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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嬉笑着:“皇额娘,您是不知道,儿臣这回出去,可辛苦了,马不停蹄跑了很多地方,您看,儿臣瘦了这么多,福晋差点没认出来!”
太后瞥见一脸委屈泪盈盈不敢上前的晴儿,不悦的皱了皱眉,转而对弘昼无奈叹气:“行啦,知道你辛苦,又想要什么?”
弘昼撇了撇嘴:“皇额娘,您也太小瞧儿臣了,儿臣可不是诉苦来着,这会在外面这么久,儿臣可是拜访了许多得道高僧呢,还求到一些佛塔寺庙供奉的手抄经书,明儿让福晋给您请安时带来!”
“嗯,算你有孝心!”太后信佛,闻言大喜,在皇帝那里受得气也都散得差不多了,又和弘昼说起家常。
弘昼暗暗抹了把冷汗,心思飘到方才的事上,他虽然没进内殿,可里面的情形也听得七七八八,这么多的妃嫔搅了进去,宫里不会出大事吧?想到福晋昨天说起皇后独宠,大封皇子却唯独漏了永琪,看来他不在这半年,真得出了很大变故啊!
晴儿站立不安,看老佛爷和和亲王说得高兴,也不敢上前,老佛爷不是去了坤宁宫吗,怎么会和王爷一起回来,还对自己动怒?她今天没做什么啊,还是和令嫔娘娘有关?
越想越是不安,难道老佛爷去坤宁宫是因为令嫔的原因?她只是同情令嫔处境艰难,加上以前令嫔对她很和善友好,这才帮她一把,听她说得可怜,才带她来见老佛爷请安!
之前宫里传闻说皇后遇刺和她有关,她也是不信的,这才想让她在太后面前解释清楚!后来见太后真的带人去了坤宁宫,还觉得自己做了好事,不过现在想想,若只是误会,太后将皇后宣来就是,何必特意亲自赶去?
晴儿很想开口问问老佛爷,可她和和亲王两年没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宫娥连着上了几次茶点,他们还在说话,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
却不知道弘昼心里暗暗着急,皇兄到底在做什么,就算要先安抚皇后,也不用这么久吧,难道忘了这里还有个被得罪狠了的老娘吗?
太后心里存在事,这会见弘昼心不在焉,也回过神来,一看居然午时正了,脸又沉了下去,扬声道:“来人啊,去打听一下,皇上是不是还在坤宁宫?”
弘昼忧心开口,太后摆了摆手,叹气道:“行了,如果这事是哀家冤枉了皇后,你皇兄生气也是正常的,哀家不生气!”
‘不生气才怪!’弘昼腹诽着,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谄媚道:“皇额娘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皇兄说不得有什么事耽误了,您再等等,要不先用晚膳?”
太后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了,小太监倒是很快回来禀告:“启禀老佛爷,奴才方才打听到,皇后娘娘搬进了养心殿!”
殿内气氛一窒,弘昼心一突,不想去看太后的脸色,想想皇兄那句“弄脏了朕和皇后的眼睛”,所以整个坤宁宫都不能住了?
太后显然想到一块了,如遭雷劈,浑身血液凝结,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手边茶盏被狠狠扫开,
“啪”的一声砸在桌脚,碎裂的瓷片四散炸开,有些溅到一旁不明所以的晴儿身上,顿时花容变色;
皇额娘,您息怒!”弘昼吓得连忙去扶太后,晴儿面如土色和其他宫女嬷嬷一起,战战兢兢跪了下来,她从没见过太后这般动怒过……
太后站起身来,雍容慈祥的面容扭曲,朝着小太监怒叱:“去,把皇帝叫来!”
☆、85针锋相对
乾隆得知太后召见;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就不再理会,转身回了内室,吴书来默默退下;自此皇后在养心殿众人心中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太后为何传唤;乾隆自然心里清楚;他既然无所顾忌将皇后接进养心殿;就早有应对。
“娴儿,您醒了?”一进去;就见景娴已经坐起身来,再看她竟挺着大肚子艰难下床,快步走过去扶住她,一边将她往床上送:“太医不是说了,你得卧床静养!”
景娴脸一红,想要推开他,
乾隆柔声哄着:“乖,至少得躺一天,用膳的话,我喂你好不好?”
景娴又羞又气,可挣脱不开,咬了咬唇,脸涨得通红说了句什么,
“什么?”乾隆没有听清,忙附耳过去。
“要用‘官房’!”
乾隆一呆松手,景娴恼羞成怒,趁机将他一掌推开,朝外喊了声。
乾隆忍住笑,小心扶她站稳,等容嬷嬷进来后,才说:“那我出去了,今天是舒妃派人来报,太后去了坤宁宫,我去问清楚情况,晚膳不必等我,还得去趟慈宁宫。”……
“臣妾只是以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品性高贵,这样的事定然是污蔑,只是臣妾没有证据,老佛爷愤怒之余听不见劝,臣妾无可奈何,这才斗胆打搅皇上,皇上圣明定有决断!”
舒妃觉得今天作了一场豪赌,其实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毕竟其中一方是老佛爷,若是发现她私下通报,以太后身份处置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再是轻易不过!她赌的是对皇上的了解,以皇后娘娘的直性子,又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皇上不是昏君,有不对劲肯定早该发现了的!
当初在养心殿查出皇后有孕时,皇上曾经宣召了很多太医,可除了周太医,竟没有一个太医为皇后诊脉,这与皇上得知喜讯对皇后的宠*相去甚远,令嫔只说是皇后使计,可她觉得这应该是皇上的主意才是,毕竟自从皇后娘娘莫名遇刺开始,奇事频发,且以皇后为人,若当真为人所污,怎么会将污点曝露人前,为了十二阿哥也不可能?
“你做得很好,日后宫务就交由你和兰馨负责!”乾隆难得将欣赏的目光投向舒妃,粘杆处奏报她在失去十阿哥就冷了争宠之心,她身后有着一大家族,就算不受宠在宫里也自在,行事更是泼辣果决,谁的面子也不给,性子直爽,难怪皇后之前也对她另眼相看,不枉费她一番心意。
舒妃高高兴兴谢恩,如果她名下有女儿,掌握宫权,日后在这宫中地位定然更加稳固,回到永和宫,皇上的赏赐就到了,舒妃挑眉一笑,得意非凡。
乾隆却因为舒妃的话对太后越发的不满,皇后品性如何连一个妃子都看得清楚明白,太后居然被令嫔牵着鼻子走,就算关心则乱,她也该考虑此事当着众多妃嫔面闹大的后果,如今除了婉妃因七格格发热没去请安,几乎各宫主位都牵扯了进来!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慈宁宫中,太后面无表情端坐上首,对皇帝一如往常的请安也拿不出好脸色,鼻子里哼出一声。
“皇兄您来了!”弘昼巴巴的上前,他方才说得口干舌燥、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让太后消了消火,谁知竟然一等再等,太后都用过晚膳了皇上才姗姗来迟,这会肯定气得发狂,他可实在没力气给他们打圆场了,拱手道:“皇兄,臣弟府上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请安!”
乾隆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弘昼嘿嘿一笑,又辞别太后,脚底抹油飞奔回府,怪不得今日早朝后大家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合着在这等着呢?!他可是刚刚回京,小心肝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再待下去,他得短几年命啊,回去一定得让福晋好好安慰他!
弘昼一走,殿内气氛变得沉闷,太后板着脸生闷气,乾隆若有所思喝着茶,也不主动提起话题,母子俩憋着口气看谁先开口,宫女太监都低头站得远远的,
等乾隆一整杯都快喝完了,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大力挥了下手,宫人如蒙大敕,忙都退了出去。
“皇帝,哀家听说你把皇后接到了养心殿,你准备让她住多久,这快过年了,搬来搬去像什么话!就算皇后因为今天的事不高兴,也不能太过任性,她是皇后,得拿出一国之母的气度,你也不能太纵着她……”太后强压下怒气,尽量冷静下来,准确和皇帝好好谈谈。
除了开始的动怒,之后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错,就算今天她气急之下过于急躁,可她也太过无礼放肆了,当着妃嫔的面给她脸色看,现在还借机跑去养心殿
乾隆放下茶盏,随着太后的话神色冷凝,沉痛道:“皇额娘,皇后再留在坤宁宫,朕不放心!朕曾经对您说起过,宫内有人要对皇后和永璂不利,所以才只带了皇后去了圆明园林,您还记得吗?”
太后闻言拉下脸来:“在这皇宫,有你这样护着,谁敢害她!不错,永璂是遇险落水,可这事并没有证据表明有人出手,哀家却听说,皇后本来是冲撞了你才去的园林,永璂一出事她没得到通报就回了宫,说什么母子连心,说不定是她谋划的这一切,好借永璂……”
“皇额娘慎言!”乾隆越听越恼火,不客气的抬高嗓门打断她。
太后神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瞠大眼,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皇帝这是连怀疑皇后的话都听不得了!
“皇额娘,儿子失礼了!”毕竟是生母,乾隆见她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微微欠身,只是语气还是有些强硬,拧紧的眉头一看就是极度不悦:“若非小燕子,永璂怎会是落水这么简单,皇后疼*永璂至深,怎么舍得利用他,将他置于险境!此事朕已经查出个大概,就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未免打草惊蛇,才没有做声!”
皇帝态度稍一软话,太后自然也就听得出来,脸色也稍稍和缓:“哀家早上也是关心则乱,令嫔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想到皇后秽……”瞥见皇帝愤怒的眼神,忙吞下难听的字眼,脸也涨得发红。
乾隆一听到令嫔,火冒三丈:“皇后为人,皇额娘应该很清楚才对,若是心有怀疑,您大可先派人来找朕!何况只是令嫔片面之词,您怀疑皇后利用永璂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相信皇后不贞这种混账话,带着妃嫔大张旗鼓闹上坤宁宫,真是岂有此理!”
“哀家听到这种事,怎能忍得下去,何况令嫔当着妃嫔面说出此事,哀家才急着去找皇后问个清楚。”太后也动了真怒,自己还不是为了他的名誉,才这么着急上火,越说越火大,拍桌而起:“皇后对哀家不敬在先,之后更是坚决不肯诊脉,孩子就算是皇上的,月份也确实不对,哀家可不算冤枉了她!”
太后这般强词夺理,乾隆气极而笑,:“皇额娘,若是有人无故闯进您的寝宫,您还会高高兴兴欢迎不成?”
太后一噎,说不出话来。
“皇后腹中的自然是朕的亲生骨肉,月份确实说小了半个月。朕出巡时得了可以延年益寿的仙丹,重伤之人服下立可康复,此事几位大臣也都知道,皇后遇刺朕给她服用了一颗,但此事不宜宣扬,这才对外宣称孩子是朕回宫半个月后才有的!”乾隆冷着脸忍耐着,本来还打算详细解释给太后听的,这会没这心思了。
以太后对皇后现在的心结,只怕知道了还闹得更凶,太后可不是心慈手软的,皇后的任何一件特异之事都足以引发一场混乱,他不由庆幸当初因为担心修士来意不明,太后回宫时隐瞒了下来,至于差的那几天,太医可无法诊断这么精确。
饶是如此,太后还是被乾隆话里的内容震呆了,延年益寿的仙丹,竟然毫不犹豫就给了皇后,甚至都没对她提起过,皇后的伤势她了解过,虽然是在胸口,可并没有危及性命。
胸口怒气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