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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冬天的第一个雪夜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有人竟夜闯皇宫行刺叶飘南,好在叶飘南福大命大躲过一劫,只是他还是受了伤,一条胳膊差点被刺客砍下来,不过那刺客更倒霉,硬生生的被叶飘南砍掉了两条腿,当场就昏了过去。
等君金麒、楚尽尘及霍修三人赶到时,御医已在替叶飘南止血包扎,某人呼痛的声音是“激情高昂”,与杀猪时的惨叫有得一拼。
“啊啊啊啊啊,你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御医,该不会是江湖郎中混进宫的吧?啊!痛痛痛痛!轻点!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要不是叶飘南脸色惨白,还真看不出中气这么足的人是个伤者。
年轻的御医完全漠视呱躁的叶飘南,径自进行手上的工作,不过从他的速度与手劲来看,怎么看他都像是故意在整叶飘南。
见君金麒一来,叶飘南更是鬼叫鬼吼:“皇上,这种人怎么能做御医呢?换人换人!本殿下……哎哟,痛痛痛痛!你杀人啊!”
原来那御医趁着叶飘南告状的时候故意在他受伤的地方按了按。
由于事出突然,楚尽尘他们只来得及套上外面的棉袍及披风,现在看到叶飘南精神好的还在骂人,应该无大碍,楚尽尘立刻拉着君金麒与霍修就走人:“看来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冻着可不划算了。”
一说到冻,君金麒还真觉得冷,衣服里面空荡荡的,脚底直冒寒气,他不禁对着手呵了口热气,然后裹紧狐皮披风。
下一刻他的肩上又多了些份量,回头一看,竟是霍修脱下了他的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温温暖暖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修……”
霍修对他笑了笑,然后打横将他抱起,小心的将他藏于自己的臂弯:“雪地里冷。”
原来他连自己没穿袜子都知道,君金麒心里一热,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又是一件披风盖在自己身上,身上更是暖和,君金麒看着那件雪白的兔毛披毛,再看看楚尽尘单薄的衣裳,伸手便想将披风还给他:“你穿这么少,还是你穿吧。”
楚尽尘用披风把君金麒盖个结结实实,嘴角弯了弯:“我不冷。”
“可是……”
君金麒还想劝他把披风穿上,却听见霍修轻笑出声:“不用担心他,就算他一丝不挂的站在雪地里他也不会觉得冷的。”
真的假的?君金麒微张着嘴敬佩的看着楚尽尘,丝毫没注意到他嘴角微微的抽搐以及额头上的黑线。
“那修呢?修不冷吗?”他又开始担心起霍修来。
楚尽尘似笑非笑的瞅着霍修,凉凉的接道:“小麒麒,你也不用担心他,别说让他光着身子站雪地里了,就算现在把他扔到结了冰的河里,他也连哼都不会哼一声的。”
“啊,这么厉害?”君金麒到现在都没听出来楚尽尘与霍修是在互相调侃,还信以为真。
紧挨着霍修,默默吸取着他温暖的体温,君金麒的嘴角一直弯着,他想,他会一直记住这被银色月光笼罩着的雪夜,虽寒冷却温暖。
34
那个刺客醒来后便立刻咬牙自尽了,虽没来得及问出一言半语,但叶飘南心里却很清楚,除了他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兄,没人会做这种事。
潇洒一笑,他根本就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倒是君金麒对这件事很在意,不可否认的事实摆在眼前——皇宫内的保卫还是存在疏漏,若是有心人的目标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像叶飘南这样幸运了。
雷厉风行的处理了对此事应有相关责任的人后,君金麒又亲自将禁卫军重新进行了编排,力求达到那种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严密守御。
行刺风波过了半月,转眼就是年底,虽新年未到,但人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唯独君金麒板着张脸,面容上隐隐还透着悲凉。
“怎么还有这么多?”桌上的奏折像批不完似的,解决了一堆还有一堆在等着,照这样批下去,怕是又要挨个通宵了。
“小安子!”
唤了一声竟然没人应,君金麒抬起头一看,心中更是不满的哀怨,小安子竟然就这么挨着柱子睡着了,凭什么一个太监比自己还要好命?
他咬着牙低声咆哮:“小安子!”
倚着柱子的小安子被忽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身子一歪,差点就摔到地上,睁大眼却见龙颜泛着青黑,杀气冲天,他赶紧赔上笑脸:“奴才在。”
“去看看两位娘娘睡了没?睡了就不要吵醒他们,若是没睡就让他们别等朕了。”这几日国事繁忙,总是到半夜才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休息,回到寝宫却总见他们还没睡,强撑着双眼等着自己,他感动之余又满是愧疚,他们这几天也没有睡好吧?
唉,现在自己才知道为什么以前父王最怕过年了,原来到了年底竟是这么忙,现在只有期待新年早点来,这样才可以有三天休朝的“过节假”。
君金麒苦笑了下,喝了口浓茶,振了振精神后继续提笔阅批。
“醒醒,该上早朝了。”
君金麒睁开眼,望着蟠龙锦帐发懵,咦!记得昨天自己好像批着批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怎么这会儿竟然躺到床上了?
一双含笑的凤目凑到了他的眼前:“还没醒吗?”
“修?”君金麒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是自己的寝宫:“我不是在御书房的吗?怎么在这儿?”
见他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还没睡足,霍修爱怜的在他轻颤的睫毛上亲了亲,答非所问:“看你睡得这么熟,本不想叫醒你的,可时辰不早了,小安子早催过几遍要上朝了。”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起了锦帐,随后探进了一张俊美出尘的脸,眉尾轻弯,他笑声道:“小麒麒是要先如厕还是先梳洗?本公子今天亲自侍候你哟!”
“尽尘……你们怎么都起得这么早,你们再睡会儿吧,我让小安子侍候就行了。”外面的天还没亮,君金麒实在不忍心让他们这么侍候自己,太辛苦了,尤其是楚尽尘,他最喜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么早真是委屈他了。
“没事。”楚尽尘坐到床边,将君金麒连人带被的抱坐了起来,然后拿起拿边叠放好的衣物有条不紊的帮他穿套:“瞧你这几天都瘦了,昨天抱你回来的时候感觉都没什么重量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他把自己形容得跟弱不禁风的女人似的?君金麒讪讪笑了笑,不去反驳。
乖乖的让楚尽尘替他穿好衣后,他忽然想起前几天考虑好的一件事:“这几天朕很忙,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们,不过过年时倒有三天可以不用上朝,到时候朕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出宫吗?”霍修与楚尽尘的眼睛里同时放出褶褶神采,脸上的笑容更深。
见两人如此高兴,君金麒便知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在宫里快闷坏了,他神秘笑了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太阳初上,光芒柔和的照耀着大地,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当中睡着难得的懒觉时,十匹骏马已疾疾奔出城门。
这次出宫君金麒并没有大张旗鼓,算上近卫和小安子总共就是十个人,且一行人全都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服,不仅如此,所有人都被其中一个精通易容术的近卫易了容,看起来已经不那么显眼,这是君金麒最满意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像发花痴般乱往他的爱妃们脸上看了。
出了城,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策马迎风的感觉让霍修来了兴致,平日在宫里虽也骑马解闷,但始终保持着缓慢的速度,不像现在跑得这么痛快,他偏对头对君金麒及楚尽尘笑道:“咱们来比比如何?”
楚尽尘也是一脸的兴致盎然,把马鞭挥得叭叭直响:“怎么个比法?”
出门在外,不便用皇宫里的称呼,霍修对君金麒笑了笑:“你定吧。”
即使易了容样貌已变得普通,但这英姿勃发的身影让君金麒又想到第一次见到霍修时的情景,喝住怦然狂跳的心,君金麒微微一笑,指着前方模糊成一个小点的土地公公庙,说道:“不如比谁先到那里,输的两人可要任由赢的人搓揉使唤,不准说不。”话中意暗指赢的人晚上可以任意压倒输的两人。
看他自信心满满,誓在必得的模样,霍修与楚尽尘岂能认输?立刻扬鞭叱马,卷土直冲。
眼前那两人已快了自己近一马的距离,君金麒的眼睛闪过一丝狡猾,夹了夹马腹,叱马跟上,虽然霍修与楚尽尘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骏马良驹,可他跨下的这匹可是不折不扣的汗血宝马,想赢自己?根本不可能!
眨眼间,自己与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了大半,君金麒忍不住暗笑在心,哈哈!看来自己晚上可以享用一道美人盛宴了!
这三人奔得欢,可苦了后面的小安子,眼巴巴的望着三人绝尘而去,他欲哭无泪,哀嚎道:“这不是折腾人吗?我才刚学会骑马不到三天……”
只是没人理他,六个近卫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把他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还留给他满天呛人的尘土。
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霍修和楚尽尘都是输家,君金麒稳得第一,洋洋得意的他轻浮的在霍修与楚尽尘脸上各摸了一把后色咪咪的笑着:“两位爱妃若是不服输,晚上我们可以再大战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霍修差点失笑出声。
楚尽尘紧接着凉凉的道:“那是神,不是人!”
被抓住了语病,君金麒只得干笑:“咱们晚上床上见真章。”
楚尽尘忽然邪邪一笑,凑过头,轻声在他耳畔说道:“你确定晚上不会被我们两个榨干?”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唯独这方面不能认输,君金麒豪气万千的拍拍胸膛:“谁怕谁?今晚你们别想睡了!”
一声轻笑,却见霍修也凑过了脸来低声对他说道:“小心铁棒磨成针!”
顿时君金麒额上出现了几条黑线,嘴角还在微微抽搐:“铁棒和肉棒不是一家……”
35
不到半个时辰后,君金麒的马率先离开了官道迅速的窜进一片梅林,七弯八绕后,一座以巨石为墙,琉璃为瓦的恢弘山庄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门前摆放的两座石麒麟威风凛凛,祥贵逼人。
霍修抬起头,却见硕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金字的大字——麒麟山庄。
君金麒俐落的下了马,将坐骑交给早在门口等待的仆人后便左手牵着一个,右手拉着一个进了山庄,六个近卫没有再跟着,只是隐于山庄各处戒备,小安子也忙着收拾几个的行李去了。
穿过花厅沿着回廊一路观赏园中美景,君金麒边走边说道:“这麒麟山庄还是我当太子时父皇赐给我的,以前我只来过一两次,却十分喜欢,好像待在这里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感觉十分得舒服。”
楚尽尘先前只感觉这个山庄就像缩小版的皇宫,无论屋舍廊檐还是摆件装饰都是同皇宫如出一辙的华贵精美,等走了段路才明白君金麒为什么会觉得这里舒服了。
因为这一路走来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人,不像在宫里面,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好多双眼睛盯着你,说到底还是那种叫做自由的感觉在作祟。
刹那间,他忽然想笑,自己以前一直追求自由,殊不知自己本身已经自由了很久,真正无法得到自由的人是君金麒,这个生于帝王之家,从出生起便被约束的真龙天子。
宛如天空的乌云一下子被风吹散了去的豁然开朗,楚尽尘的心情忽然间好到极点,因为困在他心中的死结终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