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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富济贫就变成了她的主业,以至于后来名声渐渐响亮了起来,竟然还有了个外号叫“搭讪女王”——因为她总是先以美色/诱惑选定的目标,等他们上当后再将他们洗劫一空,或者好好教训一顿。而那些被她惩治过的人,不是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罪犯,就是不顾别人死活压榨穷人钱财的混蛋富人们。
而你,布鲁斯·韦恩,将会成为我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个目标。蒂凡妮心想着,不由得悄悄握紧了拳头,斗志昂扬。
车子性能良好,速度一流,很快就飙到了韦恩豪宅的门口,布鲁斯·韦恩很绅士的邀请蒂凡妮下车,而豪宅门口早就有人在恭敬等待。
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门口并没有数十名男女仆人列队迎接的奢华场面,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男管家面容慈祥的站在门口的楼梯下,对着蒂凡妮友善笑了笑,然后看向搂着她的布鲁斯:“我很高兴看到您终于又肯带着美丽的朋友回来,韦恩少爷。”
老管家的言语里似乎意有所指,可惜当时的蒂凡妮听不懂,也并没有如何放在心上,当时她的一门心思全都扑在怎么惩治这个花花公子上。而也就因为如此,她不知道自从那一刻起,自己已经犯下了一个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多年以后饱经风霜的蒂凡妮经常责怪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追着老管家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说布鲁斯“终于又肯”带着美丽的朋友回来,而她自己又为什么就那么傻,即使后来知道了心爱的男人的心底永远住着另一个已经逝去的女人的时候,还是愿意为了他义无反顾。
“能否有幸知道小姐您的名字?”在富丽堂皇的豪宅大厅,老管家体贴的为蒂凡妮递上一杯中国龙井,谦虚有礼的问道。
虽然对布鲁斯那家伙的印象差到了极致,可是蒂凡妮却没来由的对眼前这个老管家印象很好,兴许是他长的太过慈眉善目,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的缘故吧,蒂凡妮心里不由一阵温暖,对他说:“我叫蒂凡妮·林,您叫我小妮就可以了。我又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管家微笑着说:“哦,我的名字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么称呼我了,少爷一直叫我阿福,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蒂凡妮只觉得这位叫阿福的老管家亲切又幽默,她知道布鲁斯·韦恩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枪杀,布鲁斯也算是一直由这位管家抚养长大的,而他现在变成了这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怕是老管家最不愿意看见的吧。
等等等等,蒂凡妮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今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的主要目标可不是来这里和布鲁斯的管家闲聊啊!蒂凡妮赶忙甩掉脑海里不相关的感慨,这才发现自从刚刚布鲁斯带她进来之后,人就不见了。
“少爷比较习惯回家后先去洗漱一番,如果林小姐您愿意的话,也可以去盥洗室休整一下。”阿福适时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而这也正合蒂凡妮的意,布鲁斯·韦恩去洗澡了,偌大的房间又只有阿福一个人管理,现在正是适合她下手的时机。于是便由他带着去了盥洗室。
门刚刚关上,蒂凡妮就一把拽掉了身上的那件露肩连衣裙,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紧身作战服穿在身上,拿出辅助攀爬用的绳勾,拉开窗户敏捷的顺着墙爬了出去。
她知道控制整幢别墅的中心电脑在布鲁斯的书房,这两个月间她不间断的来这里暗中调查,早已在房间内装好了防盗信号阻隔装置,现在她只需要进入书房,拿光他保险箱里的东西,再侵入他的电脑盗取他公司的机密资料卖个好价钱,然后把那家伙绑在椅子上好好的挥几拳出气,就可以离开这座腐朽的城市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然而就在她攀上书房窗口,准备纵身跃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阿福的声音。
“我很高兴,少爷,你终于肯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这话很明显是对布鲁斯说的,可是那家伙不是去洗澡了吗?现在怎么会在书房待着呢?蒂凡妮扒在窗台下面,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心底疑惑丛生。
可是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回应,就当蒂凡妮以为老管家阿福是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的时候,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布鲁斯的声音。
然而,不同于她十几分钟前在车上听到的那般明亮轻快,布鲁斯的声音此时此刻变得低迷沙哑而又消沉:“只是为了应对那些媒体而已,尽管现在我的人生中再无什么乐趣,那个花花公子的形象我却还得继续扮演下去。”
“少爷,人都会经历……生离死别,可那是为了让我们学会成长,学会继续活下去,我知道我没资格强迫你,可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快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并且,这座城市还需要你扮演的另一个角色来保护……”
窗台下的蒂凡妮听的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生离死别什么悲痛?布鲁斯这种人也会悲痛吗?他最就是多悲痛一下全高谭市的美丽姑娘都被他泡遍了,没有新货供他玩乐了吧?
可是听着他低迷的嗓音,蒂凡妮的心头却无来由的笼罩了一层阴影,就仿佛被这哀伤的声音蛊惑了一般,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也会有这么消极孤寂的一面,而刚刚阿福说的那另一个角色,又是什么?
可惜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蒂凡妮去细细品味,因为别墅周围的篱笆丛里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蒂凡妮惊愕的回过头,只见别墅被十几个手持武器带着面具的人围了起来!这可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从来都是单打独斗,哪儿来了那么多同伙?只能说今晚她不走运,和另一伙儿行凶的团伙撞到一起去了!
很显然,屋子里的两人也听见了窗户外面的动静,只听布鲁斯说:“阿福,去把我带回来的女孩子保护起来。”
“是,少爷。”
蒂凡妮一听,赶忙顺着墙壁往盥洗室爬回去,才刚刚双脚落地,隔壁书房就传来了“砰”的一声,那伙人竟然炸了房间!
门外传来阿福的声音:“林小姐,发生了一些危险,请您收拾好马上跟我出——”然而他的话也没能说完,就被另一阵爆炸声打断了。
蒂凡妮心头一紧,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拉开了门,只见阿福被埋在爆炸的废墟里,身上都是燃烧的碎木,她咬了咬牙立刻就扑了上去,顾不得那些碎木有多么烫,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扒开它们,只想把这个慈祥的老爷爷救出来。
但就在她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木板碎裂的声音,蒂凡妮呼吸停滞,抬起头,只见一块燃烧的木板正朝着自己的头顶砸下来,她的眼前瞬间一黑——
预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一双有力的手将她紧紧抱起,然后快速移开,木板在她脚边落地摔的粉碎,蒂凡妮大口喘着气,缓缓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刚刚救了她和阿福的人。
布鲁斯·韦恩?!
☆、3信仰
“你……”惊异于这个纨绔子弟的敏捷身手,可现在的情况却由不得蒂凡妮多说什么。
布鲁斯用他有力的臂膀扶起昏迷过去的阿福,然后走到书房的钢琴旁,随手按下了几个琴键,旁边的书架忽然移动开来,露出一间暗室。
在蒂凡妮的呆滞中,布鲁斯回过头来喊道:“跟上我!”
“哦……哦!”如梦初醒的蒂凡妮快步跟了上去,眼看着暗室的门在他们进入之后快速关上,而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架升降梯。
“跟我上来,别怕。”他向她伸出了手,此时此刻的布鲁斯·韦恩脸上挂着浓重的灰尘,可眼神却沉稳又可靠,让蒂凡妮不由产生了一种眼前此人和那个花花公子不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就仿佛受到了诱惑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虽然不久前在酒店门口,她也是这么抓过他的手,可现在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升降梯开始向下降落,布鲁斯对蒂凡妮说:“地下室有专用的医疗器具,我们一会儿先给阿福的伤口做一下简单的处理,不用太担心,整座房子都有防盗报警系统,很快就会有警察来了。”
蒂凡妮顿时觉得自己压力很大,她真想告诉他整座房子的防盗系统前几天才被她破解开,想来如果不是她的功劳,刚刚那伙人也不会这么轻易就闯进来炸了那几间屋子。此时此刻的她忽然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罪恶感,就仿佛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
可对方明明是这座城市里腐败罪恶的最高成就者,她以往收拾过不知道多少这种类型的人,为什么偏偏这次,蒂凡妮竟然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咳咳……”昏迷过去的阿福忽然醒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她连忙扶住他,和布鲁斯一起将阿福抬到地下室里准备的床上,她根本来不及细细观察周围精密的布局,也根本来不及好奇为什么这么幽深的地下室竟然会有全套医疗器具,蒂凡妮只能听着布鲁斯的指示,按住阿福的伤口,然后看他动作娴熟的为阿福止血消毒,缝合伤口。
“撑住,阿福,可能会有一点点疼。”布鲁斯在上药的时候这么对他说。
“少爷,现在我能感受到您的那些痛苦了。”满头虚汗的阿福竟然还不忘幽默一把,布鲁斯轻轻笑了一声,道:“你只感受了不到千分之一而已。”
蒂凡妮只觉得大脑有些缺氧,总感觉一切有哪里不太对头,却又说不出来,这个公子哥怎么会对医疗包扎那么熟悉,而面对危机的时候又怎么会那么沉稳,就仿佛他已经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手到擒来了一样?
幸好阿福所受的伤并不严重,伤口很快就处理好,而布鲁斯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接过听了一会儿,便对阿福说:“警察已经来了,制服了那些小丑的余党,这次要不是有人在我的防盗系统上动了些手脚,你也许就不会受伤了。”说完,他似乎意有所指的看了蒂凡妮一眼,这不由让蒂凡妮猛地心跳加速,可当她认真去观察他的表情的时候,对方却又恢复到了一贯花花公子的形态,看不出任何不妥和破绽。
“哇哦,今晚还真是惊天动地呢,不过想来我从小到大经受过的危险都可以出一本书了,今天这个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怎么样,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更有魅力了呢?”在安顿好了阿福之后,布鲁斯亲昵的搂过蒂凡妮的肩膀,带着她坐上升降梯,准备送她离开,“不过很可惜啊,今晚我们的浪漫之夜怕是要暂时搁浅了,屋子被炸的一片狼藉,阿福又受伤了,我真是提不起兴趣,下次再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玩儿,你觉得如何,丽莎?”
“我的名字是蒂凡妮,韦恩先生。”走出暗门的那一刻,蒂凡妮回身对他微笑着说,但心底却在咬牙切齿,果然是个花花公子,竟然连自己名字都没记住!而再去瞧他的双眸,那双棕绿色的眸子里如今只剩下了玩世不恭,让蒂凡妮不由怀疑刚刚爆炸那一刻他眼底的深沉可靠,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哦,抱歉,我的错,”布鲁斯捏了捏眉心,一点都不真诚的道歉道,“我把你和今天那个欧洲名模的名字搞混了。”
“没关系。”蒂凡妮上前一步凑在他耳边暧昧的说,“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好好’记住我的名字。”
她发誓自己会让他印象深刻,在他剩下的大半辈子里,布鲁斯·韦恩只要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