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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當初年少時[死神同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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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小朋友决非喜好表露万种风情以期勾搭上司,逼他就范的不良之徒,他只是偶然在新年的酒会上被不安好心的大叔灌醉了酒而已。
  我摇摇空了的酒瓶,以掩饰内心突如其来的无所适从。白白小朋友还在那厢拿满怀期待的眼神直视我,那神情仿佛一个固执着讨要糖果的孩童。
  “没有了。”我尽量简短地回答他,“没有后来,梦的故事到此结束。”
  但白白小朋友没有听到,他早已倒在酒桌上,阖了双眼,睡得不省人事。一捋发丝垂落在鼻尖,他唇齿微启,该死的睫毛不时发出痉挛性的颤动,短促而细致的眉头依偎在一处,仿佛不堪忍受冬日午夜的严寒。
  我展开五指,阖住了他的眼。
  他口腔里还残留有浓郁的酒香,当舌尖紧紧抵住他上颚的时候,他的肩头就落在我的臂弯,轻微瑟缩、随即便向后仰去。
  
  06。
  如果你期待接下来能观赏一幕上下级不伦通奸、抑或野外媾和的子夜激情版,那现实恐怕会令你大失所望。
  那个亲吻即便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个极大的意外。不过所幸,意外发生的时候,周遭人均处于醉酒或将要醉酒的状态,根本无人来顾及我的猥亵举动,自然,也更不会有人跳出来为主持白白小朋友的清白而对我指刀相向。
  我亦无意通过以上话语来拐弯抹角地夸赞自己酒量,但阿近兄还是用鼻孔对我发出鄙夷。
  “就这些?”
  我用肯定的语气回应他:“就这些。”
  “这算什么……”
  他继续鄙夷地哼哼。
  现在他已鲜少出入技术局的实验室,偶尔的现身也仅只为了调侃我。
  “那么难得的机会也不知道把握,你脑残么?”
  “你才脑残了。我说~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了?”
  “欲求不满且面临性危机的中年大叔。”
  我抽过根试管,照他脑门狠狠飞过去。
  “去死吧!你个常年发情的猥琐衰人……”
  被他侧身闪开,眼底划过一丝促狭:
  “别这样,我有好东西给你,才特意过来的。”
  “什么破玩意儿?”
  “我特别研制的药。”
  “我又没病,给我这干吗?”
  “情热天堂之707版,旅行居家,床上必备。特别适用于你这样中年早衰,有(消音)不举危及的人群…………”
  实验室立时惊天动地的爆棚,间中还掺杂了我歇斯底里的怒吼:“给我滚回冥王星老实呆着吧你,你个强盗头,倒三角眼,脑残三等外加痴癫隐性症候群!……”
  但有一点我却不得不承认,我的性意识的确压抑已久。从这个层面讲,朽木可谓正中我死穴。
  他首先具备了一张精致姣好的面容,其上的五官基本不具瑕疵;再次,他清心寡欲的庄重模样和隐忍发作的挣扎表情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迎合了我某些不良的恶趣味。我喜欢他面上流露出的装模作样、以及那竭力伪装出来的漠视冷然,甚至包括严密掩饰的讥讽目光还有回敬我话语时直白并刻毒的口吻。这一切的一切,都教我乐此不疲,并深深沉醉其中。
  但如果胆敢有人腆着脸问我:是否已把朽木当成自己内心里不二的首选性幻想对象?
  那我定会毫不客气地朝他脸上扇上两个巴掌,再顺带踹上一腿:回冥王星呆着吧,你个脑残三等。
  我还没有无耻到企图□未成年的地步,白白小朋友也没有柔弱到任凭中年大叔随意蹂躏的程度。
  他只是我游戏里又一个新的玩伴、或对手。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你这种说法,与其说辩解,还不如说成欺骗。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阿近表现得非常不知死活且不识抬举,特别是涉及此类方面时,异常踊跃。
  我只得怒视他,对于他精神层面里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顽疾彻底绝望。
  “玩伴也好,对手也罢,说到底,其实跟情爱根本不存在任何抵触吧?”
  他停下脚步,回头睨视我,神情里带着某种‘会跟你这种头脑僵化的白痴谈话,是我的错’的意味说道:“说到底,你不过是在逃避罢了,逃避些什么呢?你这个胆小鬼。”
  
  07。
  很遗憾——但是请原谅,我实在找不出更合适于此的词汇——阿近的话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对于彼时思绪一头撞进死胡同的我来说,就仿佛是朝波涛汹涌的海浪中投了颗石子儿,连丁点儿涟漪都不曾掀起。
  我陷入欲望及理智的悖论间,沉浮无主。
  我本可以运用大量修辞或干脆依次列举大量的实据来印证以上话语,但考虑到篇幅及结构等等问题,我决定就此跳过。毕竟,将时间大把用于探讨中年大叔的猥琐心态,是件极不明智的事。
  现在还是让我们把目光更多地投入到现实,来看看情况究竟进展到了何种地步:
  白白小朋友作为副队的生涯现役尚且一帆风顺。迄今为止还未曾遇到过什么令他特别烦心的事儿(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须时不时应付某位上司毫无根据可言的胡搅蛮缠——毫无疑问,我的杰作——)。如无意外,直至调任以前,这种情况也将一直照此延续下去。
  但请各位注意,我说的是:‘如无意外’。
  于是,在意外突并的现实中,朽木就这样不幸并同时异常幸运的,于某一天毫无征兆地受到了好事的意外先生的光顾——间中还捎带串了夜一的无辜家门——:朽木家主在某次歼灭大虚巢穴的战斗中,不幸陷入全面包围状态,最终以光荣殉职的姿态退场,顺带还拐了好心救场的四枫院当家作垫被。
  事件在当时引起极大轰动,更传为了一时美谈。
  会引起轰动这丝毫不值得奇怪,但作为美谈传颂却怎么看怎么有歧义和八卦的味道混淆于中。
  美谈官方版本如下:朽木与四枫院家无愧四大贵族之典范,即便生命危急之时,也依然不忘对方之安危,挺身相救。实乃可敬可佩,为众人效仿之楷模也。
  山本台上悼词念得生涩拗口,我却在底下忍笑几乎到内伤。
  ——这不是将双方奸情公开化,又是什么?
  然碍于场合,只好回实验室关起门锤得桌子乓乓响。
  阿近不合时机的出现,潇洒将指间烟灰抖落一地:
  “很好笑?”他问。
  “不好笑?”
  他摇头,非常难得的一脸正色:
  “朽木和四枫院家一道换代易主可是大事件。猜猜,你的小朋友会怎样?”
  “修正你的用词。”
  我忽而觉得掌心隐隐作痛,桌子果然锤过了头。
  “他可不是‘我的’,他是朽木家的人。”
  “你确定?”
  我耸肩,拉开门走出去。
  ——问我有什么用? 
  阳光正好,我眯了眼对着日光余韵细细打量,又慢慢溅起狂笑一波的冲动。
  于是便微微上扬嘴角,缓缓笑开。
  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朽木白哉究竟属于谁,早已不是我能够去断论的问题。
  ——他甚至不曾属于他自己…
  我轻声这样回答阿近,同时察觉到唇角的弧度又悄悄拉深了一层。
                  只道當初年少時(浦白)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结 orz 终于圆满的把h放上来了 流泪
BGM是World's End Girlfriend的100 years choke(但只适用于08章)  08。
  据阿近事后回忆,我当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那样评价道。
  “准确说起来,就好像给人一手拍烂的柿子。”
  我自尊登时大受打击:“胡说什么呢,你…我说……”
  他早已不再抽当年那般廉价的纸卷烟,而改用上了金泥雕画的泊来烟杆。唯独口毒这点亦然如斯,不曾改头换面。
  “我这可是在夸赞你机灵呢…”他噙住烟嘴,猛吸一口,“你那样的表情摆上朽木家的丧礼台不正合适?”
  ——啊呀呀,谁说人家当年参加了那场葬礼来着?
  我展开两手,笑得满脸璀璨。
  这回轮到他吃惊了:“那可真奇了,我还当是你在丧礼上表现得体,才终于打动了朽木那小子心甘情愿地爬上了你的床哩。”
  我瞥了眼他那对上翻的眼珠,青色的眼白不含杂质,仿佛彼时某一夜空下,花火‘砰’地燃起,随后湮灭。那一刹那点亮时所透射来的光芒——干净、纯粹。唯一不同的是,花火所描绘的光彩似幻似真,说破即灭;而阿近的眼球则一直稳稳当当镶嵌在他的眼窝,只需稍加转动立可重现。
  
  我的确没有赴那个气氛凝重的葬礼,不论朽木家的还是四枫院家的。我厌恶葬礼中所飘散出来的那种特有的粘湿而沉重的气压。所有人一道哀号、一同流泪、甚至在同一个时刻掏出手绢省鼻涕。我低头垂手地蒙混其中,却只为了强按下胸腔中那无可抑制的荒唐笑意。
  葬礼同我是冤家,我们总在相互唾弃彼此。
  但我还是踏着细雨濡湿的青砖小道,跑去给夜一送花。
  那还尚是守灵之夜,她正忙着指挥上下装点灵堂。墨色丧衣,乌色的发,金色的眸瞳笔直视入每一个从旁经过的人。
  “多谢你,喜助。”
  纯白花束紧握胸前,反衬得她原本的健康肤色多了几分突兀与颓败。
  “我没事,不用担心。”她仰起头,试着向我微笑,却只勉强堆积起几线薄弱的笑纹。
  我如很久很久的以前那样,轻轻碰触她额角。她双目微闭,柔软得好像一只幼猫。
  “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又用很轻柔的声调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我清楚夜一此刻正蓄意逞强,每逢摔倒、几近垮下、或努力想要站起的时候,她都会不停重复这句话语,仿若对镜自喃:我没事,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朽木于这点上同她相去甚远,我对他的无知正如我对夜一的了解一样多。
  此刻的他或许正也身着玄衣、双睑微坠,面容苍悴地送宾迎客。然而,面对每一个过往而来的人,他究竟会肃穆相向抑或干脆行礼致意?我完全无从想象。
  “…不去那小鬼家看看么?”
  夜一打断了我的臆想,幼年嬉戏时所遗留的称呼方式直至现今仍然不曾改变。813这对连体婴上完了香,也朝我这厢走来。
  京乐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难得正颜:
  “我们接下来正打算去朽木那儿,你去不?”他问我。
  ……他究竟会摆出何种表情呢?
  细雨已止,天空却还是耷拉着脸,一片沉色。
  ……究竟哭泣,还是强颜振作?
  “…不……”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样说道,“我还有事,你们代我上一炷香吧。”
  
  四枫院家庭院中的牡丹正静静凋零。夏日缓步走向眠床,秋季却慢慢苏醒,睁开她金色的双目,透过尸魂界横亘不变的天空默默窥探。
  我和朽木间的双人游戏亦将就此告终。儿时他甩开我手,稳步没入地平线的时候,从来不曾回头。如今也一样,不会产生任何改变。玩伴也好,对手也罢,一旦冠上了暂时的名号,便终会迎来幻烟化云的那一刻。也或许,那根本就称不上游戏,不过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自言自语、兀自沉醉,从头至尾…
  他会继续担起他父亲的重责,立在6番队众面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的千本樱将自刀尖绽放最耀眼的光华,令所有利刃黯然退避三丈;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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