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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不重要!”
“不重要?”男孩儿轻声低喃,一丝嘲讽随着勾起的唇角进驻他的眉宇之间。霍得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斯内普倔强的挺起脊梁,迎上吴越的视线低吼道:“那么对您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足够重要到可以告知我的?或者从来就没有吧!您和狮子之间都可以存在‘不得不说的秘密’,我算什么呢?!什么‘扭转’啊,什么‘改变’的,我听不懂!也不需要!我所有的事都用不着您去费心!就算我今天真的死在你的狼人……”
惊怒的看着西弗勒斯的爆发,直到“死”这个字眼从男孩儿的嘴中吐出,吴越再也拦不住翻涌着的暴怒,“啪”的一声重重打在斯内普的脸上。
……
男孩儿绝望的冰冷了目光,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黑魔方防御术的办公室。
吴越震惊的望着自己的右手,久久不能平静……
必须要赢的魁地奇
仿佛明了人们心中无法驱散的阴郁一般,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直到破晓时分才勉强收住势头,渐渐停了下来。但上午的天空依然灰蒙蒙一片,终于在接近正午的时候,阳光艰难的从紧锁着的愁云中突围而出,利剑一样裂开一条缝隙,于高高的天际倾下,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射进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照在仍旧坐在办公椅上对着自己右手发呆的吴越身上。
微移动因枯坐整夜而疲倦的身体,吴越抬起已经僵硬了的左手掩住被阳光晃得酸痛的眼睛,在心中痛苦的自问:那样一个敏感别扭并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那样一副才受过伤尚在虚弱中的身体,自己当时怎么就打下去了呢?
事情竟变得这样糟糕!明明是只是一腔的担心,明明希望让那孩子平安无事,结果到头来自己却给了他最大的伤害。此时的小西弗应该还在生气吧?!刚刚摆脱了狼人噩梦般的袭击,没有得到丝毫安慰就面对上自己不理智的咆哮和巴掌,该是怎样的伤心和绝望?
懊悔就像潮水一样在吴越心中起起落落,直到安放在桌子一角的双面镜上的警戒咒将他惊醒。
“先生……”铂金少年精致的脸上一样尽显疲态:“斯里特林最后一场魁地奇球赛,您……会来看吗?”
“西弗呢?”揉按太阳穴的手顿住,吴越拖着干哑的嗓音问:“他参加了今天的比赛吗?”
“是的,先生,西弗勒斯说他必须赢得这场比赛。”看着吴越因此而皱起的眉头,卢修斯微叹一声,接着道:“但是情况并不像您想得那么糟糕。他脸上的伤昨晚敷过药了,早起的时候已经消肿,我又看着他吃了早餐,休息到刚刚才放他出了寝室。”
“我知道了,我修整一下马上就过去。”闻言,他略安心下来。可以猜到卢修斯代替自己付出了怎样的辛劳,吴越柔和了唇线:“卢修斯,真的,谢谢你。”
“这没什么,为先生排忧解难是我的职责。”黑魔王大人如此真挚的语气,让镜子里少年那原本黯然的淡灰色眸子微弯起:“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到斯里特林看台上观看比赛,那里虽然比不上教师席,但是我为您留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座位。”
微挑眉,吴越疑惑的看了眼镜子里的马尔福小少爷,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来:“好的,那我们看台上见。”
在先前的几次比赛中,吴越曾观察过斯里特林的看台。相对于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来说,拉文克劳的看台上过于冷清——因为他们中还是有一部分人宁愿呆在寝室里看书——而斯莱特林则显得很安静。只有低年级的一些孩子们,才会拿着绣有院蛇形图腾的绿色小旗站在前排矜持的为参赛选手们表示鼓励,那些五六年级的小蛇们会按照贵族最标准的礼仪,在适当的时候鼓掌,在输球的时候保持优雅。但是,今天的气氛仿佛和平时不太一样,比赛还没开始,有些小蛇已经开始和狮子们大声“讨论”起来。
也难怪,说起来,今天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决胜负的日子啊!
吴越暗自感叹,在学生们的热情中——类似于“‘暗夜君王’以行动支持了斯莱特林!”或“不公正的吸血鬼!”成了狮子与蛇的最新争论话题——被卢修斯让到一个靠近看台上方边缘的座位上。
惊讶的打量四周,吴越很快发现卢修斯说的‘还算不错的座位’完全是过于保守的说法:椅子上那个铺柔软蓬松的垫子,周围的座位被空出来,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看台上的风阻挡在半米之外。这里比教师席都要好很多!
“我想,先生您一定没有记得吃早餐。”将一块用油纸包成非常精致的三明治递到吴越面前,卢修斯微扬起下巴神情坚持,大有一副“你不吃就没完”的架势。
“呃……好吧,谢谢。”剥开包装将三明治咬在嘴里,不知怎么的吴越就想起了,去年一只名为“西弗勒斯”的别扭小蛇曾为他忘记晚餐而送到办公室里的南瓜饼,于是就忽然无声的笑开了嘴角。
欢呼夹杂着喝倒彩的声雷鸣般的轰响起来,吴越抬头,发现已经到了队员入场的时间。即使所有队员都穿着统一的队服,但是他一眼就在绿色蛇队里认出了他的小西弗(某云:儿啊,瓦其实真的不想吐槽,但是小西弗应该是球队里最矮的好伐,很好认得哦… …!!)。不知是因为心理作祟还是确有其事,吴越总是觉得那身披着宽大的墨绿色队服的黑发男孩儿,连背影都透着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轻叹一声,将含在嘴里的食物勉强咽下,他觉得自己已经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于是对着卢修斯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把三明治重新包好,放进口袋里。
据说为了实现和斯内普定的赌约,波特和格兰芬多的队长长谈了之后,从追求手的位置换到了找球手。在双方队长握手的时候,吴越即使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也能察觉到两边的火气。霍奇夫人的哨声响起,十四名队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在一片欢呼尖叫声中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最后的对决开始了。
比赛紧张而激烈的进行着,双方互有输赢(某云:实在写不来比赛,望天~)。但吴越的眼里却只紧盯住正在四处寻找金飞贼的西弗勒斯,解说员所讲述着的精彩场面全不在他的眼中,所以他第一个发现了那个飞向黑发男孩儿的游走球。一个击球手追了过去,对着上蹿下跳的球挥动球棒,但是却被它躲了过去,而另一个击球手却来不及赶过来,它依然本着黑发男孩儿的方向飞了过去。吴越猛的从座位上站起,皱眉盯着那个游走球。还好当它快要打在斯内普的后背上的时候,他发现了它,侧身险险的躲过去。但是忽然移动的重心让西弗勒斯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从扫帚上折了下来!!
在众人的惊呼中,吴越飞速的将魔杖抽了出来,对准仅用单手抓住扫帚的男孩儿准备把人救下来。
“等等,先生!”卢修斯起身按住吴越的魔杖,认真的对上他深红色的眼睛:“西弗勒斯说他必须赢得这场比赛!请相信他!”
“……”吴越狠狠的握紧魔杖,直到看见男孩儿挣扎着爬回扫帚上,才垂下手来里在看台上继续观看比赛。
很快的,波特和斯内普发现了金飞贼,两个身影并排如离弦的箭一样追着它飞速前进,吴越接过卢修斯递过来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他们的情况。他可以看见波特指尖接近金飞贼时扬起的得意地笑,也可以看见小西弗满是汗水苍白的脸和紧锁着的眉头。就在连吴越都以为格兰芬多赢得比赛已经不可改变的时候,黑发斯莱特林突然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伸手向着右下方的金飞贼扑了下去,整个身体如一只滑翔的鸟一样从扫帚上坠了下来……
“不要!”吴越惊呼,颤抖这双手再次举起魔杖,可发出漂浮咒却根本对不准那个飞速降落的孩子。直到教师席上响起邓布利多念动咒语是发出悠沉、厚重的声音,才将西弗勒斯下坠的速度减缓,慢慢坠落在球场下方的细沙上。
尖锐的哨声响起,当那个仰躺在地上的男孩儿虚弱的举起右手里的金飞贼的时候,浑身冷汗的吴越才听见解说员宣布,斯莱特林获胜的消息。
等你长大~
魁地奇杯最后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很久,那些或兴奋激动或失望懊恼的人群早已渐渐散去,独留下几座高高的看台默默耸立与暮霭沉沉的天际,一群执着有孤独的守望者一般。学生席上空荡荡的,与白天的热闹场面形成了最鲜明的反差和对比,这里寂静的仿佛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的孤岛,只有一个身影静静的做在这里。
吴越微扬起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空中的一点,似乎要将那里烧出一个洞来。即使身披着绣有金色星星紫色礼袍的老人,踩着咯吱咯吱的木板楼梯来到他身边坐下,也没有引起他的回望一眼的兴趣。
“汤姆,也许你该到斯莱特林参加今晚的庆祝,顺便再吃些东西。因为毕竟霍格沃茨缺少的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不是饿成人干的雕塑。”
“……”
“这样,我们来聊点儿汤姆会感兴趣的事情。”邓布利多慈祥的微笑,丝毫没有被无视了的自觉。“我刚刚听波比说,斯莱特林的英雄只是左手脱臼而已,并没有受到其他的损伤。”
被打扰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微垂下眼,遮住了泛着疲惫的满是红色血丝的眸。“今天……谢谢你了,邓布利多。”
“呵呵……那没有什么。”没有被虚伪的称作“教授”——好吧,他承认自己从未赢得过这个孩子作为教授的尊敬——老人镜片后的眼睛弯成初月的形状。“或者,我不是一位非常称职的校长,但是在保护学生安全这方面,我自认为做得还算尽责。而且,我也不希望见到因为斯莱特林英雄的受伤,而导致一位魔力深厚的巫师暴走的场面。”
“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那都应该值得被感谢。”轻轻晃动酸痛的脖子,吴越尽量让自己的脑袋飞快的运转起来。“不过,我更好奇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哦,我确定,自己还是更喜欢不聪明时候的小汤姆。”见黑魔王又恢复了一贯的高贵虚伪,老校长略惋惜的摇头:“我只是来探望一个被爱情困扰着的小伙子而已,哦,梅林的羊毛衫啊!青春啊,爱情啊,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些事情啊!”
“爱?”吴越冷嗤道:“你眼中的汤姆·里德尔,应该是永远不知道‘爱’为何物的冷血机器吧!”
“是的,到现在我依然这样认为。”老人眯起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但那是以前的你,汤姆。其实,你刚刚来学校的那会儿,我并不信任你,也没法儿去信任——一个拿钻心咒、索命咒的当娱乐的疯子永远不值得去信任——我始终认为你来霍格沃茨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渐渐的,我发现你的确不同了,是真的在尽职的作为一名教授。这使我惊讶透了,甚至比看到穿了麻瓜围裙跳芭蕾舞的梅林更令我诧异。很快的,我知道了让你改变的原因——一个孩子,西弗勒斯·斯内普,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很开心。”
吴越皱眉回头,像看傻瓜一样瞪了邓布利多一眼,某只老不休却不以为意继续道:“好吧,我承认发现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普通师生的关系时,是差点吓掉了我的假牙——哦,当然,我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