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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骑令-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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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三十余年苦练武功,后来重出江湖,最大的目的便是找范立事再战,不意范立亭被青蝠剑客所伤,再以重伤之躯力毙绿林十三奇,终于力竭死在终南山铁马岳多谦隐芦之前。

  萧一笑为此事大为遗憾,不意今夜路过“谢家墓园”,竟是当年范立亭力毙十三奇之处,他想起范立亭一生豪气干云,但知为人之事勇往直前,不由吐出胸中久已蕴藏的话,其买范立亭死了已八九年,尸骨早寒,如果地下有知,得知这个强敌,竟然为自己之死而惜,也该含笑瞑目了。

  忽然天色一亮,笑震天南萧一笑藉着月光一瞧,这荒草园的尽头,原来是一条通往林子的小路,他略一沉吟,举步便往小路走去。

  笑震天南武功自成一派,昔年江湖上除了武林七奇外,便数他与范立亭武功最高,萧一笑之师乃是南荒百蛮和尚,相传着昔日与达摩祖师论经论剑,结为至友,他年近百龄,这才收了萧一笑这个徒儿,自是倾囊相授。

  笑震天南萧一笑快步走入林中,忽听闻林中嘈嘈杂音,远远之处火光明灭,他心中大奇,不由暗自戒备,。在林子中转来转去,终于接近火光,只见一大堆人高高矮矮,席地而坐,少说也有几十个汉子。

  萧一笑扫了一眼暗忖:“这些人一个个江湖气重极,怕是什么帮会开会,只是北方除了天豹铁龙二帮外,再无其他帮会,再说金人统治北方,镇压武林帮会不惜余力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老萧倒要瞧瞧。”

  他念头一定,便伏身树后,窥探众人言谈。

  这时正是南宋初年,宋高宗渡江在临安做了皇帝,局促于江南之地,却把北方大好河山送与金人,还奉表称金主为君长,天下人民法于朝廷懦弱都是愤愤不平,宋朝积弱已久,对于金人畏之若虎,对于少壮军人渡河北伐的雄心,反而处处阻止,当年御前都统制岳元帅岳飞,便因欲直捣黄龙,迎徽钦二帝,而为朝廷以莫须有罪名处死,天下百姓愤怒之余,不但对于金人残暴恨之如昔,对于朝廷不辨忠良,也是大为失望,于是忠义之士,纷纷投入帮会,企图重振国势。这萧一笑二次出道一直在北方行走,后来知道范立亭已死这就又息身林泉,而在金人铁骑下也做一些锄暴安良之事,是以与飞豹天龙二帮,略有交情。

  那群汉子七舌八口的似乎在商量一事、最后一个老年的人站起来道:“咱们就这样办了,这小子武功更高,再强也敌不住咱们八大高手的围攻,将这小子宰了,尸首就投在前面深潭中,这潭中鹅毛不浮,老小子要找他徒儿到那去找呀!”

  萧一笑生性火暴,听得这许多人原来在谋一个人,不由火往上冒,暗暗骂道:“这般人怎的这等无耻,八个人想去打别人一个,还大言不惭无毫羞愧之色,这事让我老萧撞着了可要伸手管一管。”

  他正要现身去打众人一顿出气,忽然背后树叶微响,笑镇天南何等功力,身形微微一转,只见身下树叶丛中伏着一个少女,正在凝神听着。

  那少女见萧一笑回头,向他微微一笑,示意不要惊动,萧—笑暗暗惭愧忖道:“这少女多半早就伏在树上,我来时竟然没有发觉,看来这少女甚是乖巧,适才定是听得出神,是以弄动树枝。”

  那汉子似乎事已决定,纷纷站起身来,其中一个矮子道:“这事虽然得手容易。可是后患无穷,如果一个不好露出风声了,那小子已是这样厉害,老的更是可想而知了。”

  另一个中年汉子道:“泰安镖局替李大人押运至金国的一批宝物被这小子劫去,害得兄弟家破人亡,这仇怎可不报,管他是什么天皇老子,我老王也不怕。”

  众人七口八舌的听说自己所受之恨,萧一笑暗暗奇道:“镖局的也出手了,这人不知是何来路,会和这许多人结下大仇。”

  忽然一个壮汉高声道:“如果擒住这小子,俺可要砍他第一刀。”

  他语声方止,一个瘦汉阴阴道:“王总镖大,秦寨主武功虽高,依兄弟瞧来也未必是那人敌手,兄弟倒有一计……”

  瘦子话尚未说完,那壮汉已气得哇哇叫道:“通天神猿,你说老子不成,咱们先比比看。”

  那瘦子只是冷笑,最先说话的老者道:“咱们不要未见敌人先就自相拼斗,通天猿王老师,依你说有何妙计。”

  那通天神猿缓缓道:“听说少林寺和尚们为了一事倾巢而出,那小子前天在咸阳道上伤了一少林俗家弟子,所以嘛,咱们可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那老者大喜道:“王见此计大佳,那小子师父威震武林数十载,咱们把杀他徒儿的事栽在少林和尚身上,让他们去斗斗。”

  萧一笑忖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弟子?”他瞧瞧不耐烦了,心想横直是明晚的事,此时倒不如去找地方睡它一觉,他正待从树梢上跳走,忽然那老者沉声道:“这是死的约会,不见不散,各位老师请便。”

  众人纷纷拱手告别,那老者待众人走尽,冷笑声,喃喃道:“剑神胡笠独霸关中几十年之久,无人敢捋其须发,明日老夫倒要动动。”

  他边说边走,不久便越出林子,萧一笑大吃一惊,随即偶然一笑,暗道:“原来是胡笠徒儿,有这样的师父,也用不着老萧插手了。再说,我还有天大的事要办。”

  他向那身后树上少女挥挥手,身形几起几落,便消失在黑暗中,那少女急声道:“老伯伯请停步,晚辈有话相告。”

  远远传来萧一笑的回答:“既是胡笠的弟子,我老萧管得着么?”

  那声音中气极足。虽然身在远处可就字字清晰异常,那少女一急,脚下踏重了些,折断一根树枝,身子住下直坠,她连翻几个筋斗,这才缓缓下坠之势,轻轻落在树下。

  那少女双眉紧皱,似乎有极不易解决的心事,她倚在树上,心中想道:“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高手,看他那样子分明想助我们的,可是不知怎的,突然撒手一走,看来他好象和胡大侠有饥似的。”

  她胸中极是不安。反来覆去的想着法子,可是一条也不管用,最后她生气地喃喃道:“李琼啊,亏你还被人称为才女,一个计较也想不出。”

  她那知道笑镇天南昔年为了好友罗信章老镖头被杀,大怒之下怀疑到胡笠身上,这就直闯胡家庄,与武林七奇之一雷公程骤然对掌败了半着,是以胡笠一直耿耿于怀。“笑镇天南”一生血性,就是有时气量过于狭窄,是非之间看不分朋。是以一听是胡笠弟子,便一走了之。

  那少女想着想着,忽然坐下身来,她心道:“我就坐在这里等他。劝他别走这条路,他那性子是一定不肯听的。我就拖着他不让他走。哟。不成,一个女孩子拖。一个少年男子那成什么话?”

  忽然背后一响,她一反身,什么也没看见,她默默想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骄傲些。我才说了几句气他的话。他就一怒而走,哼,面上别装得那么冷冰冰的,其实心里呀…心里呀……”

  她脸一红,喃喃自语道:“其实他心里一定也会说“李琼!李琼,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她想到这里,不由眉飞色舞,可爱的笑容慢慢布满在她俏丽的小脸上,她转念又想道:“这些人部是北方武林新起强人,他武功俊极啦,可是怎样也打不过这许多人,爸爸又不在家,怎么办啊!”

  一时之间,开朗的小脸上,眉毛又深深凝聚起来。夜风袭袭吹着,她衣衫单薄得紧,她一纵身跃上树枝,手脚并用了树梢。只见原先挂在树叶密茂处之外衣,竟然不翼而飞,

  她大惊之下又找了好几遍,心想自己未曾离开过这树,竟会在不知不宽波人做了手脚,这人功力之深,真是高下可测了。

  她忽然哦的一声,暗忖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她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就如盛开的花朵一股。“是他跟我开玩笑来着,我就假装不知是谁,先骂他一番再说。”

  她开心极了。脸上却装得甚是愤怒骂道:“是那个小贼盗了我的外衣,要不乖乖送将上来,本姑娘可要……可要他好看的。”

  她本想说“本姑娘可要他小命”,后来想想不妥,便改变了语气,忽然背后一个漫不在乎的声音道:“小姑娘,你生谁的气呀?”

  那少女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笑嘻嘻立在那里,那少女似乎识得他,怒声叱道:“小贼,原来是你,不对,你那有那高本事?”

  那青年头上蓄着长发,将整个面孔遮住了大半,闻言丝毫不气,笑着道:“谁敢欺侮美丽的小姑娘,又是那不知好歹的阔小于么?”

  那少女怒叱道:“喂,躐塌鬼,你再乱说,瞧我打不打你。”

  那青年笑道:“咦,你衣服怎么会挂在树上?”

  少女闻言向上一瞧,她那衣包好生生挂在原处,当下惊道:“是谁!是谁!喂,你瞧见么?”

  那青年道:“你问我是谁挂上的么?这个,这个……看见是看见的,不过,不过……”

  他慢吞吞磨着,少女不耐道:“躐塌鬼,你敢卖关子?”

  那青年笑道:“不敢!不敢,刚才我在树后见着一个俊秀少年,他向我招招手道:‘这位姑娘身上好香。’我便道:‘你不瞧,那树上挂着她衣服么?你去嗅嗅她衣服也是一样。”

  那少女脸上一红,连摇手阻止道:“别胡说八道。”

  那青年道:

  那人问我道:“我可以么?”我道:‘这姑娘心地又好,人又大方,有什么不可以。’他一跳上了树,取了衣包就走一转瞬就跑得无影无踪,这人原来会仙法的。”

  少女又急又怒道:“躐塌鬼,你凭什么替我作主,我要不是看你可怜,老早……老早……”

  那青年道:“小姑娘别气,衣服不是好端端还来了?”

  少女恨恨道:“一定是你捣的鬼,喂。躐塌鬼,你会武功是不是?”

  她虽然口中这么说,心中却是一百个不相信,那青年道:“会的会的,姑娘你瞧。”

  他说完便毛手毛脚的向空虚打了几拳,那少女见他脚下轻浮,发拳无力,还神气的摆着架子,不由掩口失笑,把一腔愤怒消去不少。

  那青年道:“这不是武功么?”

  少女笑道:“是的,这是最高深的武功,叫着‘躐塌神拳’吧!”

  那青年大喜道:“姑娘真聪明,这拳法正是威力绝伦的“躐塌神拳。”

  那少女掩口道:“躐塌鬼,我可没空跟你胡拉,喂,我问你,你老是跟着我干么?”

  那青年道:“我也奇怪咱们老是相碰,真是大有缘份,只怕是老天爷有意做成的。”

  少女听他愈说愈不像话,羞红脸啐了一口道:“躐塌鬼,我好想念你哟!”

  那青年见她满脸挪揄之色,心念一动,不由想起另一个人,立觉意兴阑珊,握握手道:“小姑娘我走啦,衣服穿上当心着凉了。”

  那少女和他遇到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在无聊之际,他便跑来天南地北的瞎聊一通,替她解闷,而且脾气甚好,从不生气,是以虽则见他衣衫又脏又破,心中并不十分讨厌于他,这时和他胡扯得有趣,她是小孩心性,心中担忧之情大是减少,忽见他要离去,竟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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