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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景娴整了整神色:“永璂,你现在已经知道修真之事,日后除了需要习帝王之术,修炼一样重要。”
“是。”永璂之前已经由永璋测过灵根,是水系单灵根,资质绝佳,景娴得意非凡。
说来也巧,皇室之中,竟大都有灵根,不过天灵根却只有永璂一人,其他阿哥虽悄悄侧过灵根,暂时却不会教他们,至少确保永璂的地位不受威胁,至于以后如何,如果这一次平安度过,乾隆已有成算。
景娴慢慢说道:“这一年来宫里不平静,你又刚刚封为太子,虽说有贴身侍卫,总不比自己有本事的好……”
永璂认真听着,心内惊疑,不知额娘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毕竟他武学算是出类拔萃疑,大内高手手下也能走上一回,听得下一句震在当场。
“皇上和我商量过了,请永璋带你离京一段时间,专心修炼,今天就走。”
永璂脑袋轰鸣一声,半天没有回神,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眼睛瞪得老大,小脸发白,抑制不住的惶恐:“额娘!是不是永璂做错了事,我会改,额娘,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额娘!”
永璂紧紧抓住景娴的手,就要跪下,景娴忙一把抓住他:“快起来,永璂。”
永璂不敢大力挣扎,小脸满是泪水,他从小就在皇后身边,何曾离开过,现在突然要被带离京城,犹如晴天霹雳,惊慌失措,想求额娘改了主意。
景娴心疼的帮他擦了擦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永璂,你不是想快点长大保护额娘和妹妹,这点小事怎么就哭哭啼啼的?!”
“额娘——”永璂眼里满是哀求,眼泪打着转不肯落下,更是可怜。
景娴叹了口气,轻声解释:“不是永璂犯了错,额娘也舍不得你,只是你现在刚刚入门,正需要潜心修炼打下基础,有你三哥陪着,阿玛和额娘都很放心。”
见永璂哀色收敛,一脸不舍,抱着他轻轻拍哄:“你以前不是很想去看看宫外,这次正好是个机会。还有,你那克出他们打了胜仗年后班师回朝,你可以去军中看看。”
“那,那我年后走,好不好?”永璂嗫嚅着问。
景娴摇头:“时间很紧,你明年五月就要册封,算来在外最多只有四个月。而且就因为要过年了,这个时候走别人也不会发现。”
无论永璂怎么求恳,景娴铁石心肠就是不松口,乾隆在下定主意后,就让吴书来去悄悄准备好行礼等,景娴原先炼制的储物空间全都拿了出来,光金银珠宝就塞满了一个,护送的侍卫更是直接从御前侍卫中挑选了二十人,事前也没有告知去哪,城门一开就先去了距离京城二十里的某处等候。
阿娇在府里突然就被请了出来,换了几次马车,最后在城门外等到一脸愁容乔装改扮的永璋,手里牵着一个泪汪汪的小女孩,裹着大红狐裘,可*又可怜,再仔细一看,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永璋他们一离开,帝后松了口气,宫里谁也不知道三阿哥、十二阿哥已经离开了京城,只听说他们被仙师看中,留在了钦安殿,就连永璂那四个书童,那拉氏的子弟,也被留在了钦安殿。
自从乾隆下旨将淑嘉皇贵妃棺椁迁出地宫,永璇永瑆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就算之前尚书房总能见着永璂,只是颔首示意,再不像以往那样亲密,而那四个书童每天有一个用幻术假扮永璂去养心殿请安,永璂的事,竟没人察觉。
送走了永璋永璂,乾隆定下心神,专心等着安家来人……
☆、117安家来人
大敌将至,永璂一走;景娴再无法安心养伤兼坐月子;辗转反侧;永璋随身带了传讯玉符;开始每日都会有消息传来;只言片语也聊以安慰,后来又担心灵气波动被人察觉;就吩咐有事再联系。
永璂从未离开她身边这么久,就算有永璋陪着;景娴还是担心的不行;伤情又有反复,整日里昏沉沉的;清醒时就盯着白色玉符;等着它再次亮起。
“娴儿,别这样,今天是大年三十,永璋他们会有消息传来的。”乾隆一早醒来,就见景娴背对着他,双手握着那传讯玉符,紧抿着双唇,一动不动。
心口像被小刀狠狠翻搅着,乾隆伸手要将玉符抽出,碰到她露在被外的双手,冰凉彻骨,顺手将玉符扔到一边,将她身子翻转搂进怀里,拉过被子包紧,双手双脚将她制住,脸贴着她冰凉苍白的粉颊:“乖,听话,不然我把玉符扔了!”
景娴睫毛轻颤,僵直的身子微微放软,低声道:“我只是睡不着,就想等等看。”
“嗯,我知道。”乾隆亲吻着她面颊,柔声安抚,一边劝她:“永璂如果知道你担心成这样,得多难过!这几天你伤势反而恶化了,你总不希望我这样回他吧?”
“别,弘历——”景娴双手抓住乾隆胸口的衣服,眸子泛着水光,溢满哀求。
“那你听话,今天我一天都会忙,你要好好休息,好不好,答应我?”乾隆哪舍得这样逼她,可她情况越发的不好,甚至和刚醒来时一样虚弱。
景娴眼中含泪,哽咽着点头,大敌将至,她也不想再让弘历还要分心担心她。
这个年过得寡淡无味,早膳前永璋、永璂传了讯息过来,景娴勉强打起精神陪乾隆用了早膳,很快又沉沉睡下。
晚宴在保和殿举行筵宴大礼,虽然皇帝面色如常,但不怒而威的气势,到底没有往年时君臣和乐融融的场面;
家宴太后、皇后都没有出席,喜气一下就去了一半,直到烟花燃放,热闹绚丽的夜空渲染上迷人色彩,看得人眼花缭乱,谁也没有兴致,只有几个小格格无忧无虑欢喜嬉闹着;
等待的过程是这样的漫长而备受煎熬,皇宫外松内紧,先前刺客的余波犹在,宫人走动起来都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宫里布置的再喜庆,鞭炮声时时作响,仍有点沉重压抑的窒息感。
正月初一开笔,祭堂子,享奉先殿,大朝会百官朝贺递如意,太和殿筵宴,内廷庆贺,乾隆麻木的忙碌,时间一天天过去,意味着安家来人的逼近,偶尔放松下来,不由暗潮自己竟然有这样忐忑紧张的时刻,明明梅君瑞用特殊传讯方式传来的消息,元婴修士不会通过空窗进入大清!
梅君瑞当时急吼吼回了修真界,他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所谓安家。大清关乎修真界日后,五大宗门还是比较重视的,进出链接两界的空窗虽然不限制,但也是有人镇守记录,在看过留影之后,立刻认出被他毁了丹田的女子身份。
安家虽然比不得五大宗门的势力,但也不是好惹的,梅君瑞连忙回山门向掌门禀告,又得了意外消息:因为凡人界灵力□及隐隐空间崩溃的预兆,五大宗门刚刚决定全力探索另外的避难场所,希望打通别的空窗可以找到其他界面,大清那边已被暂时放弃了,修士会被陆续召回来。
好消息则是空窗毕竟是化神期付出昂贵代价强行打开的空间通道,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为了维持空间的稳定,元婴修士没有各大宗门的同意,不得通过空窗进入凡人界。
但那又如何呢,在大清,就算来人修为与梅君尘相同,也是莫大灾难,何况死了是两个安家嫡系后代,那两个男修又一个已经是筑基后期,来人修为比梅君尘高几乎是必然的,在这样的紧张压抑的氛围下,这天终于到了。
……
正月节目繁多,整个京城还沉浸在一片年味之中,文武百官却开始忙碌起来,两广总督再次发来八百里急件,之前已有海啸吞没岛屿之事,这次又出现洋人聚集求助,他们已经与祖国失去联络一年多了,去年上半年还好些,下半年再没有船只回来过。
又逢荆州民乱的消息传来,乾隆急招文武大臣商议,刚指定平乱人员,突然一阵让人心悸的威压重重压迫而来,夹带可怖杀意的死亡威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清最为位高权重之辈均被震慑不敢动弹,乾隆脸色一变:“来了!”
几乎同一时刻,景娴从噩梦中惊醒,身子一侧,“噗”,一口鲜血喷在床边,嘴角艳红的血迹,划过白洁的肌肤,触目惊心。
“娘娘!”翠环骇然惊叫出声。
宫人胆子本来就小,这样沉重到恐怖的威压下,站都站不稳,跪趴下来,战战兢兢,筛糠般颤抖着。
不过这股威压很快如潮水般褪去,景娴气血翻涌,抖着手,将一粒培元丹纳入口中,一边将身子撑起来,脸色还是白得吓人,极力保持冷静:“快,去看看小公主!”
来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霸道强势的威压释放出来,就算晓晓身上带着抵御符篆,也只怕也支撑不住,看来对这皇宫一点都没放在眼里,而这股气势对修士作用更加明显,她神识本就重创在先,如今竟又再次受伤。
“是。”翠环伏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她刚被吓得手软脚软,竟怎么也爬不起来,眼中满是惧意,心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就算皇帝暴怒也没这样恐惧过。
偏殿内,兰馨惨白着脸,软倒在地,下意识抱紧怀中的襁褓,等那股灭顶的威压散去,转头看了看身边乱七八糟倒了一地的人,也从容嬷嬷瞠大的眼中看到同样的恐惧,怀里“哇”的一声,小公主也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哭了起来……
钦安殿梅君尘感受到威压时,神色微变,闪身出殿,同时启动了所有护阵,就见乾清宫上方出现一艘飞舟,站着十几人,为首的一男一女凌空而立,袍袖翻飞,面上冰冷无情,高高在上俯视着皇宫。
两人没有掩饰修为,那男子修为明显超过自己,女的则和他相差无几,不由心惊,梅君清飞至半空,拱手一礼:“在下凌云宗梅君尘,见过道友。”身后梅君清等人也纷纷现身见礼,
两人没想到竟会有位金丹在此,有些吃惊,对视了一眼,男修微微颔首,气势微敛,倨傲不减:“原来是梅道友,我兄妹来自元天府安家,不知梅道友为何在此?”
果然是安家!梅君尘心中不喜,他身为掌门首席弟子,也是修真界千百年來最年輕的金丹修士,在修真界无论走到哪都备受礼遇,这两人竟然连名字都不肯相告,身后那些筑基或练气弟子更是无力,未免太过骄横。
梅君尘再联想那几个安家门人的态度,也不由动气,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和声道:“梅某奉师命在此镇守,不知二位安道友所为何来?”
梅君清出关后,将那两个被抓来的修士严刑逼供,他可不像梅君尘自重身份,修士的手段比之凡人更加残酷,两人熬不过无奈之下招认,安家进入大清的只有他们四个,他们没来得及将前因后果传讯家族,但离开修真界前都留下来了魂玉。
他们两人是三年前被派遣进入此界的,原因同梅君尘他们不太一样,是为了考察这一界灵脉等情况,为安家日后的进入做准备,而两位女修过来才一年不到,有其他的任务,进入皇宫的缘由他们也不清楚,因为两人是安家的嫡系,他们也不能自持身份,这次出事,安雨文丹田被毁前捏碎了传讯玉符,这才匆匆赶来营救。
确定安家不可能知道在这一界发生的具体情况,梅君清直接封了这两人丹田,送出城外,就算安家找来,在亿万凡人之中想要找到他们,可谓千难万难。
这两人正是因为找不到弟子,才多逗留了一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