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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斑。”久香一声呼哨,五步银环蛇“倏”地一下从竹筒中窜出,蛇口猛地一下张得大大,蛇身紧绷,拼命扭了几扭,一个透明的玻璃珠似的小东西“嗖”地一下从它口中射了出来,落在了久香手上。
“这里面封着一只‘冥王蛊’,阿爹让我把它交给你,还有这本小册子,”久香拿出一本长条状的极薄的册子,连同那只内有红点的珠子一起递给白苏,道,“阿爹说你看了册上的东西,就会明白。”
“好,我知道了,”白苏微微颌首,将两样东西仔细收好,想了想,又接着道,“都安呢?怎么没陪着你?”
久香有些不忿道:“他说不舒服,一个人在客栈睡大觉,我急,就自己出来找你们了。”
然后就碰上了厉刚这个伪君子,也真够倒霉的。白苏在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中原危险,不要一个人乱跑。都安是不是生病了,带我去看看。”
“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生病,肯定是偷懒啦,还不准我进去看他。”久香不满道。
“或许是水土不服呢,”白苏摸摸久香的头,笑道,“也说不定是吃坏东西,起了疹子,不好意思让你去看他呢,多丢脸是不是?”
不得不说,白苏也有一张乌鸦嘴。
久香却在这时候想起了什么,突然伸手指着白苏道:“你,你是不是早就跟着我了!”
白苏顿时语塞,神情尴尬。
看见白苏不答话,久香马上明白过来,气得跳起来大叫:“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救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小斑,我差点就……就……”说到后面,久香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委屈得嘤嘤哭起来。
“不哭不哭,这不是没事了么,看,他都死了,”白苏连忙上前抱住久香,抚摸着她的背连声安慰,顺便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在等待出手的最好时机嘛,一来不会伤到你,二来可以杀死他,而且……而且要不是认出小斑,我还不知道是你,那个啥,女大十八变么!”
“哼!”久香轻轻打了一下白苏的手臂,然后埋头继续哭。
白苏叹气,早知道就该让沈璧君出手的,等什么等啊!见久香还在哭,她只得继续安慰:“别哭啦,不然不好看,都安会不要你的。”
“不要就不要!”久香闷闷道,还在呜咽。
“那……”白苏转念一想,又道,“我带你看小哥哥,你哭肿了眼睛怎么行?”
“是城璧哥哥么,”这一招果然有效,久香立马止住了眼泪,一边擦眼睛抹泪痕一边期待道,“小哥哥也来了吗?”
白苏笑了:“小哥哥没来,但来了一位很漂亮的大姐姐!”语罢,她转头朝外高声喊道:“沈姐姐,下来吧。”
只见一个蓝衣身影从树上高高跃下,两三步就飞至久香面前,衣袂飘飞,盈盈而立,朝着久香点头微笑。
久香盯着沈璧君,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她死死抓住白苏的手,大喊了一句让白苏满头黑线差点没拍晕这个死丫头的话,她说——
“小姐姐,这个漂亮姐姐和小哥哥好般配!”
*****
连城璧没有想到,白苏这一回出门逛街,竟然带回了久香和都安。
且不论久香兴奋地扑过来搂着他脖子的时候,都安以及红樱绿柳这三人看向他的那下刀子一样眼神,且不论都安起的那身疹子要休养多久,光是久香这个从不知道安静为何物的人要在山庄里小住几天,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更何况,她还要拉着白苏和正在养病的哥舒冰﹑甚至是偶尔过来串门的沈璧君一起疯,有时候还会和红樱绿柳吵上一架,每每到了这种时刻,堂堂连大庄主无瑕公子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和久香相逢的那天晚上,久香和都安就都住进了无垢山庄。不过,白苏却在那天夜晚特地去了一趟沈园,那是沈璧君现在住的宅子。
“萧大哥今天不在?”白苏笑眯眯地走进湖心的小亭,对着沈璧君说道。
“他回狼谷了。”沈璧君似乎刚刚在沉思,白苏的声音恰好打断了她的思路。
白苏坐在沈璧君对面,托腮看着她,悠然道:“在想白天的事?”
沈璧君点了点头,交握的双手紧了紧,看着白苏,缓缓道:“我虽然,以前只见过厉刚一次,但他给我的印象,是很正直的君子,而且,他的名声,很好。”
“厉刚,‘六君子’之一,为人方正刚直讲义气,却不料原来是这么一个色魔,是不是?”白苏接着淡淡道,“这世上的伪君子太多了,今日你总算是也见到了一个。”
轻轻弹了弹有点长的指甲,白苏一边想着今晚要回去剪掉了,一边悠悠地继续道:“你以为,他为什么开口闭口都要杀萧十一郎?”
“那天在沈家庄的看刀会上,自萧十一郎和风四娘乔装进入,他就一直在找萧十一郎的碴,想必是认了出来,却又不敢确定,”白苏冷冷一笑,也不管沈璧君是什么表情,只道,“萧十一郎和他并无宿怨,他却对萧十一郎恨之入骨,开口就是要为武林除害,诛杀大盗萧十一郎,你说,这是为什么?”白苏将视线从指甲转移到沈璧君的脸上。
沈璧君只是不谙世事,却不代表她不聪明,白苏这么一说,她很快明白过来,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失声道:“是因为十一郎曾经撞见过他的……”想着今日所见,沈璧君的手一紧,至今她想起白天那一幕,仍觉不堪,甚至有些恶心反胃,她咬了咬唇,脸色微微发白,既而道:“所以,他要杀十一郎灭口?”
白苏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你,是猜测?”沈璧君讶然道。
“我又不是萧十一郎,怎么知道原因是不是这个,”白苏耸肩,道,“不过此人采花的时候我也撞见过一次,当时就偷偷给他用了‘清心寡欲’,没想到他居然找到了解药。”
顿了顿,白苏摸摸下巴,有些玩味道:“他若不是和公孙铃关系很好,就多半是找了逍遥侯。”
“偷偷?”沈璧君抓住了这两个字。
“就是敌在明我在暗么,”白苏朝沈璧君勾勾手指,嘿嘿一笑,道,“不然我不也得像萧十一郎那样被他追杀?”
沈璧君看着白苏的脸,没说话。
“怎么了?”白苏见沈璧君一直盯着她看,有些不解。
沈璧君幽幽道:“我很羡慕你。”
“羡慕什么?”白苏失笑,“莫非是羡慕我人生阅历丰富?”
沈璧君也笑了,神色间却看得出落寞:“是呀,你一个人行走江湖也是轻松自如,不像我,常常给十一郎添麻烦。”
“连公子好像都不用为你担心。”沈璧君勉强一笑。
“谁说他不担心,他总是瞎操心,”白苏拉住沈璧君的手,笑眯眯道,“别着急,一点点学着来。”
“不然,你以为今天为什么我要带着你一块去?”
沈璧君一愕:“什么?”
“亲眼见到那些平日光鲜亮丽道貌岸然的家伙露出一副丑恶的嘴脸,是不是很有震撼力,”白苏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有些冷,“你要学会辨认这些人掩藏着的真面目,既然不想拖后腿,那就多看看多学学。”
语罢,白苏拍了拍沈璧君的手,意味深长道:“加油。”
正文 67更新
旖旎
久香和都安回苗疆后;无垢山庄里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
这一天晚上,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已经到了可以入睡的时间。
研究夏久留下来的那只“冥王蛊”研究得入迷的白苏却在房间里兴奋不已;不停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原来是这样,那如果;如果……”
“我知道了!”白苏突然就明白了“冥王蛊”的使用方法,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心情那叫一个激动;抱着好消息一定要共享的心思;她推门而出;脚下一路展开轻功,雀跃不已地朝连城璧的屋子里跑去。
“城璧,我告诉你,那个……”白苏高兴地撞开连城璧房间的门,见他不在外间,她顺手带上门,几乎是蹦蹦跳跳地往内间走去。
听见白苏的声音,连城璧浑身一僵,难得大声吼了她一嗓子:“出去!”
不过已经晚了……
“怎么了?”白苏已经进了内间,听到连城璧不自然的声音,不由一愣。
连城璧黑下脸来,看她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只得又喊了一声:“你先出去!”
“有问题吗?”白苏茫然,“不就是外套脱了嘛,你还穿着中衣呢,有什么要紧的。”裹得这么严实,有必要紧张吗?
不错,好好青年连城璧已经除下外衣遣退仆人准备歇息,谁能料到白苏居然在这个时候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
见此女一点自觉性和矜持感都没有,连城璧的脸更黑了,他只得重新拿过外套打算穿上,谁知道白苏却在这时候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道:“那个‘冥王蛊’我研究出门道了!”
“哦,很好,”连城璧有些心不在焉,拉住白苏的手臂,道,“你先下来。”
“不要,”白苏一面拒绝一面接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心情很好地继续道,“最近我很辛苦,你要拿点补偿给我。”
连城璧一愣,暂时忽略掉她那到处乱动的不安分的身体,顺口问:“你想要什么?”
白苏眼珠一转,嘻嘻……笑起来:“这个你自己想,不要我说什么你给什么嘛,多没意思!”
没意思……
连城璧又是一愣。
说来也巧,今日他刚刚见过萧十一郎,萧十一郎来找他借几个人手,他借了,也没问为什么,倒是萧十一郎主动告诉他,说是要给沈璧君做一个又大又漂亮的荷花灯,过几天去河里放。
前几日,萧十一郎陪着沈璧君一起学做姑苏小点。
再往前,萧十一郎曾带着沈璧君去他住的狼谷摘野果﹑采蜂蜜。
似乎……萧十一郎一直都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沈璧君的每一天过得难忘又开心。
但他好像,从没有陪阿苏做过类似以上的那些事情,即便是陪阿苏逛街,他也极少。而且,阿苏自己也很少逛街游玩,她似乎更经常呆在屋子里研究医书﹑整理行医手札。
可是,不管怎样,他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怎样去逗她开心。
她从来,也没有说过他这样不好,但是……
连城璧呆呆地站在那里,怔怔地发着愣,没来由地就感到有些心慌。
“城璧,怎么了?”白苏看他久久不答话,动了动还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有些奇怪地出声问道。
“没事,”连城璧猛然醒过神来,他伸手环住白苏的腰,抱紧了她,讷讷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补偿?”
“我,我不太会想那些很有意思的事,你知道的,”连城璧唯恐白苏生气,连忙又道,“但你喜欢做什么,我一定陪你。”
“很有意思的事?”白苏觉得连城璧今天晚上真的很莫名其妙,表现好反常。
“就像放河灯﹑看烟花﹑做纸鸢……”连城璧的声音更小了。
那不都是沈璧君最近在玩的?白苏听着连城璧一个个的举例,脑子里一头雾水。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出口道:“你在想怎么讨我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