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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得好听。”其中一个道。
“可是我们凭什么要听你说话,老夫累了,要睡觉。”另一个道。
“两位前辈被逍遥侯困在这里多少年了?”白苏也不恼,只静静地想道。
两个老者的声音都沉默了一会,然后其中一个道:“什么逍遥侯,你在说什么?”
“玩偶山庄的主人,就是天公子,就是逍遥侯,两位前辈都很清楚。”
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小娃娃懂得不少,真是不怕死。”
“其实,我很怕死,正因为不想死,才需要前辈们的帮助,”白苏悠悠在心中说道,“我只需要前辈们回答我一个小小的问题。”
两人都不搭话。
白苏继续道:“两位不想逍遥侯死?不想从这里出去?”
“他不会死的,世上没有人能杀得死他!”一人道。
“你不知道他的厉害。”另一人道。
“小娃娃,闲事莫管,如果有离开这里,就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天下没有人接得住他三十招!”
“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以为我们没有试着逃过,你以为我们真那么喜欢下棋?”
“我现在看到棋子,头都大了!”
“他就是要囚禁我们,看着我们痛苦,他就开心!”
“进了这山庄,你已知道他有多变态多可恨,不要招惹他!”
“不要想杀死他!”
“不然,你一定会死于他手下!”
听着两个老者你一言我一语的连番轰炸,白苏有些头大。
“停!”白苏在心里断然喝了一声,“我从未想过杀死他,但只要是人,总是会死的!”
“他虽然已经强到无人能敌,但他也会死的,没有人能杀他,他却可能自己杀了自己!人最大的对手,永远是自己!”
两位老者又沉默了。
过了良久,其中一位才缓缓开口:“你这个小丫头,说话倒也有点意思。”
“说吧,你想问我们什么。”
“如果我们知道,而且能说,就一定告诉你。”
白苏暗暗舒了口气,继续在心中道:“我只想知道,杀人崖,在哪里?”
……
东方既白。
当对话结束的时候,白苏觉得浑身都酸疼。
果然是坐得太久了。
白苏撑起直往下掉的眼皮,却骇得身子往后一倒,差点尖叫出声来。
连城璧仅着中衣,站在她床前,慢慢弯下腰,凑近了看她,那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正文 54、 。。
晕
“嘘……”惊魂未定的白苏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定神;然后将食指放在唇边,很严肃地把连城璧拉到床边坐下;在他耳边小声说;“等出了这个鬼地方;我再告诉你。”
连城璧面露疑惑。
白苏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地道:“现在,我要补觉。”
接着,她就盖好被子闭上眼;准备会周公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连城璧轻轻叹息一声;随即帮她捏了捏被角;放下床帘;轻轻出了门。
白苏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
用传音蛊是一件很累的事,尤其是母蛊在她身上,她要为此负担很大的能量运转。
确实很累。
当她再次睁开眼帘的时候,看见的是一顶高高的造型怪异的白帽子。
白苏惊得瞬间从床上跳起,右手指尖下意识一弹,三支银针直射向那人,却见那人动也没动,银针生生在那人面前拐了个方向,竟朝白苏的方向以加倍的速度飞了回来。
白苏右手五指一张,手腕一翻,收回银针,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警惕起来,她看着这人,不露声色地淡淡道:“庄主来小女子的房间,可是有何贵干?”
这人有着一张英俊秀雅的面容,那双细长的闪着精光的眼却让白苏无端生出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只见这人在屋内闲适地踱着步子,过了一会,才从容不迫地坐到一张椅子上,轻轻笑道:“谁说,这里是你的房间?”
白苏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果然不是她和连城璧住的地方。
“不是我的房间。”白苏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在摸不透这人的目的之前,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好,毕竟,人家是终极boss面前。
“呵呵……”他从椅子上起身,“呼”地一下飞到白苏面前,冷冷地盯着白苏,道,“你的鬼把戏不少。”
白苏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像一张纸一样,就像没有重量一样,在空中飘了一下,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
这人的面目依旧祥和,但那双眼闪着冷锐的光芒,威压十足。白苏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一股强大得无与伦比的杀意,那是一种不经意间倾泻出来的感觉,却让她的心直发冷。
仅仅是杀意,就足以让人站不起来。而且,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她更强烈地感觉到二人实力的差距——犹如大象和蚂蚁。
不用比,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打不过他。
那是让渺小只能仰望的浩瀚。
既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强大,那么,她就不遗余力地表现出自己的恐惧吧……
白苏的身体开始不停地发起抖来,冷汗从额上留下,她苍白的脸血色全无,颤抖着嘴唇,轻轻伏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不自量力,”逍遥侯本来期望看见一张尽力忍住恐惧的倔强脸庞,却不料顾白苏竟然是这种反应,陡然间,他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出手揪住白苏的头发,把她扯下床来,冷冷道,“不管你耍的什么花招,都别想逃出我的眼睛。”
“我没有……真的,真的!”白苏睁大双眼,抖着唇,扯着嗓子道。
“无趣的女人,”这张脸不仅平淡无奇得让他不想再看第二眼,脸上那胆怯而恐惧的弱者表情更是激不起逍遥侯丝毫的杀意,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碍眼,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便松手将她扔到一边,擦干净自己的手,冷哼道,“真不知连城璧怎么会看上你。”
顿了顿,他突然笑了,似是愉悦万分,过了一会,他才阴测测道:“沈璧君比你有意思多了。”
白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只坐在地上,屈腿紧紧抱着膝盖,埋头一个劲地发抖,一个字也不说。
“你在演戏么,演得真好!”逍遥侯突然低下头看向白苏,道,“其实你也很有意思,竟然对我的杀气这么敏感,反应也很快,而不像那些蠢材……”
逍遥侯又笑了,声音温柔如水:“不如,你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很好的,比连城璧好得多。”
白苏还是埋着头发抖,不说话。
“我讨厌别人不回答我的话。”逍遥侯的腔调又冷了下来,他袖袍一挥,转身便在房间里突然消失了。
就在他挥袖袍的刹那,白苏晕了过去。
她昏迷之前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
总有一天,老娘一定要找回场子。
当白苏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这人正背着她在走路。
是连城璧。
他的背意外地宽阔厚实,背着她,他走得很小心,很稳当。
“城璧,放我下来。”白苏开口道,惊觉自己的嗓子哑着。
“你醒了!”连城璧欣喜地将白苏从他背上放下来,蹲□子,把她放在地上,让她的上半身能靠在他怀里。
白苏先替自己把了把脉,并没感觉到身体异常后松了口气,随即才有心思看看四周,发现他们正走在一条似乎被废弃已久的古道上,路两旁的草枯黄杂芜。休息了一会,她觉得力气回来了一点,便继续问道:“我们出来了?”
“是,”萧十一郎站在一旁接口道,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再不醒来,连兄怕是要找那人去拼命了。”
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白苏正试着站起来,听到这,她不由得看了连城璧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
连城璧一边搀扶着她防止她摔倒,一边勉强笑了笑:“没有那么严重。”
白苏撇撇嘴,将询问的眼神投向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会意地笑道:“连兄回到房间后不见你人,便到我们的房间去找你,恰好我也刚回来,璧君也不在房里。”
白苏有些猜到了:“那个山庄主人却在,对不对?”
萧十一郎颌首:“我和他打了个赌,我运气很好,赌赢了。”
连城璧道:“山庄内一共二十七间房,但我们测量下来却算得至少有三十间。萧兄当着那人的面,撞破了房间里的一堵墙,墙的那一边就是我们见到玩偶小屋的那间没有窗户的墙。”
萧十一郎露出一个讥诮的笑:“那人将自己当做神,造出这么一个山庄来玩弄人心。他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凡人计较,不然就算赌赢了,他也未必会放人。”
连城璧道:“未必。那人够自负,必然不耻那些卑贱之徒的作为,因此他绝不会违背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
萧十一郎脸上的讥诮不变:“我们的赌,在他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他很乐意和我们玩一玩。反正在他看来,不过是和掌中玩物的消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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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点点头,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沈璧君,无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不由蹙眉道:“你也被他抓去了?”
沈璧君点头。
“他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沈璧君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才道,“他说烧毁沈家庄的事情是他做的。”
“小公子原来是他的人,”萧十一郎了然地点头道,扭头看向沈璧君,紧了紧拳头,缓缓道,“他有没有做什么?”
沈璧君低下头来,垂着眼,轻轻摇头道:“没有。”
“他同你说了什么?”连城璧松开扶着白苏的手,她已经恢复力气可以自己走路了。
“也没什么,”白苏想了想道,“因为我一直装得很怕他的样子,所以他很不耐烦,没说几句就走了,走之前还把我弄昏。”
“不过他透露出想挖你墙角的意思,”白苏笑吟吟地看向不明所以的连城璧,道解释,“他让我跟着他,说他会对我很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连城璧的脸彻彻底底黑了下来,咬着牙,死死盯着白苏,就是不说话。
白苏笑着欣赏连城璧难得变脸的样子,心中却有点不安——她隐隐感觉,逍遥侯抓了她过去却什么都没做,有些奇怪,是因为抓沈璧君的时候顺便抓了她?还是因为她那副怯懦的样子让他打消了原本的念头?可是,逍遥侯是这样随心所欲喜怒无常的人么?
“嘀格哒﹑嘀格哒﹑嘀格哒……”
就在此时,马的奔跑声从古道一端响起,越来越近。
渐渐地,马蹄声越来越大。
白苏看清了,那是一辆她很熟悉的黑漆马车,那种低调的华丽,属于无垢山庄。
驾车的人,正是易双。
白苏将刚刚的思量暂时抛在了脑后,兴奋得一个劲挥手:“嘿!我们在这!”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几人面前,易双跳下车,朝连城璧和白苏颌首:“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