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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打开局面。”绿萍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为了以后汪氏的发展,我们不得不将紫菱可能会产生的影响给排除。从这次的事情以后,我希望能将紫菱从汪氏撇清。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就算不能完全撇清,也必须把紫菱和汪氏的联系减到最低。
话音一落,电话的那头就沉默了。
她知道这个要求对宠女儿、希望家庭和睦的父母来说有多残忍。将紫菱撇清,也就是说紫菱本来有可能得到的汪氏的股份也会被剥夺。李萍的这个建议有多冷酷,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她身为“受害者”和“汪氏接班人”都必须做出一种姿态。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也很清楚,如果紫菱一直是这样的话,为了父母,为了汪氏,也为了自己,这件事是必须的,否则他们注定要一直用汪氏替紫菱收拾烂摊子。这么处理,在汪氏有保障的情况下,紫菱作为汪家的一份子,她还能享有汪氏所提供的生活的依靠。她不介意用钱养着紫菱,但是要让她后半辈子都围着紫菱转,她绝对不要!
绿萍攥紧了电话,提着心等待。
汪展鹏不是迟疑,这个他也想到过,所以绿萍一提,他就能猜到绿萍的想法。“利用”紫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知道这件事和紫菱脱不了干系。而绿萍作为“受害者”出面是能为自己还有汪氏赢得一些同情分或者好感的。他没有将这种想法付诸实践,也是因为这么做会再次将绿萍推上风口浪尖——他真的不想。
良久,听筒里传来汪展鹏有些疲惫,却也饱含心疼的声音:“我们是会难受。可是傻孩子,提出这个要求的你,不是比我们更难受吗?”不说别的,光是当受害者,绿萍就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一句话,让绿萍憋了很久的委屈还有软弱爆发了出来,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绿萍很久没哭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地流眼泪;哭出来的不是伤心,却让听筒那边察觉不对劲的汪展鹏很是心酸。
一时间,隔着重洋的两个房间里都笼罩在了沉默中。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绿萍停了下来,抹了抹眼泪:“爸爸,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我能说出来,就一定做得到。而且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这么说也许有些功利,但是我是抱着能把这次的事情利益最大化来求得你的支持。”
良久,才听到汪展鹏一声有些夸张的叹息:“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吗?”这么
多天来,汪展鹏脸上第一次有了真正的笑容。虽然含着些苦涩,却也是由心底升起的暖意。
“爸爸!”带着浓浓的鼻音嗔了一句,绿萍也笑了。
☆、过渡
“呀!爸爸,不说了,妈妈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不要忘记把我要的资料传给我啊!”绿萍猛地惊觉时间的流逝,和汪展鹏急急忙忙道了别就挂了电话。
“李萍……”
“先别说那么多了,去浴室把你自己整理一下。”虽然她看不见,但是那种“默默无声”的哭法是最容易肿眼睛的——希望绿萍的眼部肌肤不要那么敏感就好了。
“啊!对!”
“还好,你妹的表现看来还是有参考价值的。这让我不得不去想是不是你的眼睛也能那么哗哗地放水就光红眼圈不会肿眼睛的?”一听就知道是李萍的调侃。
明明用的是温热的水,绿萍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不信你看镜子么。你眼睛就红了一点点,回头跟你妈说眼睛有点痒忍不住多揉了几下,绝对没有破绽!要是我的话,想瞒都瞒不住。唉,‘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句话我算是看到实例了。人比人,真是……”
“嗯?”这句是无意识的。
“自己找抽啊……”这句是咏叹调。
“噗!”差点一个不稳就栽倒在洗脸池里,绿萍撑着池子边缘,稳住了身体。
“你能不能在耍宝之前给点提示?”
“提示了就没效果了。”李萍也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以后还是无良地耸了耸肩。
绿萍拿过毛巾,把脸上还有衣服上溅到的水都擦拭干净,扶着墙拿过拐杖拄着,才回了句:“不认识你的人绝对不会知道你本性这么……”
“怎么?”
“让人无语。”
“……你真含蓄……”说完李萍自己先笑了起来。
一边笑着,绿萍推开浴室的门。正在此时,舜娟也推开了房间的门。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看到绿萍脸上的笑容,舜娟也忍不住弯了双眼。
“也没什么,刚刚看了一段很好笑的视频。”绿萍还真是有些急智。只不过这样的笑容倒不会让舜娟联想到她刚刚哭过,到时候红眼圈的解释肯定更可信——前提是舜娟会问起。
“什么样的视频,能让我的女儿这么开心?”舜娟也就是顺口一问,并没期待什么答案。把手里的眼药水递了出去:“这是你要的眼药水。让我好是找了一番,还得仔细看说明。这边不比国内,就怕药物反应。你自己以后也要注意。”来过美国很多次的舜娟对美国药品的大剂量还是有所了解的,如此叮嘱绿萍道,“虽然我们这次带了很多药,但是你的情况不好估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是需要吃药的话,一定要注意这药的剂量还有成分。看不懂的话,拿给医生,一定要记得给他看你的病历和过敏史,要不然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药物中毒了①。”
绿萍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妈妈。我会小心的。实在不行我就让你从国内寄过来好了。”这就是不用太省钱的好处。
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舜娟完全忘记了那段视频,绿萍也不会傻得去提醒她,于是穿帮的危险就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下化险为夷了。
第二天就是拿钥匙的日子。绿萍把国内那些让人烦恼的事都抛在了脑后:她就是再能干,在父亲把“米”传给她之前,她都不可能动手“做饭”的。不得不说,在李萍的影响下,绿萍也变更加乐观和成熟;而眼界更开阔的绿萍也避免了以前那种钻牛角尖的倾向。
不被国内那些破事儿困扰的她一起来就处在兴奋的状态中。那种明显的期待让舜娟都忍不住问:“搬进那里让绿萍这么高兴吗?”
用力地点点头,绿萍的眼睛里仿佛闪动着星光:“那里让我感觉很温暖,很舒服,感觉自己充满了希望和能量。”又俏皮地挤挤眼,“而且妈妈,这可是我第一次真正在外面住呢!第一次离巢的小鸟总会对外面的‘新鲜’事物感兴趣,不是吗?”
舜娟佯怒地轻戳绿萍的额头:“你这丫头,我看是因为不用被妈妈管了所以才会这么兴奋吧!”
捂着额头,绿萍嘟了嘟唇:“妈妈你怎么能把我的小心思说出来呢?这要我怎么装孝顺?”
“你呀!”舜娟装着没好气地摇摇头,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笑意。
两人直接打车到了Edgerton,这次迎接她们的只有佩吉和小莉莲。看到了她们,那对母女俩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开朗笑容——当然,小莉莲要更可爱。
几下寒暄,似乎是看出绿萍很喜欢小莉莲,佩吉开了口:“绿,要不要抱抱莉莲?她很喜欢你哦!”
“可以吗?可是我没抱过孩子。”
“当然可以。很简单的。绿这么温柔的人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绿萍偏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佩吉,两人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而小莉莲更是配合:“啊啊”地朝绿萍伸着手,似乎很想投入绿萍的怀抱。
“我说,就抱个孩子而已,喜欢就抱啊,有啥好犹豫的。有两个母亲看着,你还怕什么?”盯着大屏幕上肉呼呼的小脸,李萍也心痒痒了,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绿萍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按照佩吉教的那样小心地托住了小家伙肉肉的屁股,然后是脖子和后脑②,舜娟又稍微调整了一下绿萍的姿势。整个过程中,那个小主角都很乖,不哭不闹不挣扎,两颗大大的蓝眼珠透着兴致勃勃。
“你看,莉莲很喜欢被你抱着呢!”佩吉很高兴,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莉莲居然一点都没挣扎,看来她真的是很喜欢你呢,绿。”
看着怀里笑得纯净的小天使,绿萍忍不住低头蹭了蹭莉莲的小脸:“那佩吉你不会介意我常常过去找小莉莲玩吧?”
“乐意之至!”
就这样,一行三人,外加一个“陪”绿萍坐轮椅的小家伙,乘电梯到了三楼。绿萍的房间号是325,在Edgerton背街的一面,相对安静但采光不错。轮椅压在了地毯上,隐去了声响。
房间一目了然,就是典型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卫生间和卧室正对着,隔着一米宽左右的过道。而与卧室一门之隔就是客厅。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联通,介于卧室和房间大门之间。正对着门,有扇两米多宽的玻璃门将客厅和阳台隔开,双推门的设计最大限度地保证了采光。进了卧室,才发现卧室只比客厅稍微小一点。没有玻璃门,但是有扇约两人宽、两米高的落地窗。百叶窗是拉起的,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小公园③。卫生间的大小自然是比不得在家里,但是也有着足够的空间。洗衣机和烘干机被内置在浴室的小隔间里,有扇双开的百叶门将其和浴室的其他部分隔开。镜子、浴缸、储物柜什么的都齐全。点点头,又到厨房转了转,米色瓷砖和黑色的冰箱、黑色的洗碗机以及烤箱炉子之类的行成了鲜明的对比,核桃木色的木质碗柜和储物柜的加入则柔化了这种冲突。整个空间显得干净而和谐。
尽管空气里还飘散着些许消毒剂的味道,但并不影响绿萍和舜娟对这间房间的满意。
“很好的房间,真是谢谢你们了。”舜娟以母亲的身份向佩吉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能满意,我们也很开心。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佩吉的笑容里隐隐有些自豪。
“我想,我会一天比一天更喜欢这里的。”绿萍低头亲了亲莉莲,“你说是不是,莉莲?”
莉莲很给面子地哼了哼动了动小胖手,让三个大人都乐了:“看来莉莲也深有同感呢!”
作者有话要说:①这也不算危言耸听。美国人因为体型、生活习惯的差异,一般美国药剂的剂量都比较大。比如说某种降压药,国内的药丸可能含有效成分5毫克,美国一个同样大小的药丸会含15到20毫克。我记得有看过帖子说,吃美国感冒药导致药物中毒的。不管真的假的,筒子们,要好好爱护身体,能不吃药就不吃药。不管是在哪里,是药三分毒嘿!
②应该是这样吧?没怎么抱过婴儿的人飘过……有懂的筒子请给指正一下,谢谢。
③这里没有去查地图,只是作者的“设想”,并不是MIT的edgerton有这样的“待遇”。
☆、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