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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但是希望不要连双日更都保持不了……唉……
☆、推测
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
虽然因为不小心说漏了嘴,导致汪展鹏不得不交代了一些“可以说”的事实,但他还是隐瞒了一些会让人急得嘴角起泡的“小细节”。
挂上电话,他掐了掐眉心:告诉妻子又能怎么样呢?也不过是徒增烦忧。她现在不可能离开绿萍身边,即使能,他也不会同意——他不希望再因为紫菱的事情影响绿萍,即使,绿萍说不在意。
如果只是像舜娟所知道的那么“简单”:紫菱不愿意再去,第二天放了那位议员夫人的鸽子,汪展鹏也不会这么愁。毕竟那样只需要给出一个“看上去”合情合理的原因,再做些心照不宣的赔礼,大家也不会太计较,说两句就揭过去了。可现在的情形……唉!
想到这里,汪展鹏的头更痛了。从抽屉拿出烟盒,甚少抽烟的他点燃了一根烟——他迫切地需要一些尼古丁来舒缓一下。但他也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以后就不再动它。盯着烟头那若隐若无的红色,汪展鹏的脸在烟雾中晦暗不明。
话分两头。
这边绿萍被李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夺去了心神,安慰起母亲也就没有那么专心——她知道李萍不会无的放矢,正着急地传递着心音询问。
李萍也不敢说她猜得一定准确,但从刚刚舜娟的话来看,汪展鹏本来并没有打算说这件事——她并不认为舜娟话里所反应的事情有严重到需要汪展鹏隐瞒不说。凭她这些日子以来对这对夫妻的了解,汪展鹏夫妇是她少见的很会经营生活的夫妻:他们很在乎家庭,也很懂得经营两人之间的感情。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舜娟总是很强势,但很多时候她其实是以丈夫马首是瞻的。二人之间,一直都是有商有量的,相互之间也会主动寻求对方的支持与安慰。
告诉舜娟这件事必然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但汪展鹏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的小男人,他很清楚妻子会有什么反应。这次如果只是紫菱不愿再去那个沙龙,于“情”于“理”,汪展鹏都不会瞒着妻子。这件事舜娟迟早会问到;他也不至于会忘记说——他们几乎每天打电话都会说到紫菱的事情。而会让他想瞒下来又不小心说漏嘴的事情——那恐怕已经不是一般的棘手了。
刚刚她只是凭直觉说出那句“不简单”,并没有深想——只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这么仔细一想,再加上对紫菱“事故体质”的了解,她越想越觉得汪展鹏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说,一些会让舜娟急上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有些消极,一个搞不好还会让舜娟和绿萍萌生回国念头的事情。
会是什么呢?
左思右想都没有什么头绪。眯了眯眼,李萍还是决定等绿萍到意识空间再说。正好她也会有些时间推敲刚才那些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而在外面的绿萍,因为李萍不甚明白的话露出了忧色。被舜娟看到,让她以为绿萍是因为刚刚自己最后那句话而后怕,以及对自己妹妹未来生活的担心。
“绿萍,你太善良了。”有些走神的绿萍被母亲这句感叹拉回了心神,眼睛里露出了疑惑。
“妈妈?”
“唉,紫菱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去烦吧,她现在有楚濂万事足,而且你爸爸还有楚家都会看住他们两个人的。”抚着绿萍的手,舜娟喜忧参半:一方面她感慨于女儿的大度和善良;另一方面她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影响到绿萍。现在绿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打心底来说,她在一边看着,都无法不对紫菱的那些表现感到心寒——总说“家和万事兴”,可舜娟也不希望因着这个而让绿萍太过委屈,绿萍太让人心疼了。
“绿萍啊,你只要好好地顾好自己就可以了。你这孩子,总是为别人考虑太多,你要自私一点,这样妈妈才可以放心。”车祸以后,看到绿萍越来越多面貌的舜娟,除了知道自己和丈夫以前有多“忽视”这个女儿,也不得不感慨这个女儿的贴心和隐忍。他们不担心绿萍的能力,却更怕绿萍再次被感情所伤。
一瞬间绿萍又感到了哭笑不得的情绪。母亲的误会太过“美好”,她不可能反驳;而母亲的担忧让她感动,可又不能告诉母亲她能很理直气壮说不用担心的理由——“有李萍在呢,她不会让我吃亏的”。
看着母亲盈满心疼的眼睛,她的嘴唇蠕动了下,最终也只得是干巴巴地应了声。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舜娟才惊觉已经很晚了,于是赶紧催绿萍去睡觉。等安顿好她,又熄了顶灯,舜娟才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托了今天逛了一整天街的福,阖上眼,绿萍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睁开眼,绿萍就看到李萍盘腿坐着。闭着眼,一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在膝盖上轻点着——这是李萍陷入沉思时的小动作。
“你来了啊。”李萍虽然在沉思,但并不代表她会感觉不到绿萍的到来。睁开眼,李萍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绿萍过来坐下。
“你当时说的不清不楚的,你到底猜到了什么?这件事会有那么严重吗?”会让绿萍这么上心,也是因为李萍的态度。通常如果这件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话,李萍就是随便猜猜,不会耗神去揣度——更何况这还是紫菱的事。
“那位议员夫人的沙龙你有听说过吗?”没有回答绿萍,李萍问道。
愣了下,绿萍马上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开始寻找这方面的信息:“让我想想……应该是有听说过的。因为车祸前妈妈有意思让我先嫁给楚濂,我就去找了些结婚方面的东西看。”不好意思地瞅了眼李萍,得到她一个“哦,理解”的眼神,才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当时我也考虑到了婚后社交圈子的问题,有意无意地问过这方面的消息。有次工作的公司有女同事八卦的时候聊起过。”
“八卦?”
“嗯。我还记得她们说议员夫人对冯议员养了外室很不满,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这种不满确实是影响到了沙龙的‘门槛’设定。那次正好有位准新娘,她的母亲是正室死了后扶正的。于是她的身份就水涨船高,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小开订了婚。应该是打算结婚前熟悉一下社交圈子,就‘磨尖了脑袋’想进那个沙龙——虽然类似的沙龙不止那一家,但是冯夫人身份高手腕够,那个沙龙也算是最早最有名的。”
“所以是被拒绝了?”
“不止。因为那女孩认不清形势,不知道她的身份触了议员夫人的霉头,和那位扶正了的夫人一起到沙龙去‘义正辞严’地辩驳了一番。结果自己闹了个没脸不说,连带婚约都被解除了。”
“因为被施压了?”就是夫妻大难临头还要各自飞,更何况是这样不稳定的订婚?
绿萍点点头,这很容易想到不是吗?
“冯议员虽然养了外室,但是对议员夫人很是维护。在政界,‘和美的家庭’还是必须的。更何况这是实打实打脸的事情。据说是当着很多准夫人的面闹的。”
李萍点头表示理解:“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听到这话,绿萍眼里有些无奈和纵容——李萍有时候真的很尖刻。
“除了议员,那些参加沙龙的哪个没有些背景?这本来就是个扒高踩低的事情,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那天那对母女还得罪了其他人。不论是实质地,还是社交方面的,娘家,姑且叫娘家吧,还有未婚夫家都备受压力。”
“恐怕被退婚之后,那两位在家里也不好过吧。”李萍摇摇头,这世上总有些看不清形势的人。
“没错。之后那两位同事还笑着说那位小姐灰溜溜地嫁了个没什么家产的私生子,连她母亲对她都没有好脸色看。据说还是奉子成婚。”绿萍当时还感慨人情冷暖,现在想想,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自找的。
“大概就是这些了。因为没机会得到楚濂正面的答复,我也没可能自己去问,或者让妈妈去了解。”说完后,绿萍就静静地坐着,等待李萍的答案。
“这样啊……”刚刚绿萍说的时候,李萍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她眯着眼,无意识地答道,又再次陷入了沉思。是什么呢?
摩挲着下巴,李萍苦苦思索。身份……贵小姐的沙龙……虚伪……
“该死的!”
绿萍正等得有些晃神,猛地听到一句低咒。定睛一看,李萍此时已经直起了身子,连她身上一直带有的漫不经心也因为脸上的严肃淡去了很多。
“怎么了?”绿萍几乎就没见过这样的李萍。
李萍皱着眉,尽管心里已经差不多确认了那个可能,但她还是不希望她猜中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准’新娘的家里最后怎么样了?当然,还有未婚夫家里。”
虽然心里有些急,但是绿萍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事实:“那次打压虽然没有持续多久,也没有抬到明面上来,但是我倒是注意到那家公司申请的好几项合作案都被打回。当时他们一家,在很多场合都是倍受冷眼,非常尴尬。未婚夫家里似乎也受了些影响,但是因为脱身得快,倒是没有大损失。你问这个……”绿萍说着说着,也似乎开始感觉到了些不对的苗头,“难道是……紫菱干了那种没有眼色的事情?”一旦想到了那个可能,绿萍也不笨,很快就把李萍问的话和之前母亲的话串了起来。
“她……不会这么蠢吧?这会给整个汪氏和汪家惹上麻烦啊。”绿萍失神地喃喃说道。
抬手拍了拍绿萍的肩,李萍叹了口气:“我很希望会得出这种答案是因为我想象力太丰富了。但是从你爸那不寻常的遮遮掩掩的态度来看,我还真怕紫菱是有当着那些人的面说她们虚伪。”那姑娘连自己母亲的关心都能指责是龌龊的。
“那……”绿萍瞪圆的双眼闪着希冀的目光,她抓住了李萍的手。
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绿萍有些颤抖的手,然后覆在她的手上:“你也不必太悲观了,我想现在的情形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可是,你不是说紫菱……”这种会影响到汪氏的“大风大浪”绿萍还没有经历过,加上又和自己还有父母息息相关,身为局内人,年轻的她还无法做到冷静。人在这种时刻总会下意识地寻求帮助——尤其是在有可依靠的人在身边的情况下,李萍自然成为了此时绿萍的主心骨。
李萍张了张嘴,脑中闪过了什么,她又抿紧了唇。感受到绿萍越来越用力的双手,李萍还是狠了狠心,一开口,声音是干巴巴的冷硬。
“想想你母亲的话,想想她的转述所透露出的你父亲的反应。”
绿萍对李萍的话历来都很少去思考,尤其是当李萍做出“指示”而不是询问的时候。此刻慌乱的她也没有追问,怔忪了下就下意识地按照李萍的话仔细回想。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