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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了一下嘴角斜睨了我一眼:“原以为会是同样个性的人,这还真是让人失望。”
不,你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失望的意思,而且如果成为和你一样的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没有人来抢你的头衔多好。
我木着一张脸说了句“我吃饱了”之后站了起来,在孔雀姬华佗饶有意味的视线里静静离开,回到了房间。
拉开壁橱看到的是一片的汉服,一整片的中国风让我抽了抽眼角,不对吧这里是江户啊还是歌舞伎町,和服是风俗这些汉服的出现绝对是个BUG吧?
甩上柜门我叹口气,抓住自己的左臂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缓步朝着窗台走去。从住的地方朝外望去是繁华的赌场,杂乱的人群纷纷攘攘,有欣喜若狂的也有歇斯底里的,如同一个小小的世界。
缩在窗台上我抱膝窝着,表情空白地仰望天空,是晴天,阳光暖暖照耀在身上,下方的嘈杂我无法习惯,色调苍白而又单调。
无法理解的不爽逐渐膨胀开来,挤压着我的心脏让我觉得很难受,眼前的淡淡阳光都变得刺眼起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这个世界,我突然就觉得一样厌恶。
皱皱眉头我伸手遮住脸,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窗框上,披散的头发时不时被微风撩起扫过脸颊,带着点痒痒的触感。沉默了许久之后我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喂,总悟?”
“……南希?”那头迟疑了一下,“你换了号码?”
“……嗯。”
“心情不好?语气听起来真低迷,话说你去哪里了?最近都没怎么见到你啊,那个怪力女一提到你就发飙……”“总悟,银桑怎么样了?”我打断了他。
“老板?老板很好啊,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进了趟医院,三天不到就出来了,正好刚刚还经过我面前还和那个蛋黄酱星人吵了一架,要我追上去让你们通话吗?”
“啊,不用,谢了。”说到这里我沉默了。
他耐心等待了许久还是开了口:“……还在吗?为什么不说话?话说你打电话过来不会是为了耍我吧?”
“啊……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突然不想一个人呆着而已,可是又只想一个人呆着,矛盾的感觉在脑海中盘旋了一下就压了下来,好头疼。
“发生了什么事?这可不像你。”
我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啊,没发生什么,只是一时抽风,那就先这样吧,我打电话来是想说我可能不会再回歌舞伎町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估计会变少吧。”
“诶?为什么?”
“我先挂了。”我快速合上了手机抽掉电板,静静看着那手机两眼一把将之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再次垂头闭眼。
闭上眼睛的那瞬间我想起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颤抖了一下。
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然后离开江户到像武州一样的乡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似乎是团长先生的生日!!!
南希在生气,所以神威你还是先小小呆在一边别惹人发火吧……
在生日都不给团长福利的某耳朵厚脸皮抠鼻飘过……
☆、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我每天做的事除了窝在被窝发呆就是趴在窗台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赌徒发呆;心不在焉地高高靠坐在窗台上;其实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我在这里吧?
两次发现像是银桑一样的银发男子输的一塌糊涂从柏青哥的店里出来,四次见到穿着真选组制服的人来解决骚乱;我只是眯着眼看了看,并没有将太多的关注放在上面。
我很茫然;我觉得自己需要理清头绪。
为什么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身边有人我选择了装睡;为什么阿伏兔和那个家伙离开后我立刻就选择逃跑?
我有什么好躲藏的?为什么要躲开?
反正知道的就只有一点,不想看见那张让人烦躁的笑脸,如果说硬要和他有所牵扯;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他。
比起以前,这种信念越发强烈;在我的胸口膨胀开来无法忽视,怒意总是容易越演越烈。
总觉得似乎在心底哪个角落狠狠扎下了什么;肆意生长着嚣叫着,无法克制。
站在窗口我面无表情看着上方的天空,是一个阴天,云层厚厚地叠着。这好像是这个礼拜第一个阴天,看起来似乎会下雨。
都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啊……身上的各种痕迹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反正这个地方也呆腻了,不然我就收拾收拾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好了。
想起那个混蛋我无法克制地皱了皱眉,转身朝着衣柜走去,经过镜子的时候看了眼已经愈合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唇,别过脸打开了柜子。
里面的衣服款式拖沓,穿出去大概会被围观,我翻了两遍没找到合适的,终于看向了角落里皱巴巴塞成一团的紫色。
那是我穿着走出吉原的衣服,如果要出门,大概也只能穿成这样了吧……
站着沉默了许久,我终于将有些发抖的手伸向了那件衣服。
紫底金线,看起来非常有格调的色彩搭配,只是现在皱成了一块看起来很像咸菜,抖开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了上面的一小滩凝固了的深色血迹,那瞬间手指立刻收紧把衣服扭成一团想要扔掉,即将松手的那刻却还是犹豫了,叫来了人拿去清洗。
等待衣服清理的时候我去找了次孔雀姬华佗,当时她正气焰狂放地教训着在赌场里出千的赌徒,等她残暴地踹完赌徒并让人将之拖出去之后,我告诉了她自己想离开的事。
人家表情淡定地没诚意挽留了一下我,挥挥手一副“爱走爱留咱不拦您请便”的姿态,我回到房间后站在窗口,外面开始飘起细小的雨丝。
下雨了啊……
底下有很多人撑起了伞,看到伞面的那秒我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将手搭上刀柄,但看着看着就放松了姿势,觉得自己真是太一惊一乍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看着雨飘进房间内打湿了地板我决定将窗户关上,才合上一扇窗户,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咚咚。”
“进来。”我回头。
门被拉开,一个侍女拿着东西走了进来:“衣服已经清洗完了,大人吩咐我们再去买了两套,现在正要送过来。”
“放在桌上就好。”不得不承认孔雀姬华佗做事的确很贴心,连换洗的衣服都想到了。
等她离开后我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那身衣服,手扫过左臂时碰到了已经结痂了的伤口,上面的牙印很明显。我像是触电般收回手,皱着眉抓起内衬衣套了上去,穿好外衣后把带子随便绑了一下,收拾完毕后走向窗口准备继续关上窗。
有什么轻微的响声在窗外“砰”地撞了一下,我没有在意,刚想甩上另一扇窗户,一只手抓住了它!
我微微一怔,看着那只滴着水的手把窗户推开,出现了我很熟悉的一张脸,正懒洋洋看着我:“啊嘞啊嘞,终于找到了。”
“阿伏兔……”我慌忙向后退了两步,撞进了一个湿答答的怀里。
那个怀抱带给我的刻骨铭心感让我没由的哆嗦了一下,浑身僵硬!
那凉凉的雨水渗过刚清理完的衣服让我背上湿成一片,带着些寒意。我瞪大眼睛看着阿伏兔跳了进来,反应过来那瞬间我立刻抽刀反手朝着后方捅去!
背后的人快速离开,转过身的看到的是静静站在不远处的神威,他笑眯眯看着我:“哟,很久不见了南^ ^”
我冷着一张脸没有将手中的刀收回,警惕地看着七天没见的人,才七天而已一点都不久,说实话我宁愿更久一点,最好一辈子,不然我克制不了杀人的念头!
“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你真是活该啊团长。”身边的阿伏兔嗤笑了一声,我没有理会阿伏兔的话,保持着持刀的姿势慢慢挪到了窗口,将刀横在了胸前。
只要一发生什么我就揍人,不过一定揍不过,那么踹两脚就从窗口走人,反正身上都已经湿了,所以无所谓外面有没有下雨。
神威那个家伙还是那副样子,满脸笑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该回春雨了呢^ ^”
我冷哼:“啊,是嘛,走好不送再见。”
“难道南不准备回去吗?”他微笑。
我眯了眯眼,无视他的存在扭头看向阿伏兔:“大叔,我要退团。”要忍耐,不能在这里爆发,不能表现出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的样子……
“……又来了,还是那句话啊,除非死在这里,不然也得是团长同意才行。”他一副很头疼的样子,我面无表情:“后者不行的话我选前者。”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想杀了我的话我没意见,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任人宰割。
听到我的选择的阿伏兔愣了一下,捂脸:“你真的过分了呢团长,南居然选择了这么个选项……”
神威的笑容里添了些危险的意味,看到他湛蓝色眸子那瞬间我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再次向后退了两步。
记忆里有些混乱的东西似乎翻上来了一点,而当事人就在面前……
“为什么?难懂是因为上次的事^ ^?”他笑眼弯弯,缓步靠近我。
喘息声碰撞声模模糊糊在耳边响起,带着我忍耐着的断断续续的沙哑呻吟声,还有血腥味和神威身上的热度……想起来的那一秒我立刻觉得从脸开始发热,那种怒意瞬间就在我心中翻滚着想要冲出来!
我又向后退了一点,红着脸将刀刃对准他的方向结结巴巴:“滚……滚开!谁会在意上次的事!”老娘就当被狗啃了一口啊混蛋!该死的你再说两句我绝对要砍死你!
“啊,是嘛^ ^”
在他踏进我攻击范围的那瞬间我狠狠挥刀斩向他,却被轻松躲过!神威在我的刀锋划过的时候顺着已经过去了的力道贴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有些凉的手贴着我的手腕,很用力,温暖的热度透过最初的凉意一点点渗进我的皮肤里,神威有些湿的头发还在滴着水,顺着额头滴到睫毛上,笑起来的时候水滴又顺着脸颊滑了下去,看起来很无害但又存在感十足,我瑟缩了一下,想要挣开他的手:“放手!”
在我愤恨的目光中他微笑:“为什么?脸红成这样^ ^”
劳资热不行吗?你管我啊!
“为什么?没事想要跑开。”
你神经病吗?在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之后我还白痴一样呆在哪里任你嘲笑吗!?
“为什么?居然在留下来和死之间选择了后者……”
我爱选择什么就选择什么要你多事啊?你放开我啊混蛋这件事老娘我跟你没完!
在我纠结眉目满脸怒火的表情中他眯眼很是故意:“说实话,很美味呢……”
闻言我一僵,觉得身上热度上升,眼睛瞪的更大!
神威你要脸吗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去死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