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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赫敏的胃翻滚着,可是,这种感觉在其中一个人停下脚步后被迫停了下来。她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那个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正走近她,对着她布下的屏障喃喃着,“这是什么味道?”
“可以走了吗?”在肩上扛着尸体的一个人抱怨道,“要不你来扛,我走路?”
“快点,我们还要赶回去!”另一个人这么吼了句。
那个人又看了赫敏的方向一眼,急急地跑过去,消失在黑夜中。
“是搜捕队。”哈利在赫敏身后说道,“看来你的魔咒确实很灵验。”
“可他闻出了我身上的味道。”
“天亮后我们就走,你不用担心他们明晚还能来这里。”哈利安慰她。他们往回走。
“可罗恩还不能幻影移形。”赫敏担忧道。
“那我们可以步行去。”哈利鼓励地笑了笑,“说真的,金妮一直在找自你身上的这种味道,很好闻。”
“我很抱歉。”
“傻姑娘。”
于是,他们开始继续漫无目的的步行,走过一片荒地,穿过一片田野,在桥洞下扎营,几乎全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罗恩的伤正在恢复,不过恢复得很慢,哈利看上去焦虑得没有一句话,自从告诉赫敏关于邓布利多的隐瞒与格里戈维奇被杀害后,他就很少说话。
“他看起来毫无头绪。”罗恩这样说。
“确实。很多事压在心里,会让人无法承受。”赫敏的目光黯淡下来。
邓布利多没有选择告诉哈利关于自己的故事,他年轻荒唐的过去,丽塔的书吹鼓着邓布利多的过去。这让赫敏后悔当初没有真的狠下心肠给她一个一忘皆空,不管她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可是这本书对哈利的冲击可不小。邓布利多曾被公认为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可是有谁想过他曾经和被他亲手打败的另一个黑巫师格林德沃是很好的知已朋友,有谁又会想到他的父亲珀西瓦尔。邓布利多死于阿兹卡班。母亲坎德拉。邓布利多,被自己的女儿失控后杀死。他还有个哑炮妹妹阿利安娜,因为是哑炮,她被自己的哥哥和母亲长期关在地窖里,而据说阿利安娜的死又与邓布利多有着亲切的关系。
‘葬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打碎了邓布利多的鼻子’穆丽尔姨婆当时参加了阿利安娜的葬礼,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哈利。
可谁都有拥有秘密的权利,是不是?或许邓布利多只是不想提及伤心事。
罗恩有时候真像一个小孩子,他饿了会叫,不舒服了会抱怨,就连睡不着觉都要和赫敏发发牢骚,有时候甚至还要让赫敏哄着才能睡着。就像现在这样,她轻哼着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睡着了。这样流浪的日子让每一个人都变得脆弱,他们总是安静地坐在一起互相取暖,就连关于伏地魔的魂器都不想提及,因为那很有可能会引起新一轮的争吵。
赫敏从罗恩的床铺上站了起来,她在小包里摸索着剪刀,抓过哈利的手,“为你剪头发?”
“嗯?”哈利抬起头,“好。”他感激地朝着赫敏笑了笑。
他们确实有些狼狈,无法想像如果没有赫敏会变成什么样,没有食物,没有衣物,没有牙刷牙膏,没有剔须刀,可能现在早就不成人样了。突然,赫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停下了剪了一半的头发。
“哦!天!”她惊叫起来,“我为什么没有想到!”
她的惊呼声吵醒了原本就变得有些神经质的罗恩,他坐了起来,同样看着她。
“那把剑能摧毁魂器!妖精造的刀刃只吸收能强化它的东西——哈利,那把剑浸透了蛇怪的毒液!”赫敏看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光彩。
“那么这把剑变得更强大了?”哈利不确定的推断。
“邓布利多把格兰芬多宝剑留给了你,因为他相信那把剑可以摧毁挂坠盒!这么说来,也可以摧毁其他的魂器,还有那条大蛇的牙齿,你还记得吗,二年级的时候,你毁掉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就是用了蛇怪的牙齿!”
“那么说来,我们就只要寻找魂器在哪就行,摧毁的东西就算没有宝剑也可以找到牙齿,等找到了所有的东西,我们可以回霍格沃茨!”
“是的,邓布利多一定是想到了,如果他明明白白的写进遗嘱,有人就会想方设想不让你得到它——”
“真聪明!赫敏,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全身心投入到——”
哈利的话音未落,他们的周围一片漆黑。罗恩走了出来,看着他们,“剑已经不见了。你们两个接着聊啊,别让我搅了你们的兴致。”
哈利迷惑不解,求助地看看赫敏。但她摇了摇头,显然也和他一样不知所措。
“出了什么问题?”哈利说。
“问题?没有问题。”罗恩说,仍然不肯看哈利,“至少在你看来。”
“好吧,你显然有问题,”哈利说,“一吐为快,好不好?”
罗恩他看上去有些刻薄,他变得不像是他,“好,我就一吐为快。别以为我们找到了新线索,我就会开心。”
“你当初也知道会面临很多困难?”哈利开始恼怒,“可我真不知道有哪些和你当初设想的不一样?你以为我们会住在五星级饭店里?隔一天就找到一个魂器?你以为圣诞节就能回到妈妈身边吗?”
“我们以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罗恩嚷道,站了起来。他的话像滚烫的刀子刺进哈利心中。“我们以为邓布利多告诉过你要干什么,我们以为你有一个真正的计划!”
“罗恩!”赫敏跑过去,想要摘掉他身上的魂器,“把它摘下来。你要不是戴了它一天,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可他把她推开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都听着收音机吗?就是为了确保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会被报到名字,那些失踪名单,我就是为了确保没有听到金妮或者弗雷德、乔治或我妈妈……”
“你认为我没有听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那种感觉!”
“你当然没有!你的父母已经死了,你没有家人,你口口声声说喜欢金妮,可现在却天天和我喜欢的女孩粘在一起!”
“罗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赫敏叫道。
“你这个混蛋!”哈利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拦在他们中间的赫敏,对着罗恩吼,“那就回家吧。走!”
罗恩从头上扯下链子,把挂坠盒丢在了地上,然后转向赫敏。
“你打算干什么?”
“罗恩——”赫敏感觉无助。
“你是留下,还是怎么着?”
“我……”她转头看了一眼哈利显得很痛苦。
“我明白了,你选择了他。”
“罗恩,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罗恩,回来,回来——”
赫敏默默地流泪,罗恩就在她的眼前幻影移形了。
这就像是一场恶梦,罗恩离开了他们,说走就走,他终于说出来了,是不是?‘他喜欢的女孩’可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口的,可他宁愿这个男孩对她的感情更为单纯一些,像姐弟一样多好,她会付出自己所有的情感去维护他,帮助他。他们总在一起过节,韦斯莱夫人给予她的温暖如同母亲,想到自己的父母,赫敏的泪又涌了上来——
哈利并不愉快,赫敏知道他一大早就盯着罗恩的床铺发呆,他也在想念他,他也后悔了昨晚的吵架,可是他们要走了。赫敏走上前,站在哈利面前伸出了手,然后,幻影移形,出现在一片石南丛生、狂风呼啸的山坡上。
赫敏的情绪异常失落。接下去几天他们都没有谈论到罗恩,哈利在生他的气,赫敏也有些生气,不过她开始拿出那本邓布利多留给她的书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看,可几乎她已经把这本书从头到尾都看遍了,甚至开始怀疑邓布利多把这本书留给她的意图。
终于,她扔下了那本书,开始抱着哈利的活点地图,她总是盯着校长室代表斯内普的名字和脚印发愣,他很少去走廊,除了每天在礼堂里吃饭就是每晚的巡逻,更多的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校长室,或站在天文塔。这样看着就好,起码他还是校长,他还是安全的。
白天,他们冥思苦想格兰芬多的宝剑可能在哪里,讨论邓布利多会选择什么地方来藏它。可是依然没有任何进展。许多个夜晚,他们几乎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赫敏开始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拿出来,支在椅子上,仿佛他能填补些什么。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看起来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做法,也不喜欢她有着麻瓜的血统,可是似乎对哈利的行踪有着巨大的兴趣。好在他能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帐篷,所以在他总会隔一段时间就出现一次,然后总是讥讽着他们是两个小流浪儿。
“我能说什么呢,救世主波特,你身上的衣服看来很久没有洗了。格兰杰小姐不会做家务吗?虽然你们是在流浪,可也太接近现实了……你可是救世主,怎么能这么破坏自己的形象呢!”
那种讥讽的神情和话语总会让赫敏不由自主的笑出来,他可以为他们带来霍格沃茨的新闻,还带来新校长斯内普的管理方式。
“金妮。韦斯莱又被关了禁闭,斯内普校长禁止她去霍格莫德,这个倔强的格兰芬多很难被驯服……”
“隆巴顿家的小子可真是个另类的纯血,他们今天练习了钻心咒,卡罗对他不满意。斯内普让他罚抄到了深夜,结束的时候我可感觉他的手都快断了,哈哈!斯内普做得对,对这样不受训的孩子就应该这样。”
“洛夫古德家的疯姑娘也没有闲着,斯内普校长已经禁止霍格沃茨出现《唱唱反调》了。”
不难看出,他们的D。A还在进行,赫敏越来越想斯内普,想到了几乎胃痛的程度,她想念罗恩,想念金妮,想念韦斯莱夫人,想念自己的父母以及霍格沃茨——
天气越来越冷,圣诞节越来越近。赫敏总会穿着隐形衣出入超市,选择一些简单且美味的食物收在自己的小包里,然后细心的往收银台丢些钱。
“哈利,你看!”赫敏将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拿在手里,“最初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符号,或眼睛什么的,可是我发现不是。而且我能保证不是如尼文,而且你看——”她从另一边拿起另一本手记,那是巴布林教授留给她的《十日谈》,“巴布林教授和我说过,这是一本古老的优秀作品,万尼。薄伽丘是佛罗伦萨商人凯利诺的。薄伽丘和一个法国女人的私生子,那个女人是个媚娃。她让我别用麻瓜的眼光去看待一本手记。看那个符号。”她指着一页的顶端。两本同样的书,一个在开头,一个在最后结尾的地方都有着一个图形,看上去像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
“是墨水做的记号,不是书印的,而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