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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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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折扇,高然基接道:“是他们惹上了门来,我们要是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还算什么爷们。括兄,这次你可不要推辞。不成功,便成仁!以你和郑畏,叔才的‘京畿三才子’组合,不信赢不了他们那个劳什子的小三绝。”

“小三绝?”

张延基在一旁听得发呆,疑声道。

清了清嗓子,李括闲道:“嗯,是贺知章老大人亲封的名号。庐阳萧子乔,出身世家名门。年龄虽然才十七岁,但他的策论骈赋连贺知章老大人看了都拍案叫绝,可见此子功力之深。裴行辰乃河东裴氏长房长孙,敏而好学,文武双全。近来凭一首《关山月》名震长安,一时风头无两。可要说世人最看好的,还是这个出自汝阳陈家的三公子。汝阳陈家乃千世大氏,以诗书传世。这位陈氏三公子陈润之自小便表现出过人天赋,三岁能文五岁成诗,族人不无惊为天人。为培育这名不世出的天才,家族倾其所有,府中西席轮替如流水。自十五岁开始,陈三公子开始游历名山大川,结交各地名士,三年来见识阅历大涨。若论大唐青年才俊之翘楚,陈润之当之无愧夺其魁首。”

“哼,依我看都是些跟风者吹捧出来的,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看得高然基故作斯文的抱怨,李括只觉好笑。

“盛名之下必无虚士。他三人若无真才实学,家族岂会倾举族之力助捧,难道不怕被世人笑掉大牙吗?”

愤恨的挥了挥衣袖,高然基气道:“我不管,总之你决不能丢了我等的脸。这次你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被少年逗得无奈,李括只得应允:“好吧,但且说好,我若赢不了你可不许来烦我。”

“一言为定!”

两少年击掌为誓,言笑晏晏。

国子监延嘉馆二层阁楼内,汝阳陈三公子径自翻着一本《建康实录》正提笔于空处随意批点着,陈润之却忽觉眼前一黑,一双素手已是罩住了自己的双目。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壁我为峰。”

那声音柔如筝琴,灵若梆笛,听得陈润之心中一荡。

轻拨开那双素手,陈润之一个转身便将身后之人搂入怀中。

“啊!”

那小厮打扮模样的“少年”轻声呻吟了一声便卧躺在陈润之怀抱中。“表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苏维熙苏大小姐,还有谁敢背着家里千里迢迢从余杭府赶到长安,再一声不响的扮作小厮混入这国子监来?”

微一用力抽去苏维熙头上的方角纀巾,泻下一瀑青丝。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小娘嗔怪的呢喃了一声,便伸出一只素手轻抚过自家表哥的脖颈。那肌肤光滑细腻如凝脂,乳白若蚕石,却偏偏生在一副男子身上,怎能不勾人魂魄?伊人一时投怀送抱,轻腰欲折。

“嘶。”

轻吐出一口浊气,陈润之定了定神,打趣道:“你就不怕我按捺不住,真的‘吃了’你?”

“那又如何?”

小娘双眼变得迷离起来,呼吸愈发急促:“拼将一声休,尽君一日欢。便是表哥今日要了熙儿,熙儿也是乐得其然。”

“你啊!”

轻刮了刮苏维熙的鼻头,陈润之摇了摇头:“男儿未立功名,何以家为?况且便是我愿意,姨母那里也是不会应允的。”

小娘翻身而起,嗔了陈润之一眼,吟道:“香唇吹彻梅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两情相悦的事,去管别人作甚!我不管,表哥,熙儿这辈子是非你不嫁了。”

被小娘这一番话挠的心头直痒,陈润之只觉浑身燥热。将伊人环身抱紧,小娘柔滑的俏脸正埋于少年胸前。躁动的双手不安分的环过小娘的脖颈,只一探身,陈润之便紧紧贴上了小娘的朱唇。

轻敲开伊人的贝齿,陈润之便探入禁中。香舌轻环,拨弄吮吸,少年只觉魂飞魄荡,欲仙欲死。

微微用力一个打抱,陈润之便将伊人揽将起来,大步朝寝床走去。

罗纱浅沉,帷幔半掩,一时红鸳戏浪,春光无限。

云鬓花颜频动,少年须臾间便解了罩袍夹衫。

去了中衣,坦腹斜卧于塌间,少年双腿渐渐绷直,脚趾弯起,一时惊起几多红池涟漪。

第二十二章 青谶(四)

几声莺啼,三分鼓鸣。

大唐国子监内,来自各州府的贡生皆是聚在正厅前的掩雨廊中,或议论纷纷,或愁眉紧锁。

今日是国子监入学来第一次例考,因此大家都非常重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已经决定入仕为官,就没有道理不在明年春闱中中榜及第。大唐科举制度承袭前隋,分为常举和制举。制举为皇帝陛下一时兴起下诏颁定的,参加人数较少。而常举则被大多数学子视为入仕为官的正途。常选主要有六科: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其中以进士与明经二科最盛。顾名思义,明经多考察学子对经史典籍的记忆能力,故而题目较易。进士科则侧重考察学子的策论,诗赋。一般而言,明经出身的学子最多也只能坐到主簿一类的小官。而进士科的贡生一及第便会被授予正八品的实缺,令无数学子艳羡。

当然,其录取之严也是令人扼腕,故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说。大唐的科举并不仅仅注重学子的文采,对学子的品德,相貌以及家世背景都会作详细的考察比评。为了一跃入龙门,除了在科考前向礼部“纳卷”学子们多会向权贵“行卷”即投献诗文,以此提高自己再考官心中的地位。而如果能在国子监的例考中搏出一份好成绩,无疑会受到众多名士鸿儒的青睐,有更多机会榜上题名。

今日的考核分为经史,书术部分,二者选其一。因为礼乐和骑射涉及到场地,器材等因素因而将由教习随堂抽测不在此次考核之列。

忽而一声钟鸣,宣告着考生的入场。踏着钟声,踩过青石板上碎落的杏花瓣,广袖飘飘的各学子拾阶而上,进入各间教室,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

李括轻迈着双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定。深呼一口气,少年轻点了点墨汁,翻开了试卷。此番经史科考察分为基础部分和综合题,基础部分都是些教习平日讲授的重点,李括奋笔疾书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答完了。稍稍活动了下手腕,少年目光微移,终是看到了那行数十字的考题。

“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汝等从中观之,我大唐该何处与吐蕃南诏(注1)乎?”

李括微微皱眉,这句话原出自《管子。牧民》意为做事要全面,不能因小失大。题目并不难懂,但这引题却颇为尖锐。

吐蕃自大唐建国来便是西南大患,历代大唐男儿用鲜血筑成一道坚铁防线,这才保得西陲边安。南诏则是新近崛起的另一豪强,本为大唐属国的它在受到大唐官吏欺辱后愤而自立,更隐隐有与吐蕃结盟的势头。

微微叹了口气,少年便挥毫而书:“余观大唐之于吐蕃,南诏,呈鼎立之势矣。虽我大唐地大物博,国立昌盛。然吐蕃自灭吐谷浑而称雄西南久矣。且军民皆以抢掠为荣,军士骁勇善战,悍不畏死。我几代大唐男儿浴血奋战,奋而抗敌,方阻劲敌于大非川,姚州一线。今南诏反复谋得自立实乃无奈之举,若任其与吐蕃谋合,则我大唐陇右,剑南危矣……今大唐万国来朝,富有天下,更须于全局而谋。南诏虽然强横一时,然终归弹丸之地,负甲之士不过十万。观之吐蕃,则军士,版图无不惊叹矣。若任其兼并南诏而坐大,于我大唐乃大患矣。不若忍一时之恨,示好南诏而招降之……夫为天子者,牧有四海,当以天下为天下。于全局而观之,联南诏而抑吐蕃,乃为我大唐消除西南边患之上策。学生李括伏地拜启。”

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言语并未有出格之处,少年轻吹了吹纸笺,将其交予教习。

由于答完行卷后考生便可离开,李括在考场外稍侯片刻便与张延基一道出了大门。

例考之后便是三日的例休,两少年脸上却是愁容不减。几日前乐游原那个夜晚带给少年们的震撼太大,大到他们不敢去面对。此事闹得如此之大,估计已是传遍长安大街小巷。以如今之事态,纵是少年们不去探究,那背后之人怕也会寻上门来吧。

踏着略显沉重的脚步,二人须臾间便出了国子监。一旁翘首以盼的张福早就订好了车马,见自家公子出了院宅忙迎上去侍候。

二人轻巧的跳上马车,一路行将朝城南驶去。

春虽已入了暮,但却仍随处可见跳跃的青绿色,确正是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通济坊客隆茶馆前,酒旗茶幡皆已卸下,门前空杵着一根光秃秃的木杆子。

杜景甜与南霁云,冯德恩等人一道围坐在一张方桌前等着李括二人的到来。乐游原一战后,青客盟似是有所收敛,再未对冯德恩起过心思。但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生死,众人不敢丝毫掉以轻心。

没多久,便听到马车车辙碾压石板的“兹兹”声,先是张福,随后李括,张延基一道从车厢中跳了下来。

阔步迈入茶馆,李括正欲坐下,待看到桌角坐着的一个面容清雅的中年儒士,少年心头一沉,疑声道:“这位是?”

南霁云笑了笑,挤过半个身位道:“我来做个介绍吧,括贤弟,这位是我家使君张巡张大人,人称小张探花。”

微转过身,南霁云又向张巡拱了拱手道:“大人,这便是我一直向你提起的李括,左相大人的独子。”

张巡生的宽额方面,一双星眉剑目衬出几分英武。三缕轻髯随风而飘,配上一袭宝蓝色罩袍,虽已是不惑之年,却是儒雅俊朗,让人一见便顿生好感。

“常听霁云提起你,左相之子果然名不虚传,仪表气度皆是上等。听说你已入了国子监官学,还要好好求学,不要没了你阿爷的名头!”

张巡轻拍了拍李括的臂膀,勉励道。

“多谢张大人提点。”

李括朝张巡满施一礼,和声道。

“我家大人听闻德子兄弟的遭遇,故来此与我们一道商议,希望能帮上些忙。”

雷万春最耐不得读书人这些过场话,简明直了的点道。

“哦,只是此事牵连之人众多,张大人还是不要……”

不想再让别人陷入这摊浑水,李括好心提醒道。

“唉,括贤侄不必劝我。”

张巡挥了挥手道:“我张巡虽没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才干,但圣人的教导从没有忘记。霁云和万春和我都是过命的交情,你又是霁云的好友。如今你有麻烦,我若是躲在一旁,这些年的书不是都白读了吗。”

轻踱了几步,张巡叹道:“况且我查访此事也是受人所托,青客盟近年来活动频繁。表面上这个组织干的都是些除暴安良,杀富济贫的好事。但它每每宣扬一行谶语,竟是已动摇了民心。”

李括皱了皱眉,疑声道:“张大人说的可是那首‘九添极尊四合飘,烽燃幽燕战火燎。青龙出海西南时,京去两臂东定朝’的谶语诗?”

“正是,这首诗如今在蓟北,河东流行甚广,便是黄口小儿都能吟上一吟。京畿一代虽未传开,但此事背后必定隐藏着极大的秘密。若任由流言传播,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人心思安,我受郭子仪郭太守之托,查访此事已有一段时日。”

“若是这般,晚辈倒不好再行劝阻了。只是这青客盟行事极为诡谲,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任何线索。”

轻叹一声,李括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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