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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一辈子雁,被雁啄了眼。
她原本以为袭人是一个妥当的,没想到她是第一个和宝玉有了苟且之事。
元春去了,她就一个宝玉了,而这个心肝宝贝眼睛珠子,却给她弄出来这么一回事。
宝玉以后怎么娶亲?
这一打听,呵,哥儿先有了一个庶长子,庶长女在房中,谁家的女儿乐意嫁啊。
王夫人简直是被气的不行了,恨不得将袭人抽筋剥皮,把她的心挖出来,看是不是红的,竟然这么辜负她。
这让他爹知道,贾政不得揍死宝玉?
王夫人又是生气,又是担心,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话了。
宝玉也知道这事情不小,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候熙凤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她走路的步子都迈的特别的大,鬓角有几分乱。
“二奶奶。”丫鬟连忙行礼。
王夫人说话声音还带着几分怒气,道:“怎么?”
熙凤不是在前头陪着老太太吃酒吗?
“太后娘娘晚上殁了。”熙凤急忙的跟王夫人说道,“才传出来太后卒中的消息,结果不到半刻钟就传出来太后殁了的消息,现在宴席也撤了,老爷大老爷已经去前头奔丧了,老太太让我来告诉你,赶紧换了衣服去宫里报丧。”
王夫人被唬了一跳,“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
王熙凤道:“姑母,这卒中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是什么时候。”
王夫人也顾不上跟宝玉算账,连忙跟丫鬟说:“把我衣服找出来。”
太后年事大了,又多病,家家户户实际上都备着丧服,就怕出来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王夫人先想了想,然后跟熙凤说:“先去咱家宁妃那里探探消息。”
宫里的事情,小心为上。
熙凤道:“早就料到了,宁妃娘娘说是晚上突然发生的,本来还好好的……”
剩下的话她不必说完。
王夫人这才点点头,“你先过去伺候老太太,我这就过来。”
宝玉见家中大乱,便偷偷的溜了,去看袭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袭人怀孕了……
我就是这么恶趣味
去写存稿了
☆、第85章 料理余事
太后去世的消息传出来,贾母是有几分慌乱的,她当时正在正堂里坐着;享受天伦之乐;左探春;右惜春;望着雪景,拢着暖炉,道:“看外面这雪,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想来明年定是一个好时节呢。”
探春连忙附和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
贾母想起来什么,问惜春,“你的画呢?”说话的时候,是有几分不悦的。
惜春起身答道:“老祖宗恕罪;因为天气太冷了;画颜料不好上色,需等到明年打春的时候,再说了。”
贾母当时脸就板了起来。
见贾母不高兴,熙凤连忙打着圆场,“老祖宗,慢工出细活,您这么着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同时给惜春使了一个眼色。
惜春会意,连忙跟贾母说道:“孙儿定在明年过年之前,将这幅画给画好。”
贾母这才叹了一声,“就这样吧。”
这时候黄门太监来了,把坐在外间吃酒的贾政等人给吓了一跳,贾母见外面吵杂,连忙派熙凤去看,熙凤出去看罢回来后,脸色都变了,微微发白,身上那金红色的妆花褙子顿时衬得整个人都是匆忙慌乱的。
她走进来后说道:“太后去了,皇后娘娘让各府六品以上诰命赶紧过去哭灵。”
贾母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候恰巧落地钟敲了十二声。
新的一年了。
贾母怅然的看了一眼钟,她年纪大了,渐渐的对生死别离有了感慨,太后比她的年纪还小,就这么去了,连年都没有挨过。
熙凤见敲钟了,连忙从媳妇丫鬟手里端过新煮出来的饺子,夹了一个放在碗里,连着金镶玉楠木筷子奉与贾母,“老祖宗,吃一个吧,特意让他们包的,是蟹黄馅子的。”
“怪腻的。”贾母嘴里这么说着,但仍旧接了过去,咬了一半,把剩下的留在了碗里,把碗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赶紧去找你二婶子去。”但贾母伤感归伤感,仍然掌着理智,知道王夫人是去找宝玉兴师问罪去了,“不管什么事,等这件事完事再说吧。”
“是。”熙凤应着,连忙过去。
贾母在鸳鸯的伺候下赶紧梳妆,在二门口等了等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熙凤,李纨等等,几人连忙乘着马车进宫去了。
探春等人将她们送到了二门上。
“难怪刚才我这心,怎么都觉得七上八下,惶惶的。”探春末了说道,她穿着一袭苹果绿色立领中衣,绣着芍药花,同色挑线裙子,披着风毛极好的莲色羽绸披风,月色清冷,一阵寒风吹来,她觉得那股寒意都是刺骨的冷。
月光似水,庭下树影稀疏,映着水晶风灯,投射在洁白的雪上,影子泛着几分蓝意,枝干纵横交错,风过雪簌簌而下,即便是春节里,看出来的只有寒冬的凄冷。
宫里的风,又变了。
惜春轻轻侧头,略看了探春一眼,抄着手,捧着银碳掐丝珐琅暖手炉,“宫里的风,四季,十二个月,哪一日不是在变得?”
探春嘴角含了一丝笑意,“是吗?”
惜春道:“三姐姐与其忧虑,不如花点心思在绣嫁妆上,如今太后可是正月里殁的,就算你百般的不乐意,你明年也是照旧要出嫁的。”
她对探春有几分不满。
哪有为了不远嫁,就咒自己家里的道理?
探春冷笑,“你且记住你这句话。”
惜春略扬下巴,灯火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我自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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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生嘈杂了起来。
“母后就这么去了。”卫若竹此时已经卸了妆,穿着素衣,钗钏都换成了玉质的,睫毛如同蝶翼,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用帕子轻轻的擦着眼角,“母后对本宫颇为照料,结果就这么走了。”
四妃随口符合着。
贾迎春偷偷的抬眸看着皇后的表情,看见皇后真的转了眼圈,脸上依稀两行清泪,这才稍微的哭出了点声音。
同时心里有几分奇怪,皇后素来和太后不算是很和睦。
她不知道皇后此时心里想的是——这辣椒也忒辣了。
卫若竹不喜欢哭,而且对着的是甄太后,她今日也酝酿不出来情绪,才找了这么个办法,她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就是,挺直腰板,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疲态,将眼泪咽回去,不能在任何人前示弱,抬起头,不然凤冠会掉。
里面皇后不大声哭,其余的各宫妃嫔也不敢哭,低着头,看着地板,一些低级的四品下的宫嫔没有资格进殿,便跪在生硬的地面上,玉砖地面上的雪被扫走了,但地面仍有着一层薄薄的冰,身子都快冻僵了,期盼着太阳升起。
她们也是人心惶惶。
皇帝知道了这件事,被扶着过来了,在太后灵前吐了口血,又被抬了回去。
看来皇帝这病,是治不好了。
这时候一个小女史快步走了进屋,打千行礼,说道:“娘娘,吕婕妤不忍太后一人,就跟着太后去了。”
卫若竹微微愣了愣,即便是她授意的这件事情,“吕婕妤是忠臣,孝女,这些年在母后身边,也是尽心尽力,吩咐下去,丧仪按照殉葬抬三等。”
没有人会说什么。
女史一行礼也连忙下去了。
这些妃嫔悄悄的看着白衣不施粉黛的孟嘉辰腰间明黄色的宫條,因为在一群白色之间,格外的显眼,皇帝不能亲至,便是子女代为哭孝,以明黄示帝临。
这一般都是太子做的事情,她们也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晋朝,看来是会出一任女皇了。
外命妇和宗室都要等到第二日天明起灵之后,才需要进去哭灵。
王氏去的也挺早的,全因被宁云那般交代了一番,在家里也是坐立不安。知道宁云防着林海,也不敢去前面跟贾敏夫妻说什么,在缤兰回来之前,就像是走柳一样,在正堂里团团转着。
终于等到缤兰回去,跟她说确实是太后去世了。王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收拾,便冲进了宫里。
见到宁云第一句话,就是南无阿弥陀佛。
宁云被王氏闹了一脸黑线,拉着王氏往旁边走着,“娘,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子的事情。”
前几年甄太后要闹宫变的时候,不还把她们都扣下了,扣在了偏殿,也没看王氏这么着急,这么心慌,好似连个主意都没有了。
王氏翻了一个白眼,“是,合着前几次我们都是看台下的,如今到了台子上,你说我该不该担心?”
“人家定国侯一家多淡然。”宁云笑笑,说道。
“那能比吗?”王氏看了眼跟几个外命妇说话的林玉贞,“人家有个好爹,你没有,你和我们几个能到今日都是你自己争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家都改倒了,你说我不应该担心?”
“而且就你爹?出了事不把自己摘出去就是好得了。”王氏愤愤然的说道。
宁云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冒,两世为人,宫廷沉浮这么多年,什么事情应该放在心里,什么事情应该爱怎么找怎么找,什么时候忍,什么时候出头,什么叫嚣张跋扈,什么叫小露锋芒,她都是心里有数的,“三姨。”她指着王夫人的方向,跟王氏说道。
王氏连忙去跟王夫人打招呼。
王夫人挤出来一个苦笑,“你近来可好?”
王氏摇摇头,“面子里子的事,不提也罢。”她压低声音跟王夫人说道,“倒是你,当时忙着下江南,都没顾得上跟你说说话……”她叹了口气,宫里生了火,但也是非常的寒冷,能依稀看得见人呼吸形成的白烟缭绕,“别胡思乱想,想开些。”
王夫人倒是觉得王氏这话好笑,“我一把年纪,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想开,我怎么想得开?”
王氏捏了捏王夫人的手,便跟贾母说道:“您这几日还好吧。”
贾母跟王氏寒暄着,“尚可尚可。”
几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王氏才找到机会,问熙凤,“你姑母这是怎么了?”她能看得出王夫人一脑门子的官司。
熙凤悄声跟王氏说的:“袭人有孕了。”
“谁的?贾政的?”王氏樘目。
“宝二爷的。”熙凤无奈的回答道。
王氏摇头道:“怎么弄的?”语气里有几分责备的意思。
熙凤说话就刻意带上了几分冤枉,“我怎么知道,袭人那丫头一直都说她喝着药,没有停过,自从太太给了二两银子一吊钱,本来就是许给她一个姨娘位置,陪陪少爷,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偏生弄出来一个孩子。”
她叹了口气,“本来李家就不疼不痒的,这次更是没办法跟人家说这件事,都不能开口,说起来,何家太太这些日子还好过吗?”
史忻原本说了一门亲事,两家都合过了庚帖,结果何家的那个小女儿,本身先天弱,感了风寒,便去了。
王氏叹了口气,“白发人送黑发人,死的还是自己的女儿,那么大一点点,自然是……唉。”
“我们活人能做的,都有限。”王氏有几分庆幸自己的三个儿女都算是平安。
她前几日在生若云之前过去吊唁,看何家家人哭的可怜,罗氏险些就哭死了过去,她这个女儿是早产生下的,每日喝药代替吃饭,银子如同流水般花着,但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来,“我们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