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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东方女朋友?艳福不浅啊。”这时走过来一个黑人,一边哥俩好地搭上了丹尼的肩膀,一边友好地朝绿萍伸出手,“你好,我叫肖恩。是这家伙的同学。”
“你好,我叫绿。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认识你。丹尼这家伙最近每天带到实验室的闻起来很好味道的便当应该就是出自你的手吧?你可不知道我们实验室的人可羡慕死这个家伙了。大家一直都在猜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可他嘴严实得很,怎么都不肯承认。没想到手艺好,人还这么漂亮。”
“嘿,肖恩,绿真不是我的女朋友。”似乎是觉得这种对话对女士很不好意思,丹尼向绿萍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表示自己并不是有意要对绿萍说出这么失礼的话。
绿萍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丹尼不用在意,一边用轻松的语气回道:“唉,我也想,不过还真不是。”
“真的?可你们看上去……”肖恩有些不好意思了,“啊,不好意思。”
“没关系。”绿萍眨眨眼,“虽说这么帅的小伙不是男朋友很可惜,不过有这么帅的朋友也很养眼啊。”
两个大男生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肖恩用手肘捅了捅丹尼:“嘿,兄弟,看来你魅力还不够足啊!”
丹尼耸耸肩,搞怪地撇了撇嘴:“至少我还是护花使者,能够亲近美人咯。是吧,绿。”
“说的没错!”绿萍很正经地点点头,“你要感恩!”
看到这种逗乐的架势,肖恩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两人压根就没什么暧昧。想想也是,这两人虽然互动很默契,但还真没有男女朋友的那种亲昵。而且和丹尼认识了好几年,肖恩也颇为了解丹尼乐于助人的个性,这么一想,他的目光也就正常了很多。
☆、质变
美国这边,有事实为证,社会习惯也尊重个人隐私(名人除外),绿萍并没有因为丹尼的“青睐”而感到更多的压力,笑笑也就过了。反而如果和丹尼的“男女关系”能够挡住某些追求者,她求之不得。
不过总的来说,绿萍的生活(特指复健以外的生活)是颇轻松颇丰富的,复健也不过就是身体上累一点而已(此时复健正处于刚开始的状态,绿萍的心态还很积极)。而台湾发生的一些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的事情,暂时还影响不到正享受生活的绿萍。
那天紫菱在得不到家人“尊重”后,低迷尴尬片刻后又原地满血复活了。她“兴冲冲”地扑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楚濂的怀里,开始向楚濂倾诉自己所受的委屈,以及最重要的对绿萍在美国生活的“疑问”。
“绿萍怎么可能这样?她才去美国几天啊?就和男人同居了?”楚濂是诧异的,心里泛起涩意,话里还藏着些许酸味儿。不过那语气,可谓是十足的痛心疾首。
“我也不知道,可那个时间美国应该很晚了吧,绿萍房里还有男人。而且好像已经介绍给爸爸妈妈认识了。”紫菱撅着嘴,觉得自己被他们隔绝到了外面,“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别的不说,我就怕绿萍被骗财骗色。”话音一转,紫菱就换了个面貌,“楚濂,你说我推断的是不是有道理?绿萍那个样子,我就怕那男人对她不是真心的,只是看她漂亮好骗。妈妈走了,绿萍又没有了生活依靠,很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趁虚而入的。”
“紫菱,你真聪明!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绿萍堕落。”楚濂皱起眉头,正气凛然地说到,“我们去找爸爸妈妈说吧,让他们阻止绿萍。”
正打算这么干,紫菱拦住了他。
“怎么了,紫菱?”楚濂颇为诧异地盯着被紫菱拖住的手臂,然后将目光移向她的脸,“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应该这么做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绿萍是我的姐姐,我当然是希望她好!”紫菱生气了,紫菱委屈了,要楚濂安抚了。
楚濂一阵赔礼道歉外加绵绵爱语才止住了紫菱的眼泪。
“你就这么去,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当回事的。说不定还认为我们想破坏绿萍的恋情。”能有这个推断,说明紫菱还是有脑子的。
“怎么会这样……”本想说些什么表示自己的不认同,楚濂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曾经扮演的角色,心虚地消了声。
“我们不能直接说。得找个法子证明给爸爸妈妈看。让我想想……”抱在一起,两个人开始冥思苦想。
“呀,有了!”
“嗷!”
“对不起对不起,楚濂,我不是故意的……”
一阵慌乱,楚濂捂着通红的鼻子,忍着刺痛安抚好掉泪的紫菱。
“我真的没事,紫菱,就是鼻子红了点。你刚刚是想到什么主意了?”楚濂也知道转移话题是止住紫菱眼泪的不二法门。
“啊!我说,要不我们去跟爸爸妈妈说,让绿萍回来参加婚礼吧!如果那个男的也跟着回来,我们就可以替绿萍把把关;如果他不跟来,肯定就是有不良企图!那么我们也可以好好劝劝绿萍,要不然把她留下来也行!”
“可……绿萍走之前不是早就说好了她不会出席婚礼吗?所以我们才有了订婚礼。而且婚礼马上就举行了,这个时候绿萍怎么赶得回来?”楚濂想的还是比紫菱要多些。
“不是还有两周吗?我们好好跟爸爸妈妈说,他们一定会体谅我们想念绿萍的情绪的!现在这么方便,航班不少,买个票也不难。”紫菱想的很简单。
“可……”楚濂有些迟疑。汪展鹏不太舍得对自己女儿狠心,但是楚濂是被他削过好几顿的。
“楚濂,你是不是还爱着绿萍,所以才这么迟疑?”紫菱不知道是在用激将法,还是真的这么想。
“怎么可能!”楚濂急了,赌咒发誓什么都用上了,最终被冲昏了头脑的他还是应下了紫菱的“策略”。
于是这两个没有任何结婚紧迫感的人开始了对汪展鹏和舜娟的连番“轰炸”。汪展鹏和舜娟一开始诧异了好一阵。在两人连续又说又求地折腾了几天后情绪有些松动,想着紫菱他们还是有救的——但也仅此而已。不论他们说什么用什么方式,两人对他们所求的事情一直没有松口,只是态度会比之前和蔼一些。
正感慨着快结婚的人果然会成熟一些,哪知有天楚濂无意中说漏了嘴,汪展鹏和舜娟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不是他们真的想绿萍了,而是存着乱七八糟的心思呢!别说丹尼和绿萍不是那种关系,就算是,那也是汪展鹏他们乐见其成的。难不成绿萍不要楚濂去找自己的幸福就这么膈应他们?
还别说,汪展鹏和舜娟现在越来越能抓到楚濂和紫菱“念头”背后的本质了,只是这种体悟真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那天以后,本来还和颜悦色的汪展鹏一下子强硬了起来,以前只对着楚濂的冷脸紫菱现在也能体会到了——只要她提起绿萍。
而舜娟,她的变化才让人心惊。就连汪展鹏都觉得妻子态度的变化让人难以置信。虽说舜娟本来就更欣赏更喜欢大女儿,可她现在对紫菱连恨铁不成钢的情绪都没有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碍着绿萍就行了。
刚开始,汪展鹏还觉得舜娟这样的态度只是“赌气”,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直到婚礼前夕舜娟还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下汪展鹏是真的开始重视舜娟的这种变化了。若说赌气,妻子从来没有坚持超过三天,尤其是这种值得开心的时候——不管对女儿有多失望,嫁娶这种人生大事总能勾起父母心底最柔软的情绪。可婚礼前一天,就要送女儿出门的前一天,舜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忙碌着,好像是在忙着别人的事:没有欣喜,没有感慨,没有不舍,没有……甚至连即将解脱的轻松他都感觉不到。将妻子的变化瞅在眼里,再看看小女儿依旧无知无觉没心没肺的样子,汪展鹏都不由得替紫菱感到心焦。可婚礼在即,汪展鹏无暇也无意于深究,只能将疑惑和叹息深埋。
“量变引起质变”或许可说是舜娟这种变化最恰当的解释。
回国第二天开始,舜娟就开始观察紫菱。两个月的“冷藏”以及汪展鹏对紫菱态度的改变,都给了舜娟跳出从前“发火——眼泪——丈夫安抚——不了了之”怪圈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以前被自己忽略过去的细节也慢慢地被回想了起来。再想想那两个月和绿萍一起的日子,这样明显的对比让舜娟越想越不是滋味。发生了“绿萍同居”事件后,舜娟更是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女儿,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在挣扎中天平慢慢倾斜的时候,某天紫菱从楚家后回来无意中说的话,则彻底压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妈妈真的好好哦!啊,妈妈我不是说你!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觉得楚妈妈好和蔼好伟大哦!我跟她说我想在婚礼上用香水百合代替红玫瑰,她说那是个好主意诶!她觉得我说的‘香水百合比玫瑰更能衬出我和楚濂爱情的纯洁’很有道理!”
看着紫菱眼里无意流露出来的“你看,楚妈妈都认同我了,你是我妈妈怎么能够比楚妈妈做得差”,舜娟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呀!妈妈,你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吧!”紫菱眨巴着大眼,一脸期待。
舜娟突然觉得好笑。
前一天话里明明白白抱怨心怡很挑剔的人是谁?然后因为心怡一句“不负责任”的认同,紫菱就跑回来感慨然后摆脸色给自己的母亲看?(舜娟倒没有怪心怡,她很清楚心怡对紫菱是个什么态度。心怡现在压根就懒得理紫菱,这也是为什么婚礼的准备几乎全都是由汪家父母在忙,楚家也就出了些钱而已。)
“是个好主意。那么之前订好的玫瑰呢?”紫菱求了很久用了很多方式才得到了满场的红玫瑰的承诺。
“退掉啊!反正还没用啊!”紫菱想得超简单。
“退掉?你说的轻松。那付好的订金和违约的赔偿呢?还有香水百合的费用呢?现在离婚礼不过就一周多一点,这么急,不说时间够不够,你觉得我们会多付出多少?”仔仔细细地将紫菱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舜娟觉得跟这个“谈钱伤感情谈钱庸俗”的女儿完全说不通,“就算退一万步说,我们‘汪家不在乎那几个钱’,你过两天又改变主意怎么办?继续退?”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庸俗!”
这种意料之中的指责只是让舜娟扯了扯嘴角,连挑眉都欠奉:“我只是在问你。”
“我真的不会改变主意了。香水百合就是最好的!”
“哈,是吗?”冷哼一声,心头火瞬间熄灭的舜娟也懒得跟紫菱继续无意义的对话了。她回国这大半个月这种事还嫌少吗?
“行了,不用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