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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摊开模拟考试的卷子,绘麻将自己错误并且还是不理解的地方一一指了出来,等待着奈叶的解答。
而在奈叶接过卷子看题的时候,无事可做的绘麻便将目光专注到了面前飞快做题的侑介身上。稍稍站起了一点,绘麻托着腮看着侑介思路清晰运笔如飞,目光中渐渐带上了几分赞赏。
自然,她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感受到她的打量某只愈见绯红的耳廓以及开始迟缓下来的笔杆子。
“果然好厉害啊,侑介君,这道题目很难的,你居然掌握得这么好。”
就算是她,这道题目现在还不怎么上手呢。
“哪里,都是大姐教得好。”
侑介谦虚地将功劳都推给了奈叶,而得到绘麻如此高度的关注,他不免也有些紧张。
“哦捏酱现在一直都在给侑介君补习吧,稍微,有点羡慕了。”绘麻状似委屈地撒娇,“明明我才是哦捏酱的妹妹,可是却还没有哦捏酱跟侑介君在一起的时间多!”
“别贫!”奈叶屈指往绘麻的鼻子上刮了一记,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将卷子移到绘麻的正前方,道,“我把你的步骤看了一下,具体错误在……”
绘麻立刻坐回了座位,认真地听奈叶讲析。
“哦捏酱真不愧是每次的年级第一,成绩好不说,还自己都整理出了一套学习方法……”
含着笔杆,绘麻望着奈叶离开的背影微微有些羡慕地说道。
她怎么都搞不懂的题目在哦捏酱看来简直就是驾轻就熟,轻松给她讲解完了不说,还帮她归纳得更加易于理解。
……她怎么就没有办法像哦捏酱这样擅长学习呢?
“咳。”侑介将手握拳挡在嘴巴前面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其实是宽慰绘麻道,“我想,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吧,大姐她比较擅长这些东西,你也肯定有对你来说更轻松的东西的。”
“嗯,也对呢。”绘麻温柔地笑开,“谢谢你,侑介君。”
“……不用。”
笔下一顿,侑介只觉得面前卷子上的题目一下子和善可亲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他再度做起了题目。
绘麻整理完哦捏酱给她讲解的题目后,有些无所事事地环顾起了侑介的房间。
半开的窗户吹进了一阵微风,掀起了轻盈的窗帘,给房间里带来了清新的空气。而一并的,露出了窗帘后面被搁着的一件物什。
“咦,怎么会有一把伞在那里?”
好奇地出声询问,绘麻不等侑介回答,径自走了过去拿起来撑开。
“虽然好像应该有些年份了,不过看得出来保养得很好呢。”毫不吝啬地赞美了伞保存程度的完好,绘麻收好伞正准备放回去,却注意到了伞柄上刻着的姓氏。
“日向…吗?跟我和哦捏酱的姓氏一样呐,是哪个女孩子给你的吗?侑介君。”
“你……”不记得了吗?侑介惊讶地张了张口,却在绘麻纯然不解和好奇的目光中默默地收了声。
看样子,当年的那件事,只是她的日行一善而已,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送伞的对象是他。
“‘你’什么?”
“不,没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这样啊。”绘麻有些遗憾地说道,她摩挲着刻痕,带了些回忆的感叹,“如果能认识一下那个女孩子一定很有趣,我以前也有一把这样的伞,不过后来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去了。”
“诶?”
“而且她连刻痕都跟哦捏酱的刻法很像呢,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会不自觉地加重。”
相像是当然的吧,因为这就是你给他的那把啊,但是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会有人连自己送伞的事情都不记得吗?
……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我重新烧了热水,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奈叶端着茶水走了回来,看到两人虽然坐的位置还是跟刚才一样,却总觉得似乎气氛有些奇怪,忍不住出声询问道:“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绘麻摇了摇头,她只不过是看到了一把很像的伞而已,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奈叶将茶水摆好,也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埋着头继续看起书来。
侑介偷觑了奈叶一眼,眼眸中神色不明,却也很快闷头开始做题。
安静了许久之后,绘麻突然苦恼地抓着头皱着眉开口:“哦捏酱,你还有国高二年级时一次练习的卷子吗?”
这道练习题跟那一次的一道题目很像,不过那个时候她就不会,要是能一起问一下哦捏酱就好了。
“二年级的卷子吗?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整理过来啊。”毕竟那个时候把好些东西都变卖掉了,也不知道卷子还在不在,“不过如果在的话肯定在我房间里,我去拿给你好了。”
“不用了哦捏酱,”绘麻立刻站了起来,“我去找好了,你在这里帮侑介君补习!”
本来就是她占了哦捏酱帮侑介君补习的时间,要是再让哦捏酱浪费时间去找还不知道在不在的卷子,她可怎么过意得去!
“卷子的话,会在哪里呢?”
支着手托着下巴,绘麻在奈叶的房间里边打量边若有所思。
“嘛,算了,一个个地方找过去好了~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哦捏酱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呢~”
乐观地给自己加油打气,绘麻从书桌这样可能性比较大的区域开始了她的找卷子行动。
“哦捏酱的东西还真是摆得整整齐齐啊,打开抽屉都一目了然看清楚了。”
绘麻动作迅地翻找着,很快就转战到了第二、第三…个区域。
“咦!这是什么?”
一张被折叠得很工整的纸,被压在抽屉的最底层,要不是它上面的盒子被移开了,她都不会现盒子下面原来还有一张纸。
“让我来看一看,被哦捏酱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到底会是——”
欢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绘麻的脸色在看清楚纸上的字那一刻变得惨白,手像是失去了力气再也抓不住什么,只能任由那张纸悠悠然从她的指缝间飘落,坠到了地面上。
“……怎么会?”
“小千烦我了。”
“不不不,小千没有烦我。”
“小千其实是烦我了。”
“不不不,小千怎么可能会烦我呢。”
“小千果然还是因为烦我太唠叨所以找借口躲出去了吧。”
“不不不,那么善良的小千是绝不可能嫌我太烦太唠叨的,所以肯定是真的找奈叶去了。”
……
窗台上,朱利对着窗台上的盆栽进行着少女的心事疗法,他小小的身体旁边已经落了一地被他采摘下来的花瓣,而他还在一瓣瓣掰着最后一朵花继续他的蹂躏、不,询问大计。
“……小千不是因为烦我才躲出去的。”
“嗯,我就说嘛,小千肯定是去问奈叶什么事才走的,绝不是嫌我烦了。”
环臂抱胸,朱利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加强他话里的肯定意味。
刚才他不过才说了那个十二男几句而已,小千应该还不至于为了躲他就逃开才对。
蓬松柔软的大尾巴摇晃起来,朱利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不过眼下——
望着盆栽里彻底光秃秃的枝丫,松鼠难得再一次苦恼忐忑起来。
要不要趁小千还不知道的时候毁尸灭迹?还有这一地凌乱的花瓣,被小千看到的话肯定会生气的吧?
门口玄关传来了声响,朱利紧张地跳了起来,浑身毛全竖了起来,小小的身体挡住左边怕右边会被现,可跑到了右边又现左边给露了出来。
听着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朱利不由蒙住了眼睛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身体猛地被抱了起来,短暂的失重之后,朱利被埋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抱住他的纤细双臂难得力道极大,将他抱得紧紧的,而在他耳边,是极靠近胸腔的位置,那里。
轰鸣如鼓。
小千?
朱利偷偷睁开了一条缝,在看清绘麻脸色的时候立刻紧张地瞪圆了骨碌碌的眼珠子。
“小千,你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呐,朱利。”
微微带上了哭腔的声音,绘麻的脸上带着哀伤到让人心疼的表情,棕瞳一片水雾。
“我和哦捏酱,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93喜欢(需要)
“绘麻!”
一听到朱利飞奔过来的传话;奈叶立刻疾步赶到了绘麻的房间。
一路上奈叶的心里充满了忐忑,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绘麻只不过是到她的房间里去找张卷子;怎么会横生出了这样的枝节?
“绘麻!”
等不及敲门,奈叶一把大力地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而后;在看清楚绘麻的样子的时候,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纤细的身影蜷缩在床上;孤单无助地抱紧了被子;棕色的大眼虚化地看着前方;眼底空茫而又寂寥。
奈叶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只脚上都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朝着绘麻迈开一步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绘麻。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玻璃娃娃,令她不敢大声讲话;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整个人分崩离析全盘瓦解。
“呐,哦捏酱。”
低如蚊蚋一般的嗓音轻而细地传过来,透过空气,在奈叶的心底挑起一串涟漪。
“我在。”
她立刻急急地道,生怕喊得迟了,绘麻会又陷入一个人的世界。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们只是爸爸、不,麟太郎先生的养女这件事?”
奈叶的目光落到了绘麻的身边,摊开的纸张上,以她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得到几个词,但足以令她明白过来,那是一张证明。
她在麟太郎常年到海外工作以后,为了方便起见去办的一张证明。因为其中一栏需要填写她和麟太郎的关系,也是在那个时候,她从户籍资料上得知,她和她一直以为是爸爸的那个男人,其实只是养女与养父的关系。
这张纸当初拿回来就被她藏了起来,先前在把房子租出去的时候用了一次,之后照旧被她尘封着,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被绘麻重新翻了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呢?哦捏酱。”
“承认我们只是被抛弃的孩子有这么困难吗?”
“我跟哦捏酱,是没有爸爸跟妈妈的小孩。”
“原本以为是亲人的麟太郎先生一直只是在欺骗我们而已,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绘麻的眼神空洞,呆呆地注视着奈叶说着话,她脸上漾着一抹安静到让人屏息,却又让人忍不住心悸的哀伤笑容,说出口的话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更让奈叶感到沉重。
“绘麻,你听我说,我们——”
“从今以后,我就只可以跟哦捏酱还有朱利相依为命了,又或者,连哦捏酱都不要我……”
“绘麻,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眼见绘麻的想法越来越消极,奈叶终是按捺不住走到床上一把抱住了绘麻揽在了怀里,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却被绘麻又夺过了话头去。
“哦捏酱,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难道你都不会觉得悲伤吗?我们一出生就被遗弃了,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