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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一下,你的宽宏大量?”
“我不是这个意思……”自知失言,末鹤彩捂住嘴巴有些张惶,“我只是……”
“其实说穿了你就是想利用奈叶吧,谁知道保留了你那劳什子的外文社之后,你是不是又会一脚把奈叶踹开呢!”
难得一次,雪织的质问犀利而又切中要害。
“怎么可能!我绝不会那么做的!”
“不管你会不会那么做,对不起,我没有兴趣,你请回吧。”
说着,奈叶真就轻移步子即将没入门后。
“是英意德法四国联合演讲赛!就在下周六!”
奈叶倏地转身,瞠目结舌看着末鹤彩,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尴尬地红了整张脸,末鹤彩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英意德法四国联合演讲赛,只要我们赢了其中的一场,阳出的外文社就会绽放异彩,外文社一定会成为热门社团的!”
“我真是不敢相信。”奈叶冷笑着摇着头,叹息般的声音更像是在自嘲,“这种比赛绝不可能是近期才有消息传出,末鹤,你到底知道了多久?”
又瞒了她多久?
“原来,这个社团里,看不惯我的,大有人在。”
以末鹤的性格,这种比赛不可能放过任何一场,所以英意德法四场必然都会安排好社员出场,而她既然到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其原因不外乎是,社长大人已经决定好了要出场的那四个人。
末鹤擅长法语,社团里很黏她的两个女生水平也很不错,一个擅长英语,一个擅长德语,而剩下那一个意大利语的人选――
“怎么,水泽智可出了什么状况不能参加朗读比赛了,要让我顶替上阵?”
“她爸爸以怕耽误她学习的理由强行退了赛,可事实分明是因为――”冲口的话音戛然而止,末鹤彩此刻的脸色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五彩纷呈。
“果然,我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所以才会被你那么轻易退社。”
因为怕会有半点影响到参赛的人选,所以从最开始,就将她排除在外么?
原来,这才是主要原因。
“我还是错看了你。”竟以为朝日奈风斗是主因,还为着末鹤的不信任和重色轻友而伤心难过。
“对不起,奈叶,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拜托你一定要参赛,外文社要是再做不出什么成绩下学期就要被勒令废社了,我不能让它消失!奈叶!真的!我可以把法语的参赛权利交给你!也可以让中岛和宫泽把位置让出来,只要你参加,就算四项比赛都获胜都好,奈叶!拜托你一定要参赛!”
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末鹤彩一把抱住了奈叶的手臂,苦苦哀求起来。
强硬地拽下末鹤的手,奈叶硬着脸面转身。
“不必了!从你做出那个决定之后,你就该知道,我现在的选择会是什么。”
“奈叶!”
身体大半个都被紧抱住,奈叶正打算发怒,紧箍着自己的双臂却渐渐滑了下去,接着,是一声闷响,震在地面上,同样地响彻在奈叶的脑海里。
那是,膝盖着地的声音。
何苦……
末鹤彩是真的热爱着外文社,所以宁可朝她下跪也一定要求她参加比赛,保住这个社团。
但同样她又逃不过人的劣根性,想要自己在比赛中一展宏图大放异彩,所以悄悄找定了全部的人选,却独独瞒了她一个人。
与其现在如此,末鹤又何必当初,担心她一个人独揽荣誉?一起承担不好吗?对她坦诚就这么信不过吗?
虽然依然鄙弃,但是,奈叶的心里却再无法像之前那么坚定了。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她们在外文社的一幕幕,一起钻研学习,一起欢声笑语。奈叶无法忘记,在社团教室里,伴着夕阳的余暮,末鹤倚在自己肩膀上酣睡的静谧笑容。亦无法忘记,在组织一起去爬山的时候,同中岛和宫泽她们放声背诵外文诗的酣畅淋漓、纯真笑颜。
她们是在外文社相遇的,曾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的美好日子,也都曾为了外文社的繁荣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过,而现在,摊放在面前的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像是一块巨大而诱人的甜蜜珍果,引诱着众人的靠近和采撷。
“奈叶,这里。”明朗稳健的男声远远地传过来,奈叶却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们会失去理智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机遇太过诱人,奈叶并不是不能理解。
“奈叶。”声音轻轻顿了顿,像是在疑惑,奈叶是在思考什么,那么认真专注的样子。
但是,即便是自己能理解,可要想再度毫无芥蒂地接纳和原谅,奈叶自认,她不是圣人,并没有那份雍容的气度。
就像那本跟她一起遭遇水灾的法语原文书一样,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皱印,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消抹的。
“奈叶?你怎么了?”始终对自己的呼喊充耳不闻,男人轻轻摇着头,也对奈叶紧皱的眉头忧心不已,是发生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了吗?
但是,要真就这么放着不管,奈叶却也做不到了。
毕竟是一同相处到现在的朋友,外文社里到处都有着她们的回忆,奈叶实在不能就这么眼看着外文社在下个学期被废社。
“奈叶!”声音猛地拔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慌,奈叶只觉得面前一声大喝,自己就被突地抱着半转了一个圈,而后,还没停下双眸中的眩晕,耳边就又有训斥怒骂疾风骤雨席卷而来。
“不要命了吗?走路的时候居然还发呆!万一被车撞到了怎么办!”
77 写真(公平)
一辆汽车鸣着喇叭呼啸而过;在离奈叶极近的后侧。
尖锐的喇叭声让奈叶的后背忍不住一阵发麻。
真的是靠得极近;几乎就快要撞上她了;要不是――
“真的是谢谢你了;枣先生。”不然的话;她肯定就躲不开了吧。
“你到底是在想什么那么专心?连车子靠近都没有发觉。”
脱离了刚才的险境,朝日奈枣的口气也没有了刚才的凌厉;多了几分关切。
奈叶缓过心悸;听到枣先生的问题,愣了愣才道:“已经没事了。”
枣闻言皱起了眉头:“你又打算自己一个人解决?我们这些家人可也不是摆设啊。”
“不是的,”奈叶急忙否认;正色道,“是真的没事了。”
因为她已经有了决定,所以,不必再说出来让枣先生烦恼了。
看奈叶的样子不像是在勉强,枣这才放下了心,刚打算说些什么,却听到奈叶问道:“说起来,枣先生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呢?”
这离校门不过百十来步,枣先生特意到学校来,是有什么事吗?
枣注视着奈叶的脸庞,定定不语,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出声道。
“你发生了那样的事,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前两天京哥突然打电话问他要祐规的号码,他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要不是昨天晚上祐规打电话告诉他奈叶在学校发生的这件事,只怕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很久。
“……那样的事,是指什么?”
奈叶困惑地看向枣,心下却也有些忐忑。她没有说的事很多,枣先生,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呢?
“你到底是瞒了我们多少事?”枣气恼地横了奈叶一眼,一把拍上了奈叶的额头,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忍,是以手上的动作轻得很,“照片的事,罪魁祸首的事,还有,风斗的事。”
“是不是今天我不提,你就不会告诉我?”
是有这个打算来着。奈叶默默地腹诽,心下却也不免有些惊异于枣先生消息来源之广阔。
“还是,因为我不住在公寓,你就厚此薄彼了?”
厚此薄彼?这又从何说起?奈叶抬起头来纠正:“其实,这件事,雅臣先生他们也不知道的。”
“怎么会?”
“除了右京先生知道水泽、就是罪魁祸首的事,雅臣先生他们都只知道我不慎落水了。”
“落水?”
奈叶偏开视线,看着地面:“因为不想雅臣先生他们担心,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被泼水的事情,不过不知道右京先生他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还被他发现了水泽的事。”
京哥的消息来源不用想就是祐规那里了,那小子是报社的,要他查点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再加上那小子电脑玩得很溜,很多事动动手指也就行了,只是――
枣淡紫色的眸子轻轻地眯起,语气里带上了疑惑:“那么,风斗的事情,你也没有说?为什么?”
还是注意到了啊,果然是瞒不过枣先生的。奈叶抬起头来,认真地对上了枣的眸底:“关于这件事,我希望枣先生也不要告诉雅臣先生他们,这是我和朝日奈风斗的事情,我想和他单独解决。”
枣凝视了奈叶很久,直到奈叶率先忍不住躲开了视线,这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逸到空气里的话音带上了些许的叹息,枣闭了闭眼,掩住眸底的波澜起伏。
说什么想单独解决,说穿了,其实只是她不希望他们兄弟为了她的事情闹翻吧。
真是……倔强到让他忍不住生气,却又温柔到让他忍不住怜惜。
日向奈叶,他该拿你怎么办?
“但是――”
“?”枣突然的话语令得奈叶提起精神来,专注地等待起下文。
“作为交换,以后每天下午,我来接你回家。”
“诶?”
“最近正好闲下来,想多回家陪陪兄弟们。”轻咳了一声,枣有些尴尬地说道。
既然是为了这个原因――“好啊,那就麻烦枣先生了。”
枣送奈叶到了家门口,刚准备进去,却正好看到了后方远远走来的朝日奈昴。
“抱歉,奈叶你先进去好吗?我有点事找一下昴。”
亮橘色的发丝轻轻扬起,挡住了枣的神情,但奈叶也不难听出枣先生一瞬间低沉了几分的凝重,没有犹豫,奈叶立刻答应了下来:“好,我先上去了。”
今天的电梯来得有些慢,奈叶等了好一会,才终于乘了上去。
电梯门即将阖上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接着,门重新启开,一个颀长而安静的身影走了进来。
琥珀色的眸子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一转,礼节性朝她轻轻颔了颔首,奈叶一愣,下意识地也跟着点了点头。
真是稀奇,她还以为,从她表明了不喜欢他的态度之后,朝日奈祈织应该就不会再给她好脸色看了呢,再加上上次绘麻升学的事,他们也算是闹得不欢而散。
现在的反应……这个人,算是已经将温柔的面具深深地揉刻了吗?
既然他不打算撕破脸,那么奈叶也没必要单方面把事情闹僵,让这个家变得不愉快。
从刚才短暂的纯礼貌式问候之后,电梯里就陷入了沉默。
上升的过程开始变得漫长,奈叶看着电梯门不说话,视线却不可避免地对上了门中映出的朝日奈祈织的模糊身影来。
这一看,奈叶倒也看出了些许的不一样。
视线从门上收回,奈叶索性直接看向了祈织的发型。
注意到奈叶的目光,祈织偏过头来望了望,忽然浅浅地笑了起来,语气温和无比,像是从没有和奈叶产生过芥蒂。
“怎么样?琉生哥推荐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