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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一群人结伴赏月,路过我的内室,恰好摔倒在门旁?”
李括好笑的望着众好友,耸了耸肩。
“小七,跟他们废什么话,这帮人分明就是在偷窥我们!”
杜景甜此时已经罩上了外衫,从雕花大床边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在他看来,李括的心实在是太软了。这些狐朋狗友,嗯,狐朋狗友明显就是在闹洞房,分明就是想看他们俩的笑话。
“呃,姑奶奶,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哪能打扰您的洞房花烛夜呢。弟兄几个真是恰巧路过。”
张延基可领教过杜景甜的厉害,不敢辩驳,立时就服了软。
“哼,这还差不多,这次本小姐心情好,就姑且饶了你们。还不快滚!”
杜景甜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施展了河东狮吼神功。
“哎,您和括儿哥慢慢聊,慢慢聊。”
张延基扯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濮大锤,率先朝外走去。
“将军,俺老濮先走了。您可悠着点哈,这好菜也不能一次吃腻了!”
“你!”
杜景甜最受不得这些兵油子的‘污言秽语’,却也是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
见众人渐渐走远,李括拉住杜景甜的衣袖,摇了摇头安慰道:“大锤兄弟就是这么个性子,心肠倒是不坏。”
“噢,他心肠不坏,你去和他睡啊,不要来找我啦!”
“你看看你,为这么点小事就置气,值得吗?”
“这是小事,你认为这是小事吗?好,是我杜景甜脾气火爆,配不上你这温文尔雅的大公子,大将军!”
杜景甜说完便甩开李括,转身向屋内走去。
“大小姐,杜大小姐。你这么说,我可真走了啊。”
李括见她这样也是没了法子,只得激了她一激。
谁知以往屡试不爽的激将法这次却失了效,杜大小姐闻言后彻底爆发。
“走,走!去陪你的丽娘,姑奶奶今天要自己睡!”
说完杜大小姐也不给少年解释的机会,便用力甩上了屋门。
“阿甜,阿甜!”
少年拍了拍木门,却听不到小娘的回应。
“哎。”
少年叹了口气,只得向沈丽娘房中走去。这样也好,毕竟今天也是迎娶丽娘的日子,虽然她身份不如阿甜,但毕竟跟了自己,不能让她受太多委屈。就先在丽娘屋中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去跟阿甜解释。
当李括敲开沈丽娘的屋门时,已经褪了外衣的丽娘显然没有任何准备。按照李括之前与她的约定,少年新婚当夜会陪着阿甜,第二日才会去自己屋内。因此,沈丽娘早早除了外衣、梳洗完毕,准备上床。
“公子,你怎么来了?”
沈丽娘忙将李括迎进屋内,浅笑着去点燃了红烛。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李括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即便对阿甜的性格已经颇为熟悉,但少年还是觉得她的做法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纵然有千般理由,万般无奈,也不该把新婚丈夫拒之门外啊。要不是他还娶了丽娘作妾侍,难不成今天还得孤身一人住到厅室去?
见少年心事重重,丽娘也不多问,斟了一杯花茶,双手递给了他。
“丽娘现在是公子的女人,公子当然可以随时来。”
沈丽娘摇了摇头道:“公子能来,丽娘这里自然很是欣喜。但新婚之夜,公子就不去陪阿甜妹妹吗?”
到底是风月场中走过来的女子,沈丽娘一句话就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这件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李括呷了一口花茶,苦苦一笑。
“公子不愿提,丽娘便不提。”
沈丽娘倒是善解人意,拉着李括的手便到了床边。
“公子饿否,丽娘这里还有一些甜点,如若公子……”
李括推了推手道:“我不饿,你也不要麻烦了。被那些家伙闹了一阵,我身子也乏了,咱们早些歇息吧。”
沈丽娘的话被李括生生噎了回去,颇有些伤感。但稍微转念一想,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妾侍,虽然公子不嫌弃她,但她自己十分清楚自己的作用。什么才女红阿姑,只不过是读书人整出来消遣的玩物罢了。在她看来,妾侍不过是用来给豪门大户的老爷暖床侍寝的,除此之外,再无什么价值。
换句话说,除却服侍公子就寝,她还能干什么呢?
指望公子和他品茗对弈,通宵达旦吗?人不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奢求别的,只希望能服侍的公子舒坦。想通了其中道理,沈丽娘便不再伤感,含笑着放下了衾帐。
“公子,丽娘来服侍您宽衣。”
借着微弱的烛光,沈丽娘便要上前伺候李括宽衣。
“我自己来,自己来。”
李括脱去了外衣,又将中衣除去,叠好了放在床头。此刻少年只穿了一条丝绸亵裤,裸露出成块健硕的胸肌。
“公子当真是好身材。”
沈丽娘本是风尘出身,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像李括这样对人又体贴,身材又完美的男人世上可真不多见。
“嗯,你折腾了一天,应该也累了,快些歇息吧。”
李括说完便拉了被子,准备就寝。
“公子!”
沈丽娘见李括竟然没有让她侍寝的意思,娇嗔了一声。
“嗯,怎么了?”
“公子,您来丽娘这儿,难道不需要丽娘服侍?”
毕竟是女儿身,不好把话说的太白,沈丽娘微微垂下头,低声道。
服侍?思忖了片刻,李括才明白了沈丽娘的意思,她是想要给自己侍寝!
“今天我也累了,就不必了。”
李括摇了摇头,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今天本要和阿甜共度花烛之夜,却不料被她赶了出来。虽然沈丽娘也是他的妾侍,但新婚之夜让他与丽娘共赴巫山云雨确是有些勉强。
“公子嫌弃丽娘?”
沈丽娘心里瞬时如坠冰窟,看来公子还是嫌弃自己的出身,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贞洁!自己真傻,真傻。
“公子莫非不相信丽娘是完璧之身?丽娘可准备了白帕,以作检验落红之用。”
沈丽娘斩钉截铁的说完了这句话,连李括都为之一愣。
“丽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是……”
李括一时语噎,他实在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了出身这个敏感的问题上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公子莫要说了,公子若是不嫌弃丽娘,就给丽娘一个证明的机会。今夜,公子,公子就要了丽娘吧。”
沈丽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是微弱蚊吟。
“哎,你这又是何苦。”
倒不是少年怀疑沈丽娘的处子之身,只是刚刚与阿甜闹了别扭,就与其他女子欢好,实在是有些。
“丽娘既然是公子的女人,就理应服侍公子!”
沈丽娘的这句话彻底点醒了少年。是啊,既然自己已经将丽娘收入房中,就应该对她负责。自己这样冷淡的行为不是在对她保护,而是在深深伤害她。
李括当然不是圣人,面前摆着一名如花似玉的美女如何会不动心。少年青春年少,正是血气方刚的好时段,听了沈丽娘一番话,因对阿甜愧疚而压下的欲望复又燃了起来。
“如此,便只一次。”
李括叹了口气,许诺道。
“嗯。”
目的达到,沈丽娘轻应了一声,主动脱下了中衣,亵裤。随着最后一件贴身的诃子的滑落,沈丽娘曼妙的胴…体第一次展现在少年的面前。
此时此刻,无须再多说什么,李括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本能的引领,将沈丽娘压在了身下。
少年的脚趾微微勾起,小腹微收,开始了那世间原始的唯美起伏。
伴随着丽娘的阵阵娇声喘息,一时蛟龙入海、被翻红浪,惊起几多红池涟漪。
第六十八章 采薇(五)
翌日清晨,当沈丽娘缓缓睁开睡眼时,却发现夫君李括早已不在床侧。丽娘匆慌之下穿戴好衣物,便前往屋内查看。一路张望却没有发现夫君的身影,沈丽娘自是焦急万分。待转过屏风在木门边见到少年那雄阔的背影,沈丽娘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松下。
“公子!”
一双素手穿过李括的发丝,沈丽娘娇声连连:“公子怎么起的这般早?公子一夜未进水米,定是饿了。丽娘这就给公子做晨食。”
沈丽娘昨日与李括共赴巫山云雨,初历人事,自是身困体乏,颇觉疲惫。只是作为公子的女人,起的比公子还晚,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
“唉,慢着。”
李括摇了摇头,叫住了丽娘。昨日他一时气血上涌,才与丽娘有了夫妻之实。丽娘本就是他的妾侍,所以这事放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只是昨日是他与阿甜的新婚之夜,对方明显又是在气头上,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来到丽娘房中,阿甜还不定会怎么争风吃醋。
“且随我去拜见娘亲吧。”
如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谁叫自己娶了这么个娇蛮的姑娘做妻子?放眼天下,有哪个妻子能在新婚之夜把丈夫关在门外?
她也是在气头上,兴许过几日这气也就消了。少年摇了摇头,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公子说的在理,丽娘梳洗梳洗便随公子去。”
沈丽娘点了点头,便转身去了晨梳。
没过多久的工夫,二人便来到李卢氏起居的卧房。李卢氏此时正在和杜景甜聊天,见二人进了屋忙招手唤道:“括儿来了。”
李括迈开方步走到近前就跪倒在地:“娘亲,儿子给您请安。”
李卢氏如此疼惜这个独子,怎能见他受累?
“快起来,过来让娘亲好好看看。”
李括起身走到近前笑呵呵的道:“儿子还不是这幅模样,难不成成个婚就能换了姿容?”
“油嘴滑舌!”
轻刮了刮儿子的鼻梁,李卢氏爱怜的说:“我儿终于成婚了,看看,这气色都红润多了。”
见到少年身旁的沈丽娘,李卢氏便明白了杜景甜的委屈。
唉,这些事让她这个做娘亲的如何开口?
“括儿,昨日可是你和景甜大婚的日子,你不在房中陪媳妇,乱跑什么。”
想了片刻,李卢氏还是开了口。别的不说,儿子要是分不平这碗中的水,以后后院可有的折腾了。
她当初同意李卢收沈丽娘为妾侍,只是想着沈氏见识多,可以多帮儿子在官场上出出主意,谁知现在竟有些喧宾夺主。
这话虽然是说给李括的,但沈丽娘如何听不出其中所指?再看看杜景甜那愠怒的神色,丽娘一切都明了了。
“娘亲,昨天是阿甜她,她……”
“她什么她?那是你的结发妻子,她不过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就这样轻率行事,叫娘亲说什么好。”
李卢氏此刻却换了一番态度,厉声教训起自己的儿子来。在她看来,结发的妻子才是儿子最应该敬重的人。至于什么平妻、妾侍都如同衣服,用过就能弃之。只是现在沈丽娘在场,有些话她不好说的太明了。
李括心知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便点了点头道:“儿子知错了。”
“景甜,你也过来。”
李卢氏回身冲杜景甜招了招手,和声道。
“哦。”
杜景甜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蹭了过来。
“景甜,娘知道你是个好闺女,括儿之小子有时脾气倔,以后你替娘多管管他,把他看紧了。”
李卢氏拍了拍杜景甜的肩膀,悉心嘱咐着。
“娘!”
杜大小姐立时来了委屈。什么叫把他看紧了,他自己心里有别的女人,她怎么看的住啊。更来气的是,之前阿爷给自己说过,要有大妇的风度,难道大妇的风度就是把丈夫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昨儿晚上,自己不过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