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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长春宫(下)
李世民走在长廊上,忽听得身后脚步声急促。他还来不及回头看去,忽感到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右臂,用力之大让他觉得被对方抓住的地方一阵的生痛。然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被拽进了走廊旁边的一间厢房里去。
是尉迟敬德的卧房。
世民刚刚来过,见到房中没有人,猜想敬德一定是跑到寻相的房间去了,所以才继续往寻相的房间走去。他猜想得没错,敬德确实是在寻相房间里;但他没猜想到的,却是自己竟然无意之间撞破了如此不容外人知情的一幕……
“尉迟将军,你干什么?”世民虽然仍是未来得及回头看身后的人,但从那人拉他进房的那股气力,他就能准确无误地猜到那是尉迟敬德。
敬德对世民这话的回应却是用力地把他推到书案前,一边一手拉上窗帘,一边身子猛地往他身后一顶。世民身前是书案,前面被案沿所阻,身后又被敬德的下身紧紧地抵住,完全无法动弹。在这一顶之下,他的上身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倾,几乎被迫趴伏到书案上。他连忙伸出两手抵住案面,把上身支起。但他才一挺腰肢,就感觉到敬德的胸膛从后压下,只好微微屈肘,让上身斜斜前倾,以便与身后敬德的上身拉开一点距离。
“我干什么?”敬德扑哧的一笑,“你说呢?元帅?”
“元帅”二字本应是充满着尊敬、甚至敬畏之意,但这时从敬德的口中说出来,却分明满是嘲弄与讥讽。
受着这样的对待,世民的语音却仍然冷静而镇定,道:“你既晓得叫我元帅,那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哈哈哈哈……”敬德狂妄地笑了起来,但这笑声传入耳中,连他自己却感觉空洞得有点虚假。于是他收住了笑声,刻意地腻着语音,道:“就是因为你是元帅,那种事……做起来……才特别有味道碍……”说着,他微微俯身,让世民前倾的上身仍是无法避开与他前胸的肌肤紧贴。刚才寻相扯开了他的衣领,这时他的前胸接近颈脖的部分是□着的。他那高大的身躯贴上世民的后背,□的部分正好与世民的后颈相触。他身上仍残留着一些刚才兴奋时的潮热,这热气就通过肉体接触的部位传了过去——相应地,他感受到的则是世民肌肤的冰凉。
“尉迟将军,你和寻相……”世民一句话还没说完,敬德已一手捂在他嘴上:“元帅,看来你就算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那也是做得还不够多,都不懂规矩的呀。那就让我来教导教导你吧。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提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可是很不礼貌的哦,是要受惩罚的哦。”说着,他的下身又用力地往前恶意的顶了一下。
世民感到身后的敬德顶着自己的胯部,竟有一块硬物。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那东西如此直白地抵住自己的身体,而且就只隔着几层衣布……他想往前闪避,但敬德捂在他嘴上的手却把他往自己怀中用力地按压进去。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嗯嗯”地哼出两声。敬德松开手,让世民能说出话来,但手掌仍轻轻地虚悬在那里,感受着他说话时双唇的颤动与气息的喷出。
“好,我不提寻相。可是……你放开我……马上!”
“放开你?哈哈哈哈,元帅你不是在跟末将开玩笑吧?还是说,你已经如此精通欲擒故纵之道了?”尉德一边说着,一边把虚悬在世民嘴上的手沿着他脸颊的轮廓摸了下去,直抚到下颔,就像把玩女人一样,轻薄地勾起他的下颔,挑起他的脸。
世民一手仍抵住案面以支撑上身,一手腾出来“啪”的一下用力地打下敬德那极富玩弄意味的手,道:“你不是这种人,为什么要这样装?”
“我不是这种人?那元帅以为我是哪种人?你自己刚才不全都看见了吗?既然我的真面目已经全都给你撞破了,那我再装模作样下去,也没意思了吧?还是说你到了现在,还对我尉迟敬德是何许人也仍心存幻想?那要不要我现在就以行动来告诉你?”
敬德另一手一圈,把世民的两手都紧紧地圈在腰间。这样他只以一手,就同时钳制着世民的两手,还顺便搂住了世民的腰肢。刚刚被世民打下的手,又再不安分地摸索到他的胸颈处,揪住他的衣襟左右地扯动,口中则继续说着戏谑的话语,“我在装?是元帅你自己在装矜持而已吧?就让我看看,在你那道貌岸然的表相被我撕下之后,会是怎样的风情……”
“尉迟敬德!”冷如冰、坚似钢的声音从身前人儿的口中发出,“你想清楚了,真要以下犯上么?”
“嘿嘿,还在端起元帅的架子啊?我劝你就别装了。我跟你说,这种事我尉迟敬德自出江湖就已经当是家常便饭。有多少男子被我玩过,我自己也数不清了。那些未尝过男人滋味的,起初谁不像你现在这样假装纯情?可是一旦被我玩开了,还不是一个个比□更浪,还唯恐我不操他们哩!我告诉你,越是装模作样的人,就沦陷得越快……不消两三次,你这处,就会无时无刻都想念着我啦……”说着,敬德伸出一条腿,粗鲁地硬挤进世民双腿之间,还往上一顶,直顶到那个位置上。
这倏忽的一记理应刺激到了世民,敬德感觉到他身子一个激灵,双脚一软,几乎站立不稳,若不是敬德搂着他腰肢的一手同时也挽住了他的身子,只怕他差点又要趴伏在书案上了。
世民咬着牙关竭力地挣扎起来,但谅他平日虽然也是强健有力的武将,却如何敌得过这体型与力量更为孔武雄强的尉迟敬德?
敬德放在世民衣襟上的手又再进一步地往内探去,顺着领口,从喉结、锁骨……一直抚摸到胸部,还故意夸张地做了个搓揉的动作,极尽淫亵的意味。然后,甚至又再继续往下游走……
世民急抽了一口冷气,声音却仍是冷静而威严:“我说最后一次:现在,给我住手!你敢再进一步,我李世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敬德心想:“到此地步,应该够了。他只会认定是我强迫着寻相,就像我现在强迫着他一样。这样他就只会同情寻相……不过也许他会好心过头,想救寻相于水火之中而要把我们拆开,这倒有点麻烦。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兼顾得两全其美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让他痛恨我而怜悯寻相。只要寻相没事,那就什么都不要紧了……别的事情,以后再想法子慢慢挽回吧。”
想到此处,敬德又再故意“嘿嘿嘿”地□了数声,道:“像你这样的世家公子、皇子殿下,果然别有意思……好,如果我现在就强要了你,那可不好玩。美味佳肴,也要慢慢地吃才不会暴殄天物。元帅,咱们再来个赌注怎么样?就赌你终有一天,会亲自跪到末将面前来,求着我上了你,那才能显出我尉迟敬德的本事嘛,哈哈哈哈……我赢了,你自然就是我的了;我输了的话……嘿嘿,那末将的小命也就只好双手奉上啦。”
说罢,他放开了世民,退坐到床沿上,翘起一条二郎腿,脸上挂着诡谲的笑意,扮作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眯起眼睛,用一种□的目光好像在鉴赏一件器物那样,打量着从书案边站直身子、转过身来的世民。
在这假装“□”的整个过程中,敬德都没能看见世民的脸容,这时才是他首度看到。却见世民神色冷然,既无惊慌之态,却也没有勃怒之意,就当着敬德之面把他刚才扯开的衣领拉拢回来,再把各处拉扯之际弄皱了的衣衫整理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眸子冷冷地扫了敬德一眼,一言不发,走出了房外。
世民这神情举止,却反而让敬德那本来以为已经把事情完全解决了的自信满满之心一下子给裁短了半截。他不由得疑惑心虚了起来——李世民真的已经误会他是坏人、寻相是被他强迫欺负的受害者吗?还是他其实看透了这一番做作,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与寻相有着那种不容于世的……情感?他看不起自己不要紧,但如果他看不起寻相,甚至……如果他因为厌恶他们之间这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打算以后再找别的借口将自己与寻相杀害、清洗出去……
敬德越想越是遍体生寒,似乎刚才世民那冷冷目光中的寒意传到了他身上。
自己怎么死倒不要紧,但寻相……绝不能让寻相受到一丝半分的伤害。怎么办?现在就带着寻相跑掉吗?不行,他们已经是唐军的将领,这样跑掉会被视为逃兵而受到追杀的。自己作为战将的一世英名荡然无存就不用说了,只怕寻相终究还是会难逃一死,就像……就像那投唐之后又想跑掉的瓦岗寨的李密那样。虽说寻相的地位不能与李密相提并论,但唐军其他将领本来就一直在怀疑他们这些定杨军的降将会叛变,这时若坐实了这些猜疑,唐军一定会执意要将他们追捕回来,杀之而后快,为的是以儆效尤——儆的就是那些投唐又三心两意想做逃兵的后来者。
不,这场戏还没完,还要再演下去,一定要演到李世民改变心志,确认自己就是一切无耻之尤的罪魁祸首,觉得只有将他斩草除根、为民除害就对了。
为了寻相,这一切……都为了寻相,必须……继续下去……
敬德茫然地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敞开的房门之外是空荡荡的走廊——李世民已经走远了,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但他给予自己的压力,却是那么分明的如巨石般压于心头。
敬德隐隐地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这一刻起,他与李世民之间的纠缠,只怕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结……
后记:
1、呃,这就是这部小说的首场H,8过8是偶写的,是诺诺写滴,因为纯情的偶是8会写H滴~~爆!当然诺诺是负责写初稿,现在这个终稿已经经过偶作了大量的修改,其情形就类似于《千重苦夏》吧~~~所以,看得很爽或看得很怒的,都不准归因于偶~~报恩或报仇的都找诺诺去吧~~~再爆!
2、还是唯恐读者们看不出来,“敬德隐隐地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这一刻起,他与李世民之间的纠缠,只怕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结……”这句可是整部小说的文眼啊,将军与世民之间的纠缠,自然是要到这部小说都结束的时候才能结束啦~~~(其实是都结束不了啦,只8过偶这作者不耐烦再写下去鸟,就硬生生给他们结束啦~~~爆!再次被读者们追打中……)
09 青城宫(之一)
武德三年,九月。
唐军四月份才从河东道班师凯旋回到长安,休整了不到三个月,就又在秋季的七月一日奉皇帝李渊的诏命,由李世民为东征大元帅,与盘踞洛阳的郑主王世充展开了争夺中原之战。
唐室倾全国兵力约十万之众,浩浩荡荡东进,所到之处郑国的官员、兵将无不闻风归附。但当七月下旬唐军进入洛阳附近之时,终于开始遭遇到郑军的顽强抵抗。于是世民屯兵于洛阳西苑,并以其内的青城宫作为东征大军的指挥总部。
唐郑两军就这样相持了下去,一晃眼就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这天,尉迟敬德正与寻相一起之时,忽接到兵士的传话,要他去见元帅李世民。
敬德看到寻相的面色明显地阴沉了下来。但当着兵士的面,他也不便跟寻相多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手,低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