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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彦囧了!
她有说梦话的习惯吗?有吗有吗?还是这么彪悍的话!这小丫头算是不错的,只说她是魔症了,没把她当妖孽送去午门火烧(喂,午门是干这事儿的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希彦仗着自己七八岁的小身板里藏了个勉强算作大人的灵魂,以大欺小,哄骗着一样只有七八岁的小丫头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了出来,包括偷攒了两个铜板的私房钱藏哪儿了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然后,希彦满意了——一半!悲催了另一半!
满意的是,这里果然是清朝,爱新觉罗家族称王称霸的年代!
悲催的是,她不姓爱新觉罗了!而是姓夏,这里是济南大明湖畔(话说,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至于这是清朝的什么时间,何人当朝,不好意思,七八岁的小丫鬟只知道“皇帝”这种东西不是指姓皇名帝,是代表着至高无上。
其他的,抱歉,一律用可爱又茫然的大眼睛回答你。
不过,在听到烟儿小丫头最后一句体贴的嘱咐时,这所有的疑问,顷刻间,彻底终结了!
“二小姐,磐纬阁那边,雨荷小姐又在教紫薇小小姐弹琴唱歌了,夫人说那些曲子都是不好的,叫二小姐千万不要过去听。本来夏家的女儿就不好嫁,听了就更没人要了。”
雨荷!紫薇!
姓“夏”?!
不好嫁?!!没人要?!!!
希彦白眼一翻,晕了!
第四章 悲催的身份,悲催的头衔
希彦严肃地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木然地伸着胳膊,木偶似的,任由烟儿小丫头在她前前后后,忙里忙外。
要说这古代有什么好处,那大概就是有人伺候了。
希彦本来还盯着那一大堆麻烦的衣服,满脸菜色,提心吊胆地害怕穿帮,但,当烟儿小丫头端着洗脸水走进屋,往梳妆台上一放,然后理所当然地拿起衣服站在她床头时,她暗暗翻了个白眼,无语了。
地主阶级的腐朽生活啊!
穿戴梳洗完毕,希彦跟烟儿,一主一仆,两个还扎着髻子的小丫头一前一后,晃晃悠悠地去给夏老爷子,也就是希彦……哦,对了,现在叫夏希彦,不是爱新觉罗·希彦了……的爷爷,同时,也是紫薇圣母花的外祖父——请安。
说起这具身体的原主,这小丫头也真够倒霉催的。
出生的时候克死了母亲,不要误会,不是难产,真的是“克”死了。
据说,刚生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母女平安,可是当接生的稳婆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告诉身体虚弱的母亲“恭喜夫人,是位千金”的时候,那位夏夫人就这么一受刺激,撒手去了。
因为大明湖畔的人都知道,夏家女等于未婚生子等于不守妇道等于家门不幸……等于这一辈子除了到庙里做姑子就是到庙里做姑子,没有第二条路!
当然,也有那种实在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汉或者觊觎夏家财产的仆从无赖会时不时地流连于此,以期能获得与“乾隆大帝”同等的桃花艳遇,并且他们还可以很负责地拍着胸脯表示,绝对不会始乱终弃!
哦,对了,回归正题。
说到那倒霉的小丫头夏希彦,顺便一提,这名字还是夏老爷子亲自取的,话说自从有了“雨后荷花承恩露”的夏雨荷之后,夏老爷子就再也不敢给夏家女儿取那些“荷”啊“花”啊之类的名字了,生怕再招了什么蜂,引了什么蝶来,更怕跟“露水”什么的再扯上关系。
所以夏家女儿的名字就成了这样,大儿子的女儿叫夏青彦,二儿子的女儿叫夏希彦,取得英姿飒爽、倜傥风流,勾起一群大姑娘小媳妇的星星眼幻想的同时,更能引起一众大男人小伙子对“小白脸”的嫉妒和敌视。
绝对安全!除非碰上龙阳与董贤!
唯一的例外,圣母花算不得夏家女,人家那是沧海遗珠,夏老爷子也不敢僭越,还是由满脑子诗情画意的雨后荷花、做娘亲的亲自命名的好,将来要真的跟“露水”什么的沾上关系,找她自个儿的爹说理去好了。
夏希彦他爹对这个女儿倒是十分疼爱,想着女儿日后要真嫁不出去,那就没了个依靠,所以就整日没日没夜地工作,指望着多挣点产业。女儿将来要是有的嫁,那嫁妆多些,少遭些白眼,就算没的嫁,也一辈子不愁吃穿,可以安度余生。
哪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夏希彦三岁那年,他爹外出采办,急着赶回来给她庆生,半途遇到白莲教江湖火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夏希彦他老爹这条无辜的小鱼儿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削了,顺便送了他女儿一个“克父”的响亮名号做贺礼。
于是,夏希彦刚出生就克死了娘,三岁又克死了爹,而现在,八岁呢,又把她自己也给克死了。
总之,有了“克父克母”这等响亮的名声,再加上夏家女、雨后荷花的侄女这两大招牌,可以想见,夏希彦小朋友的未来,那是一片坦途,绝对不会有任何媒婆没事吃饱了撑的跑来拦门槛。
话说,小希彦不会是因为觉得未来的路太顺当了,早死晚死都一样,所以才干脆早早投个好胎去了吧?
正披着夏希彦的壳子的爱新觉罗·希彦小盆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而且越想越有理,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夏希彦小盆友,您老投胎就投胎去吧,把我拉来干嘛?大老远的,不累么?
虽然咱俩同名,又姓了“爱新觉罗”这个导致你悲惨命运的姓氏,但姐姐我可是跟那个脑残龙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是老四家的,咱是老九家的,正宗的八爷党的,是对头来着!对头!
就算要拉,你也去拉对门的呀!
唉……希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二小姐,你怎么了?”
身后的烟儿小丫头探出个头来,担忧地看着希彦,那大大的眼睛里分明写着“魔症还没好吗?又发呆又叹气的”。
希彦抽了抽嘴角,挤出两个字,“没事。”
两个小丫头一前一后,走了不远,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希彦精神一振,眼睛倏地亮起。
要弹古筝古琴这等中国古典乐曲可是需要古典型的优雅气质的,可是在现代,拥有这种气质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结果,不得已,很多人演奏古筝曲,反而去东施效颦那西方演奏钢琴的模样,摇头晃脑,自以为沉迷其中。
殊不知,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反而缺少了古筝那种静态唯美的意境。
穿越到古代,倒是有了这等福利,终于可以亲眼看到原汁原味的古典音乐了。
“烟儿!谁在弹琴?”希彦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兴致勃勃地问向身后的烟儿。
烟儿还未回答。
就听那边,“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呃!!
希彦脸色一黑,什么优雅,什么古典,什么静态唯美,瞬息间全数被雷劈了个烟消雾散。
身侧,烟儿也拉着脸,嘟嘴道:“是……雨荷……小姐……”
希彦瞪着通向琴音那边的拱门,脸上阴晴不定,许久,久到旁边的烟儿已经一脸担心准备去请夏家大小姐夏青彦来救驾,希彦才终于摇摇头,道,“走吧”,继续前行。
烟儿小丫头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话说,希彦这身体的主人夏希彦小盆友,大约是因为自家命运被“夏雨荷的侄女”这个标签害得实在太惨,罪魁祸首“爱新觉罗”又在高高在上的紫禁城大雄宝殿上端坐,她小丫头够不着,也不敢够,便将怒气全数撒在了那爱新觉罗氏留下的小蝌蚪身上。
有事没事,只要碰到了那满嘴“我娘说……”的圣母花,便怒目横对,将那泪眼婆娑的小圣母花脑子里的“恶毒”演绎地淋漓尽致。
而这个时候,烟儿小丫头就必须承担起去请夏家大小姐夏青彦来救火的重任,因为“同病相怜”的夏青彦是整个夏家除了爷爷夏老爷子外,夏希彦小盆友唯一看得顺眼的人。
当然,夏青彦对小希彦这个妹妹也是非常好,两人跟亲姐妹似的。
完全不像夏希彦的大伯母和大伯父,暗地里“克父克母”“拖油瓶”不断,嘴里却还口是心非地“小希彦哪”“小宝贝啊”的,企图蒙蔽夏老爷子的视听,将二房的财产弄到手。
当然,两人却不知道,大约是天分的缘故,演得一点都不像,动不动就露了马脚。
就像昨天,被希彦狠狠地一掐,那笑得虚假的大伯母“哎哟”一声,脱口就骂出一句“该死的小蹄子”,惹得夏老爷子怒瞪着老眼,气得直喘。
大小姐夏青彦对雨荷、紫薇一对母女虽然也不待见,但却也只是不愿意搭理她们,眼不见为净,不似夏希彦小盆友那般“愤世嫉俗”。
好了,闲话不说,爱新觉罗·希彦童鞋就这样开始了她梦幻般的还珠生活,顶着悲催的“夏家女”、“雨后荷花的侄女”、“克父克母”、“嫁不出去”、“拖油瓶”等等一系列惊世骇俗的响亮头衔。
第五章 抄近路……
大路上,一个身穿劲装的少女侧坐在马背上,头顶从田间随手顺来的一张青翠的大芋头叶子,用以遮阳,脑袋一点一点,正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
□的马儿,白色的马身上几处大大的黑点,不细看,绝对以为这是一头壮实的奶牛,而不是一匹马,尤其是,它脖子上、脑袋上,还各套着两个花环。
俨然就是那QQ农场里放养的母牛。
“哈~~~欠~~~”
背上的主人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
连带着□的马儿也没什么精神,有一搭没一搭,不紧不慢地随性溜达,偶尔还停下来,在路边啃两棵草,权当零食。
“扑棱棱——”
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空中落下,少女懒洋洋地从鸽子腿上拿下纸条,打个哈欠,泪眼模糊地低头看去——
“爹娘被带走,望妹速进京,姐谢过。”
伯父伯母被带走了?
少女晕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下。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哦!舅公舅婆……咦?那是第几集来着?有这么早吗?
这少女正是希彦。
一个多月前,她大小姐正在美丽无垠的大草原上,唱着山歌,溜着小马,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差点就要效仿她那位师祖(师姐?)李秋水,也来上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笑看苍生红尘事”。
结果,天上太过美好,使得她一时乐晕了头,完全忘记了人间还有主线任务将要开启,迫在眉睫。
下一秒,从济南姐姐处传来“圣母花进京”的消息,一棒子就把尾巴还没翘起的希彦打回了原型,蔫了。
苦逼的,希彦只能骑着她那长得像牛的马儿,千里迢迢从大草原溜达了回来,准备去四九城会会那“水也迢迢”的圣母花。
说起圣母花,希彦就怨念无穷!
你说,你圣母就圣母吧,好歹是脑残龙的小蝌蚪,干嘛不长的像脑残龙,干嘛要跟你娘长一个模样,偏偏,那雨后荷花还长得像她娘,而希彦,倒霉催的,长得像奶奶!
于是,悲剧就这样产生了!
希彦小盆友那张脸、那小身板,居然跟圣母花有着七八成的相似!
靠来个靠!
有她这么倒霉的吗?!不同父、不同母的,这得抽多少回彩票,才能抽中这么一回啊!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