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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喜欢姑苏这地方,每当春秋佳日,他总会到这里来住一阵子。这不,萧十一郎就在姑苏的地下找到了他。
现下,一个要留下风四娘,一个要带走风四娘,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不过——
轩辕三成的招式变化虽然攻势凌厉﹑奇诡难测,但攻势凶猛的招式,往往在防守就难免疏忽,招式的变化越奇诡繁复,就越难免露出空门破绽。
但此人能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倒也不是没有理由。起码,一见形势不利于他,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当萧十一郎送刀入鞘之时,这地下房间里已经只有他和风四娘了。
萧十一郎回过身来,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到那具光滑柔软的胴`体,不由得面露尴尬,顺手抓起被抛在一边的棉被,往昏迷的风四娘身上一裹,扛着她就朝外面跑。
*
这是姑苏城的外城里一家很普通的小客栈,名字却取得很富贵,叫“金银客栈。”
按着约定,萧十一郎肩上扛着卷在被子里的风四娘,轻点足尖,几步便到了金银客栈唯一亮着灯的房门外。他施展的本是一流的轻功路数,不过动作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萧十一郎下意识摸了摸那块被自己削去一块皮肉的地方,轻轻呼了口气,推开面前的房门。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惊。
易双扶着刀,整个人瘫坐在墙根,身上又多了几道血口子,脸色红得不像话,满头的汗,胸口剧烈起伏,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沈璧君躺在床上,衣衫完整,头发却有些凌乱。
看着萧十一郎进门,易双哑着嗓子开口:“把沈璧君带走,快,别让她醒来!”
“怎么?”萧十一郎急忙将裹着风四娘的被子放在大桌子上,自己跑到了床边。
易双强忍着身体一**涌现的燥热感,站起身来,扶着刀,一步步走到桌前,闭了闭眼,将那床被子微微掀开一点,拿出风四娘的手,先是替她把了一下脉。
“璧君身体似乎无事,”查探完沈璧君身体的萧十一郎回过头来,见着风四半边裸`露出来的肩膀,悚然一惊,压低嗓子朝着易双吼道,“你在做什么!”
“看她脉象而已,”易双的声音似乎更哑了,透着几分疲惫,“心心送的蜡烛有问题,沈璧君的毒有了变化,她会受到轩辕三缺的琴声控制,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来,我们叫这种人为‘人形玩偶’。”
“别让她醒来,就无事。现在,你带她去找顾白苏,她或许能解,一定要快,不然此毒一入脑髓,再解就困难至极,”易双咽了几下口水,继续道,“金银客栈是无垢山庄的产业,掌柜是我们的人,他刚刚告诉我,无垢山庄遭人袭击。”
“所以,别去无垢。”
萧十一郎抱紧沈璧君,正色道:“往从姑苏到峨眉山的路上去寻顾白苏,我明白。”顿了顿,他犹疑着开口:“你的伤,是不是璧君她……”
“快去!”易双低低地吼了一声,面色越发潮红,“我没事,风四娘交给我,马车在外面,你快带沈璧君走!”
萧十一郎也不再多言,点点头道:“你自己当心。”
萧十一郎一走,易双就整个人顺着桌腿滑了下来,他死死攥住自己的手,手心渗出血来。
这样的疼痛,依然无法阻止那汹涌而来的欲`望。
“嗯……”随着一声酥软娇媚的呻`吟从头顶传来,易双的头皮不由微微发麻。
风四娘醒了。
*
萧十一郎将易双救出地窖之后,二人兵分两路——易双是知道轩辕三成对待女人的手段的,便要萧十一郎速速往姑苏赶。易双则驾着马车,带沈璧君随后赶过去。
很奇怪的,花如玉居然不在。
不过萧十一郎带着易双去接沈璧君的时候,易双就明白了为什么花如玉会这么放心地离开。
蜡烛已燃,花如玉得手了。
“留着她,拷问,”望着被萧十一郎击昏在地上的心心,易双手握还剩半截的蜡烛,冷冷道,“卸了她手脚,丢上车。”
花如玉有一驾很华丽的马车,还有一个叫白老三的车夫。不过,以易双目前的身体状况,他宁愿自己驾车也不愿留着一个不知根底的车夫,虽然他自个驾马也极是勉强。
萧十一郎骑马走,比马车快,二人约定在姑苏外城的“金银客栈”见面。
虽然喝了“凤凰水”,又有萧十一郎给他输送的内力护体,但易双毕竟刚刚取了琵琶骨上的铁链,身体还虚弱得很,为了避免中途出事,他驾车全神贯注﹑十分专心。
就在这时,他听到车厢里传来了口哨声,细听起来,似是一首乐曲。
“该死!”易双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话音未落,就听得“呼呼”的风声从他背后传来,他微微一闪,随即回头,就见自己那把被萧十一郎找回来的刀正握在沈璧君的手里,车门敞开,被卸了手脚不能动弹的心心正笑盈盈地倚在车壁拿眼瞅着他,笑容甜蜜,口中却在一刻不停地吹着曲子。
难道她是轩辕三缺的徒弟,但是她怎么能仅凭口哨就控制人偶?
就在易双愣神的刹那,沈璧君已经挥刀使出第二招,易双为了停住马车,躲闪不急,背后生生受了这么一刀。
“闭嘴!”易双甩开手中马鞭,朝心心一鞭打过去,却被沈璧君以刀相护,未能打到心心。
两人顿时围着马车展开了缠斗。
好在口哨的控制能力有限,沈璧君的动作比正常时期要迟缓很多,而且心心不能驱使沈璧君使用沈家金针,易双在挨了几刀后,终于将沈璧君打昏,点了她的睡穴后,易双稍稍思量,考虑到找心心问话,终于还是没废了她的嗓子,而是选择了费力的法子——将心心身上三十六处大穴全部封死。
不过糟糕的是,易双很快就清楚了,他昏迷之前,花如玉给他喂了什么药——
合和散。
通俗来说,就是春`药。
给一个独自关在地窖里的人用春`药,花如玉真是变态。
他本来的确被花如玉灌了不少,但在药效没有发作之前,他喝了“凤凰水”,就是不知可解百毒的凤凰水对春`药这玩意有没有解毒效果。
目前看来,可能还真没有。毕竟,单论春‘药的毒性,可能还不如蒙汗药。
也或许,是尚未被凤凰水完全消解去的药性,在经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被激发出来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易双靠着桌子,低低地喘息着,他听见桌上又有了新的动静。
那个女人掀开了棉被,在桌上坐了一会,忽然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却是一个站立不稳,腿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易双丢开刀,探身过去接住了她。
风四娘先前在金菩萨那里就中了毒,后来虽然吃了解药,但马上被花如玉打晕,接着又被轩辕三成下了药,如今醒来,四肢虚弱也难怪。
但眼前的情况似乎有点不一样。
“十一郎……”风四娘倾身抱住了易双,口中呢喃着萧十一郎的名字。
“是易双。” 易双一面回答道,一面欲要挣开她的怀抱。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他明明想挣脱,双手却愈加紧紧地回抱住了她。
风四娘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喃喃道:“姓易的,你这个混蛋,滚……”她的声音微哑,不同于以往的豪放爽朗,带着妩媚惑人的尾音,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呻`吟,听得易双的心一阵酥麻。
易双的手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光滑如少女般的肌肤是怎样的诱人,引起他全身不由自主地产生一**战栗。
“嗯……”风四娘的身子稍稍蜷缩,情不自禁地更加贴近她面前这坚实的胸膛,闻着她周围那明显属于男性的野性的气息,她甚至忍不住将头微微仰起,以求更加贴近他的脖子﹑他的脸。
软玉温香满怀,独属于女子的淡淡甜香萦绕在易双的鼻尖,他轻轻一动,伸手就摸到了风四娘的脚。
那样的小巧﹑晶莹﹑光滑﹑柔美,那是风四娘在她的身体上最为满意的一部分,如今赤果果地完全呈现在易双面前。
同样赤果的,还有风四娘整个人——整个都窝在易双怀中不断扭动着身子的人。
易双的下`身那处早已经高高顶起。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额头坠落。
这个时候,他真想喝一次白苏的“清心寡欲”。
易双苦笑一声,低头凝视了一会怀中眼角迷蒙﹑面含春意的女子,忽的长臂一伸,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抱上床去。谁知风四娘那修长的双腿竟然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死死不放。
早知道就不让萧十一郎走那么急了,轩辕三成给她下的春`药,可比他的要凶猛百倍啊……
易双喉结滚动了几下,随即搂住贴身上来的她,俯身吻了下去,深深地,埋住了她的呻吟,房中只剩下压抑着的喘息。
他欺身上前,大手罩住她胸前柔软,重重揉捏。
“唔……”风四娘已然水色弥漫,她将手探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的,近乎粗鲁地帮他褪去衣物。
不经意间,她碰到了他的伤口,刚刚凝固的口子又开始淌血,一滴,又一滴,转眼已是殷红一片。
易双却似无所觉,他的灼热顶着她的小腹,手逐渐往下探去,探到那潮湿一片的地方,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压了下去。
两个都中了春`药的男女,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或许真是一场灾难。
一夜的缠绵,她的呻吟混合着他的喘息,她的身体里有他,就连她的血也混合着他的,彼此,已然难分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总算好了,昨天拼死也才码了九千,呜~昨天申了28号的榜,估计是此文最后一次申,会在那一周完结。
然后突然发现自己作业还木有做,完蛋了……
正文 78更新
决斗
“顾姑娘!”远远地;萧十一郎看见两个人骑着马朝这边飞奔而来,尘土随之飞扬;马上的人;赫然是连城璧和顾白苏。
白苏见到驾着马车的萧十一郎;有些惊讶地扯住缰绳停步,道:“你怎么在这?”
萧十一郎将车厢门打开;道:“璧君中了毒,你来看看。”
白苏两步便从马背跳到了马车上,见着沈璧君身边还昏迷着一个扎辫子的小姑娘;她愣了一下;随即便替沈璧君探脉。
“阿苏;”连城璧勒马,看着眼前这情景,他道,“我先回山庄,萧兄和你随后罢。”
白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也好,她中的毒很奇怪。”
“无垢出了大事?”想起易双的话,萧十一郎的面色也严肃起来。
“具体要等我回去才知,告辞,”连城璧扬起马鞭,喝道,“驾!”
连城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道上,白苏低头仔细帮沈璧君检查了一下,抬头见着萧十一郎盯着沈璧君,一脸呆呆的样子,她便屈指“扣扣”敲了两下车壁:“喂,你别愣在那里,驾车呀!”
“去哪?”萧十一郎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白苏不由得叹气:“去无垢山庄!我的针啊刀啊剪子啊药啊什么的全在那里,我得去山庄帮沈姐姐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