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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梅君清拍了拍他肩膀,他对这个温润谦逊的男子很有好感,见他这样惶恐,忍不住出口安慰:“是我师兄有些事情要办,放心吧,韦小姐已经没事了,只需多加调养即可。”
永璋抹了把虚汗,实在是那日未婚妻情况太过危急,甚至一度停止呼吸,梅君清都束手无策,幸亏梅君尘及时赶到,所以听说他要走,才着急起来。
永璋送两人回房时,梅君尘突然开口问道:“罗兄弟,我师弟那日所问,不知你现在可愿相告?”
“这?”永璋面露难色,涩然道:“并非在下故意隐瞒,实在是在下自己也不明所以,所以……仙师若有其他吩咐,在下一定照办。”
“是我强人所难了。”梅君尘摆了摆手:“既然如此,恐怕我这师弟要叨扰了,希望能查出些什么。”
“在下求之不得!”永璋躬身道谢。
永璋想着心事回到韦小姐的院子,在书房拿了本书看着,却久久没有翻页。他第一次遇见梅君清时,那人就说过,按理他寿元已经早该生机断绝,定有奇遇才能逃离死劫,改了命数。他们因为某些原因特意找了过来,希望他能告知实情。可这事他怎么能说,若然皇后深夜出现在他府邸一事被人得知,那是滔天大祸,他怎能恩将仇报。
只是没想到后来梅君清又招来他师兄,治好了濒危的未婚妻,这恩情欠大了,真是左右为难。不过这两人这么大的本事,只怕也知道他有所隐瞒,否则怎么又再次提起,让他更是愧疚难安,辗转想着,等到回宫,还得将此事与皇额娘悄悄商量,他现在已经知道,那瓶灵药并非祖宗所赐,也不知皇额娘知不知晓缘由。
“姑爷,小姐醒了!”未婚妻韦阿娇的贴身婢女来报,永璋回神,看了看天色,竟然已是傍晚了。
进了内室,夕阳落在窗边的女子身上,淡淡的晕染出金色的光辉,永璋心下微动,这就是会与自己相伴下半生的女子,想到那日她说的话,目光柔和,他想不透为什么年轻女子有那样历经尘世的沧桑悠远?
他还不知道阿娇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这一世又是病榻折磨十几年,心里虽然好奇却不好过问,不过她虽说从小有岳父母护着,可是岳母几年前过世后,岳父在外忙碌,日子也就一天天难熬了,而自己这个未婚夫又是毫无音讯。
“你来了,三阿哥!”阿娇听到动静转身,声音绵软无力。
永璋不避嫌的上前,扶她坐下:“傍晚还是有些凉,也不关窗,别再着凉了。”
阿娇脸微微发红,轻声道:“我觉得好多了,太久没有出门了,很想看看!”
她叫阿娇,爹娘说她是他们好不容易期盼来的娇娃。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也是那个金屋藏娇的阿娇,是的,这具破烂虚弱的身体内是那个废后阿娇的灵魂。
她只记得那日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长门宫阴森可怖,她能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冷,然后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却发现自己轻飘飘的立在床边,本以为很快就会见到牛头马面,只是等了又等也没有人来。
她一直困在那个破烂的房间,无论是怎样的哭喊,怒骂,哀求,也无法走出那个房门,也不知是过了几十年还是上百年,她已放弃了希望,突然发现空气中出现一道道水波纹,她好奇的碰了下,再次醒来,已经成了一个早产体弱的婴儿了。
“别急。”永璋清和的声音总是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我问过仙师了,等灵魂融合了,你就可以服用养元丹,到时候就随我回京,可以一路游玩,我已经传讯回京,说明会晚些回去的。”想到她从小体弱,就连闺阁都很少能出,心下怜惜!
阿娇看着眼前清秀隽永的男人,当仙师指出自己灵魂异常时,他除了最初的惊讶后就很自然的接受了,请求仙师救她性命。她本以为这一世就是这样缠绵病榻早早去了的,也没想过还会成亲,倒不是为了刘彻守贞,困守长门宫那些年早让她遗忘了那些爱恨。
她只是觉得奇怪,母亲在世时曾提过当朝三阿哥的事,为她心疼落泪,可是当这个备受争议,被骂无君无父取消继承权的阿哥,在他眼里竟然看不到一丝阴暗的情绪,想当年她被贬至长门宫时,可是日日咒骂卫子夫那个贱人的!
“怎么啦?”永璋看她这样呆呆的不说话,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你是舍不得离开家么?放心吧,岳父也心疼你,怕你将来受欺负,他已经开始整合家业,明年就会举家搬到京城的,我们只是先行而已。”
“什么?爹说要搬到京城!我怎么不知道!”阿娇并不知道此事,闻言大惊,放弃在扬州经营这么多年的家业,损失将难以计数,到了京城,凭永璋只是个不受宠的阿哥,又能有什么作为。
“你得了仙师救治,岳父心中欢喜。”何止是欢喜,应该是欣喜若狂,听说到岳母坟前念叨了一天,第二天就拉着儿子韦靖达定下了这事。
“大舅子也要去京城继承爵位。”大舅子要做她的靠山啊,再说,扬州的生意可以派人打理,到底女儿最重要!
永璋很羡慕这一家子,那种浓浓的毫不掩饰的宠溺,做爹的把体弱多病的女儿捧若至宝,弟弟以守护姐姐为己任,被宠着长大的女儿一点也不娇惯跋扈,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倒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从没有任何抱怨,只担心成为累赘连累家人……
☆、知道
最后一次施法后,梅君尘独自离开扬州,梅君清本想跟着的,师兄命他留在永璋身边,以防韦阿娇再出异常,还有就是永璋他们也要启程了。梅君清无奈,只恨得痒痒的,想着师兄这次去,说不定就把那女人带身边了,到时他有的是机会,就暂且忍耐一段时间吧。
梅君尘已是金丹,正常情况千里路程两个时辰就能到了,只是现在空气中的灵气他不能直接吸收,加上他们之前一个个地方仔细搜查,到这一界这么长时间除了上一次还从没运转灵力飞行过,这次虽然并不太担心她的安危,还是急切的御剑飞行,先到上次那家客栈去打听,而后向京城方向寻找,无意间听闻皇帝在河间遇刺,就找上门去了。
梅君尘隐了身形站在半空中,此刻已近中午了,下面庄严的守备府里下人们脚步匆匆,不停地搬运着什么,四下打量找到守卫最为森严之处,飞了下去。才显露身形,就被门口排排站立的守卫发现,刀剑相向,大喝一声:“站住!来者何人?”
“慢着!”随同乾隆出巡的侍卫见到这一身标志性装扮,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先生有礼!”
“嗯,我找你们主子!”梅君尘点了点头,对这人这么兴奋也没在意。
“主子也正找您,请随我来!”侍卫忙躬身领路,皇上昨日遇刺,今早醒来就吩咐去要找这位梅君尘,后来收到宫中急报,又喊着要立刻回京,没想到现在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仙师,真是你!”乾隆得报大喜过望,带着刚才正在议事的傅恒纪晓岚匆匆赶到待客厅,拱了拱手,对坐在椅子上的梅君尘急切问道:“夫人她怎么样了?”
“什么?”梅君尘困惑皱眉。
“难道不是您带走的吗?”乾隆脸上笑容僵住。
“怎么回事?”梅君尘扫了眼,众人都表现的很是失望的样子。
“是这样……”傅恒见乾隆黯然不语,只得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梅君尘也半响没有出声,良久叹了口气:“那道红光是我在玉符上留的守护符咒,留给她防身的,我感应到玉符碎裂知道出事了,只是我当时分不开身,也以为她有符咒护着不会有危险,却没想到会这样。”
“那你能查到她在哪里吗?”乾隆颓然坐下,仅一天就憔悴了许多,食不下咽、脑海里总是那受伤倒地的倩影。
“不能。”梅君尘摇头:“我那天就说过,她身上天机被掩,我连她的来历都算不出来。”
顿了顿,语气有些怪异:“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什么都没告诉你?”
乾隆脸色变了变,夫人在他怀里变化了容貌之事,他谁也没有说,刚刚接到宫中传讯,说皇后遇刺重伤,那伤势描述同夫人几乎一模一样,这才着急要回去,心里那种不祥的感觉愈发强烈,如果真的是皇后,他该如何是好!
刚才听说梅君尘出现了,还以为把夫人和皇后认作一个人是自己胡思乱想,谁知人根本不在梅君尘身边,乾隆反复思量,最后艰难的开口:“仙师,是否有什么办法,让一个人的容貌大变呢?不是人皮面具之类的。”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且同吃同住一个月,那张脸是真实的。
“当然,修真界有幻术或者符咒都可以。”梅君尘讶然,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
“你是说她的容貌不是真的?怎么可能,要知道一般的改变容貌的咒语或幻术都是凭借自身修为而定的,她身上也没有灵力,不是修士,又怎么会有连我都看不破的术法!”
乾隆满嘴苦涩,想到那天她惊慌的问他怎么不认识她,只怕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换了容貌。深呼吸两次,一字一顿的开口“那么,会不会有人、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你,你说什么!”梅君尘满脸震惊站了起来,双目炯炯,紧盯着乾隆,见他以手遮眼,面颊有些抽搐很是痛苦的模样。
不由转向窗外深思起来,良久一脸恍然喃喃道:“难怪,难怪我推算不了她的气运,她竟然跨越了时空,那么她是,我没有看错,竟然是她!”
傅恒等不明所以,只是皇上身上散发的痛苦震撼了他们,不敢开口询问,老老实实站着。
梅君尘猛然回头盯着乾隆:“你已经接到消息了,是不是?她回去了?”
“是——”乾隆话音未落,前面人影一闪,梅君尘已经不在原地了。
乾隆忽的站起,吼了一声:“备马,朕要立刻回宫!”
“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傅恒吓了一跳:“为防刺客再来,丁大人正点齐兵马,沿途已经吩咐各地派兵护送……”
“不用,立刻启程!”乾隆火急火燎往外走:“今晚务必回京!”
“皇上!”傅恒大惊追了上去,出什么事了,河间到京城有四百里,立刻出发就算马不停蹄关城门前也到不了京城啊。可这会皇上竟然提起长袍小跑起来,抓住一个侍卫问明马厩在哪,直接冲了过去。
傅恒无奈,留纪晓岚善后,出门点齐侍卫,除了原先带出来的那些,这几日职守的官兵也拉了一些,跟着冲向马厩,令鄂敏陪着纪晓岚随后出发,打着皇帝的旗号大摇大摆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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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几日戒严,因为坤宁宫中皇后莫名遇刺,重伤昏迷!宫中本就戒备森严,刺客竟然是大白天入宫行刺,而查遍宫中各处,没有丝毫发现。九门提督全城搜查,除了偷鸡摸狗之徒,也没查出任何异常。
景娴没有料到会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她重伤之后,意识开始迷糊,那声叹息后身体感受到挤压,然后就是容嬷嬷惊恐的大叫,混乱的脚步声,太医、宫女的尖叫声,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布置了。
当时的情景实在怪不得容嬷嬷,本来她人突兀失踪,容嬷嬷已经吓得丢了魂,喊也喊不出声来,只泪流满面四处翻找,急得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