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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吗。她居然有丈夫,而且是隆科多吗。隆科多这是……把他当成了坚夫?
康熙莫名的烦躁起来,抬脚一踢,就把他踢翻了。
隆科多血气上涌,想要吐血了。可是不敢吐在康熙的靴子上,急忙一扭头。
他这副样子,真是又可笑,又可怜。
康熙抬腿碰了碰他的脚:“跪好。”
“嗻。”隆科多这辈子还没像眼前这么惨过。他绷紧了身子,好像个孝子般的不敢动。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哪儿得罪大佛了?难道他真的是坚夫!这个混蛋,真的是坚夫?
“主子。”隆科多有点惊惶:“您怎么了?”
好冷的气息,快要把人冻僵了。
隆科多情不自禁的向后挪动。
康熙双眼透出了寒芒:“隆科多,朕记得你自诩爱妻之人,可有此事。”
隆科多呆呆的点了点头。
“朕希望你说到做到,好好善待你夫人。”康熙抿起唇角,带着一种特殊的威严:“朕不希望她受委屈,你懂了吗。今夜的事,朕亦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奴才遵旨。”隆科多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颈后发凉啊。
他们真的勾结到一起了!佛尔果春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康熙勾上的?她不是一直都待在后院里吗。难道仅凭着进宫一趟就勾上了,这么快?
还是他们之前就好上了,他一直不知道?不能吧?
快不快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事实摆在眼前,隆科多不得不多想一点。
往后,他对佛尔果春的态度,就得是天翻地覆了。那个贱人让他往东,他都不能往西。
还好,康熙说不能泄密,那也就是说可以不用让她知道他们见过面。
但是,既然康熙已经是奸夫了,佛尔果春能不好好利用吗。
一想到李四儿必然会很悲惨的样子。隆科多的心就开始了剧烈的抽痛。
真痛啊!这些痛,跟身体比起来,宁可身体痛一万倍也好过心痛啊。
为什么是康熙呢。为什么不是别的男人呢。
隆科多抬起头,压抑着眼中的怒色。
要是他是别的男人,他早就把他揍趴下了。不必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像条狗似的跪着!
真是去他|妈|的!
☆、第21章 抓坚
隆科多忍着忍着,咬得嘴唇都出血了,脸上还得堆着笑意:“主子,这么晚了,奴才伺候您回去吧。”伺候坚夫啊,有天理吗。
不管怎么说,挟带兵器见驾这么大的过失,康熙能饶不死,他就得磕头。
还有,他是銮仪使,职责就是保卫皇宫和康熙的安全,伺候他是应该的,哪怕康熙不要,他都得坚持。
康熙千万不能讨厌他,要不然他还怎么保护他的四儿呢。他的玉柱,他的嘎鲁玳啊。
在隆科多心里,再也没有谁比他们更重要了。为了他们,他忍了!
康熙现在很不想看见他,多看他一眼,就想拿脚踹。
他的脚动了动。
隆科多吓得缩。
“刚才那个人,是你的侍卫吧?”康熙的印象里,似乎有过德昌的影子,但是一个下人实在太卑微了,还不至于能让他记住,所以他只是问一问。
“是。”隆科多的脸抖着,手指也握了起来,德昌也是他心里恨着的人。他恨他,他以为是他帮着佛尔果春红|杏出墙的。不然为什么康熙要问呢。
他自己在那儿脑补,补得越多就越气,当它们是真的,就很想砍人。
康熙顿了顿:“这个人不错,挺懂规矩,他叫什么?”他欣赏德昌稳重的态度。有了惜才之心。
嗯?不知道吗?
隆科多惊愕的看他的主子。他想,呵呵您又何必装傻呢。这不是欺负人嘛。
但是康熙要这么说,他也只有乖乖的答:“他叫德昌,是奴才从小的伴当。”
原来是家生子,看来经过了不错的教育。康熙点了点头:“叫他进来,朕有话说。”
啊,亲自问话。隆科多比刚才更惊讶了。一个包衣奴才,也配?
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康熙是个爱才的人,真的要抬举德昌,那也是德昌的福气,他要是不识时务的去挡,要挨揍的。
康熙今晚上很反常啊。
隆科多磕了头,就想爬起来。
康熙一笑:“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隆科多忙又一趴:“嗻。”以后要在佛尔果春面前也像一条狗了吗。这世道!
他咬紧牙关,拳头收在袖子里,挤出笑脸来:“奴才自当记得,谢主子教诲。”
他退下,不久,德昌接了话,进去了。
康熙是有心想问一些关于佛尔果春的事,他不能直接问隆科多,就想看看这个忠厚的下人能说出些什么来。他当然不相信佛尔果春是个坏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命令隆科多要好好待她。不过,仍是希望从别人的嘴里得到好消息。
李德全和穆克登都很识时务的退得更远了。不至于没法伺候,但也不会听到他们说话。
德昌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要说到私密的事了。但他真的没想到是关于佛尔果春的。
隆科多虐打妻子的事,他是不能讲的,不然便是背主。但是也不能太言过其实,说他有多好多好,那是欺君。所以,他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言谈超出了仆人的范围,同时不让康熙觉得在欺骗。
康熙比较满意他的应对,同时惋惜这个汉子只是个包衣。不过还好,男人凭着本事出头的屡见不鲜,只要自己有本事,就不愁没有机会。康熙笑了笑,闲聊的问他:“你成家了吧,有儿子还是女儿?”
德昌低着头,肩猛然一动。
他想到了乌尤。他和乌尤耽误了太多年了啊。可是娶了她,隆科多会不会……
隆科多可是很喜欢碰下人的女人的,而且当年,他很生气的命令乌尤为他守着。
德昌咬着唇,又不好不回话,眼睛有点湿润的抬起头来:“还,没有。”
康熙听他说话打顿,脸色也不好,知道是受委屈了,但一个奴才还不值得他问太多,现在他的心情已经变了,反正也只是一时顺口,就说:“那早些成亲吧,有看上的姑娘不要错过。好好当差,多多照看你们夫人。”他始终是希望佛尔果春的生活如意些。
“奴才谢皇上。”德昌感激的磕了头。有了康熙的话,他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帮忙了。
康熙这样说着,自己触到了自己的心事。他刚才如果问过佛尔果春,会不会能有机会跟她多说一点话呢。他这样的逃了,是不是也是错过了她?
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知道佛尔果春是隆科多的妻子呢。隆科多……
康熙想起隆科多刚才巴巴的把脸凑上来的表情,没来由的有点反胃。
这个家伙,虽然不是一无是处,办事也有能力,但是他凭什么跟朕比?狗奴才。
不知不觉,康熙居然把自己放在了隆科多的对面,仿佛他们站在天秤的两端。
居然……吃醋了吗。康熙脸上羞得有点红了,自己笑了起来。
他有点疲累的抹了下眼睛,眼前的烛火总是在跳,他的心也跟着跑。
德昌离开了。
隆科多一直恭恭敬敬在屋外趴着,等康熙发话。
穆克登踹的那脚重了,他受伤了,跪得久了不但痛而且发麻。还有被打的这伤……
哎哟,真想马上找个郎中来看看,老让这么跪着,凭什么?
隆科多真的很想快点回家。四儿肯定会去抓佛尔果春,搞不好要用刑,这要是打坏了,那就完蛋了!
坚夫是康熙,这事就不能漏,得赶快盖起来啊。还得好好敬着佛尔果春,千万不能伤了!
隆科多怒气冲冲又万分紧张的跪着,终于,等到李德全出来,说康熙让他回家,而且赏了半月假,好好休养。
总算没事了。
隆科多抹掉了汗水,塞了一包银子过去:“谢谢李副总管。”
李德全叹了口气:“赶紧回家,万岁爷也要回去了。”
“好好。”隆科多赶快拿上东西,带德昌等人走了。
佛尔果春的院子里,很热闹。
李四儿还有各房的妯娌,妾室,长辈。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即便是小一辈的也喊来了,有嘎珞,嘎鲁玳,等等。
她要找回面子。
隆科多这么久还没回来,说明他成功了。李四儿很高兴,也很有信心。
虽然这样的叫人来,报复的意思很明显,但只有要实证,没有人能说是不对的。
不贞,对一个妇人来说,就是灭顶的死罪。即便她在这儿用刑,审问,都是应该的。
李四儿遮着面纱,挡着青肿的脸。歪靠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身后跟着许多人。
往日闲在佛尔果春院中的下人们,手里都是满满的,有长锁,有铁鞭,有长长的扁担,还有夹手指的梭子。
她们根本就一直在当自己是李四儿的狗,完全不觉得这样对待佛尔果春有什么问题。李四儿一句话,她们就全动了起来。
李四儿那架势,八面来风,岿然不动。
三房一向是她说了算的。宁聂里齐格和乌雅氏当然也应该站在她这边。
不过,明明约好了,她们却突然不来了,说不舒服。
谨慎的老狐狸啊,一定要看到结果才敢露头吗。
这也是一种默许吧,默许李四儿呼风唤雨。
等李四儿审出了结果,证实佛尔果春有罪,她们自然会出现的。
李四儿现在完全不想再忍了。
而且,现实也让她不能再犹豫。机会,错过了没下次。
佛尔果春不是用妾这个名份羞辱她吗。那就让大家看看,她有没有资格做隆科多的妻!
一个不贞不洁的贱人,竟然还有脸耀武扬威的打她,她打她,她就要她的命!
天黑了,越黑,每个等待的人就越急。她们开始怀疑,李四儿到底是真的掌握了证据,还是为了报仇拉着她们下水。
李四儿其实也有点心虚了,但是,她斜睨,威严十足的轻喝:“等不了的就滚。”
没有人动,被她吓到了。
李四儿看看她们瑟缩的身体,吩咐道:“叫岳兴阿,拿火盆来。”
如果不是玉柱受伤的话,其实这样的事很应该由他来做的。
但是玉柱过不来,岳兴阿也不错,或者比他更好些。
岳兴阿哆嗦着过来了。他很不想听李四儿的话,但是隆科多从小教他,这是他的额涅,她的话就等于他的话,他们的话就是佟家的圣旨,就算他们要他去死,他也得乖乖的。
不然,就是逆子。
一个孝字压下来,他要反抗就挨揍,打到听话为止。
一天天,就养成这个样子了。
岳兴阿端着烫烫的火盆,那里面烧得红红的煤球让他胆战心惊。
他看了一眼这里的人,见嘎鲁玳和李四儿朝着他笑,玉兰跪在她们脚边,其他的人都忐忑不安,心就更乱了。
李四儿招了下手,叫他过来。
噼啪的火丝跳跃着,蹦在人们的裙子上。李四儿拨动着火钳子,划拉着里面的煤球,她想象着那些煤球按到佛尔果春身上的时候发出的声响。她想象着她痛苦扭动的样子,心里就快活极了。
最好是让岳兴阿来动手,让他把烧红了的煤球按到佛尔果春身上,这个贱人会更痛苦吧。
可是,她怎么还不回来?怕了,逃了,还是藏起来了?
李四儿不怕。她有派人盯着的。
终于,盼娣的影子出现了。跟着她的还有几个婆子,几个男仆。盼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