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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他能把朽木一族带入荣耀最顶端,所有的豪门望族都将为之却步;他完美无瑕沉着冷静思绪敏锐,他必将成就史上最杰出的死神代言人、6番历界队史中最优秀的正队、当之无愧的新一代朽木族家主。
——既然如此,山本打断了我——你又为什么拒绝在正队推荐表上签名,浦原?13番的每一位正队都签了名,何故独独缺了你的?他问,目光灼灼。
口舌胶灼,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难道要说我无聊我任性我耍小孩子脾性,不甘就此眼睁睁任凭他逐步离我远去?难道要说我痴癫我发疯我脑残,像个不要脸的老色鬼一样对他拥有非分之想,且死活无法罢手?难道要说我浦原,这样一个人贱人爱、花见花开、吊儿郎当的痞子专业户,居然莫名其妙无可救药像个该死的疯子一样爱上了他?
我什么都无法说,所以只能选择逃离。能逃多远逃多远,顶着满脑瓜的愚蠢秀逗逃去那谁都无法寻到的彼方。
劣质烧酒自喉口引燃一片,脑髓自中心崩裂胃肌打底部收缩,也依然无法昏昏入睡。耐着性子默数格窗外的雨点静候天明,而后再次耐心等候新一轮夜幕的光顾。油灯尽枯,复又一一燃亮,光影交叠目光尽处却总只会浮现相同一个身影。
那人的眼是夜对身自照浸染而出,所有光芒统统掉落内里,之后熄灭。星光月光日光都无法增色一分,更无法将之扑灭,使之黯淡。
可是,那双眼眸现在却正笔直注视着我。他低沉的音色自我头顶响起,恍如天籁:“浦原队长,您再继续这样睡下去会着凉的。”他说。
我蓦地爬起,牢牢扳住指节直至疼痛,好确定这不是又一场自我欺骗的黄粱夜梦。
“您的新副队要明天才开始正式上任,所以就算您急着忙里偷闲也请从明天开始,我不希望看到我在任期间因为督导不慎而堆积起大量公务……”
他的声音交织夕暮的薄弱残影一线线导入我耳膜,他双唇翕张仿佛一尾渴水游鱼,在我欲望的彼岸不住跳动。他的话语他的喜怒不再具备任何意义,此刻我只想紧紧拖住紧紧拥抱紧紧将他的咽喉他的躯体他的灵魂扼于腕下,教他再也没有机会自我身边逃离。
我狠狠吮吸他的舌尖至舌根,他下牙床那最末的一颗臼齿依然如我记忆中般微弱地崎岖着挺立;我又细细品评他下唇的味道,那里散发着夏日骄阳下最后一片薄荷叶的气息,其上散布的细小创口则是这个美好象征的印记,令我不由心驰神往蠢蠢欲动。
新缠上颈的银月风花纱遮蔽了他那一如白鹭般优雅的脖线弧度,我于是忿忿将之扯落,在那里密密烙上一排的殷红色足迹。我将这足迹不断延伸,直至腹地。
最后一盏油灯燃尽,月亮拒绝升起。
黑暗中他起伏的喘息、破碎的呻吟都是我欲望一次次勃 起时最好的那一帖催化剂。我扳住他下额,想看一看现在的他究竟何种表情何种神态,但他倔强着高傲着拒绝回头。他甚至连高 潮时呼喊的声响都吝啬给予。
我只好更深更沉地贴进于他,迫使他颤抖着向我靠拢他的头颅。我依次亲吻他的脸颊、他的额头、他闭合了的双目。可是我真正想看想吻的却是他的眼睛,不是睫毛不是眼皮更不是眉梢。
我想看一看他目光彼处所落下的我的神情究竟何种模样;他濡湿的眼眸表层有没有结出一层晶莹的露珠;他的瞳孔究竟黯淡还是亮冉?可他拒绝张开双眼,一味阖紧双目而任凭睫毛瑟瑟抖动。
远远的,有孩童在嬉闹以及哭闹。他们绕着屋门前那颗枯萎的悬铃木后跑过,一路播撒下细碎的脚步和清脆的笑音。
志波家的礼炮点亮了夏季最后一晚的夜空。它叫嚣着冲撞向笼罩于天穹上的那块巨大黑色幕布,然后‘啪’地一声破裂,往四处飞溅。火星子擦着空气将格扇间横木的轮廓细细勾划,使它们看起来仿佛一条条细小游蛇,缓缓攀爬过朽木那光洁的脊背和白皙的肩头,而后便滑入暗沉的夜色慢慢溶解……………
* ***
阿近还在对面瞪大眼睛摆出满脸的凶神恶煞,企图逼供我。但那对我早已不起作用,这让我很是得意。便再次耸肩,故意笑得欠抽无比:
“唉呀~关于朽木如何委身这个问题可是个天大秘密挖,教我怎么好轻易告诉别人呢?”我这样说道。
09。
对于我和朽木在小屋中所发生的那次交欢,空鹤表现得甚为不满。
“呐~我说,你个色老头!谁给你权力把我房子弄脏的?”
“那房子本就是我的吧?”
“哈~?”她挑高一侧眉头,“你以为你死去瀞灵廷那么多年这房租是谁替你出的?屋子谁出钱雇人给打扫的?”
我只得扶墙作无力状:“是、是,小的知错了还不行么。你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岩鹫蹦跳着撺掇而出,一个鼻孔下还晃动着鼻涕。被空鹤一巴掌刮过去,随即尖叫着跑开。整条窄巷里都回荡着他歇斯底里的哭喊、以及空鹤‘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仪表不整成何体统’的叫骂。
志波家的每一天都如这般充满了喧闹,仿佛他们节日里所燃放的那些礼炮,生机盎然、喜气洋溢。
至于我,则像大多数聪明的你们所猜想的那样。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总是教人一面欢喜一面忧愁,不是吗?
通常,我们不会在共公场合接头换目,即便偶尔对上了,也会立刻不着痕迹地调转开来。朽木的严谨和正色当他尚为副队时便已闻名整个护廷13番。换句话来说,我们都刻意回避着对方,同时竭力伪装出全然漠不关心状。
至少,在我是如此。
每回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颈上的风花纱都会轻轻擦过我手背。好像一只小猫,眯着双眼从旁经过,而后拿脖上披毛来回抚蹭冲人撒娇。那是一种细碎的甜蜜,掉落在日光尘埃里,一点一滴潺入我心口的那一线缝隙,激荡出一波又一波美妙并忐忑的酸涩感。
他不轻易主动同我说话,即便到了万不得已不得不说的时候,也总努力将目光流落向其它地方:比如四十六室围墙边的那颗石榴树、或者总队长室门廊前垂下的那盏风铃…
但在西流魂街角的那个小屋里,他就永永远远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他依然不喜欢说话,做 爱的时候总是沉默。我只能仰仗他呼吸的起伏来判别他此刻的欲望及情绪,有好几次他都几乎叫出声,最后却还是抓紧了被褥把声音慢慢倒回腹内。甚至连呻吟,他都要极尽克制,得凑近了方能清晰聆听。有一次我让他叫出来,他却攀着我的颈项默不作声。我于是坏心眼地停了动作,狠狠啃噬他的耳朵,沿耳廓一路向下直至耳垂。正当我的齿尖轻快地在他耳背软骨跳跃时,忽然听到他用一种近乎叹气的声响,很轻很轻地呢喃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
——你说什么?我问他。
他别过头。我于是笑着去亲他的脸。
——你可以再说一遍的。我对他那样说,大声叫出来也没关系。
他没理睬我,而是更大力地拿指节抠进地板的缝槽。我又亲吻他的指尖。
——叫出来吧,别弄伤了自己。
他还是毫不搭理,高傲倔强、十足的一副孩子气。我只好作罢,轻轻吻他湿润的薄嘴唇和我最爱的那对黑眼珠上排布整齐的长睫毛。
但在这里我要透露一点:其实…我有听到。
虽然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可我依然没有错过他低语呢喃的内容。并且很仔细、很小心地全数收纳进了耳孔,直达脑部、直达心脏,然后随着脉搏的跳动,在我所有的脏器间不断循环。
他说:喜助……
那个时候,秋天也已经距离我们很遥远了,枯萎的悬铃木的树枝上积了层薄薄的雪。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光芒一下子撑满整座房间。令我顿时觉得暖意无限。
只道當初年少時(浦白)
10.
你们或许要问:那么后来呢?关于这个废柴又烂俗的故事结局究竟是怎样的呢?
那我就不得不顶着挨鸡蛋和烂番茄的危险,非常无耻地告诉你们:哎呀呀,没有后来了呀……你们不觉得这个故事到这里已经非常完满了吗?最终,邋遢大叔就这样和高贵貌美的青年才俊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直到永远……
我那万分可爱的小朋友甚至还在冬季将尽的时候为我送来了一份礼物——一樽透明小巧的菱形玻璃瓶。
我拔起瓶塞,从里面滚落出来几粒深褐色的种子。
——这是什么?我向我那可爱而别扭的情人询问道。
新年贺礼。
我们站在长廊拐角的台阶上相对而视,我在下、他在上。午后的阳光将他的身形逆成一轮朦胧的剪影,我只能透过微薄的余光勉强辨认他脸上五官的位置。
真小气阿,白白。
是白哉,浦原队长。
不要那么见外嘛~我说。
白白啊,你真心想送礼的话就应该送更贵重一些的嘛,你家里明明那么有钱的说……实在不舍得的话,把你自己…
他打断我:请叫我白哉…浦原队长…
这是什么花的种子?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蒲公英…
尸魂界里好像没有蒲公英的吧?
现世出任务的时候顺道带回来的。
我于是不怀好意地笑,像个最杰出的奸商:恩~所以呢?那可以理解为是某一种爱意的表露么?我亲爱的白白?
他错过我肩头,直奔楼下而去。等到左脚尖刚点上我身后一格楼梯的时候,我伸出手,一把扯住。阳光现在终于将他整个笼住,他的身影他的五官也不再模糊而不易辨认,这让我很轻易地就看进了他眼眸底部。
然后我第一次十分惊奇地发现,他的虹膜其实是温暖的琥珀色,而他的瞳仁里则有太阳沉落前最璀璨的那一丝光晖。
我忍不住俯下头颅在那儿刻下我最真挚并最虔诚的亲吻。
可亲爱的白白其实并不知道,有关那个蒲公英的梦境早已距离我非常遥远了。我现在的梦由他所填补,不再留有一丝空隙。
阿近终于在连续蒸发了两个季节之后重新回归技术局,他望着案头数目庞大的文件就差吐血。
靠,我不在的期间技术局里人都死光了吗?
我轻摇折扇,满脸无辜:说什么呢~非动能□质子分离本来不就是你负责的领域吗?
这玩意儿你也会啊,还比我擅长呢!他吼到,干嘛非得留到我来?
那是爱阿~爱~
关爱p事!他埋首文件堆,吐糟的语句依然源源不断自里面高分贝地涌出。
这什么玩意儿?他托起我那个晶莹的玻璃瓶。
你这次工作的重心,我回答他。
啊~~?他拿里面的东西倒在手掌心嗅了嗅,这不是蒲公英的种子吗?你耍我呀?
植物器子致灵子的转化不一直都是你的强项吗?我要你让它们在来年开春的时候铺满整个尸魂界的土地。
他把那些种子重新装回玻璃瓶,抬起头看着我。
你脑子烧坏啦?连蒲公英无法作灵子转化的事儿也给忘了么?
我纯良地笑:所以才要拜托专家级的你呀~请努力把不可能转化成可能吧。
有病……他咕哝着转向其他工作去了。
訥~我说,阿近…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