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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家立刻哭丧着脸点头,他怎么那么倒霉啊,吃饱了撑的,深更半夜跑来找骂。
“去吧。”希彦黑着脸,放过了倒霉被迁怒的路人甲。
吴管家二话不说,立刻,扭头就走。
“等等!”后头的瘟神突然又喊住了他。
希彦勾了勾手指头,吴管家惊悚了,但迫于小魔女的眼神威胁,还是小心翼翼往前挪了两步,“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希彦低声道:“明天,给我去弄筐木瓜来!还有牛奶!”
“嗯?”吴管家一愣,本能地多了句嘴,“您要干嘛?”
希彦眼睛一瞪,低声怒吼:“丰胸!”
吴管家急忙点头答应,落荒而逃。
第六十七章 九爷训孙
“你是说,你家男人身体没问题?”胤禟懒懒地斜倚在沙发上,扔了颗栗子到嘴里。
没错!就是沙发!
希彦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这么具有现代化意义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三百年前,但随即就明白了,欧洲此时的确已有了“沙发”。
不光是沙发,胤禟这宅子里很多东西都是洋货,他果然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生活的人,与此同时,希彦对他的身份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如果她所料不错,他应该是广州十三行潘家的少爷,日后富可敌国的十三行行首潘振承的儿子。
胤禟也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很爽快地承认了。
那天被扔出来后,希彦连着几天在府里没命地散发黑气,整个三阿哥府奴才们一齐跟着遭殃,偏偏那个罪魁祸首没事,该看书看书,该品茶品茶,自在地不行,惹得希彦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浓。
不过,希彦到底不是笨人,那天晚上,胤禩的表情,他的眼睛里仿佛深藏着一只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猛兽,滚烫到像是要将她融化的温度,都绝对不会是假的,因此,希彦一边抓着木瓜牛奶猛吃猛喝,一边琢磨这男人到底为啥克制着有便宜不占。
她其实多少猜到一点,不过,她决定暂时忽略,不去考虑。
眼下,她跟他杠上了!不管怎样,她一个豆蔻年华、青春美貌、绝世无双的美少女自动送上门,却被他很没面子地扔了出来,这都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
此恨此辱,必要洗雪!
希彦握紧了小拳头,狠狠地用一种势在必得的目光在胤禩身体上扫视了一遍后,就跑到胤禟给她的地址来取经来了。
至于为什么她要跑到才认识没几天的胤禟这里,将私密的事情那么坦然地告诉这么一个陌生人,关于这个问题,她和胤禟一样地纠结,为毛就看着这人顺眼,就觉得这人不会害她(他)呢?希彦很果断地将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归结为“猿粪”啊!
“也就是说,你男人现在已经不生你气了,但不知为啥,就是不受你吸引?”胤禟一边问着,一边纠结地盯着对面抱着木瓜啃的小丫头。
这两天,胤禟已经把京城又重新逛了个遍,发觉变化并不大,不管是物,还是人,女人们也还是那么规矩,怎么他就碰上了这么个奇葩呢?而且,他还偏偏对这个奇葩莫名其妙地能看对眼。
更让他纠结的是——
本来嘛,他回京城来,倒也没什么特殊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个念想,也想看看有没有兄弟跟他一样回来的,尤其是八哥,不知道回来了没。可是,为毛事情会向这么诡异的方向发展?他爱新觉罗·胤禟,堂堂圣祖爷九阿哥,这两天别的事儿没干,净帮着一个小丫头追男人了!
他到底是来京城干嘛的?!胤禟捂脸。
“不是不受吸引!是他自己非得忍着!”希彦完全不知道对面自家祖宗的纠结,立刻黑着脸,澄清祖宗“不当”的说法。
可惜,胤禟完全不相信她的说法,以他当了两辈子男人的丰富经验,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肯碰一个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女人,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丫头,你确定他真的中意你吗?”
希彦的脸又黑了,鼓着嘴,怨气十足。
胤禟叹了口气,“不如这样吧,丫头,反正你也没真的跟他,干脆你跟我回广州,我保证给你找到中意的男人,绝对比他好,对了,丫头,你还没告诉我呢,那个男人是谁啊?”
希彦黑着脸道:“三阿哥,爱新觉罗·永璋。”
三阿哥?老四的孙子?
胤禟凤眼一眯,戾气骤现,老四,好一个老四!爷兄弟几个栽在老四手里不说,重活一辈子,爷难得瞧这小丫头顺眼,竟然也栽在老四的孙子手里!更过分的是,他还不要!合着你们老四一家就是专门跟爷做对的是吧?!
九爷怒了,凤目一竖,瞪着希彦,“三阿哥?就是那个被皇上骂了两句就要死要活的病秧子?!”
“他现在已经好了,不要死要活了。”希彦被九爷的杀伐气惊得瞪起了眼睛,赶紧替自家狐狸辩解。
“牛牵到北京也是牛!根子坏了,你能指望歪脖树长直吗?你这丫头到底什么眼光?之前说不是四阿哥,我还替你高兴了一下,结果却换成了三阿哥,换汤不换药的!丫头我告诉你,目下这皇宫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没瞧见吗?里头都是些什么货色,一只野鸟都能东窜西跳的,还有个满大街借钱谋反的蠢货!一个爹生的,能有多大差别,都是一样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九爷瞪着凤眼,气势十足地教训自家孙女,“还有那个三阿哥!一个到现在一事无成,窝在家里等死的病秧子,也敢这么横!竟然还瞧不上你?!他以为他是谁?!天潢贵胄、龙子凤孙了不起啊?他配吗?”
“没……他没瞧不上我……”希彦被九爷莫名其妙的惊天怒气惊住了,脑筋石化中,目前完全不在状态,只下意识弱弱地反驳。
九爷凌厉地瞪了她一眼,“爷是男人还是你是男人?男人想什么你一个丫头懂什么?!爷告诉你,男人要是瞧上一个女人,那是不管怎样都非弄到手不可。柳下惠?那是扯淡!那个三阿哥,他明摆着是在耍你玩呢!你个蠢丫头!你是汉人,又没家室,那个三阿哥怎么可能上心?好,就算像你说的,他对你是有心,皇子阿哥的亲事可都是皇帝说了算的!你一个汉人,连汉军旗都不是,充其量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格格!生了儿子都不能自己养!能有什么出头的日子?”
希彦这个“今朝酒酒今朝醉”、过日子从来只考虑今天哪管明天怎样的得过且过之徒,已经完全被九爷的现实主义震住了,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听训!
“丫头,你听爷的,不要再惦记那个什么三阿哥了,你这性子也不适合皇家,那个三阿哥实在不是你的良人,你跟爷回广州去,爷认你当个妹妹,到时候,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就算身份比不上皇子,但其他方面保证样样都比那个三阿哥强,而且,你是爷的妹妹,嫁出去保证是正室嫡夫人,不用看人脸色,又有爷护着,在夫家肯定吃不了亏……”九爷坐在希彦旁边,难得温和地劝着,“三阿哥府里你也不用担心,你不过是个格格,随便弄个‘病逝’,皇家不会继续追究的……”
九爷是铁了心了,非让这个小丫头死心不可,绝不把这小丫头给老四家的!
于是,恐吓、利诱……只要能使出的招儿全都拿了出来,直说的希彦觉得留在京城那就是一片黑暗,嫁给三阿哥那就是一幕永恒的悲剧中的悲剧……
当被洗了两个时辰脑的希彦从潘府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
—————————自作孽不可活!九爷,你果然还是逃命去吧——————————
“永璋恭请皇额娘圣安。”希彦跑去潘府取经时,胤禩到了坤宁宫。
“是永璋啊,快起来吧。”如果说最近这段皇宫里走霉运的“诡异”日子里,还有谁过得最滋润,绝对当属眼前这位皇后娘娘了,而滋润中的皇后娘娘很是清楚地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件而开始滋润的——
三阿哥领着他家格格进宫一趟,一举端掉了她两大敌手!
令妃从此开始倒霉,爹被杀了,家被抄了,专宠也不见了。
漱芳斋众脑残,养伤的养伤,跑债的跑债,忙得根本没空给“恶毒”的皇后娘娘添堵。
就连那位时不时念首诗作首词,怀念先皇后的皇帝陛下也被罩头的霉运砸得完全没了雅兴,目下病刚好,正难得一见地老实勤政中(被他爹的《孝经》吓的)。
再加上皇帝陛下厌恶三阿哥依旧,所以,皇后娘娘对胤禩和蔼极了。
当然,看到胤禩了,就不能不想起给她带来好运的另一位当事人,于是,皇后娘娘关切地问问:“永璋啊,府中一切可好?你那洛格格怎么样?还好吧?”
这可是一国之母难得关心一个小格格啊,天大的荣幸,于是,胤禩立刻道谢:“多谢皇额娘挂怀,洛青一切都好,只是府中事多,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否则,永璋就将她带来向皇额娘叩头问安了。”
皇后娘娘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两人又一个表达关心一个表示感激,“废话”了一段时间,胤禩淡淡地笑着出来,转身往钟粹宫见现任额娘去了。
半个时辰后,胤禩满意地出来。
请安完毕,胤禩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往宫门口中,不巧,不远处正碰上一群朝臣。胤禩打眼一瞧,看到其中一人,淡淡地笑了。
自从为保护他家九叔,英勇无比地跟皇帝哥哥特派的萨满大师干架开始,弘昼就激动万分地发现,果然有用,九叔晚上再也没有出现,嗯,一定是感动地去投胎去了。
于是乎,弘昼的病“呼啦”好了,连同之前被他皇阿玛和八叔吓到的份儿一起,身体的恢复速度吓得福晋差点以为是回光返照。
身为皇帝疼爱的弟弟,弘昼虽然没什么实权,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往他跟前凑的(或许正是因为没实权,这些人才愿意跟他结交的吧),就像眼下,弘昼正红光满面地跟向他道喜、对他表示关心的各位臣工愉快地交流此次的生病心得。
突然,身后一道目光锁定了他。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旁边的大臣们已经客气又疏远地行礼道:“见过三阿哥。”
弘昼的背立刻僵了,脸上的笑也卡住了。
僵硬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正是他家八叔那一脸标准的狐狸笑。
弘昼眨了眨眼睛,众目睽睽之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胤禩这次没有为难弘昼的意思,对周围的大臣笑道:“永璋找五叔有点事,各位还请自便。”
大臣们都离开了,弘昼还沉浸在那声惊悚的“五叔”中。
“听说,龙源楼那匹马跑到五叔府上了?”胤禩开口,“五叔”一词叫的流利极了。
“呃,是。”面对他家侄儿的壳子八叔的芯子,苦逼的弘昼内牛满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这么模糊过去,同时,开始提心吊胆,不知他八叔提起那匹马有何用意。
“那匹马跟永璋略有些渊源,既然它选择了去五叔府上,想来也是跟五叔有缘,也算良驹择士了。”胤禩笑着看向弘昼,“那就请五叔好好安置它,在府上给它安个家,让它舒舒服服地安度余生,可好?”
弘昼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胤禩笑道:“那就劳烦五叔了,虽然那匹马稍微顽劣了些,吃的也讲究了些,不过想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