头,,李明华会意地拿起钢针继续缝补墨言破败的背脊,衣服破了,碎了可以缝补,皮肉破了,烂了亦可以缝补,可心碎了那?世间真的有那样神奇的针线,可以把人心缝补的完完整整吗?
穿针引线间血珠子顺着丝线一颗颗滴在冰冷的地面,也滴在人心,傅残阳的心被那一颗颗滚烫的血滴灼得火辣辣的疼。
墨言侧着头,鼻子,眼睛,嘴严重扭曲在一起,背脊上残留的肌肉恐惧地一抽一抽的抖动,他的手,脚,身子却死死地钉在床板上,一动不动,摸上去僵直的像秋日干枯的树枝。
高傲只是想让他别乱动,好方便李明华处理,并不是真的想就此折磨他,看他这般隐忍,高傲把手塞进他似乎要把发白的指节碾碎的拳头。
“言儿,只要不动就行,抓着爸的手,别这样委屈自己!”
顺着父亲的力道缓缓展开手,墨言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他想抵挡一点痛苦,就一点点,可爸他,他不会高兴。虽不舍可墨言还是顺从地松开了,硬邦邦地停在爸的手里。
“爸,您别生气,墨言不借力了,墨言忍着,墨言不敢了,您别生气,墨言再也不借力了,墨言忍着,求求您别生气!”
墨言昏迷中喃喃的话语把在场所有人的眼泪都逼了出来,一屋子堂堂七尺男儿都含泪望着他,直到李明华完成所有的治疗再没有一个人说话。
治疗完毕,傅残阳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把墨言安顿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他似不太习惯不安地来回蠕动,牵动伤口一阵阵的皱眉,高傲安抚了好一会他才睡的安稳些。
说安稳其实也是相对而言,夜卫麻药用起来不易,止疼药也是诸多限制,而墨言的身手非凡,夜尊这位严格的老师更是加了更为苛刻的要求。时至黎明前墨言还是被疼醒了,他睁开眼睛,渐渐清晰的视线里,残阳红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少爷!”
“哥!你醒了?”,墨言的称呼傅残阳心里一阵寒凉,少爷,墨言哥还是叫自己少爷,应该是别人叫他傅少爷,应该自己跪下恭敬地叫他兄长,应该是他接受别人的顶礼膜拜。
见小文站在傅残阳身后,墨言沙哑着责怪,“小文,少爷受了罚,不早早伺候休息,到我这里干什么?”,墨言疼的厉害,话说的软弱无力,断断续续。
闻声傅残阳比小文反应还快,马上利落地站起来,接下来的动作让屋里的其他人“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傅残阳正正衣襟,郑重其事地缓缓屈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要给墨言下跪,恭敬的面色,恭敬的动作俨然一股下属初见主上正式见礼之感。
傅残阳从小桀骜不驯,惜跪如命,其父教父傅爷都万金难求。屋里的这些人都是早就闻名遐迩的,惊诧之余满心困惑,唯有高傲和墨言明白他其中的含义。
墨言挣扎这要起来,“少爷小心!”,只是可怜墨言贫乏的体力连抬抬头都极为艰难,后脑刚离开枕头的依托就无力地跌落回去。
而高傲趁傅残阳不备,在他的膝盖完全着落在地面上前一把把他拽起来,“残阳你身上的伤也不轻,小心点别再摔了。”
在感情上讲高傲希望墨言受了傅残阳这一礼,言儿为残阳所做的一切,就不是亲哥哥也当得起,但从理性上讲,现在并不适合公开墨言的身份。再者说,以天的性格和他对残阳的宠爱,知道后能不能给言儿应得的还是未知,毕竟慕容家唯一的正统继承人再加上教父长子的身份,想不卷入教父宝座之争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高傲就选了一个算是两全的办法,很好地拿捏了拽傅残阳起来的时机,让他跪了却不跪实了,这样既可以认为墨言生受了他这一礼,真正严格追究起来又不算是礼成。
“墨言醒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忙了一晚上,大家也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留残阳就行了。”,残阳和墨言应该有话要说,外人在场实在不方便,高傲就势礼貌地请其他人出去。
高傲地位最高,他都发了话别人也不好反驳,纷纷寒暄几句离开房间,小文却站在一边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实在不放心留少爷一个人照顾墨言哥,向来都是别人伺候少爷,他那里会伺候人。
“小文,你也去睡会,醒了再过来。”,高傲见状又吩咐了一次,还端出了刑堂堂主的架子,小文不敢不听踌躇地徘徊出门,最终停在了门外并没有远离。
展瀚海混在人群里也没多做逗留,有外人在墨言要守着夜卫的“清规戒律”,只有他和傅残阳两个人了还能舒服一点,展瀚海可是深知夜卫在主人面前永远没有受伤一说的,打断了腿你都只能跪着。只是在出门前,展瀚海若有所思地回望,墨言侧躺在床上一脸的病容,傅残阳依着床头桌席地坐在床边,两人似在说着什么,墨言温怒,傅残阳讨好地笑。出了门,走了没几步展瀚海就突然掉头,敲响了另一个人的房门。
“不让你跪,你就坐地上,不是一样凉。快起来!”,来H市残阳怎么越发地不懂得爱惜自己了,墨言心里不悦嘴上虽不温不火的,傅残阳却听出了严厉。
“墨言哥,地毯很厚没事。哥要是不开心等哥好起来,连带其他的错一起罚。”,傅残阳记得以前墨言哥陪自己,自己不让他跪他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地上。
墨言心里明白残阳是看自己抬头抬得吃力,所以才坐下的,好让自己躺着不动也能看见他的脸,曾经自己也抱着同样的心情这样坐在残阳床前。地毯再厚时间久了也抵挡不了地面的阴寒,跪一会,坐一会其中的滋味就出来了,墨言心里被残阳温得暖暖的,父亲亲手划上的心伤似乎都不再疼了。
傅残阳的脸颊红肿着,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自己的指印,墨言吃力地把手够过去,用指尖珍惜地抚摸,颤着声音说:“哥打疼了吧!”
心疼的墨言不自觉地用了哥这个自称,傅残阳异样地偏头,随后眉毛一扬,欣喜地说:“我以为哥以后都不会教训残阳了,能知道你还是残阳曾经的墨言哥,就是疼残阳挨的也值了。再说墨言哥向来疼我,下手都是留半分的,不疼!”
残阳明显睁眼说谎,那次自己都留了手,唯独这一次,这一巴掌一点余地都没留,墨言敢肯定残阳的口腔都在那一下子里咬烂了。
不忍心让他的用心白费,墨言眉眼带了笑意,“贫嘴,那里有找打的。有你这一句哥,墨言死而无憾了!”
“哥!”,墨言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残阳,哥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再伤害自己!”,墨言盯着残阳手臂上的绷带,真希望自己能为残阳挡去所有的惩罚和苦难。
“哥,你放心残阳明白,只要哥什么事都没有,就不会有下次。”,为什么听墨言哥的话今天会有不安的感觉那?
“什么叫哥没事才不会有下次?不管哥怎么样你都不许伤害自己。”
“不!”,傅残阳毫无闪躲地迎着墨言责怪的目光,说的斩钉截铁,“爸打哥的,日后我会都照样全数往自己身上招呼一遍。”
“不可以!”,墨言皱眉,说的急切疼出了一串串汗珠子,“父亲他会难过的。”
“那哥你那?你就不会难过,不会疼了。”
“残阳,哥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也并没有多疼,你没经历过,也不知道夜卫是靠什么熬刑的,你会受不住的。答应哥绝对不可以那样做,连试试都不可以。”
在墨言哥心里,自己重要,父亲重要,高叔叔重要,唯独只有他自己不重要。偏心,厚此薄彼,心疼自己受苦,他自己却看得轻如鸿毛。敌人的血,自己的血,兄弟的血,没有冰了墨言哥对别人的心,却冰封了他对自己的心。
据说,墨言哥在逆风曾有一名生死相托的孩提好友,好像比对自己的感情还要深厚,可是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留在夜卫花名册上的人,最终却葬身在墨言哥的枪下,那时墨言哥只有10岁。那以后墨言哥的训练成绩一路扶摇直上,直到他成为七星夜卫。
每年墨言哥都要在特定的日子回逆风去,谁都不知道这位夜主大人会在那段时间干什么。后来一次残阳无意间发现,那个人叫律,只有这一个字,律!和墨言哥多方维护的萧律有着出奇相似的名字。
“这间房间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我希望是你,墨!”,律掉转枪口冲自己扣下了扳机,然后把带血的枪柄塞进了墨言的手里。
“墨,我无法确认在经过几年的训练,我还能不能保有一颗绝不卑微的心,但我相信你,你本就不应该属于逆风和夜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