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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们共处一室,斯莱特林们脸色凝重,拉文克拉与格兰芬多也不轻松。斯莱特林似乎很少能与其他学院这样保持一致。赛场或生活,他们永远是逼辙的咄咄者。
拉文克拉挥了挥魔杖,手起之间,繁大的窗帘缓缓落下,隔绝了外面阴霾的世界。屋子里光线顿时暗下来,只有连绵的雨声,依然嚣然尘上。
空气窒闷而沉重。
许久之后,卢修斯打破沉默:“茜茜,请贝拉,请她来……对待德拉科的问题上,我们向来有一致的默契。贝拉可以帮助我们。”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赫敏与卢娜经不住心头发怵!恶贯满盈的食死徒莱斯特兰奇夫人!伏地魔的狂热追随者,视麻瓜与混血巫师为死敌!当然,不可忽略的是,马尔福庄园的确有这样一门亲眷,莱斯特兰奇夫人是德拉科的姨母。
毕业于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学院的贝拉,作为布莱克家族的长女,对于魔法的确造诣非常。卢修斯在此时能够想到纳西莎的这位长姐,也是情理之中。
未等赫敏和卢娜开口,纳西莎已经站起来反对:“不!这不可以!可想而知,贝拉愿意帮助我!我是她唯一的,唯一的亲妹妹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贝拉为什么只会有‘唯一的’亲妹妹?”
卢修斯无可奈何:“茜茜,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德拉科躺在那儿!”
“卢修斯,贝拉对打破纯血亲缘的行为,恨之入骨!德拉科那个孩子做了什么啊!让贝拉知道一切?死亡咒语并不只会惩罚我们的格兰杰小姐!”
赫敏惶恐地被卷入他们谈话的重点,理所应当地成为主角。显然,卢修斯也有所顾忌,纳西莎分析得头头是道,在贝拉眼里,德拉科是让布莱克纯血统蒙耻的叛徒!
马尔福夫人叹了一口气,犹豫了很久才说道:“……安多米达,安多米达能帮上我们……”她几乎在颤抖,时隔多年,她终于在纯血的世界里,把这个意味着布莱克耻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安……安多米达?”赫敏不敢相信。
卢修斯没有说话。显然,他在心里来回掂量,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既然格兰杰小姐在我们这儿,……把唐克斯夫人请来也未尝不可。茜茜,你们有多久没见了?”
纳西莎微微撇过头,摆了摆手,似乎不大愿意再提起往事。
他们似乎终于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将安多米达请过来显然比贝拉更为妥当--当然,不能让唐克斯夫人出现在马尔福庄园,他们可以暗中接触。而德拉科需要更好的休息与康复,他的护理工作就交给了卢修斯的至交,伊贝尔德曼。
赫敏忧心忡忡,即使他们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她与德拉科的未来,依然前路渺渺。
“女士们--”卢修斯压了压声音,有些疲惫,“我,我想,德拉科患病的根源……应该在禁林里……”卢修斯愧怍地看着纳西莎,“茜茜,我隐瞒了你,我们的孩子,太任性。”
赫敏打了个激灵!
在禁林里!
她突然想起来了:“马尔福先生,是这样的!德拉科,德拉科他……”
整个屋子里,三个人的眼睛齐刷刷转向赫敏!
赫敏欲言又止,纳西莎温切地将茶杯递给她,说道:“赫敏,你想到了什么?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细节!你们经历的,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呀。--当然,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德拉科总是把他的事情与我们撇得干干净净--正如他把你的存在瞒到了最后。他总是忽略他母亲的感受。”
“还有父亲。”卢修斯在纳西莎的短暂停顿之后接道。
思绪又把小姑娘带回了那天的禁林。似乎是从那天开始,她才与斯莱特林有了交集。德拉科在那天的表现实在是异乎寻常的,他复杂的眼神,他憔悴的面色,都是从前倨傲的斯莱特林从不展现在格兰芬多面前的。
赫敏在他脸上看到了最大程度的惊讶--把斯莱特林的骄傲击得溃不成军,那天的德拉科,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的人。
他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恶狠狠地对误入禁林的格兰芬多说道:“我诅咒你,格兰杰。”
我诅咒你。
一改斯莱特林的咄咄逼人,绝望而苍白地说出这四个字:我诅咒你。
赫敏似乎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让斯莱特林这样啮齿深恨!
殊不知,禁林里冰火撞击的开始,才是故事真正的终端啊。
故事已经结束了。她毁了马尔福的希望与骄傲,毁了马尔福跪下来乞求的爱情。
如今,她在无限近的接近真相。
那一天的血腥与暴虐历历在目。赫敏格兰杰终于坐在马尔福庄园的会客厅里,平静地,毫无波澜地把她那天看见的一切,告诉那个孩子的父母:
“独角兽的血……我看见了独角兽的血……那天在禁林里,德拉科屠戮了独角兽。他不该那样做,纯血无辜的独角兽受尽苦难的那一刻,诅咒淌进了男孩的血液里。”
“后来--那几乎成为我日日夜夜解不开的噩梦,我不认识那天的德拉科,那个孩子,他像疯了一样,似乎有人活生生地毁了他的希望与勇气,那一刻,他不是斯莱特林引以为豪的巫师,他是一具被抽离灵魂没有血液的躯干……”
“我想,是屠戮独角兽的诅咒,让他付出了今天的代价。我感到很悲伤,夫人。”赫敏掩面大哭!
……
屋子里最后一息活动的气体也被抽离了生息。人们在安静地消化他们所听到的每一个字。
纳西莎拍着赫敏不断抽动的肩膀,安慰道:“好姑娘,忘了这一切……那孩子,自讨苦吃!你提供了有利的信息,这让我们不再被动。他会好起来的……”
卢娜温和的声音也响起来:“梅林悲悯!杀戮独角兽的诅咒使痛苦报应在德拉科身上,看似钻心剜骨咒的症状却不是中了钻心剜骨咒的原因,这似乎说得通。赫敏,我们可以找到使他康复起来的方法!”
她们仿佛都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事情似乎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困难。
只有卢修斯一言不发。马尔福先生的眉头锁得更紧,他的肩膀在莫名地颤抖。只有他知道,那一天,他路过禁林,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在此之前,他请求斯莱特林的老友斯内普帮忙,用复方汤剂兑入特殊药物,骗过了看守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他们身份互换,他曾经在这一段时间内自由在外!
也是在这之后的没多久,他以斯内普的形象出现在蜘蛛尾巷的小屋里,遇见了前来拜访的德拉科。—-这发生在禁林事件的几天后,那时赫敏躲在床底下,看见了一切。
而忙碌的马尔福先生那天意外地出现在禁林里,绝非偶然。不幸的是,他的龙皮靴子带回了禁林的土壤与枯叶。发现这一切的,正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
卢修斯另有所图,从前他不愿任何人知道。
而如今,这个秘密,守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货刷了无数遍,终于登上来了。。抽你丫个晋江哟~~~~~
☆、第二十六章 往事(上)
第二十六章往事
“我终于明白那晚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间阴暗的粘满蛛丝的阁楼,取出冥想盆。”赫敏轻轻摇晃手里那截透明的玻璃管,里面有晶莹的液体在不断流动。
“可以开始了吗?”卢娜小心翼翼地问。
纳西莎亲手把冥想盆安置在中间的桌子上,将一切细节一应处理,紧张道:“可以了。”
“……我的……记忆?”赫敏凄然笑道,表情僵硬在脸上。她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卢修斯将魔杖举起--他的神色明显不大好,措手不及的决定,谁也不知道将带给这座庄园,怎样的灾难。
他从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赫敏尽力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她握着那截玻璃管的手抖得厉害,几乎要把里面滚动的液体洒出来。
她走到摆放着冥想盆的桌子前,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纳西莎转过头去;卢娜的眼神游离不定,她也有些紧张,拉文克劳扯了扯垂下的衣角,呼吸沉重。
就在这时--
赫敏拧开盖子,即将把眼泪倒入冥想盆的那一刻--
憔悴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透着失望--
“妈妈,你也要背叛我么?”
少年孤独地站在那里。不,几乎不能说是站立,他憔悴不堪,毫无力道,德拉科孤独地靠在墙上,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儿……儿子……”纳西莎哽咽不已,几乎要扑过去。
“多去休息,德拉科,梅林佑福康健。”卢娜说道。
赫敏没有回头,她只是安静地侧着脸,以一个独有的姿态出现在少年的视线里。从这里,可以看见小姑娘褐色蜷曲的头发,柔柔地抚在光影里,几乎能感受到它的柔软温暖的触感。
她的微微翘起的嘴唇还是那样可爱。仿佛嘴巴里还在不断地蹦着各种专业魔法名词,不断地,义正言辞地控诉斯莱特林的罪行,维护格兰芬多进退如一的荣誉。
眼泪却不断从枯涸的眼眶里流出来,模糊了视线。脑海中德拉科的影像反而愈渐清晰,他的绝望的眼神,他的苍白的笑容,在日渐凋朽的年华里,逐次远离。他还是原来的他,时光却早已碾过了无数轮伦。
马尔福夫妇的眼神从德拉科身上逐渐转移到赫敏身上,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静静等待一个答案。
而赫敏,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终于将玻璃管中的眼泪倒入冥想盆!一头埋入了沉沉回忆里!
德拉科微微显出惊讶的神情,他苍白得几乎维持不了这样的表情,很快满目无悲无喜。内心惊涛骇浪,表面波澜不惊,斯莱特林总是擅长掩饰。
赫敏就这样义无反顾地任由冥想盆带她去寻找她所想要的“真相”,而岁月里棱角模糊的少年,此刻正倚靠在墙上,他甚至连阻止都来不及。
他们真正的见面这样仓促。
赫敏不再会相信他。他总是自以为是地任由自己的感情去主宰别人的命运。从来不问她,愿不愿意。
这一次,她要用格兰芬多的勇气,去改写斯莱特林一贯自以为是而做出的决定。
她等不及了。
等不及要去接近真相,哪怕真相炙热如太阳。当然,灼伤她的同时,自会带来光明与希望。
时光很漫长。
而故事,终于要开始了。
“啊!德拉科!你准备好了吗?”潘西的声音尖利刺耳,几乎扎破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欢悦的空气,“快点换上礼服!……小气的斯莱特林!你要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而把舞伴换成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吗?!”
赞比尼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嘻!多难看的领结!布雷斯,品味一如既往地考验人呀!”潘西嘟嘴,马上将火炮转向幸灾乐祸的布雷斯。
“帕金森小姐!高抬贵手。”赞比尼求饶。
这是四年级的舞会前夕,敏感的少年似乎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地下室的斯莱特林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舞会做准备,德拉科似乎提不起兴趣。
小小的秘密在少年心里生根发芽。
“德拉科最近似乎有些奇怪呢。”潘西总是这样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