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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眼惊异心生警惕,故意夸张地叫道:“这你都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经常偷窥我!?”
他直接将糕点塞进我嘴里,“我看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有气质!”
我愤愤不平:“司荒疏廊!”(死黄鼠狼!)
慢慢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理沙的手艺很好,不愧是自称吃遍各国名点的强人,舌头比一般人要叼,手艺也是我望尘莫及的高。
这几天我常在想,若是我一开始遇见的人就是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呢?可似乎老天不待见我开心。
一瓣樱花落到我的手中,放进嘴里嚼嚼,普通的花粉味,有点涩。微微皱眉,难吃……
鼬随口说道:“樱花并不好吃。”
我一脸唾弃:“好看不好吃,这花也太不实用了。还不如种上满山的桃花,能观赏,能酿酒,能结桃子。”
他啼笑皆非:“樱花就是用来观赏的。它的美就在于绽放时静谧如画,凋谢时纷扬如雪。开的艳丽,谢的从容。除了你,我还没见过哪个人会在意樱花好不好吃。”
言外之意就是我这种人来赏樱无异于牛嚼牡丹。
“哼!”我不屑,他会知道樱花不好吃,说明他自己也尝过味道,装什么装!不过我了解樱花在日本人心中地位崇高,所以懒得和他争辩。会喜欢樱花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悲剧情结,在生命最绚烂的时候结束。啊——呸——
哼哼,咱还是喜欢活到七老八十牙齿掉光然后在满堂儿孙的恸哭声里含笑而终。
但说到最绚烂的时候结束,我又想起了一个人。虽然知道他当时没事,却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见我不说话,鼬问道:“怎么了?”
“那天,你带我离开后,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笑问我:“你想问哪一个?”
我觉得他的笑有些刺眼,于是低下头当没看见,“都问行不行?”
鼬沉默了一阵,回道:“迪达拉逃离了,但没回晓,你要是想知道他的具体行踪可以问理沙,她消息比我灵通。我爱罗是风影,可能已经回砂之国了。卡卡西一行还在追踪佐助。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这样就很好了。为了他,我已经赔上了虚炼,至于以后,他若还是将生命当儿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阳光正好,风也是柔软清爽的,树上的花瓣四下飘散,漫天落英纷纷扬扬,鼬伸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一拂,一抹粉色从他的指尖飘落,在春风里无依无凭,零落泥中。
我觉得气氛太过安静,于是岔开话题:“理沙说,樱花也是能做食物的,我们带点花瓣回去,让她做给我们吃。她总说自己吃遍了各国的名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了,我还听她说,隔壁镇有一种味道很特别的食物,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我呆看着他,笑容僵在嘴边,一时没反应过来。
鼬继续说道:“你不是很喜欢理沙吗?你留在她那里,我也放心。”
“……是因为佐助?”
“是。”
他站起来,静立在风中,星眸黯淡,不言不语,神情疲惫哀伤一如当年止水死去时,我们在河边的相见。他曾说过,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到底。
有些事情明知道结局,却无力去改变什么。蓦然回首,才发现兜兜转转,也不过是在原地徘徊。
望着漫天的花雨,我低声说道:“如果有机会,再来冉向山赏樱吧。”
四下一片寂静,只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过了许久,他转身对我恍然一笑:
“好。”
那一声好,极轻极轻,近乎无声,却在耳边久久回荡,让人几欲落泪。
只是,没有如果。
最后一缕春风吹过,一树繁花落尽。
……
鼬在第二天清晨离开,我呆在房间里没有去送他,倒是理沙比较激动,对着他破口大骂,声音之大,连枯坐在房间中的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没多久,理沙冲进房间将我抱在怀中,她的身体柔软带着阵阵幽香,让我觉得很安心。“你要是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吧。姐姐我的怀抱虽然不宽广,却很温暖。”
我摇摇头,“好好的,我干嘛要哭?”
她一脸忿恨,“你都这样了,他居然连最后几天都不肯留下来陪你!”
拍拍理沙的背,示意她不要太激动。“他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没有照顾我到最后的义务。”
只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会有一种酸涩的失落。难道人之将死,心也会跟着变得脆弱?
见她还要再说,我开口打断她,“理沙,你认识鼬多久?”
“四年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不好?”
“他的药都是我开的,我自然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偏偏他这次还不让我替他检查!”她忽然反应过来,问我:“你的意思是,那个混蛋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要去自己找死?”
我转头望向窗外,天空泛着灰色,云层偏低,要下雨了……
“他只是去尽自己的责任罢了。”
“呸!”理沙一脸的不赞同,“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我早就和他说过,少用几次兔子眼,这样还能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养个孩子玩玩。”
我苦笑一下,没再说话。
十年前,我也是她这般想法。可是十年后,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若能放下执念,固然是好,他放不下,别人也强求不来,只要他自己觉得无悔就行。
我精力不济,理沙给我喂了些药,虽不顶用但聊胜于无。吃了药,又沉沉睡过去。
傍晚的时候,被暴雨击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惊醒,心口开始一阵阵紧缩,记得鼬死去时,正是大雨滂沱。
忽然很想仔细看看这场雨,于是从床上爬起,想要将窗户打开,然而手脚酸软,刚迈出一步就从床上滚落。仓促间,手在床柜的边缘上一撑,低矮的柜子受力不均翻到在地,上面放着的事物乒乒乓乓掉落地上。其中一只玻璃杯砸得粉碎,我正好摔倒在上面,碎玻璃扎入左臂中,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疼痛。
原来痛过头了,就是麻木。
听到声响,理沙匆忙跑进房间,将我从地上扶起。看见我的手臂被玻璃扎成蜂窝,她满脸心疼,“你想起床,怎么就不叫我一声呢?”
“理沙,他死了……我知道……”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泪忽然间就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费力的抬起手替她擦去眼泪,“你不是总骂他是死黄鼠狼吗?”
“呸!老娘才不是在为他哭!老娘只是、只是……觉得这种好宰的肥羊,少了一只很可惜罢了!”她哽咽着,埋头替我挑去臂上的玻璃碎渣,血一滴滴溅落在地上,混着她的泪水,慢慢化开,那颜色,竟有些像冉向山上的满地落红。
包扎好伤口,理沙想抱我回床,我摇摇头,“理沙,我想看看这场雨,你抱我到窗户旁好吗?”
她不同意,“你的身体不好……”
“多一天,少一天,差别不大。”
见我坚持,她只好将我抱至窗口旁。不顾她的反对推开窗户,狂风卷着暴雨落在我的脸上、身上,视线渐渐被冰冷的雨水所模糊。流不出泪,于是只能让天替我哭么?
“理沙,我以前很讨厌他。他仗着自己的实力比我强,没少欺负过我……”
她从后面握住我湿冷的手,在我耳边问道:“那你有没有,狠狠的反击他?”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看他,处处都胜我一筹,我拼命反击,最后总会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于是我放弃报复选择离开,我想时间会消磨一切,终有一日,我会不在意过去种种。然而,他却在我时日无多时将我带走,又自私的离开让我独自面对剩下的时光……理沙,我原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做不到……”
“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其经常要被迫作出残酷的抉择。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为什么,那个最后被放开的人,偏偏要是我!既然他不能陪我到最后,又为什么要带我走?”
望着灰色的天空,雨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心口处一片冰凉,“你看看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活着的时候欺负我,就连死,也要让我这般难过!”
理沙将我抱在怀中,“叶凡,你别说了!”
我紧紧地抓住理沙的衣服,胸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理沙,你说讨厌一个人,是因为自己将他放在了心上。可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讨厌他什么了,那我能不能,不再将他放在心上?”
“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她抱着我,泣不成声。
讨厌一个人,有种种原因。喜欢一个人,却莫名其妙。不为他有多好,就是喜欢上了。不知道从何时起,也没有任何预兆。可是当你明白时,再想要忘记一个人,又该如何做到?
……
淋了雨,半夜里便发起高烧来,理沙在床边照顾了我整夜。第二天醒来,发现她在我床边睡着,眼睛下面是两道浓浓的阴影。她这样漂亮的一个人,却因为我搞得如此憔悴。
我微微动了一下,她立刻惊醒,见我醒了,先是伸手在我额上探探,方才笑着问我:“你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理沙……”我动了动嘴唇,嗓子还是沙哑的,“你累了整晚,先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你是病人!”
“我反正活不久了……”
“你别胡说八道!”她气愤地站起来,“老娘是有职业操守的!我既然收了那只黄鼠狼的钱,就要好好照顾……”话未说完,她的泪水已然滑下。
“你既然不说吃什么,我就替你决定了!”她抬手随意一擦眼泪,转身离开房间。
我对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转过头,视线正好落在床头的卷轴上。这个卷轴是大蛇丸留给我的,本来一直都放在忍具包里,昨天打翻床头柜,它从包里掉出来,被理沙拾起放在我的床头。
卷轴的右端一般有一个实心的木棒,方便手卷和舒展平整。但是这个卷轴的木棒却是空心的,若不是它昨日掉出被我压到,此时我也不会发现那根木棒上的裂痕。
将木棒掰开,掉出一小卷纸,摊开,竟是那未完印式的后半部分。我本以为他还没来得及完成,却不知道其实另有玄机。
将两部分印式拼合在一起,上面的墨迹仿佛找到了血脉至亲,竟然主动融合在一起,不到一刻,就在卷轴上变成一个全新的忍术,大蛇丸的笔迹出现在卷轴的空白处。匆匆看完,我苦笑,原来,是这样……
卷轴中部出现一团青蓝色的火焰,没多久就将整张卷轴燃烧殆尽。望着地上的灰烬怔怔出神,理沙端着热气腾腾饭碗走进房间,“我给你做了翡翠白玉粥,这可是我以前游历各国时学来的,今天你有口福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美丽的笑颜,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一松,就什么也不在意了。
“理沙,你最后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宛如挥手袖底风
在佐助身上下的追踪剂药效还未失去,理沙背着我来到宇智波一族的秘所——鼬和佐助的决战之地。
她将我放下,给我打了一针能短时间内增强体力的药,嘱咐我:“过两分钟药效就能发挥。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