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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现在看到我好好地站在这里,你也该放心了。现在该我来问你了,你去拿库哔的火红眼,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在扰乱旅团的行动。当然,还有九月三号晚上的时候你以团长的姿态出现,也是捣蛋来的吧。你考试的事情飞坦也都告诉了我,你和被抓的那两个小鬼关系不错。根据这些猜测我认为你是在帮锁链手,就打算抓回来让派克测测,但团长说了,你是单独行动的,不与锁链手的行为有直接关系。所以,这些你个人的行为都只能归结为是你的任务么。”
“我和他们没有什么直接的任务关系,我是单独行动的。咳咳,关于让你团长的形象再次受损什么的,我感到抱歉,因为任务所以才变成这样。你应该没以为库洛洛的下·半·身怎么样了吧。”
“你对团长做的过分事已经不让我感到惊奇了,大概你是他的克星,虽然说起来也挺荒唐,但联想到很久之前你索要团长内裤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需要完成什么任务才会这样吧。飞坦说过,他恢复记忆以后和你对峙,你说你是有迫不得已的任务,并不是自己想要这么做的。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当然也不会是因为团长长的不错就会去索要他内裤的那种类型吧?能这么做,或者说必须这么做,都是因为有很重要的理由吧。尽管不愿意,你还是做了。为了什么?这又是谁给你的这些奇怪任务?”
我没想到侠客能分析到这种地步,快要全部贴合了,那么这半年不见我,他根本不是西索说的愧疚又或者欲擒故纵之类的吧?只是因为想起来了全部记忆,所以一直在思量和我继续接触的好坏?
面对我震惊似的沉默,侠客不动声色地陈述:“不能说,还是不想说,或者我猜错了。”
片刻后,我叹了口气,用一种爱不动的语气说道:“你那么能察言观色,从我表情里就读出来自己推测的完全接近真相了吧。事情的真相有不能说的,也有不想说的。我有自己不得已的任务,但这任务和旅团是没有直接关系的。至少在这次的任务中没有直接关系,以后我不敢保证。”
“不能说的部分我不强求,可以说的部分你不想告诉我,对吧。”
我除了点头还能干啥!还能干啥!默默点头不吭声,因为侠客从问话开始就收敛了笑容,所以搞得我也不敢嘻嘻哈哈的了,喜欢笑的人忽然不笑了,那给人压力还是挺大的。该怎么说呢,也不是不能和侠客说,可我又觉得没必要说,明明对安琪、金都说了,为什么不能对侠客说呢……奇怪,我在纠结什么。
“不逼你了。啊,累死了,一直用这种审问的方式和你说话。”
随着金发青年口气的转变,他身上那股压迫感一下子散尽,我傻不拉几地看着瞬间放松警惕的某只。“等等,我有点接受不过来,侠客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之前明明还很严肃冷淡的,虽然看到你放松下来我也松口气。”
“总之你都说了这件事对旅团没有直接关系,我就相信你。窝金、派克的事与你并没有关系,我当然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只是团长的命令不能违抗,抓你回来也是因为我想弄明白这些,现在弄清楚大半,反而觉得没什么了。”侠客像是已经放弃了思考那样,略显颓唐。
那个我熟悉的侠客似乎又回来了,或者说对我温和的另一面。可又觉得哪里不对,感觉怪怪的,而且那半年的失联他还是没有解释清楚。
“侠客,我觉得你还是欠我一个回答,如果是我消失半年不回复你,你肯定也会担心吧?当然,你要是不想说,我可以不再过问。”就像你尊重我那样。
“……真想听我的答案?”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绝对不勉强你哦!真的不勉强哦。”
“一脸求你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那我说了,你又当成是表白觉得尴尬怎么办。”
“啊?”
我还没从那句话的意思里反应过来,侠客就自顾自地解释了!
“没有联系确实是因为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对于你岔开时间地出现在我身边,我感到很诧异,也感到了不可捉摸的惊慌。这是某种能力还是什么,我每天都会这么想,你接近我是有某种目的,或者是要完成某种任务。实际上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也怀疑过你啊,无缘无故地搬到了我对面当邻居,总是找一些奇怪的理由来和我搭话。但最终你只是撮合了我和薇薇,我本着放任的心态让你走入了生活中,当时还想着反正有人帮忙追女孩子,没什么不好。现在想想也是让我发笑。十二岁的时候就遇见了你,还把你当成了垫脚石踩了一下,想着要利用你。第二次见面又让你给我追女孩,那个时候怎么能想到未来会变成这样,我会和薇薇分开,兜兜转转一大圈之后竟是一心一意地喜欢了你。感觉像是喜欢了一个阿姨呢~”
听完这长长的一串,我终于明白侠客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了。确实很像二次表白,糟糕,有点紧张了。
“如果说第一次遇到你是因为你想要团长的东西,那第二次遇到也不是巧合吧?因为想完成什么任务,所以才一直待在了我身边,热切地帮助我追别的女孩。那么在天空竞技场呢,在我重伤的时候救我,这是第三次的见面,你也是想要完成任务吧?救我,根本不是自愿的。如果这是真相,我讨厌这样。我一方面希望着能和你在一起,一方面又因为这些猜测而抗拒着,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不愿意去接触,这样很傻对不对。后来飞坦说这样根本没用,我也觉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再找你,或许再看到你,就能有答案了。原本想着等友客鑫的事情结束就找你问清楚,结果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的语句在这里停住,我呼吸也不由地一窒,见到我就有答案,什么答案……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还有点说不出的微妙感。爹妈,我也是个很复杂的动物。
“还是很喜欢你,在知道是你后,我就是这么想的。”
“……”第、第二次告白么!对比第一次,没有玫瑰,没有甜言蜜语,但……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全身都觉得温度在攀高。
“其实换做飞坦他就不会想这么多,无所谓那些真假虚实,你陪伴过他一段时间,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管是任务还是自愿。那对他来说都是一段不错的回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么多,真是的,为什么我要在窝金和派克死亡,团长出事的这种情况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简直没救,当时窝金去追锁链手,我也跟过去就好了。而在派克遇到这种问题时,我作为旅团的脑竟是一点用也没有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侠客说着说着话题就歪掉了,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不太对劲。就连假笑和不在意之类的惯有表情也在他的脸上消失了,今天看到了侠客的很多面,都是从前在一起时没发现的。
其实现在的侠客是被负面情绪给……击垮了?也许说击垮不对,但一定是被影响了吧。一个人能黑化,能开心,也能悲伤抑郁吧,我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关键时刻嘴笨,而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每个人都有这种失落低潮的时候,就算是侠客也不例外吧?这么想着,我也变得迟疑,犹豫无措,最终我将手轻轻搭在了侠客的头顶,掌心接触到他柔软的金发时,他的身体颤抖了一瞬。像对待国宝一样,我小心翼翼地揉了几下,压低了声音劝慰。
“旅团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团长会没事的。窝金和派克都不是害怕死亡的人,那于他们只是另一个通道的入口而已。就算是去地狱,也只是换了个地方闹一场对不对。你并不是没用的,你尽力了。还有我的事情,你猜测的那些很多是没错,但第三次遇见你然后救你,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本心,并不是什么任务所以才救你。前前后后认识了你三次,你在我记忆中并不是无所谓轻重的。”
也许是这样低声的安慰起到了作用,侠客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中。原本以为他的掌心该是温热的,没想到一片冰凉,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慢慢的,侠客偏过了身体将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本来就有点紧张,这下简直了!心口的跳动像是架子鼓一般。为什么会在这种莫名悲情的情况下心跳加速我也不知道。可这样将脆弱袒露的侠客,我无法推开。
“如果有一天你的任务是杀了我,你会做吗?”
“……狗血小说看多了吧你,不会有这样的任务的。”
“那你让我靠一会儿。”
“我左手上的绷带是你换的吧。”
“之前的渗血太严重了,这段期间就别想着跑了,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真的不会伤害我么……你不会,你团长也不会么,我觉得我把一辈子得罪人的机会都给了你家团长。哎,我觉得我也需要安慰。
“侠客,让我也靠一会儿,我心塞。”
“……”
※
明明是本着心灵熊汤的作用来安慰侠客,结果搞到最后居然是我睡着了!!!这不科学!我是一觉睡到了中午么!我的睡眠质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是因为这几天的高度紧张让我透支过度,所以才会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是头枕着自己的背包,身上搭着一件陌生又熟悉的外套,坐起来时外套掉在了地上。我将外套叠好,这看着不像是侠客的衣服,而且从长度来看更不可能是飞坦的。
“哟,醒了。”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芬克斯走了过来,他居然穿着一套黑色西服,整个人显得挺拔干练不少。他很爽快地将我手里叠好的衣服拿起,我抽了抽嘴角:“衣服是你的?”
“废话,侠客那外套能当毯子么。那混蛋居然拿我的外套给你。”
侠客你还是这么坑团员啊= =。
“谢谢你的衣服。”
“谢那混蛋去吧,说起来,你认识锁链手他们吧。”
芬克斯的这话一秒让我警惕起来,侠客和飞坦对我放水也算正常,别的团员就没有理由了。我只是点点头。
“别紧张,今天和飞坦去拍卖会时巧遇到了那俩小鬼。放心吧,并没有对他俩出手。如果他俩乖乖地不来招惹旅团的话,目前对他们是没想法的。”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如果你是他们的朋友,在友客鑫的时候不可能没联系吧。你的失踪,他俩一定会追查,要是又追过来了,这次可别想着能活着离开了。虽然派克还挺感激那俩家伙的。”
我秒懂芬克斯的意思了,确实,我失踪了的话奇犽、小杰一定会来找。要是真又撞到这来了,那就太悲催了。我得告诉他俩自己没事,下面的行动也是要根据系统的任务来的。所以现在跟着旅团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我可以打电话吗!”
“就在这打吧。”
于是我完全没有障碍地拨通了奇犽的号码,告诉他自己现在情况良好,无须担心,但因为有自己的事情暂时不能去找他们,下次有机会见面。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流畅,所以等到我挂电话以后,芬克斯看我的眼神略怪异。
芬克斯:“女人说谎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啊。”
我拿出诗人的优雅和文人的态度:“偶尔善意的谎言能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