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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姑娘……”
“停!”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我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同时震下了三片树叶。
“对、对不起……”
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道歉声,我转过视线,一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女孩正泪眼盈盈地看着我,秀气的脸蛋憋得通红。
兜推推眼镜片,语气相当的不爽:“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自己先走。”
……我要是知道怎么走还用在这里等你吗?不过算了,谁叫我刚才的话引人误会了。
我和兜按照大蛇丸的吩咐,到南秘所执行任务,半路上遇到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孩,兜现在正在帮她医治。说实话,刚才看到他居然主动救人,我还诧异了一下,但是想到中忍考试时他也出手救治雏田,我就释然了。也许这只狐狸只是职业病犯了,我绝对不相信他是好心——坏蛋偶尔也会玩角色扮演,当当好人。
走到一旁坐下,我继续在脑海里跟虚炼抗议:“不准再唱还珠!否则以后我都不理你!”
虚炼沉默了一下,开始高唱“大长今”。
我沉痛抚额,有的时候觉得他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一只飞鸟从空中划过……小迪,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都把人家甩了才开始关心他。”
“你终于不唱啦?”
他不理会我的讽刺,继续跟我八卦,“你说你那天把他们三个都摆了一道,他们会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我懒洋洋地在草地上翻了个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鬼鲛说要削了你耶!”他明显不想放过我,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嚷嚷:“那天我按照你的交代,等到他们药效过了才离开。鬼鲛爬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削了她’。”
“啊~啊~我知道了!”我翻了一个白眼,“他削了我你很开心是不?”
他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你猜鼬说了什么?”
“肯定什么也没说。”而且以那家伙的个性,应该会在心里盘算怎么报仇。
“错了。鼬说:她怎么会猜到我在上面放了追踪剂?”
“啊?什么?”
“项链。”
“……”死黄鼠狼!!!幸好我临时决定不要他的东西!想了想,我问虚炼:“小迪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
“嗯?”
“他一醒来就变出飞鸟回基地了,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我估计他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
“啊……是吗……”
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远,凉风吹起枯黄的草叶在空中划过几个圈,轻飘飘地随风游荡至远方,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些飘飞的草叶,直到再也看不分明,直到眼睛慢慢地变得酸胀起来……
流年似水转瞬过
夜半,风寒露重。
我平躺在屋顶上晒月亮。
解决南秘所的暴动,比我想象中要容易的多。兜狐狸耍诈让我独自一人对抗上百名暴动的实验体,面对那些人不要命的疯狂攻击,我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将他们全杀了……
这双手上的罪孽是怎么也洗不掉了,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会来。
“这样躺在屋顶上吹风会感冒的。”兜站在不远处笑得一脸狡诈。
我一枚苦无飞过去,兜狐狸侧身一步闪开,脚下“咔嚓”一声踩动一块瓦片。
“轰——”事先为防止被打扰而埋下的起爆符引爆。
兜躲开,出现在我身旁坐下,“下手真狠。”
狠?死狐狸,你怎么不说自己更狠!
从身侧抽出苦无,我翻身坐起,毫不犹豫地朝他的狐狸脸上扎过去,他立刻抬手抓住我的手腕,“你来真的?”
废话!
左手袖中滑下三根千本,继续轧他的狐狸脸!兜再次将我的左手抓住,“停!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可惜我是!
我直接抬起右膝顶向他的命门作为回答。
身为男性的警觉,使他反应迅速地屈膝用两腿将我的脚夹住,兜狐狸的面容有点僵硬,“你也太恶毒了吧?”
毒?我哪里比得上你!
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差距在这个时候显露无遗。我刚想挣脱他的禁锢,兜朝左侧发力,直接将我压在房顶上,卡住我的四肢喝道:“你还打?”
当然打!
被兜狐狸压制住的“我”很快在他的视线中化作一滩稀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我直接将手中的苦无插入他的背心!
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分 身化作空气消失无踪。
哼!就知道这只狐狸不会现真身!
我重新在屋顶上躺下,兜出现在另一侧,这一次他没敢太过靠近,而是站在十米开外。
“终于忍不住要杀我了?”
我闭上眼睛,没理他。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动手。”
知道我会动手还来招惹我?
“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他会知道我就是他曾经杀死过的女孩,我一点都不奇怪。
兜的身份复杂,他的父母在同木叶的战争中死去,他在战场上被自己的仇敌拣去养大,长期作为间谍出入各个国家或忍村,情报来源比一般人要多,而且他曾经是蝎的手下,目前蝎还不知道他已经背叛了自己,兜要从蝎那里知道我的情报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继续对我说道:“你和大蛇丸大人说过,这是你第六次转生吧?在此之前,一直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不同的国家和忍村中……你不迷惘吗?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亲人,没有国家,甚至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
我有点无语,转过视线看着他,这个神经病在发什么颠?
“没有身份的痛苦,你能明白吧?”
我沉默地注视了他一阵,兜狐狸静立在一旁,两片眼镜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我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神情,只是此刻他的身体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我站起来,白了他一眼,“你有病,还是大大的神经病!我是叶凡,这就是我的身份。”
从房顶上跳下,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你说我一直以来跟个神经病较什么劲?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杀我的人,咱已经很习惯跟自己的仇人一起生活了。(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
*** *** ***
因为将南秘所的实验体都杀光了,大蛇丸知道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将我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并且勒令我整理资料室,将那些残旧的卷轴古籍重新誊写一遍。
让我抄书,他也不嫌我的字丑,最诡异的是,居然还要用毛笔!= =
总之一个月后,当我抱着一堆抄好的卷轴重见天日时,南秘所已经重新补充满实验体,还有了一个新的看守,据说是个叫香磷的女孩。
大蛇丸换了一具身体,手似乎也治好了。而有过几面之缘的君麻吕死了,基地中多了一个叫佐助的小屁孩。
纲手当上了五代目,这个时候的鸣人,应该和自来也修行去了吧?
一个月,地覆天翻。
我抱着一堆卷轴站在大蛇丸房门外和佐助面面相觑,他是刚好从里面出来,我是正准备进去。
微微侧过身子给他让路,他现在是大蛇丸的心肝宝贝,咱可得罪不起。
“是你。”佐助站在门口没动,两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我说道。
是我又怎么样?当门神你还上瘾了呀?
好女不跟恶男斗。我又后退了一步,让出更多的地盘。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团扇君拜托你就走吧,别杵在这挡道了!
他又盯了我一阵子才转身离开,走前还要撂下一句话:“上次的事,我还记得。”
警告我?
上次的事……他是指我把他推下房顶的事,还是指我痛扁他一顿的事?(这两件事其实都一样吧?)
哼!怕你啊!兄弟两一样的记仇!
推开房门,走进大蛇丸的房间,我将手中的卷轴放下给他检查。大蛇丸随手拿过一卷打开,片刻后,他将打开的卷轴放在我面前,“你写的是什么?”
我朝卷轴看了一眼,念道:“永生是人类长久以来一直在探讨的问题,无数术者倾其一生研究灵魂与血肉的不灭……”
“我不是问你内容。”大蛇丸打断我,本就苍白的脸有些僵硬,“你确定你写的是字?”
我瞄了他一眼,小声应道:“您要是愿意,也可以把它当作画来看。”
大蛇丸无言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企图蒙混过关。
“拿去重写。”
简单的四个字顿时让我如堕地狱。
我试图求饶,“这些卷轴我花了一个月才抄完的……”
“那就再抄一个月。”
我大惊失色,“我才刚刚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那就每天晚上抄,抄完为止。”
不是吧?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大蛇丸,可惜他一脸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垂头丧气地收起桌上的卷轴,却听他又加了一句,“要是下次还写成这样,就继续抄,抄到工整为止。”
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_《
他忽然又问了我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复活?”
老大,这个问题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来问你了!
“你说过,你每一次复活,新的容器即使曾经重伤或是重病,你醒过来以后也能在半日内痊愈,和常人无异,对吧?”
“嗯。”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这可能是你的灵魂具有使肉体重生的力量,可以将肉体回复到生前最佳的状态,但每具肉身应该只能回复一次。”
好……神奇。原来我这么厉害!= =
“至于你复活的肉体会越来越小……大概是因为你的灵魂在削弱。每复活一次,你的灵魂就被削弱一分。”
他看着我用相当郑重的语调定论:“也许你会彻底消失。”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反而很平静。
大概是看我太平静了,大蛇丸倒是起了兴致,“你不害怕吗?不怕自己会永远消失?”
说真的,我很想害怕一下,但是,害怕不起来。想了想,我说道:“大概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吧。也许到我要消失的时候,我就会害怕了。”
他沉默地注视了我一阵,良久,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扫兴的神情:“这样的你,真是无趣。算了,你出去吧。”
什么嘛……难道他想看我慌乱惊恐的模样吗?好恶劣!
*** *** ***
日子又恢复到往日的状态,只是每晚多了一个抄书的任务。开始是碍于大蛇丸的命令不得不抄,到了后来,我反而抄出了兴致。
每个卷轴,我读过几遍,再抄写一遍,基本上就可以背下来了。近三年来,我卷轴背了不少,字却没怎么进步。大蛇丸说,我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抄了近三年书,还能写出一手烂字的人。如今他对我的字已经绝望了。= =
跟大蛇丸学习时,有时旁边会多了一个佐助,但是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按照佐助的话来讲,他是复仇者,只要学习战斗方面的忍术就行,所以他经常霸占大蛇丸的时间,要求大蛇丸亲自指导他。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大蛇丸居然也同意了。
老实说,佐助这种实用主义,跟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但是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