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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汪展鹏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可怎么会闹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不卡文了……应该又能存至少半月的稿了吧……只不过我明明想要迅速结文的,咋会越写越多……
希望不会让各位看得无聊吧……如果有的话,记得提醒我。谢谢
☆、“案情”回放(前奏)
事情的发展……其实真不能说是让人震惊。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
那个沙龙,去的小姐们不是出自汪家这种小有资产小有名望的“一般家庭”,就是政商世家。不论资产多少家族大小,家业所养出来的气质——骄矜任性或者是大方婉约,那拿出来都是可圈可点的。骄矜有骄矜的姿态和本钱,大方有大方的气度和风采。就算是有些内在休养不够的,好歹也在社交场合熏陶过不短的时日,别的不说,至少在这“为悦己者容”上都很有一套。谈不上眼花缭乱,但也的确称得上是百花争艳。
在这群身着名牌,顶着精致妆容的名媛们中,紫菱就被埋没了。不是说她不漂亮,也不是说她没有特色——今天她有特地装扮过,浅色系的裙装和清新的妆容体现了她干净的气质,那双雾蒙蒙的大眼也颇为灵动。只可惜那懵懵懂懂的小家子气实在是让这些名媛们看不上眼。
其实她们当中也不乏有邻家女孩类型的,但在这个只有女人的场合都多少透着些圆滑——单纯是好的,但是看不清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才是最致命的。紫菱极度外显的天真在此时此地是没有人会欣赏的——她们不是男人,也没那个心情养个这么大的女儿。
本来说不定这一天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到最后给名媛们拓展社交圈的茶话会的时间,出了些岔子。
在场的这些人不说关系有多好,但或多或少以前在某些场合见过,点头之交还是称得上的;或者是提前做过功课,对这一期的沙龙人员有一定了解的。因此或多或少都会有能叫得出名字的相识之人,或是能打开开场的冷局,有话题继续聊下去。紫菱算是临时走后门进来的,又不曾参加过任何应酬,自然也就没有人有她的任何资料。乍一见紫菱这个生面孔,又一副怯怯的样子不与人交谈,不向他人打招呼也没人跟她打招呼,这就多少引起了些好奇。只是沙龙的前几节都是统一的“课程”,并不适合社交,于是在结束前的下午茶时间,有人向紫菱搭话了。
“你好,我是孙玉琦。你长得真可爱,以前没见过呢。请问贵姓?”
“啊……你好,我,我叫汪紫菱。你好漂亮好高贵啊。”有些受宠若惊地握住对方伸出来的手,紫菱语气里浓浓的艳羡把孙玉琦给逗笑了。
一到沙龙,紫菱就被这里比自己参加过的那些宴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氛围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没有那么正式,但是只有女人在场的地方,又是这么个特殊的沙龙,那种深埋在谈笑风生下的张力自然会让紫菱这种敏感又“单纯”的人感到不适。之后的那些所谓的课程更是让她感到吃力。偶尔偷觑一下别人,她们游刃有余的样子进一步将紫菱打击到了谷底。
时间越长紫菱内心的自怨自艾就越严重。在家她还可以躲一躲,可在这里,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所遁形,好像所有人随意的一瞥都带着轻视。她感到自卑,却又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她想楚濂想珠帘,甚至还想到了费云帆。那恍惚的状态让看到的人都感到奇怪——议员夫人已经懒得皱眉头了。轻咳或者是眼神都被彻底的无视,这让议员夫人有些恼怒。但她还是控制了自己,只是在心底冷哼一声,想着她需要和那位汪董事长好好谈谈了:她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混进来的。
话转回来。
压抑了一下午的紫菱很高兴有个那么漂亮的小姐和自己搭话,自然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只是寒暄了几句,孙玉琦就不着痕迹地套出了紫菱的身家背景。一旁竖着耳朵的女人们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就再次专注到自己的谈话中去了——无甚要紧的小绵羊幺女,不值得注意。
“哦?你和那位楚先生是青梅竹马?”孙玉琦对汪楚两家并不了解,只是顺着汪紫菱的话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感叹,打算尽快结束这段有些无聊的对话,“真是让人羡慕的好感情啊。想必他一定很爱你吧?”
说到这里,紫菱的脸上就透出了光彩,眼神也明亮了起来:“嗯。他很爱我。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只能把爱藏在心里,可没想到他并不爱我的姐姐,还对我告了白。”想起那时候,紫菱的脸上出现了梦幻的表情。
“你姐姐?”本来已经在心里打呵欠的孙玉琦听到这里有些精神了——虽然对方脸上的表情让她莫名地一阵恶寒。只不过似乎有故事?用余光瞟了瞟,周围的那群女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嘴角勾起了难以察觉的弧度,她打起精神开始套话。
孙玉琦可说是这期名媛当中的翘楚,又岂是汪紫菱这样单纯的小绵羊招架得住的?而且紫菱内心里也很想有家人以外的人来分享她的故事,来认同她的爱情和勇气,那么事情的发生也就水到渠成了。
注意到周围的人慢慢被自己伟大的爱情吸引了注意力,她越说越起劲。她以前是很“低调”,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其实极其渴望被关注,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此时,她内心的虚荣被极大的满足了:看吧,你们这群公主们,不照样要被我这个汪家的“失意”所吸引?
沉浸在自己的满足与得意中的汪紫菱并没有看到周围的人互递眼色,也没有注意到她们眼底逐渐升起的鄙夷和好笑——这些人已经把紫菱当成了台上不知所谓的丑角。作为被倾诉对象的孙玉琦慢慢地觉得有些不耐烦而不想再听,但她十几年的教育并不允许她贸然打断对方,只能耐着性子微笑、颔首。
于是紫菱就在这样的“鼓励”下,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如竹筒倒豆般地交待得一清二楚。前半部分,她极为主观的描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姐妹情放弃爱情、又在姐姐和爱人中挣扎的可怜人;而后又详述了她是如何通过不懈的努力得到了家人、尤其是姐姐的祝福。最后,她还表示了自己对姐姐在美国生活的担心和对父母决定的不理解:“绿萍都那样了,去了美国还能干什么呢?我和楚濂好担心她会因为残废而被别人排斥。那么远,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万一绿萍要是想不开怎么办?你说,我爸爸妈妈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他们就是太宠绿萍了,才没有考虑到绿萍的问题,而随着绿萍做出了这样冲动的决定。唉,我真的好担心啊。”
这下,刚才还在看好戏的所有人脸色变了变,看着紫菱的眼神都顾不上掩饰了:这还能再无耻一点吗?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对方眼里除了鄙夷也是不解:这种人是怎么进来这个沙龙的?难道是议员夫人的亲戚?
而孙玉琦本人,内心已经有些愤怒了。她并非长女,上面还有一个对她很好的嫡亲姐姐,下面还有个幺弟,和姐弟关系很好的她完全不能理解紫菱的态度和做法:她凭什么?居然对外人说自己的姐姐是残废?而且话里话外还透出这样的姐姐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成的意味?这是鄙视她姐姐吗?真是不知所谓!
紫菱的故事是以很主观的角度展开的,但叙述很单一。摆脱了最初的那点感动和认同,稍微有点脑子就能从那堆莫名其妙的辞藻中推导出事情的真相:当紫菱从罪恶感和自卑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她就明显地开始“施舍”了——说得更难听一点,从她得知楚濂爱的是自己的以后,那种很侮辱人很没心没肺的施恩就开始了。更不用提那种名为担心,实则炫耀贬低的态度和行为了。
孙玉琦眼里的轻视已经无法掩饰了。因为想到自己家的情况,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尖刻:“紫菱,你姐姐对你不好吗?”虽然紫菱有提到绿萍是多么美好,但她决定还是先忍一忍,问个清楚。
紫菱被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问得一愣,似乎感觉到了对方语气里的不善,马上有些瑟缩:“很、很好啊!绿萍对我很好,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姐姐了。”这是大实话。
那你亏不亏心啊!所有人听到这样的回答都不约而同地想咆哮。
“她从小就很关心我,而且她还为了我不顾自己避到美国去了,这么善良大度的绿萍要我怎么能不感激?”紫菱的眼圈红了,“所以我才不能理解为什么爸爸妈妈都不听我的劝,答应了绿萍去美国的事情。绿萍那么好,怎么能那么可怜地一个人呆在国外呢?妈妈是陪着过去了,可是也就那么几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绿萍该怎么办?”眼看着紫菱就想抓住孙玉琦的手寻求安慰了,孙玉琦赶紧抬手,顶着紫菱委屈的目光,故作镇定地用手理了理头发。
只不过那社交习惯所产生的尴尬劲儿一会就过去了,剩下的是满满的鄙夷和愤怒。良好的教养让孙玉琦做不出甩袖起身,她耐着性子试图和紫菱交谈:“紫菱,我觉得绿萍的决定很好啊。有机会深造为什么不去?哦,对了,你姐姐是去哪里?”
紫菱歪着头想了一会:“应该是麻省理工吧。似乎还有奖学金。”
围观的人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开始对那位姐姐感兴趣了。汪绿萍?恐怕是值得打交道的一个人。
“那为什么不去?这对绿萍应该很好吧?”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是我很担心绿萍的身体。而且残废了总是会受到别人不一样的目光,我怕姐姐那么要强的人受不了。在家的话,我们还能安慰安慰,可是出去了,姐姐一个人不是太孤单太可怜了吗?”
这话乍一听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一联想到紫菱刚刚那些关于挣扎和寻求姐姐谅解的叙述,还有她一口一个的“残废”,孙玉琦觉得心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这人狡辩的水准怎么这么强?而且从她的话里话外,孙玉琦都不认为自己能体会到“真心”——对绿萍的真心。
可这是别人家的事,她一个外人,还是个初次见面的外人也不好多说。其实也不关她的事,但孙玉琦心里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我想你姐姐知道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也许目前爱情对于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她也从困境中走出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是那么爱楚濂,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从对楚濂的爱中走出来?她一定是为了不让我们难过才走的。她以前说她想和楚濂一起出国的。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很凄凉吗?”紫菱这下真的是泪汪汪了。
……那你还能做出那些事来?
在场的都是女人,哪能听不出这话里背后的意思?有觉得绿萍不值的,有鄙视紫菱的,有当笑话看的,甚至还有觉得那个男主角瞎了眼的。只不过这事当八卦听听就算,没什么好值得费心的。只不过在冯夫人的沙龙里能碰到这么个把自家丑事迫不及待爆出来的极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