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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当然也不会知道,为了儿子的前途与生命安全,马尔福先生即使被关进阿兹卡班,却依然甘冒风险,伙同斯莱特林的好友斯内普,利用特制的药剂骗过摄魂怪,两人交换了身份,他如愿逃出孤岛,争取最后一点宝贵的时间,来监督德拉科的女友,履行自己的诺言,主动放弃他们曾经共度的那段甜蜜记忆。
他跟踪自己的孩子到禁林的时候,才发现德拉科竟在禁林中发现了黑魔王遗留的灵魂碎片,魔鬼懂得交易,利用巫师的欲望去控制巫师,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德拉科竟毫不犹豫地答应向魔鬼出卖自己的灵魂!
还好他出现及时,在关键时刻阻止了这场危险的游戏。
老怪物没有用死咒。它牵动一张怪异的血盆大口,笑得及其险恶:“不要害怕,小姑娘!黑魔法的死咒是梅林的赏赐,我暂时没有心情施恩于你,来,乖孩子,起来,只有无限的延时折磨咒语才能让你畅快地领略黑魔法的美妙……”老怪物大袖一挥,黄昏的余温被整片的黑雾遮蔽,呜咽的风声蚕噬着禁林里最后一丝静谧。
她的伤口像破竹脱节,疮疖被撑开,鲜血汩汩流出,压在身下的一堆枯叶都结着凝固的血块,血腥味充溢鼻息。
“你听见那美妙的声音了吗?小姑娘,嗜血而动的夜骐光临禁林!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老怪物发出嘎嘎的怪叫声,对倒在地上的赫敏说道,“来,猜猜看嗜血的夜骐循着血腥味找到这儿的时候,你有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夜骐或者更喜欢新鲜的食物!”它发出一声咆哮:“讨厌的格兰芬多!被夜骐当做食物撕碎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荣幸之至!”
“还嘴硬!”老怪物甩了甩袖子,仿佛在召唤不远处的夜骐,一阵寒冷的阴风随之刮过,枯叶乱飞,如同惊起一丛黄蝶。
赫敏疼得满地打滚,攥着魔杖的手指骨早已沁得发白,但她并不十分害怕,--尽管她早已听见不远处被诱引的夜骐扇动翅膀惊乱群鸟的声音,它们正在赶来。它们即将把满身是血的她当做食物。
值得庆幸的是,格兰芬多依然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卢修斯此刻也在现场,情况即使再糟糕,身为父亲的他至少不会罔顾德拉科的安全。
她听见身后响起了德拉科嘶哑的声音,疯狂的少年终于拾起魔杖攻击老怪物:“神锋无影!”
黑雾躲过,像流窜在清水中的浓墨,那一团无骨的身子瞬间四散开来。老怪物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德拉科,难为你竟然能把那一截歪折的魔杖从一堆枯枝中拣出来!--它们几乎完全没有两样!哈哈哈……”
德拉科没理会它,径直向赫敏跑过去。小女巫倒在血泊里,没有一点声息。她的手一阵抽搐,身体也开始不听话的痉挛,她偶尔抽缩一下鼻子,躺在一堆枯叶中无声地流泪,不敢大幅度的呼吸,胸口稍有起伏,都会牵起一阵刻入骨髓的疼痛。
就在德拉科即将接近赫敏的时候,老怪物甩起袖子,顿时黑烟笼罩,少年被绊倒在地,扎人的枯木险些刺入眼睛!老怪物满意地发出阴寒的笑声:“斯莱特林的臭小子!你怎能妄想激怒黑魔王而免于责罚呢?一点小礼物,好好享受吧!夜骐撕开格兰芬多胸膛时,温热的血溅起,内脏流了一地,哈哈哈,这将是多么美妙的景象!”
德拉科想啐它一脸,却突然想起,要想找到老怪物的脸,恐怕还得花点时间。他当然只能求饶:“交易!我接受!斯莱特林什么都不想要!”
“嚯嚯……”老怪物似乎在磨牙,它打了个慢细的盹,不紧不慢地说道:“交易?臭小子,来不及了,我以‘快乐’为食,既然你不愿给,我突然发现,看着夜骐将格兰芬多慢细地咽进肚子,咀嚼血肉的声音足够让我快乐!格兰芬多痛苦的喊叫声简直是最美妙的音乐!”
“……无……耻……”赫敏虚弱地吐出这两个字时,随手拽起的一截枯枝被她狠狠□了泥土里!
“啊哈,别动怒,美妙的小姑娘,你听见夜骐扇动翅膀的声音了吗?它们正朝这边赶来……啊!小姑娘,你正在流血呢!”魔鬼惺惺作态:“当然,一个止血咒就足够解除你的困境,当我心情愉快的时候,或许我会考虑,哦,别惹我,我现在心情不大好……”
“真像个啰嗦的太太!”
德拉科喊出这句话是有代价的,他如今正被魔鬼一个垂手钉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烂进泥土吧,马尔福!可怜的……金发小少年。”
黄昏蜜汁一般的粘稠金缕色终于笼罩大地时,禁林里愈发静得清冷,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天就完全黑了,罪恶与血腥将被掩盖。细琐的风声将埋葬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惨剧,人们只会在黎明的时候发现,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两具巫师的尸体或者会被守林人发现,那时他们几乎已经僵硬了,只有睁开的向着天光的眼睛,像在微笑。
赫敏浑身打了个哆嗦,那,那太可怕啦。
她昏昏沉沉,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此时已经凝固,像张着的一张血唇,可怖极了。德拉科的手足被钉在不远处的地上,少年嘶哑着嗓音,在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赫敏努力睁开眼睛,天幕一片蜜色的浓黄温和地揉进眼角,她对着即将收尾的日头,竟微微笑了。
卢修斯一阵咳嗽惊醒了她:“死到临头了,赫敏,你居然还笑?”
“马尔福先生,你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在了呢。”
“你和德拉科,都快成了盘中美餐,我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吗?”卢修斯叹了一口气,“还好,夜骐还没到,也许还有转圜余地。”
“您有主意了?”
卢修斯摇了摇头:“还没想到。”
“哈哈,”赫敏居然笑出了声,“夜骐还没到,您再不走,摄魂怪该找来了。”
“这不好笑,赫敏,”马尔福先生竟有些担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我出去发讯息,让魔法部马上带人来,或者,通知霍格沃兹?”
“通知霍格沃兹?格兰芬多违纪一定被扣分,可是您别忘了,禁林里还有一个斯莱特林呀!教授们可不会手下留情,或许我该庆幸的是,”赫敏微笑着嘘了一口气,“格兰芬多的扣分神器斯内普教授此时正呆在阿兹卡班--代替您。”
“还有心情开玩笑!”卢修斯晃了晃魔杖:“我马上出去通知魔法部,你再捱会儿!”
“先生,您认为您能离开禁林吗?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老怪物马上就会发现!况且,去通知魔法部?您是要自投罗网吗?连累斯内普教授一起扛越狱的罪名?”
卢修斯果然犹豫了:“那么……”
“那么,”她惨白地微笑,“我有主意了。”
☆、第三十八章 禁林 缘是初遇(中)
赫敏“嘶”的倒抽一口凉气,几只夜骐正站在她前面,不断地拍打翅膀向她靠拢,将包围圈像绳网一样收紧,赫敏俨然成了一块让人垂涎的肥肉。林中有窸窸窣窣草叶旌动的声音传来,大群的夜骐正循着血腥味,穿越草木。
赫敏躺在地上,吃力地昂起头,此时日头已偃偃,风刮在脸上倍觉寒冷,伤口处被风像刀片一样削过,生疼生疼。她嘶嘶喘着粗气,一撇头竟看见草丛里蹲着一只色彩艳丽叫不出名字的蛙,她喃喃自语:“真漂亮……”谁知那只彩斑蛙像听懂了她的话似的,扭头一跃,躲到不远处一片大叶子下,害羞地藏起来了。
夜骐扇动着翅膀,足趾几乎要踩到她的头顶,嗜血的口喷着粘稠的热气。赫敏嘀咕一声:“要是卢娜在就好了……”
“赫敏!赫敏!快跑啊!”德拉科声嘶力竭的声音仿佛要捅破胸腔,他绝望地哀求魔鬼:“让她走,斯莱特林愿意受你摆布……”
老怪物冷笑道:“德拉科,你的语气让人听起来那么不快乐,仿佛成为黑魔王的追随者是一件多么令人委屈的事!得啦,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啧啧,卢修斯该是多么不幸,他的儿子为了一个泥巴种几乎要吻着地面哀求我!”黑风骤起,老怪物轻念咒语,禁锢德拉科的垂手钉突然脱落,马尔福晃晃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负气地扔掉那根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魔杖:“说吧,要我做什么?”
“自食其力,德拉科,你完全有力量去救格兰杰--求我动手是一件多么没出息的事。来吧,再晚些,可怜的格兰芬多就会被饥饿的夜骐撕成碎片!”
“我……不明白。”金发少年垂下头,龙皮靴子踩住了那支被他自己扔掉的魔杖,--它真的像极了毫无生气的枯枝。他跺着脚,碾了两下,又把它踢在一边。
天幕沉沉,云端流动的橙黄愈发浓郁。林间雀鸟叽喳,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走兽开始出来觅食。禁林一天中最忙碌繁盛的时节来临了。
“听听,独角兽在扬蹄,夜骐扇着翅膀正朝这边赶来,林子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魔鬼阴笑道:“去吧,德拉科,你知道该怎么做,想救格兰芬多还不容易?拿起你那根与破木棍儿无异的魔杖,只要一个死咒,纯洁的干净的独角兽血就将流进格兰芬多的血管,--她将生龙活虎,如同她来到这里时那样。”
德拉科微微一怔:“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小马尔福,是你在帮你自己呀。哦?我忘了跟你说了?这是巫师的常识--杀戮独角兽将背负毕生的诅咒--当然,这是死板的邓布利多那样自诩正义的老头订出的规矩,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你在提醒我?”
“啊哈,”老怪物又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呢?难道你会不知道?取独角兽的血能救愚蠢的格兰芬多!然而你也将因此付出代价。要么你死,要么格兰杰死,这很公平。”魔鬼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补了一句:“况且你未必会死,诅咒随着你生而生,在你的血液里生根蔓长--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谢谢指点。我想你不会这样大方,你要的报酬是?”德拉科弯下腰,捡起他那根弯折的龙芯魔杖,苦笑道。
“报酬?小马尔福,我的确比你想的大方,斯莱特林的前途即将毁于一旦!--还有什么比这更丰厚的报酬吗?去吧,毫不犹豫地用魔杖扎入独角兽的心脏,银白的血液将在格兰芬多的血管流淌,她还会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德拉科握着魔杖,手微微地发抖。老怪物突然挥了挥没有趾吻的手掌,冷风刮过,一头半分钟前还在撒蹄奔跑的独角兽被掠倒,凑着风力,滚在德拉科面前。纯白的鬃鬓挂着几根枯草,独角兽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四蹄似乎被无形的绳子捆束着,动弹不了。
独角兽受惊的叫声骤起,如同在静谧的林子里投了一枚炸弹,平地惊雷,引得几只夜骐也回头去看。
这样大的动静让赫敏很不适应,她睁开眼睛,对着头顶面部表情异常精彩的卢修斯说道:“马尔福先生,劳烦给个‘声音洪亮’咒语,和您那叫人操心的儿子说几句话。”她微微挪动了一□子,体内的痛感一直延伸到心脉,小女巫又默默补了一句:“担保我现在这样虚弱的身体,一定无法支撑我大声地说话,与您的儿子直接交谈。劳驾,马尔福先生,‘声音洪亮’。”
卢修斯无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