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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毛笔还在滴墨,胤禩紧紧地盯着吴管家,浑身气息深沉难测,眼中一道寒光闪烁,乍放即收,胤禩放下毛笔,直接用帕子擦了擦手,便撩袍踏出书房,直奔浴室而去。
浴室中,希彦早脱了衣服,泡进浴桶中,拿了个毛刷子全身猛刷,一边刷,还一边瞪大了眼睛,锐利地搜寻,虱子……虱子……没虱子吧……啊?没有吧!一定没有吧!……啊!气死她的!那个死马!可恶的笨牛!混蛋!两个多月没洗澡,也敢往她身上蹭!可恶!它一定是有意的!
死马!你给我等着!
“下次!我一定要阉了你!混蛋!”希彦咬牙切齿,一声怒吼。
浴室门口,胤禩浑身一震,手足冰凉……阉……袖袍下五指成拳,青筋突突,胤禩的目光沉得像深不可测的漩涡,让人不敢一探。
吴管家缩着身子退出老远,呜呜,爷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仿佛一靠近,就小命堪忧啊……
听着浴室中激烈搓洗的水声,胤禩伸手推开门,一脚踏入。
希彦手一顿,全身一僵,猛地转头,睁大了眼睛瞪着胤禩,“你——”刚想喝出什么,却被胤禩浑身的气息惊住了,卡到了嗓子眼。
她其实已经察觉胤禩在门口,但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推门进来。
好吧,进来就进来吧。可是,当一个女人在洗澡,而一个男人突然闯入,那个女人是可以惊叫的吧?是应该惊叫的吧?
可是,当那个男人不是用色狼的目光看她,而是用一种说不出地深沉复杂的目光看她时,她该惊叫吗?该吗?
希彦悲催地发现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叫不出来!
于是,她只好把身体一缩,脖子以下全藏进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抽搐着嘴角,对胤禩噎出一句,“呃……有事?”
胤禩缓缓地走向浴桶,目光一直沉沉地盯着希彦的脖子,那里已经被她擦得红通通一片,可以看出主人下手之狠,恨不能擦下一层皮(开玩笑,这里是死马蹭过的重点部位,当然要特殊照顾了),胤禩的拳头又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一眼瞥见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毛刷子,胤禩将它拿了起来。
希彦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走她的毛刷子,脑子里一个可笑的念头闪过,难道……他是为毛刷子而来?莫非三阿哥府上就这么一只毛刷子,结果被她拿走了,于是,他只好亲自来取……希彦抽了抽嘴角……
可是,当毛刷子化作一个抛物线,最终在地上滚了两个个儿,希彦知道她想错了。
胤禩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浴桶中光溜溜的希彦身上,深沉地盯着她擦得通红的脖子,神色复杂,希彦竟然从中发现了痛苦、悔恨,还有愤怒和杀气的痕迹。
希彦瞪着眼睛,在浴桶里扭着脑袋,内心的小人抓狂了:喂喂,这到底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啦?
胤禩缓缓地伸出手,指尖碰触到希彦的脖子,希彦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胤禩却整只手覆了上来,轻轻抚摸她的脖子,希彦这才发现,他的手好凉,冰冷冰冷的,隐隐还在微微发抖。
希彦心里一震,这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他这样的人失控到这种程度?不自觉地,希彦抬起手,覆在那只冰冷的手上。
感受到希彦小手的热度,胤禩全身一震,深沉的目光中挣扎、痛惜还有凛冽的杀伐之气混杂,猛地一探手,将希彦从桶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
“啊。”希彦短促地惊叫一声,双眼翻白,欲哭无泪地想着,这回真被看光啦!呃,也被摸光了!
话说,这是非礼吧,是吧是吧?可是,问题是,她不敢推开眼前这个男人啊……那个谁,谁能告诉她,在她离府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啊?竟然让“永璋”这样的男人都失控成这样?
好吧好吧,就算真的发生了天大的事,可不可以等她洗完澡再安慰他?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实在很缺乏安慰人的心情啊……
胤禩抱了一会儿,缓缓地松开,一手揽着希彦,一手扯过一旁的帘布,将希彦整个人一裹,抱出了浴桶。
喂喂,她还没洗完呢……呜呜,有虱子怎么办啊……
胤禩抱着希彦离开浴室,希彦眼巴巴地看着浴桶离她越来越远,无限留恋中……
胤禩将希彦直接抱进了内室,安置在床上,轻轻拿锦被盖在她身上,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道:“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忘了今天发生的事。”他的声音涩涩的,流露出情绪中的复杂。
希彦嘴角抽搐,喂喂,“忘了”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诉她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虱子虱子……呜呜,到底有没有虱子啊……会不会跑到了床上……
门开了,小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满面担忧地看了眼希彦,对胤禩道:“爷,奴婢帮洛青姐姐熬了碗银耳红枣羹。”
胤禩深沉的盯了那碗羹一眼,袖袍下拳头再一次收紧,淡淡地“嗯”了一声,让开身,小离急忙端着羹走到床边,怜惜地看着希彦,“洛青姐姐,你喝点吧,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希彦盯着那碗银耳红枣羹,不可否认,她确实饿了,可是……这情况也太诡异了吧……希彦要抓狂了,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要被人从浴桶里光溜溜地拎出来,放到床上喝粥啊……
第四十三章 暖被窝
第四十三章暖被窝
这两天,三阿哥府里的气氛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诡异!
全府上下几乎所有人都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姑娘小媳妇,迈着小碎步,轻手轻脚地走路,说话细声细语,看人用“羞答答”的偷瞥。
希彦的火气在这诡异的气氛和众人不时看向她的怪异目光下,一节一节,飞快地拔高。尤其是当她按捺着性子,问众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每个人都一边用怜悯或者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一边慌慌张张地摆着手“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姑娘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欲盖弥彰!这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
叫她“别往心里去”,什么事别往心里去啊!!靠!!
而府中的主人,希彦本来可以去问他的,可是,不知为何,只要一面对胤禩那双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深沉复杂的目光,希彦就不由自主地怯步了,那里面有太多她不敢去探究的东西,至少目前她还不想揭开那层面纱。
她有一种感觉,就是那她所不知道发生的事情突兀地撕裂了这头狮子温和的假面具,露出了他一贯内敛的锋利爪牙和□裸的企图心。
他一定会做些什么,而她却有点害怕面对他可能做出的事!
多可笑!她爱新觉罗·希彦在害怕!希彦暗暗叹息一声,似乎她在面对“永璋”的时候总是拿不出一贯的潇洒利落,总会不知不觉地被他所制。
明明拥有无敌的神功,可是面对这个人时,她总是弱势的一方,她根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总不能直接给他一掌吧,文斗她不是对手,武斗,她……下不了手,噗!希彦很想吐血!更让她郁闷的是,她对这个人几乎是不设防的,尤其是在他说出“天大的祸,爷给你兜着”之后,希彦虽然没有说,但她却知道,无形中,她对“永璋”有了一种精神上的依赖。
唉,他真的是一个强大的男人,虽然他打不过她,但他比她更强!希彦暗叹一口气,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如今却被一件事情激得几乎失控,这让她怎能不好奇?而且,貌似,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这件事肯定还是跟她有关的……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希彦要抓狂了!太憋屈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个!
这种令人火大的憋屈一直持续到齐嬷嬷来找她。
“失节?”希彦瞪着眼前一脸严肃的老嬷嬷,张口结舌地重复一声,呃,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是!”齐嬷嬷板着脸,“老奴知道姑娘或许也是无辜的,可是这里是三阿哥府,是皇子府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容一个失了节的女人在此做主子的。而且,皇上口谕,洛格格正在禁足期间,擅自出府便是违抗圣旨,若是让皇上知晓,问罪格格你一人也就罢了,只怕是连三阿哥都要受到牵连。更何况,格格你还在离府期间发生这等丑事,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放?若是洛格格你心中当真还有半分为三阿哥考虑,老奴会说服三阿哥对外宣称格格‘暴毙’,安排格格离开京城,另寻一处隐秘之地,了此残生。”
希彦这次真的要吐血了!
失节?为毛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失节”,就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想她爱新觉罗·希彦自重生以来,除了前几天被“永璋”那个混蛋莫名其妙从浴桶里捞出来,十几年来没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包括拉手在内的一切亲密接触,像她这么纯洁的人,现在居然被安上了个“失节”的罪名,这简直是天方夜……咦?等等!
希彦突然想到什么,陷入了沉思,脑中默默将前些天发生的事过了一遍。
“……老奴这也是为格格你好,若是让皇家知道此事,格格自己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家人……”齐嬷嬷还在板着脸说教。
希彦猛地抬头看向她,眼中一片淡漠,脸上却笑吟吟地打断她,“嬷嬷多虑了,若真是如此,便让他们杀好了。杀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希彦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人命的漠视,齐嬷嬷被她这种态度惊住了。
希彦又道:“齐嬷嬷,恕我多一句嘴,您老口口声声‘老奴老奴’的,看来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奶娘,再怎么地位不同一般,也是奴才!是奴才,最好守好自己的本分。哪怕是再高贵的奴才,主子的事,也还是轮不到奴才来过问的。”
希彦说完这句话,也不看齐嬷嬷那满脸震惊恼怒的神情,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留下齐嬷嬷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叫一声,脚步不自觉后退,却差点被身后的石头绊倒。
等希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胤禩面前。
本在看书的胤禩突被黑影笼罩,抬起头来,迎上了希彦的目光。
“那个……我……”希彦才开口便无语了,暗暗捂脸,她怎么就这么冲动地跑来了?她该说什么?说“你误会了,姑奶奶还是个处的”?还是说“你丫的弄错了,本姑娘没被人□”?
胤禩看着希彦一脸后悔莫及的悲催模样,将腿上的书放在旁边的几上,站起来,目光灼灼,盯着她,笑道:“不躲啦?”这丫头,躲了他几天了?
希彦一看他那深沉的目光,心里一抖,扭头就准备跑路,她怎么忘了,这家伙现在正是危险期啊!
胤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希彦不由自主地被拉住了脚步,但她却没有回头,还是保持着一个跑路的姿势。
胤禩一手扯着她的胳膊,身体却一转,到了希彦正面,他伸出手,轻轻抚向希彦的小脸,轻笑道:“丫头,给爷暖一辈子被窝好吗?”
噗!希彦差点吐血!这个混蛋!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什么了?不会是以为她被那个那个什么一次了,就随便了吧?
可是,还未等希彦发怒,胤禩又说了一句,“爷也给你暖一辈子被窝,可好?”
胤禩虽然在笑,但他的语气绝不是说笑,希彦听出来了,他是认真的,她明白了,夏希彦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