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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天津陈锐,见过伯父。”陈锐对着展祖望躬身拱手行了个子侄礼以示尊敬,向一直跟着他身边的侍卫长使了个眼色后,又道:“闻得今日是伯父的好日子,只是小侄来的匆忙仓促间只备下略微薄礼,还望伯父见谅。”
说话间,就见那个跟在陈锐身边不出五步的男子把背在身后的包袱解了下来,托到陈锐身前打开。
“嚯……”
“嘶……”
“好家伙……”
等围着的人看清了盒子里装的物件后,纷纷发出咂舌的声音。那红底黄绸间分明是一颗上了年份的野山参,五行俱全分量十足估摸着有年头了,丝丝参须都被丝线小心地固定在底子上。
望着展祖望瞪目结舌的样子,陈锐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这……这实在是太珍贵了!”展祖望伸的手举在半空中要接不接的样子,实在是被这重磅炸弹给惊着了。
“瞧这模样至少有百十来年吧?宝贝啊……有了这玩意可不就是多了条命了!”贾正兴咂咂嘴馋的他差点没流下口水来,眼热的恨不能把它抢过来。
“贾老板好眼光,这参是长白山上一户采参人家的家传宝贝,还是从他爷爷辈传下来的。”陈锐笑眯眯地把盒子递到展祖望的手中,“伯父上年岁了,有这参傍着也能让云翔多份安心不是。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四弟说的最多的就是担心伯父的身体了。”
展祖望听了陈锐的话似是安慰的看了小儿子一眼,注意力又转回到那装了人参的盒子上,周围众人的艳羡目光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贤侄真是太破费了,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关上盒子展老爷露出八颗大牙神情慈祥地望着陈锐,对这个小儿子的朋友万分满意,再联想到此人的官职更是舒心了。
“哪的话,这再好的东西要是用不上还不是废品一件,现下它合了伯父的眼缘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话。听闻今个是伯父的寿辰,晚辈在这里先给您贺喜了,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侄今日就惦着脸讨您的一杯喜酒喝了。”
“哈哈哈……人来就好,人来就好!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展祖望挺起腰杆子放声大笑,很明显被恭维的十分舒爽。招来了纪管家询问,“纪总管,戏班子的人来了没有?都安排好了?”
“回老爷,吉庆班的赛老板早就让人安排在西跨院了。就等着老爷点第一处戏呢!”
“这就好!走走走,大伙一起去院子里听赛老板的‘贵妃醉酒’,这出戏啊还就得赛老板唱才有味道。”展祖望这才有空招呼满屋子的宾客,今年的寿辰可让他出了大风头了。这小小的商贾之家能得了掌一方军权的司令来贺,这可是桐城几十年来的独一号啊!有面子……
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跟着了以展祖望、陈锐为首的身后往花园里的戏台子去,云飞被几个桐城内的商户围住说话有些心不在焉,看着走在父亲和陈大司令间的弟弟心中有些微妙的情绪在繁衍。
其他人言语间的羡慕让展家忙碌着的仆隶们都挺直了腰杆,一瞬间只要沾了和展字有关的人或物好像都鸡犬升天了。
品慧的三哥顾家诚代表整个顾家来给展祖望贺寿,却不了此行会带来这么大的奇遇。
顾家诚有些神游天外的坐在位子上,耳朵里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词,脑袋里却还是被刚才偶见的那个人沾满了全部空间。想起初见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时,他整个人都被惊呆了。怎么……怎么可能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不是……不是早就……想到此处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借着解手的由头,顾家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子慧心神不定的整理着七小姐的行李,刚才在后院看见的那个人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男孩她不太敢确定了。毕竟,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一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子慧面色煞白身体僵硬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骇着她了似的,忽然间她就不能呼吸了。
10。西窗话夜事
寿宴结束后,陈锐借口有公务不适合借住展园,再三谢绝了展祖望的邀请坚持在客栈里住下。于是,陈锐和展云翔俩人来到吉祥里天字号厢房,走进房后原本还满脸带笑的陈锐脸色一变全是严肃。
推开窗,云翔站在窗边夜风吹散了他身上的少许酒意。不知不觉的他今晚就喝多了,也许是陈锐的突然拜访让他特别开心。到如今他也想通了,既然再也回不去了他可不就是展云翔了,无论多不愿意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再说,展家二少爷的身份可比前世孤儿的身份强多了,只是在想起展芸的时候属于展翔的灵魂才会难受。
陈锐挥退手下的侍卫,托了外衣又解开了衬衣领子上的钮扣。来到桌边为两人倒了茶,自己仰起脖子咕噜噜地就是一通猛灌。搁下手里的杯子陈锐在桌边坐下,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看着那个站在窗边的人。
“云翔,过来坐。”摩挲着杯沿陈锐打破静默。
云翔转过头冲他一笑,扯了扯领口道:“有点热,在这站会。”
陈锐眯了眯眼到也没驳了他的意思,起身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会才开口。“信里怎么没提你受伤的事?把我当外人了吧?”
云翔听着对方平板的声调心里明白陈锐有些生气了,“怎么会!前段时候一直躺在床上也没劲写信,等伤好些了又收到你说要来安庆的消息,反正你都要来当面说不比信上说的明白?!”
陈锐又瞧了他会脸上才有了笑容,伸手弄乱了云翔的头发。“几年不见鬼心眼渐长,知道糊弄人了!”
“……”云翔摸鼻子装傻充愣,“哈!那啥,今晚天气不错……”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陈锐大乐,揽着云翔的肩膀往桌边去又用下巴示意对方坐在自己的对面椅子上,把桌上的茶杯推给他。
端起温热的杯子,大麦茶的清香就这么冲进了鼻子里,一口气喝干那些刚才还藏在肺腑间的燥热好像都不见了。执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又为两人续上茶水,云翔这才坐了下来。
“安庆那边都安顿好了?你的部队都到了?”吹了吹杯中漂在茶水上的茶沫,云翔抬头看向陈锐问。
“差不离,留了人在安庆那边在招人,先期能招个1000人我就该偷笑了。准备先招个2000、3000人再说,兵源是个大问题。我的人要半个月后才能赶到。人多,走的慢些。”陈锐挠挠头又估摸了下时间,自己手下那两千多铁杆庄稼可是自己的命—根子,都是一起雨里风里过来的。先搁下了招兵的事情,他接着问:“对了,你知道在安庆、桐城、怀宁这附近有什么比较适合建营的地方吗?地方要大,最好是山里的。”对于安庆那边前任留下来的狗窝陈锐想起来就呲牙,那还能叫军营?整一个猪窝,里边窝了一窝子的废柴。
“怎么,安庆那边不行?那里不是有驻扎的地方吗?”
“狗屁!你见过有把大部队扎在城里闹市区的?怎么出操?怎么训练?”一想起抽大烟抽成枯柴的那些渣子他就来气,随便挑出他手下一个来就能把他们都给折断了,陈锐撇嘴。
“哦……那你这次过来是找兵源来的咯?!”云翔问,低头喝茶。
“主要还是来看看你,顺便招兵。”陈锐心里偷乐,就知道这家伙小心眼,当初在学校里就这样,自己就喜欢看他这副别扭模样。要不老大怎么总说他不安好心,不是良善人呢!
其实,云翔一点也没有感觉,会这样问也是延续了前任的性子,自然而然的就这么说了,绝对没有狗狗护食的自觉。
“要不是黑仓山那里窝了土匪到是挺符合你说的要求的……溪口那里也不错,有山有水的地界也够大,两里外就有村子补给什么的也比较方便。怀宁的话……黄花屯子后边有座山包子也可以,那边猎户蛮多的招到军营里比一般的庄稼汉子有用多了。”云翔在说到溪口的时候顿了顿,联想到电视里演的结局他便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试想,要是那里被建成军营的话他到要看看展大少还有什么本事给拗回去,他还用什么地方来为他的美人建寄傲山庄。
“你是地头蛇,说好的话,肯定不会错。我明天先派人去这三处看看再决定选哪处建营。”陈锐眉开眼笑,这种事情问他肯定错不了。这家伙只要涉及到有关钱财的事情总是要比别人多张个心眼,想到这那个一直藏在脑子里的设想再也藏不住了。“有没有兴趣到二哥这里来干?辎重什么全交给你了。”陈锐笑的像只摇尾巴的蔫坏狐狸,坐等傻狗狗上钩。
云翔瞥了眼那家伙总觉得对方想设好了圈套在等他跳似的,其实陈锐也是被他当初在学校里桐城的一纸诏书叫回,连马上要到手的毕业证书也不要了的事情搞得有些不确定,在他心里展云翔绝对是个把家人看的比天都要大的人,直到今日他还记得辎重科教官惋惜的神情,对于这个在辎重科名列前茅的小师弟他眼馋了很久了。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你也知道的家里大多数的生意都在我手里,就算真的答应你一时也脱不了身。”云翔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从戎……只要一想到中华大地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战火纷飞的情形他总有种后脊梁骨发冷的感觉。他绝对不会认为凭自己这个小小穿越者会有改天换地的能力,蠢人才干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事情,他可不认为在枪炮子弹的招呼下穿越人就金身不死了。
陈锐也不逼他,只要现在他不是一口回绝总会有机会的。光从今天从桐城那些商贾的交谈中他就闻到些展家不和谐的气息,这就是他最好的契机。
“嗯,这是大事想清楚才好。眼下我头疼的事是招兵啊,小翔子有啥好主意?你小子脑袋活替哥哥好好想想!”陈锐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包烟点上一根,几缕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孔。
“招兵?”云翔念了下这两个字有些脑仁疼,确实对于传统的中国人来说这可不是个好词。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当兵吃粮,混度光阴,这些词可全是为兵造的,可想而知国人对当兵的厌恶程度。在他们眼里当兵的无非两类人,一是“□”即在当地混不下去的人,或破落子第,或无业游民,或在逃罪犯,或其它好逸恶劳者;二是少数来源于突然暴富家庭的恶少,他们的目的是混个一官半职为家庭撑腰、光祖耀宗。而当今的北洋政府军阀林立鲜少有真正是为了百姓利益成军的部队,且治军手段松散匮乏使得现如今的军爷和土匪没啥两样,严格说来这些当兵的比土匪更祸害百姓,如此老百姓们怎么会对当兵有好感。要不是实在活不下了,也没人会选择这条路。
“难啊!”
“唉……”
一时间,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房里安静下来。显然,两个人都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溪口杜家小院,杜爷爷把自己面前那碗只有几颗米粒子的清粥三两口喝干净,半块糙米粑粑加上碗清粥就是他今天的晚饭了。叹口气,杜爷爷转身去院子里的灶头上换自家老太婆来吃饭。
萧家姐弟暂住的小屋内,雨娟犹如困兽般的来回转悠。最里边的床上躺着她最小的妹妹,小五。此时,烧了三天的小五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